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同桌男生帮课代表分担点
9月13日天气阴
我竞选了数学课代表，栗子是我的幸运星。他上课的状态很好，我要认真履行带他好好学习的责任。（ps：以后上课不能聊天，不是好习惯。）——橙子日记
夏天还没过完，早上的太阳已经变的温柔。
晨风微凉，道路两旁的香樟树依旧散发着余香。
昨天约好，大家早上去面馆吃面，谁先到就占桌帮大家要吃的面条点好。
陈果摁下闹钟还想再赖会床，但出于对男生普遍起不早的认识，她忍痛闭着眼下床洗漱。今天比平常少睡了十分钟，下楼看见狗窝里的小小白还在做梦。
学生向来过的不如狗。
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陈果坐在楼梯边上换鞋，系鞋带的空当睡意来袭坐着睡着了，沉重的脑袋小鸡啄米般的往下坠，脖子和重力不断拉扯，最终败在地心引力，头磕在膝盖上。
安详的睡着了。
再度清醒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但陈果觉得最多八秒不超过十秒，要么是表坏了要么是眼神不好表看错了。
她怎么会白早起十分钟呢，放着可爱的床不睡在这表演行为艺术，这是对床的不尊重。
骑上自行车三分钟后杀到面馆。
“老板，三万牛肉面，两碗加辣其中一碗加香菜，还有一碗不要辣。”自行趁还没放稳，就朝老板招呼上。
煮面锅的热气蒸腾，白雾淹没了整个面馆门口。
“小姑娘，你说绕口令呢，大叔哪记得？”老板把面条扔进锅盖上锅盖，眼前的场景才变清晰。
“是你这个小姑娘啊，你同学已经点过了，你进去等吧。”老板认出陈果是经常和另外一位男生一起来吃面的那个女生。
他俩也起这么早？
陈果半信半疑的走进面馆，打眼没看见陈宥倒是看见倪孜。
他端坐朝向门对面的位置，低头看着桌上摊开的便携版本的英语单词书，是军训时和自己一起在学校对面的晨光书店买的。
当时他没想买的结果老板说资料买两套算八折额外送两本英语单词速记本，旁边的陈果两眼放光，立马掉入消费陷阱，转头对自己说好划算，仿佛不买就不是人。
“栗子。”
倪孜看的入神没听见她的声音，背向她的某人倒是垂死中坐起，拖着一张你欠我八百万的脸回头哀怨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装死。
“陈宥？你怎么了？”
陈宥一个人霸占了两个凳子子打瞌睡，倪孜回过神拉开自己旁边的凳子。
陈果走过去见陈宥仍然是半死不活的表情且丝毫没有要给她空出板凳，于是顺其自然的走到对面坐在倪孜的旁边。
“你问倪孜，天不亮就喊我。”
当然不可能。
“胡说，只是比平常早十五分钟。”
“我靠十五分钟都够生孩子了，这对我这种嗜睡如命的人来说跟天不亮有什么区别。”陈宥是闭着眼在吐槽。
“你昨晚熬夜了？”
“嗯，昨天玩psp，奋斗到我也不知道几点。”
“你就不怕陈叔查房？”
这他还真不怕，陈玉山学校有员工宿舍，平常工作日不回家住，按他的说法是影响办公效率。按陈宥说法是他爸又不会做饭回家也没用，还要麻烦他那七旬的奶奶开火。
于是他爸把老人送到陈宥大伯家常住顺便带重孙玩，陈玉山出钱一个月按一千块给，大伯欣然接受并表示赡养老人也是他该做的。
“他不怕，陈叔住学校宿舍。”
“再者，游戏机不是我的，是倪孜的。”
是倪孜小学时期的玩具，索尼psp3000在当时属于比较昂贵，彼时倪江已经在北京站住脚跟，游戏机是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九岁的小倪孜。
这时老板喊了声面好了，来个人端。
倪孜推开板凳：“你们先聊，我去端面。”
两人接着聊。
“我记得是四年级吧，当时我们班很多人为了蹭游戏机玩，抢着给他当小弟。”陈宥回想当年，仍然觉得倪孜眼光好在一众小弟里挑中了自己。
“是不是有人嫉妒他，然后威逼利诱？他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挨揍？”陈果看着陈宥问，按照套路，倪孜应该是个金丝雀。
他现在长的这么扎眼，小时候估计也挺好看。
好看有钱还讲礼貌，正好符合小学里被欺负同学的特征。
