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虫谷五毒
就听那白发的公子拿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道:“所有客房我们包了。”
小二为难:“客官,里边已经住了三位客官了。”
白发公子又拿出一锭银子:“让他们离开。”这人虽然一直和颜悦色的,但是却给人一种阴冷的压迫感。
小二陪笑:“小的做不了主,小的这就跟老板报告一下。”
小二收了银子刚要走,又被叫住了:“等等,这人来人往的,挺热闹啊,有没有见过一男两女的三个人,其中一个女人是个病人。”
月寒和水中月对视一眼,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喝茶。
小二想了想:“没有,吃饭的客人挺多的,不过大多都是独来独往的客人,结伴而行的也有三五成群的,但是没有带病人的。”
那五个人对视了一眼,另一个穿明黄衣衫书生模样的人摆摆手,示意小二离开:“菜上快一点。”
小二:“小的这就去催,客官稍等。”
另一个须发皆蓝着湖蓝色长衫的人开口:“封喉木,他们要没来冰湖怎么办?”
白发公子:“钴蓝蛙人,别急,没来过客栈不代表没来冰湖,吃完饭,我们再四处打听一下。”
水中月半低着头,传音:“虫谷五毒。蓝色衣服那个外号钴蓝蛙人,是一只钴蓝箭毒蛙妖,全身都是毒,无论哪个部位,只要被碰到就中毒了,其毒极其霸道,若不能及时解毒,中毒者痛苦异常,两分钟内必死无疑。”
装模作样喝了口茶,低声抱怨一下:“菜怎么还没上来,饿死了。”然后继续传音:“封喉木,是一株见血封喉树精,又叫箭毒木,看见他白色长发了吗?根根都有剧毒,中其毒会使人血液凝固,窒息死亡。”
小二把菜给月寒等人上齐:“客官请慢用。”
那边的菜也上的七七八八了。一个掌柜模样的人来到桌前:“客官,客房有一个客人不愿离开,他住在最里边那个屋子,平常也不出门,应该不会影响诸位,您看能不能就让他留下?”
钴蓝蛙人一拍桌子:“不识抬举,老大,我去把他丢出去。”
其中一个着白衣,并将全身都笼罩在白纱羃篱中的女子声音轻柔的说:“就依他,别节外生枝。”
那女子声音异常轻柔,但似乎有魔力一般,钴蓝蛙人立刻乖乖的坐下继续吃东西。
月寒:“来,兄弟,喝一杯。”说着和水中月碰个杯喝下一杯酒。传音:“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其他几个很怕她啊,”
水中月:“好酒。”继续传音:“五毒中的老大,一只方水母,又名海黄蜂,外号缥缈仙子,其毒剧毒无比,中毒者肌肉疼痛,痛苦难忍,无法行动,2分钟内中毒者的器官功能就会衰竭、死亡。”
大家都是一边吃一边喝。
酒过三巡,就听黄衫书生说:“我说,一个病人也值得我们出手?”
