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倒霉的魏莹雪
“郡…郡主…有…有什么事吗?”
舒妍珍嗤笑一声,“不光是个病秧子,还是个结巴?”
魏莹雪自知惹不起她,所以被嘲讽也只能忍着。
“听闻你今日跟华家的人,一起进宫了?”
魏莹雪迟疑了一下,“回郡主,是的。”
“进宫都做了什么?”
魏莹雪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问,只得一件件细说。
舒妍珍听完,眉头一皱,“没了?”
魏莹雪点点头,“就这些了。”
“看来你不乖啊,同瑞王殿下说话这等重要的事情,你竟然敢藏着掖着?魏莹雪你诓骗于我,真是好大的胆子!”
魏莹雪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就明白了她找茬的原因。
早就有传闻隆裕郡主将要与皇家联姻,不是太子侧妃,就是瑞王正妃。
此刻听她的意思,她这是意属瑞王陆北霄?
打上门来,也是因为陆北霄今日同她说了话?
魏莹雪想通了这一点,连忙解释道,“郡主误会了,莹雪刚刚有些紧张一时没有想起来罢了。今日是华老夫人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恰巧碰上莹雪,便邀莹雪一起去了。您也知道莹雪的身体不好,去宫里也只是去散散心,并非有别的什么目的!”
“莹雪也是去了以后才知道,瑞王殿下的顽疾又犯了。殿下同莹雪说话,想必是知道莹雪也是身患顽疾。而且……而且殿下就问了一句,旁的再也没有多说什么,还望郡主明查!”
魏莹雪平时说话做事,都是轻言细语,慢悠悠的。
如今一口气讲了这么多,顿时感觉那股不能呼吸的异样严重了些,头脑也有些发懵,就连舒妍珍的冷笑都没有听见。
“怎么?跟殿下一样身患顽疾,你就很了不起了吗?他素日不会与让人多说一句话,怎得今日你第一次见她,他便知道你是尚书府的?”
魏莹雪细细喘气,回答道,“莹雪今日是跟姑姑一起进宫的,想必殿下是从这一点推断出来的。”
舒妍珍一脸狠意的看着魏莹雪。
魏莹雪此刻呼吸有些困难,低头半匍匐在马车里面,她在极力的调整自己的状态,确保不要发病。
露出一截莹白、纤细的脖颈,身子微微颤抖,整个人十分的柔弱不堪。
若她面前是个男子,怕是会十分怜惜她。
可她面前的人就是个恶魔,看到她这幅样子,除了更加厌恶,哪里还有别的情绪。
舒妍珍此刻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伸手抓起魏莹雪的衣服领子,迫使她昂起头。
“少在这给本郡主装柔弱!勾搭殿下的时候,不是能干的很吗?这会子开始趴着装死了吗?本郡主看你的病也没有多严重,都学会去勾搭男人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恰巧听见马车外面的丫鬟惊呼,“快回府里找人来救小姐!”
是买完点心回来的小厮,他刚靠近这里就听到丫鬟的呼救声。
在看到丫鬟被人抓起来了,扫了一眼马车连忙往尚书府跑去。
“啪!”一巴掌甩在丫鬟的脸上,然后恶狠狠的说,“贱人,让你嘴贱!”
这一巴掌下手很重,丫鬟的嘴角很快就溢出鲜血。
“郡主,有个小厮回尚书府叫人了!”
“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马车里的舒妍珍此时已经怒气冲天。
所有的理智都被嫉妒掩埋,想都没想,抬手就扇了魏莹雪两巴掌。
“贱人!再勾引瑞王殿下你试试!今日之事你若敢传扬半分出去,那户部尚书的位置就换人来坐吧!”
舒妍珍也怕别人知道此事,所以借此来威胁魏莹雪。
两个人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十一二岁,魏莹雪上气之症犯了,一时之间失去了判断力,竟被她威胁住了。
舒妍珍松开魏莹雪,转头跳下马车,丝毫不管马车里的人的死活。
临走前,还打了丫鬟一顿泄愤。
三人走了以后,丫鬟强撑着爬上马车,看到的是衣衫凌乱,趴在车厢内,喘着粗气的魏莹雪。
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连忙去翻找了缓解的药物。
在扶起魏莹雪的时候,只见她脸色青紫,一边一个巴掌印。
丫鬟又气愤又心疼,豆大的眼泪不值钱掉。
用了缓解的药物以后,安置好魏莹雪,就准备自己驾车回府。
中途碰到赶来的魏淮,这才松懈下来。
这一松懈,人就昏迷过去了。
待到她再醒来的时候,魏莹雪已经从鬼门关被拉回来了。
无论魏淮和魏纤云如何询问,魏莹雪都闭口不提当日的事情。
就连苏醒以后的丫鬟,也被她再三告诫,不要再提那天的事情。
因为她发现那天赶车的小厮平白无故的失踪了。
魏淮在朝堂上一连几日都不顺心。
丫鬟若不是也受伤昏迷,怕是失踪的就不止小厮一个了。
这是十二岁的魏莹雪,第一次见识到权力的可怕。
自此她便开始闭门谢客,在家养身体,不与任何人接触。
直到三年后遇到姜婵宁,彻底根治上气之症,这才重新踏出府门。
却不想这舒妍珍心心念念的瑞王殿下,不光顽疾治好了,有了心上人,还非卿不娶。
十二岁的舒妍珍,都能为了瑞王殿下偏执到那种程度。
魏莹雪想不到经过三年的成长,如今的舒妍珍会怎么对付姜婵宁。
讲故事的人语气平淡,但听故事的人却颇为震撼。
魏纤云哭的不行,“问过你那么多次。你都闭口不谈,却不曾想!这害你的凶手竟然就在眼前!枉我平日里因她是个孤女,对她多有照拂,却不想我怜她,她竟然如此害你!”
不光是魏纤云震惊,就连陆元启也没有想到,十二岁的舒妍珍竟然敢如此大放厥词,威逼官员家眷,还让她成功扰乱了朝堂!
陆元启此刻面色如墨,黑的不行。
武安侯府的人这些年过的太舒心了,以至于一介女流也敢把手伸向朝堂!
“本王记得当时的事情,且记得很清楚!当时整个京城,也只有本王和魏姑娘患有恶疾,苟延残喘的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