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永不成仙
沙如雪脸上现出有些后怕的神情：“我以最快的速度先将自己心脏中的蛊取出来了，取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是双生蛊，双生蛊一损俱损，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取月寒含蛊的心脏，不让蛊虫的影响危及到月寒的性命，只是没想到那一瞬间霍人玉也对傀儡蛊进行了操作，我只是犹豫了一下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才会有你们看到的情况。”
飘飘点着头：“原来是这样，那双生蛊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等7天。”
沙如雪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双生蛊能置宿主同时死去，并且蛊虫会活上7天，让死亡的作用持续7天，让中蛊之人绝不可能被救活。”
镜中花的脸色苍白了几分：“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东西存在，如雪，这也是你的设计？”
沙如雪摇摇头：“我的设计中留了蛊被培养的触发程序，至于会出现什么样的蛊，取决于培养蛊虫的人。”
水中月忍不住问：“那你怎么会知道，那些都是什么蛊。”
沙如雪神秘一笑：“因为我是游戏制作者，上次为了查找问题，我把所有已触发的程序也全部过了一遍，发现了很多触发后被发展起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包括蛊虫。”
水中月忍不住吐槽：“你知道了还中招”
沙如雪尴尬的笑着说：“我只过了程序，没有看各个程序的触发者是谁？并不知道霍人玉有这样的手段。”
水中月了然的点头：“你虽然是提前了解过，但是如果你处置的不够果断，也一样无济于事，你这样的对手还是挺可怕的。”
沙如雪：“水中月，你怕我”
水中月：“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我怕你干什么？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还有什么可怕的我替你的敌人发表一下感慨而已。”
所有人都笑起来，蛊虫带来的恐怖气氛淡了些。
水中月看了月寒一眼又道：“不出意外，月寒应该会比你先醒，是你不愿让他先醒来，所以月寒还昏迷着，是不是？”
沙如雪再次愣住了：“他伤的很严重，我是有自我修复能力的，他又没有，他自然会醒的晚一点。”
飘飘插话道：“月公子确实比你恢复的好，这一点我跟他们说过。”
沙如雪完全懵了。
水中月却说：“因为你一直在为月寒疗伤，你知道他伤的很重，所以你潜意识里不惜一直动用自己的精血为他疗伤，所以镜中花才能看到，否则你应该恢复的更快更好。”
沙如雪低着头，自己真的有这样无意识的举动？
沙如雪抬起头时，看到所有人都盯着她，忍不住缩了缩身体，靠在贵妃榻上：“你们，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真没有不让月寒醒，我是醒来以后才有这个想法的。”
水中月：“因为你在为他疗伤的同时，潜意识里也在催眠他，你的血可以救人，但是也可以成为控制别人的武器，只是你从来不会这么做而已。”
沙如雪再一次愣住了，自己在潜意识里真的会这么做吗？她都开始怀疑自己了，忍不住问道：“那我也可以控制你吗？”
水中月摇了摇头：“不知道，要不你试一下。”
沙如雪：“怎么试？”
水中月低着头想了一阵：“我，现在基本上完全好了，要不，你用你的灵力加入精血再为月寒疗伤，然后在脑子里想让他醒来，但是短时间后再让他昏睡。”
沙如雪也很想验证水中月说的话，所以，她真的尝试了，闭上眼，释出灵力混入精血，脑子里想月寒你该醒了，醒来和我说说话再睡。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月寒的声音传来：“如雪，你在干什么？你还很虚弱，不要为了我浪费精血。”
沙如雪吓了一跳，差点从贵妃榻上掉下来：“这是巧合吧。”
月寒却一下就从床上跃到了她跟前，伸手扶住她：“如雪，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很难受。”