桌上的黑衣女子撇了书生一一眼:“虎蜂子,你别大意,病人当然没什么威胁,关键人家有高手护着,听说已经折了不少人了。”
被称作虎蜂子的书生不服气:“漏斗娘子,别涨他人威风了,就算有高手,带着个病人也大打折扣,那些传闻未必是真的。”
缥缈仙子依旧轻声说:“少说几句。”
那一桌就没声了,只有吃东西的声音。
月寒:“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冷,拿到货赶紧走人。来,再喝一杯,暖和一下。 ”
水中月:“就是,这地方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传音:“外号毒蜂子的是一只大虎头蜂,其毒剧烈,中毒者会出现红肿、奇痒、刺痛等过敏现象,若解毒不及时,会引起中毒者休克死亡。”
月寒:“这趟差事太难了,我们一会儿添件大氅吧。”弦外之音,都不好对付,先预防一下。
水中月:“可不是,公子前面就有一家卖大氅的,吃完饭我领公子去买。”传音:“外号漏斗娘子的是一只漏斗形蜘蛛,中其毒之症状,轻则有剧痛、红肿、毛发直立、流汗的情况;重则反胃、呕吐、腹痛、腹泻、出汗、流涎(10分钟内)、流泪、紧绷、呼吸困难、肺水肿、心跳加速、心律不整、发烧,肺积水至呼吸困难致死。”
月寒:“喝完这一杯,去买大氅去。”
两人碰杯,饮尽,水中月喊一声:“小二,结账。”把银子放桌上离开了。
两人确实去了卖大氅的店,因为那家店主是他们的人。
水中月一进店铺就对迎上来的管家说:“这个公子要挑皮裘大氅,要最好最保暖的。”
管家立刻引着二人到最里面去看最好的皮裘大氅。
月寒一边走一边低声安排:“一会儿,你帮忙去湖心医馆找吴奇拿飞灵散、红竹草膏和海麟蜜,两人份。”
管家:“这些药极其珍贵,一下要这么多种,我怕。”
月寒:“拿这个去,他会给你的,说着递给管家一枚蓝色玉鳞佩。”
管家叫人继续带月寒两人买东西,自己去拿药。
月寒挑了很长时间,管家还没回来,觉得总这么拖着不正常,就选了两件:“伙计就这件白狐裘大氅和这件紫貂裘大氅吧。”
那伙计高兴不已:“好嘞,公子,您稍等,给您包起来。”
月寒:“多谢!”等待时,月寒一边在店里转悠,一边考虑怎么继续在店里等管家。突然眼前一亮,柜台上漂亮的斗篷映入眼帘,月寒走过去,一件件翻看,另一个伙计刚才看到月寒十分大方,满脸期待的笑着给月寒介绍斗篷的质地和工艺。
水中月:“你想给如霜也买一件?”
月寒:“嗯,自然要给如霜买,还要给如雪也买一件,她身体还没恢复。”
水中月:“现在,里边有三个女人,你只给如霜和如雪姑娘买,那镜中花呢?”
月寒:“你给她买呀!我买了两件,你买一件总可以吧。”
水中月:“额,镜中花可能不需要。”
月寒:“你都没买怎么知道人家不需要?”
月寒说着已经挑好了两件斗篷,这时管家回来了,接过伙计包好的大氅,送到月寒跟前:“公子,您的大氅。”已经悄悄将药放进包袱里。
月寒接过包袱,递给水中月,依旧在看斗篷。
管家就继续笑着招呼:“公子要给家里女眷买件斗篷?那公子眼光是真好啊,公子手中这两件是斗篷中的极品,极地狐白裘,天鹅绒银十字貂裘。”
看到水中月正翻来覆去摩挲的斗篷介绍:“水公子这是宝石蓝裘貂,十分稀少,亦是极品。”
水中月犹豫,月寒:“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水中月:“包起来吧。”
趁着付款打包的空档,管家将月寒二人引入里间:“公子这边请,先喝口茶,伙计仔细包好就送来。”
月寒二人趁机服下飞灵散,此药可解百毒,十分稀少,据传只有湖心医馆有,而且数量不多,因其药材稀少,且得之不易,炼制也是危险异常。
这时有人来传话,那虫谷五毒正向冰湖入口而去。
月寒和水中月对视一眼,扔下一句:“东西回头来拿。”匆匆离去。
这五个奇葩要是到了冰湖入口,自己这边的人还能全身而退吗?所以月寒和水中月中途截住了虫谷五毒,一前一后堵住五人,一进场直接开打,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杀招。虫谷五毒见有人找茬,飘渺仙子未动,其余四人迎上月寒和水中月。