“确实有人嫉妒，但是挨揍？”陈宥的眼都睁开了，不可置信的鄙视着陈果，有眼不用可以捐了，她是从哪看出来倪孜是个好欺负的主？
他不揍人就算好的。
“你俩聊什么呢？”倪孜端着面回来，“烫，你手拿开。”
陈果及时撤开手，又觉得刚才的话题会波及到倪孜幼小的心灵，于是插科打诨祈祷陈宥闭嘴。“没什么，我们就随便侃大山。”
结果陈宥一个眼神过来，张嘴就来：“聊到小学你挨揍还是被揍的话题。”脸上是揭人老底的得意。
靠，别给老子露底了！
草，别说了！
没说话的两人都在心底偷骂。
“哦，忆往昔啊。”倪孜皮笑肉不笑的讪讪，“那我们来聊聊我七岁那年……”
玛德！他七岁那年就是自己八岁那年。
陈宥意识到这一点从凳子上秒速弹射，拖着倪孜的手往门外走，十分僵硬的回头解释：“面好了，我们去端，你吃的慢先吃。”
好不自然。
后面吃面全程没有人再开腔，这顿饭吃的无声无息让人奇怪。
连老板进来收拾桌子也说，我还以为你们早走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陈宥没有声音是怕自己八岁看鬼片憋尿尿床的事迹被人抖出来，那他这辈子可就算到头了。
倪孜没有声音是因为怕陈宥那个大漏勺把自己以前种种表明他曾经是个扛把子的破事说出来，毕竟小学时期带头打群架这种事，正常的人长大都会觉得羞耻。
陈果没有声音是因为她觉得陈宥没有脑子乱说话戳到倪孜的痛处，多说多错干脆自己不理他让他没有犯错的机会。
谁也没想到大家会同时闭嘴。
闭门羹听过，闭嘴羹这是头一次见。
三人回到教室尴尬的气氛还在延续，第一节课是老吴的英语课，考虑到九班大部分男生那可怜的英语底子比a4纸还薄，只要牵扯到语法和动词，老吴就噼里啪啦口述手写一大堆，所有人都在忙着做笔记。
陈果时不时的发呆走神，笔记老是记不下来，气的摔了几次笔。转头看旁边，倪孜也不在记笔记。
“栗子。”
神游回来的倪孜眼神聚焦看着满黑板的英语单词。“陈果。”
这英语课是真的比催眠曲效果还好。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得到一致的答案：放弃吧。
经过漫长的虚无状态的煎熬，下课铃终于响起。
陈宥英语课睡饱了，被下课铃吵醒伸了个懒腰，活动脖子抬头看见陈果和倪孜双双同步趴下去，伏在桌子上睡觉。
“我就说嘛，早起十五分钟谁受得了。”
同桌许枫问他在念叨什么，他摇头说没有，然后两人脑袋凑在一起聊起psp远古游戏。
下节课是数学课，数学在九班学科里相当于跳跳糖，提神醒脑且有趣。
大家经过英语课的养精蓄锐这堂课个个精神足，给老师的反应很积极，老张上课的进度也得以加快，教学任务提前几分钟结束。
有学生起哄说自己想搞点题写写，老张心情好顺着学生的话说：“课代表，去东边主楼梯间的办公室，靠窗最里面右手边的桌上有习题册抱过来。”
老张只知道课代表叫陈果是个女生，但没想到本人这么瘦弱，细胳膊细腿，瞅着干体力活挺费劲。
所以当陈果走到讲台时，老张的眼神慌了，嘱咐道：“应该能找到吧，你们班主任就在我旁边桌，你去应该能看见他。”
陈果点头抬脚就要走又被老张说了声“等等”停下，少女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老张。
老张看了眼陈果又看了眼空位的旁边，指着陈果座位的方向对门口站着的小个子说：“同桌是男生吧，那个谁帮你一起抱。”
于是那个谁就从座位上起身。
“个挺高，正好帮我们小只的课代表多分担点。”
大家听到这话七嘴八舌的起哄，人群里刚传出‘般配’就被老张用无语的白眼狠狠警告。“我负责在这陪你们保持安静。”
陈果等到倪孜过来听到那声走吧才继续走。
男生的步子大走在前面，女生小碎步跟在后面。
老张没忍住多嘴：“课代表怎么这么小一只，走路撵人看着费劲。”学生们心领神会的偷笑，老张转过身问：“你们班主任选的？按什么选的。”
弓长山是真的！
“陈果中考数学成绩全班第一。”
“是参选课代表的学生里面数学成绩第一。”
“那应该差不多，150？”
“不是，147。”
“哦，那我记错了隔壁班有个150的。”
老张点头结束短暂的闲聊，坐在讲桌上翻着教辅资料，想了想九班好像也有个150的吧，等回头问问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