沙如雪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你，你醒了？”
月寒奇怪的问：“你怎么了？我醒了你不开心？”
沙如雪赶紧抱住月寒，她对水中月的说法有些恐惧，她不希望那是真的，所以她希望月寒的清醒是巧合，她希望月寒不会再昏睡。
水中月却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你不能现在打退堂鼓，你不能说和刚才相反的话。”
沙如雪本来想对月寒说：想让月寒一直陪着自己，让月寒不要再睡了。
听到水中月的话，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又有些害怕，加上恢复的原本也不太好，刚刚又动用了精血，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更加虚弱，一紧张突然就咳嗽起来，还全身冒汗。
月寒担忧的说：“如雪，你太虚弱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说着轻轻一带就抱起了正抱着自己的沙如雪，虽然有一点晃动，但是很快就稳住了，抱着沙如雪走到床边，放下沙如雪。
月寒回头对月如霜说：“如霜，快，拿个汗巾过来。”
月如霜从架子上拿了汗巾递给月寒，月寒就替沙如雪擦汗，并且扭头问水中月：“你刚才说什么？”
水中月支支吾吾：“我，我跟镜中花说话呢，没什么。”
月寒果然不再理他，看着沙如雪略显苍白的脸，还有眼神中的恐惧，心疼的说：“如雪，别怕，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说着坐在床边，伸手抱住沙如雪：“你想睡一会儿吗？我抱着你，别怕，睡一会儿吧。”
沙如雪的恐惧不断增加，忍不住说：“我不想睡，我想看着你。”
月寒居然柔声劝沙如雪：“乖，你看你的脸色很差，刚才你们在说什么？你在害怕什么？身体怎么这么凉，别怕，我陪着你一起睡，你安心睡觉。”说着，拉过被子给沙如雪盖上。
然后扭头对水中月等人说：“你们先出去吧，让如雪休息一下。”
沙如雪连忙说：“月寒，我不想睡觉，我”
水中月突然道：“如雪，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他打断了沙如雪的话。
月寒已经躺了下去，搂住沙如雪：“如雪，别太勉强自己了，别怕，你是因为在昏迷前对我动手而害怕吗？我知道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别怕，我不怪你。”
水中月等人退出去了，却没有离开。
沙如雪的眼泪都出来了：“对不起，我，我”沙如雪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怕月寒被自己控制，她想一想都觉得难过。
沙如雪突然对月寒说：“月寒我们出去走走吧，我不想验证，我不要控制你。”
没想到月寒奇怪的问：“你想控制我？那没关系呀！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沙如雪的恐惧升到了极点，猛的坐了起来：“不要，我不想控制你，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不该听我的。”
月寒却宠溺的说：“如雪，你怎么了？你一向很冷静，怎么了，是我那天的情况吓到你了吗？对不起，不过你别怕，只要你需要，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沙如雪被他们的信任感动，可是现在她很害怕，她怕他们的这些表现都是自己无意识的控制。
沙如雪微微颤抖起来：“月寒，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愿意无条件支持我。”
月寒柔声说：“因为我爱你，如雪，我爱你的所有，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好好的，要我付出什么都可以，所以，别怕，放松一些。”
沙如雪看着月寒，看着月寒深邃幽深的眼眸，因为恐惧她第一次没有陷进去，但是却更害怕了：“我不要你们付出什么，我只想让你们好好的活着。”
月寒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努力活下去，只要有你。”
沙如雪突然说：“月寒，你离开游戏吧，别再玩这个游戏了。”
