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贾家被搬空
一大爷被贾张氏威胁，他也只好开全院大会给贾家募捐。
院子里的人基本都到了，连秦淮茹都从医院跑了回来。奇怪的是，傻柱和许大茂这两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又是最后登场的，都是因为一大爷最后通知他们家。他们家刚才还在吃饭呢，就被一大爷叫来开会了，这令他们很不爽。
二大爷扫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傻柱和许大茂的人影。他要趁着一大爷手下得力干将傻柱不在，对一大爷发起进攻。“老易啊，大家都在吃晚饭呢，你就把我们叫过来开全院大会。到底是有什么要紧事啊？”
一大爷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过还是说出了目的。“咱们院贾家的棒梗今天出去玩，不知道被哪里的社会青年把三条腿打伤了。医院里估计说要两百块才能治好，具体情况问一下秦淮茹吧。”
“我今天上午把棒梗送到了燕京大学第三医院，医生跟我说棒梗那地方感染了，必须得动手术，大概要二百块钱才能治好。棒梗平时虽然调皮，但他毕竟还是咱们院子里的一员，希望大家出钱帮助他吧！”秦淮茹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她希望各位邻居能够出钱帮棒梗治疗。
邻居们已经被一次次全院大会为贾家募捐给整麻了：合着就你贾家困难，我们一个个都是地主老财不成？就我们邻居间的关系再好，也不可能每天给你家捐钱吧？何况因为贾家老恶婆和棒梗的缘故，大家对贾家可是厌恶得狠。
当即就有一个人举手表示“我家里人比贾家多，而且工资也不比秦淮茹多多少。上次我老婆还患病了，怎么没看到有人给我家捐款啊？那这次贾棒梗出事了，我也绝对不会捐一毛钱。”
此人话一出，立马就有不少人也举起了手。
“我记得贾家不是有个缝纫机吗？把它一卖，几十上百到手，哪还要我们捐款？”
“我记得上次贾家不是从一大爷手里讹走了三百块吗？我不信他们家在那里面花了超过一百。”
“贾东旭的抚恤金不是也不少吗？”
“听说老贾还偷偷给贾张氏买了个金戒指呢，那东西要是卖得好，上百块没问题。”
众人七嘴八舌，将贾家老底都给扒了个遍。再总结一下，就能发现一个让人惊讶的事实：贾家并不穷，她们家故意过苦日子来迷惑大家，博取大家的同情心。
“日内瓦，退钱！”
“退钱！”
“不退钱就跟你们家没完！”
……
几乎满院子的邻居都在让贾张氏退钱，这样的场景着实震撼。徐阳和郑娟坐在后面愉快地啃着苹果，看戏看得也是津津有味。他决定再给加点料，让场面更加热闹起来。
徐阳站出来对大家大声说道：“四合院苦贾家久矣，贾家明明这么有钱，还装成过得这么苦，就是为了骗走大家的钱。你们看棒梗和贾张氏那白白胖胖的样子，哪里像是吃不饱？她不肯还钱，咱们就把她家里的东西搬走，看她怎么办！”
“没错，她不还钱，就拿她家里的东西抵债！”眼看贾张氏还想赖账，邻居们都不会和她讲什么客气了。
“这不太好吧，贾张氏也是咱们院子里的一份子，咱们要是把她家里东西都搬走了，那她家这个冬天还怎么过啊？”那些邻居是怎么知道贾家那些隐秘的？自然是和蔼可亲的一大爷，贴心地将这些消息告诉那些邻居地。不过作为始作俑者的一大爷，这会儿脸上并没有露出得意的笑，反而是替贾家考虑起来了。
“老易你家大业大，而且家里只有两口子，当然不会在乎你借出去的那点钱了。我们这一个个的都是拖家带口的，工资也不高，肯定是要把借出去的东西拿回来的。”三大爷噎了一口一大爷。
二大爷也说：“要是你不让贾家还钱，你就帮她们还。”
徐阳还说：“一大爷这么护着贾家，是不是和秦淮茹还有什么关系啊？”
一大爷涨红了脸，说自己已经改过自新。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自己以后对贾家的事就少管了。
一大爷不管贾家的事，大家也就开始行动了。
他们冲进贾家的房子，把能搬走的都要搬走。贾张氏哪里愿意，她回到屋子里去阻止那些拿东西的人。
“那是我家的口粮啊，你们这些天杀的凭什么要抢走？”
“我家的缝纫机这么值钱，你们不能搬！”
“你们可真不要脸，我的鞋你们都不放！”
贾张氏扯着嗓子使劲叫，可惜她并不能阻止得了这么多人。于是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看到了吗？这些该死的家伙要把咱们家的东西都搬走呢！不过是借了一点棒子面、几块钱没还，他们都不肯容忍。还说什么狗屁欠债还钱，我没有欠他们的，这都是他们自己说要接济我家的。你们要是看到咱们家受的委屈，今天晚上就回来，把这些家伙都收走。还有老天爷啊，你要是开眼的话，就打雷劈他们吧！”