虫谷五毒刚才走的时候,就自成骰子五点的队列。
封喉木白发暴长,不但变多了,而且瞬间变长,如同水流般扭动绕住月寒的剑,纠缠着流向月寒右手及手臂,顺势而上直接袭向月寒颈项,月寒的手背瞬间红肿,红肿顷刻间又迅速消失,同时钴蓝蛙人须发皆张、蓝袍鼓动,须发及袍子整个人欺身直取月寒心口。
月寒不疾不徐,右手一抖,一式牡丹花开,剑如蛟龙入海,在白发间游走,光华暴涨,那以往任何兵器都无法切断的白发,在剑影光华中寸寸碎裂,最后连他人也一样似被华光融化了,却不见血,只有乳白色的汁水洒落。
出剑的同时,月寒左掌平推而出,迎上钴蓝蛙人,鲸喷掌看似简单,平淡无奇,但是身形快如闪电的钴蓝蛙人未及近身,就似被千斤海水形成的水柱冲击一般,倒飞而出,但有一道蓝色影子自他周身凝出划出一道抛物线,自上而下袭向月寒,并在月寒头顶上方分散,如同下起的蓝雨罩向月寒。
钴蓝蛙人倒飞而出的同时,竟将毒液凝实,且以抛物线原理避开月寒掌风袭击敌人,也是个狠人。
月寒仓促将左手向上一挥,掌风拍散了蓝雨,但仍有两滴落到月寒握剑击杀封喉木的右手上,右手禁不住一颤,随即恢复正常。
与此同时,那边漏斗娘子和虎蜂子一左一右,一前一后迎上水中月,从漏斗娘子手、口以及身体上射出无数蛛丝,铺天盖地缠向水中月,水中月身形突然化开了,变成丝丝水流由发丝缝隙中流出,瞬间来到漏斗娘子身前,同时无数寒光自水线中射出,穿透了漏斗娘子的身体,漏斗娘子的身体出现无数血洞,鲜血从各个血洞中流出,漏斗娘子的黑衣更黑了,蛛丝在空中一顿,轻飘飘的落下。
虎蜂子在水中月化身水线穿蛛丝而出的时候双臂一振,宽大的袍袖随风舞动,飞身而起,恰好避开了水中月寒光的攻击,同时无数细小的蜂针尤其周身射出,密密麻麻地刺向千百条水线。水线极速再度散成水汽,然而依然有十几枚蜂针以更快的速度在水线化水汽前,刺穿了几条水线。那几丝水线瞬间透出黑色,随即恢复如常化作水汽。
虎蜂子黄袍舞动,漫天的蜂针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器,纷纷飞回空中的虎蜂子身周,绕其旋转,将其包裹在其中。令水中月无法攻击到他。
水中月身形凝现,双手仰举,闭着眼,刺眼的日光在他双手上凝成两柱光束,水中月双手向前合劈,虎蜂子见水中月凝形,立刻催动蜂针袭杀水中月,两束日光光柱劈散袭杀而来的蜂针,劈中虎蜂子,将其劈成三块掉落地面,然而由于蜂针奇多,又有十几枚蜂针未被光柱劈飞,刺中水中月的双腿的小腿部位。
而一开始未动的飘渺仙子在月寒将封喉木击杀,并击败钴蓝蛙人的一瞬间一闪,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却出现在月寒身后,身上的白纱竟化成无数触手,在瞬间缠住了月寒的身体和手脚,那一刻水中月正凝形击杀虎蜂子。月寒在白纱触手缠上自己的一瞬,霜华剑脱手飞出,分化成九把剑,四把剑绕月寒周身一旋,白纱碎裂,另五把剑同时从前后左右上五个方向袭杀飘渺仙子。
飘渺仙子反应更是迅速,在剑分化的那一刻身形一闪即将消失,未曾料到,那五把剑光华暴涨,形成了一张剑光网,飘渺仙子身形一闪,随即又现形在光网中,未能逃离,飘渺仙子双手结印,周身白纱舞动,困住飘渺仙子的五把剑竟然无法再进一步,双方僵持住了。
月寒利用四把分身剑搅碎束缚住自己的白纱,正欲催动四剑杀死飘渺仙子,却发现内力阻滞,全身疼痛难忍,连困住飘渺仙子的剑网都有松动的迹象。稍有松动,飘渺仙子就会逃走并杀死自己。月寒拼尽全力把尚能调动的力量全部加到五把剑上,用于困住飘渺仙子,以争取时间,同时取出海麟蜜服下,那四把分身剑悬停在月寒身后待命。
那边水中月杀死虎蜂子后,也有中毒的迹象,奇痒刺痛麻痹的范围从被刺中的部位在迅速扩大,水中月急忙拉起裤腿运功吸出蜂针,并取出红竹草膏涂抹在中针的部位。
说起来费时间,可是场间发生的几场生死对战不过是电光石火的几分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