月寒彻底愣住了：“为什么，如雪，你不喜欢我陪着你吗？那你又何必在意我的死活。”
沙如雪张口结舌：“我，我，我也不知道。”沙如雪一直以来非常自信，今天的她完全乱了方寸。
月寒很受伤，误解了沙如雪不知道的意思，以为沙如雪厌烦了和自己在一起，突然感觉心脏揪痛，捂着心口，眉头紧皱，脸色也苍白起来，看着沙如雪虚弱的唤：“如雪。”
沙如雪吓坏了，急忙扑到月寒身上：“月寒，我喜欢你陪着我，我想让你一直陪着我，求你了，不要”
沙如雪的话没说完，月寒揽在沙如雪腰上的手无力的滑落在床上，沙如雪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应该探脉，急忙查看，又是心脏痉挛，沙如雪喃喃自语：“我在干什么？我应该救人。”沙如雪找到养心露给月寒喝下。
然后轻声唤月寒：“月寒，月寒。”一边叫一边把手放在月寒的胸口感受心脏的反应，感觉月寒的心脏犹豫犹豫三魂六魄离体，犹豫曾被影魄占据，并且承受了消灭影魄的伤痛，再加上连番受伤，其实有些脆弱。
月寒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有深深的受伤的情绪，但是看到沙如雪担忧慌乱的脸，就笑了笑：“我没事，如雪。”
沙如雪刚要说什么，月寒却闭上了眼：“我好累，如雪，也许你说得对，我该离开游戏，不该总是给你添麻烦，不该让你一次次舍身救我，你不用管我了。”
沙如雪急忙说：“不要，月寒，我没有想让你离开。”可是月寒已经没有反应了。
沙如雪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床榻上：“难道是真的，可是同样是我的意识，为什么我阻止不了。”
沙如雪跳下床，站立不稳，倒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月寒，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打开房门，看到门口的几人，突然哭了出来，抓住水中月：“既然是我的意识，为什么？为什么我阻止不了。”
水中月愣了一下：“月寒怎么了？”
沙如雪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生气了，离开了游戏。”
水中月十分意外：“不可能，依月寒对你的在意，他在游戏外一分钟都不愿多待，都快跟家族闹翻了，怎么可能在刚刚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后离开你？”
沙如雪彻底冷静了下来：“因为我说，我希望他离开游戏。”
水中月突然笑了：“他还是愿意听你的不是吗？”
沙如雪看着水中月：“你今天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话，你是故意的，我其实是上了你的当。”
水中月看着沙如雪说：“我只是猜测，如雪，你为什么会害怕？你因为害怕才想让月寒离开游戏，才有了最终的结果。”
沙如雪低下头：“因为我不希望自己有那样的潜意识，那只能证明我出问题了，如果一个人有脱出自己掌控的潜意识状态，就证明我可能入魔了。”
水中月却道：“如雪，为什么你认为那是入魔，而不是升仙？”
沙如雪抬起头：“仙？我不会升仙。”
水中月一愣：“大家修炼都希望升仙，你为什么说你不会升仙。”
沙如雪很肯定的说：“因为我注册游戏时，选择了永不成仙。”
水中月和镜中花都很意外，不知道怎么接。
月如霜突然道：“那入魔又如何？如雪，无论你是什么，你都是如雪，为什么要害怕呢？”
沙如雪转头看着月如霜，看到月如霜单纯而坚定的眼神，豁然开朗，开心的一笑：“对啊，我就是我，管她什么仙，什么魔，我为什么要在意！”
水中月和镜中花对视了一眼，沙如雪又回来了。
一直很少开口的飘飘说：“绕了一大圈，回到原点，不管潜意识控制是否真的有，但是可以肯定无意识救助是存在的。”
水中月点了点头：“这个通过我的录影就可以证明。”
飘飘接着说道：“所以如雪，你做的都是好事，怎么可能入魔？”
沙如雪突然道：“魔就一定会做坏事吗？我可没说过魔是坏人的代名词，也许我可以给魔正个名。”
其他几人张口结舌。
沙如雪想了想：“既然月寒离开了游戏，安全起见，把他送到莲池去吧，那里有自我防御体系，安全一些。”
水中月点点头，走进去抱起月寒，刚准备离开，又被沙如雪叫住了：“等一下。”
水中月停下来看着沙如雪，沙如雪走过去：“他的心脏承受过太多次创伤，有些脆弱，我帮他加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