第302 章 林亦依的爹系丈夫
假期总是结束的很快。
眨眼就过去三四五六天。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林亦依半个月没洗头实在憋到了极限。
头皮痒得让人抓狂。
再不洗她肯定要长虱子了,况且这个时候长虱子的人多了去了。
可她就是个夫管严根本做不了主,除非是赵盛愿意退步,可以退步的事。
否则其他任何事根本就不会改变,连她每天厚薄外套都是男人规定的。
至于让堂嫂帮着阳奉阴违,她也想过,可惜马屁拍穿都没用,转眼晚上就要被男人教训,背那劳什子三戒八常。
同丝有同藕,异心无异意。
夫妻本是同林鸟,生死相依同到老。
夫妻姻缘前生定,夫唱妇随万事成。
也不知道是哪个神人写出来的劝妻律。
林亦依觉得很有可能是坏家伙瞎编的。
田美铃不在家,厨房门都是锁着的。
军事化管理她。
他们是一伙的。
赵盛每天都有留心她的唇色和休息犯困时间。
唇色从苍白干裂到浅色,再到稍许粉润,再到现在的嫣红唇瓣。
每日除开夜间休息十个小时,白天的睡眠时间从六个小时缩减到三小时。
小裤子也基本干净了。
老中医给开的退露汤方子的确有效。
见她精气神都好了许多,对于她的洗头要求勉强答应。
“一会儿吃过午饭太阳正晒的时候给你洗,不过得先给你剪短一点头发。”
“剪多少?太多了可不行,我短发一点都不好看。”
林亦依不是很想剪头发,本来在要生孩子前就剪过一次,长度就在胸口下面一点。
再短扎麻花辫就很丑了。
她头发好跟绸缎子似的,赵盛也舍不得给她剪短,不过想着老中医的话,为求妥当自然照做。
“一个小指头这么短就可以了。”
“这么短还有必要剪吗?”林亦依皱眉,觉得有点麻烦。
赵盛不想她多问,严肃训话,“不许多问,要洗头就听我的,不然不许洗。”
林亦依哼了一声,勉强答应,“行吧。”
赵盛剪完一小寸头发仔细包了起来,然后去后面巷子排队打了两桶水,先烧开一锅倒盆里晾凉。
等吃过午饭,又烧另外一桶水,不过中间往炉子里丢了一个用红纸包着头发的小纸包。
等彻底烧掉以后,用锅里的热水兑放凉的水给林亦依洗了一个头。
就是可怜了吃洗发膏水的梨树。
林亦依盖着男人的厚衣服仰躺在椅子上,赵盛帮她清洗头发,怕她受凉只洗了一遍就急着冲掉泡沫,清洗完马上裹上毛巾。
林亦依虽然觉得没洗干净,但还是没多嘴,见好就收,好歹洗了下没那么油也没那么痒了。
都是为她身体着想,再忍半个月就好了。
赵盛用毛巾吸干头发上的水份,然后开始帮她梳头发。
林亦依享受着男人的照顾,心中不由地感叹,嫁给他真的很幸福,除了他性子稍微霸道不让人掌控欲强势了一点。
可他如果不是这样的性子,他一个乡下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有勇气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城里找门路?
肯定就和赵力一样在家务农多年,要不是突然转运有了读书机会,这辈子很大可能就在乡下踏实过一辈子。
毕竟眼界有限,总归受到限制。
性格成就他,也成就了他和她的婚姻。
等头发半干,林亦依把位置让给男人坐,她坐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笑着撒娇。
“赵盛,嫁给你真好啊,以后我们要一直这样相处这样幸福,知道吗?”
赵盛点头答应笑得一脸得意,给她洗一次头发就这么开心。
一点点小恩小惠就能哄的她说这话。
怕她单纯受骗,赵盛神色严肃几分,“别人的小恩小惠你可不许收,也不许当真,都是有利可图没安好心,专门骗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女同志。”
林亦依笑着揶揄,“那你的呢?”
赵盛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我?我对你自然是认真的,你是我媳妇,我对你好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外人的好你可不许眼皮子浅,这世上就没有白来的东西早晚都是要还的,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都给你弄回来。”
“好,我的男人是最厉害的,不过我现在真有想吃的”林亦依舔了舔唇,有点馋了。
赵盛紧了下抱她的手臂,温声道:“什么?”
“韭菜根咸菜。”林亦依快速脱口而出。
男人啧舌,瞬间没了恩爱情浓的气氛,无情吐出两个字。
“做梦。”
他就知道她眼珠子乱转没打什么好主意,韭菜根咸菜是辣的,没熬够45天,想都别想。
今天是最后一天休假,等林亦依晒干头发,赵盛就陪着林亦依在屋里画画。
至于怎么陪,肯定是他当模特,她当画师。
因为模特穿的实在凉快,林亦依画的格外认真仔细,为了安全不惹麻烦,把背景床改成了躺在晒谷场乘凉的劳动人民。
就是男人的板寸发型和肤色外加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表情有点偏纯狱风。
至于孩子,是真不用操心,一天24小时睡20个小时,基本都是在睡觉,有人帮着带孩子真的舒心惬意。
因为休息时间充足,不需要带孩子喂奶耗费精气神,林亦依觉得自己身体养好了许多。
不过效果最好的还是收腹带,虽然才半个月,但她的肚子基本快恢复好了。
闷热难受憋气她都忍了下来,没有白付出辛苦。
晚上夫妻俩吃过饭就早早睡觉休息。
赵盛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就去厂里报到开始工作。
领了去周边乡镇运原材料的活。
刚好他也有事跟家里人说一声,电话里不方便,见面谈也能更清楚。
赵盛趁中午的时间,开车回了一趟赵家屯。
赵大伯在屋里写工作小结,还没写完就见侄儿进了正屋。
赵盛不是啰嗦人,开门见山跟赵大伯把“赵丽丽”的事来回说了一遍。
赵大伯惊愕连连,差点捏弯了手里的笔杆子,“家里可真要出祸事了!”
“你这事做得很好,千万不要把自己搅进去,以后家里只当没这个人,你爹娘那我去说。”
赵盛下巴微点,算作达成共识。
赵大伯想起自家大儿子才在城里扎根,小儿子在外当兵也有大前途,要牵扯上什么敌特什么份子,他们一家可都要被带累。
这个侄女只能当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