众邻居不过是要通过装作要把贾家搬空的架势，来逼迫贾张氏还钱。结果这贾张氏一点也不上道啊！她不说要还钱也就算了，还这么把人咒，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众人还是耐着性子问了贾张氏最后一遍：“这钱你到底还不还？”
“不还，我凭本事借来的钱，为什么要还！？”贾张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就不信这些人不怕她死掉的老公和儿子晚上来找，真的会把她家里的东西搬走。
不过，她显然失算了。那些人虽然有些害怕贾张氏说的那些话，不过也不肯放弃自己应该要回来的东西。
徐阳也跳出来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说什么神啊、鬼啊。我们要相信科学，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没错，街道办的那些人都在宣传要打破封建思想，不能搞这些鬼东西。”三大爷也说了一句。
就这样，邻居们除了几张床、几个柜子、一个饭桌还有衣服什么的，基本上都给贾家搬走了。那些什么碗筷啊、鞋袜啊、粮食啊、扫帚啊，通通都拿走了。
贾张氏看几乎快要变成空壳的家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平时只有她家去别人家拿东西的份，可现在她也体会到了别人把家里的东西拿走是什么体验了，真的心痛啊！小当和槐花两个小姑娘还没有吃饭，她们就看见邻居们冲进来把家里吃的、用的都拿走了。饥饿加上害怕，使得她们哭出声来。贾张氏听了，只觉得烦躁。让秦淮茹这个当妈的把孩子哄好，不要让她们再哭了。
贾张氏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哪能忍下这口气，她决定去报警，让这些可恶的邻居付出代价。
贾张氏走到警察局，她跟民警说自己家被邻居搬空了，绝口不提自己有钱不还的事。警察显然是已经很熟悉这个老太婆了，听了她的话后脸上就露出不信的神色。不过他们也没说什么，派出两位警察跟她去看看情况。
贾张氏带着警察回到了四合院，邻居们几乎都看见了。不过他们也不去管她，先吃完饭再说。贾张氏带着警察回到家，让他们看一下自己家的情况。警察走进去，就看见了比脸还干净的地面。只有桌子、床还有柜子等一些东西还在，其他的像什么碗筷、凳子、扫帚，都没有看到，显然是被搬走了。还有家里的粮食，也一点都不见了。
“他们就像一群强盗，不顾我这个老婆子的哀求，将我家里吃的、穿的、住的全部都不放过，我家里值钱的东西几乎被一扫而空……我家里除了我、儿媳妇、两个孙女，还有一个在医院住院、急需医药费的孙子，他们将我家里的粮食都抢走了，我们今天晚上还有明天早上该吃什么啊？”贾张氏在警察面前也不耍赖了，而是装起了可怜。她上次就是因为妨碍公务被拘了几天，这回哪里还敢不老实着点？
警察同志看了贾家的情况，又听了贾张氏的描述，忍不住眉头皱起。
“你放心，我们身为人民警察，自然要为人民办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到别人家抢东西。”傻柱他妹夫说道。
傻柱他妹夫经验少，不过旁边还有一位老师傅呢。他笑着说：“我们一定要把事情调查清楚，不让一个坏人跑掉，不让一个好人被冤枉。你说是吧？小王。”
“没错，师傅您说的对。”他也意识到自己听信一家之言显然是不对的，有些愧疚地说。
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想法，那位老警察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那我们干脆让这个院子里的住户都出来开个全院大会，看看他们到底怎么说？”
“嗯，就这样。”
……
一大爷也是没想到贾张氏会去叫警察同志过来，不过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被惩罚也是他们，和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于是一大爷也没有拖延时间，而是叫人通知全院的人过来开个全院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