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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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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上了轻便的加厚运动套装,我们骑上马先是在村里的小道上遛了下。

    怎么说呢,我以前骑马骑魔兽到处跑过,很简单就与马匹建立了信任关系,反观这些人。

    前十多分钟虎杖他们与马匹互动的情况,只能让我想到网络标题人类早期驯服马匹珍贵视频。

    不过还是很能干的,半小时不到都进入了状态,能骑着马瞎跑甚至跳跃跨栏了,向导都觉得是奇才。毕竟他见过了太多被马吓哭或者不敢动的游客。

    因为今天是要去祓除咒灵的,说不定要个两天的时间,需要带一些物资进去,而向导这次不带我们了,任务过于危险,带路的任务落在五条悟身上。

    六个人八匹马,原则上是一人一匹马,剩余的马匹托运物资,只是在进入了山脚的小路以后,一路上都在遇到咒灵。

    隔得老远就能看到天有异象,这边还是晴空万里,悬崖那边的天气乌云罩顶,十几公里开外都能感受到不祥之气。

    打败的咒灵分解化作荧光没入我体内,我一边化解运作咒力,一边策马跟上前面的七海。

    心里面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我不清楚到底吸收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到顶了,术式开发的初期往往是最麻烦的,毕竟没经验。啊,我都想吐槽这像怀孕生第一胎了!

    我对上一次的疼痛记忆犹新!

    突然,五条悟落在了我的马背上,我扭头看他,诧异道:“你玩什么空中杂技呢!”

    “一个人骑马在前面带路真可怕,我需要爱爱作伴……”

    “我看你是需要阎王爷的作伴!滚开!”

    反抗无效,直接被他从马背上拎起,转眼就换乘了他的马。

    五条悟将我搂在身前,一手拽着缰绳,让我根本没办法扭动下马。

    现在我是心里上的别扭大于身体上的不适,这么亲近的距离让我一下子都思考不了别的事情了。

    满脑子都是: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

    五条悟故意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怎么不说话了,你刚刚不是在和七海聊得很开心么。”

    我忍:“……”

    五条悟用脸颊蹭了蹭我的耳朵,“说一下嘛,你们在聊什么,我一个人在前面带路好无聊哦。”

    我冷冷地:“我们在讨论什么时候能给你出殡。”

    五条悟:“等我一百岁的时候?或者让别人给我们一起出殡……”

    你就这么捆绑我一起去世了吗!贱人!

    “爱爱你抬头看。”

    我以为有什么要紧事,抬起头一看,就见树梢上一只小松鼠蹿过去。

    五条悟:“可爱吗!还有那边的树丛里有兔子哦……”

    我:“你是麻雀吗,不是什么要紧事就不要叫我,谢谢。”

    我从话唠性能模式切换成省电模式,不再和五条悟搭腔。但我仍然能感受到胸腔内不安分的心跳,在这种我想跳下马,我想靠近他的纠结中开始了拉锯战。

    这么安静了一阵,我内心的挣扎也随着他的闭嘴而平缓,直接把身后搂着自己的五条悟当作懒人椅不就行了!我为什么要有心理上的负担!

    一旦这种思维形成,我也就没那么压力大了,甚至靠在他的怀里有点昏昏欲睡,马匹进入山坡时的一点颠簸也像是摇篮曲。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仿佛自己都舒服地睡了一觉。直到我的鼻子被捏住,一时间吸气困难,我下意识地张嘴呼吸,然后嘴巴也被捂住,终于我的睡意被驱散,直起腰板扭头瞪他。

    “干嘛!”

    “爱爱,舒服吗?睡了半个小时呢。”

    “呃……”莫名被他说得老脸一红。

    “抬头看……”

    “我不看!除非是你炸成烟花了!”

    于是这人扣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顺着这力道仰头,这次我看见不远处的阴沉沉的天空,还听到了呼呼的风雪声,似乎走到这个距离就能感受到冷风了。

    十几公里的山路骑着马并不需要多久,再走一会儿就会到悬崖附近。

    那一片的林子是肉眼可见的颓败,光秃秃的好像地中海大叔的头顶。

    五条悟让我们在林子空旷处停下来了,卸下物资搭了休息的帐篷,接下来的路程步行半小时都能到,多余的身外物与马匹就丢在这。

    因为携带了向导购买的驱兽灯,点燃就能发出狼烟劝退猛兽一类的,所以营地的问题不用担心。

    我将飞刀往腰包里放,五条悟拉着我的包,再次确认道:“你一定要去?”

    “都走到这里了,当然要去,不然就不会过来。”

    “风险很大哦。”

    “你不是最强吗,能保证我的安全吧。”

    五条悟愕然,随即笑着揉揉我的脑袋,“嘴上说着讨厌,这不是相信着我么。”

    “呃……”拿开你的咸猪手!

    “爱爱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勉强,如果不能再吸收了,就要马上离开。”

    “知道了……”

    如果不是感受到了他的在意,我也不会软下了态度。但脑子里还是浑浑噩噩的,对他的感觉依然来回拉扯。

    中午十二点,我们进入了莫诺悬崖的范围,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像是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有的地方的积雪达到了一米厚,虎杖就因为不小心而整个人都陷进去了,伏黑惠召唤出自家的一群兔子来探路,安全没坑的路线上就会有兔子的脚印。

    因为五条悟开路,遇上的咒灵被他动动手指就消灭了,然后跑到我身体里。

    拿着锤子的野蔷薇:“老师也强得离谱了吧!”

    其余的家伙都一脸习惯的样子,五条悟笑着说自己不打了,会给大家留一部分来练手。

    野蔷薇:“老师你和灵灵姐一个打,一个吸收,我怀疑你俩在虐狗。”

    我:“不,你想多了。”

    五条悟:“狗粮管饱哦。”

    你别再骚了!

    终于我们来到了无底洞边缘,从上往下看,深坑恐惧症和恐高症得哭,一眼望不到底,并且能感受到从地底传来的强大咒力,由于咒灵太多了,残秽也到处都是。

    五条悟勾下自己的眼罩,指着无底洞,“那么我下去干活,上面的咒灵就交给你们了,七海作为靠谱的大人要看着他们哦。”

    交代完以后,五条悟挥挥手,往前一迈步就跳了下去。由于最强的离开,那些退避三舍的咒灵又潮水般涌现过来了,典型的欺软怕硬。

    大混战开始

    一边吸入被打败的咒灵一边调节咒力,这显然有点超过我的微调能力。

    毕竟也是这两天才开始的精细操作。偏偏我念能力也是特质系的,对于精细操作这方面操作系的人会更擅长,比如伊尔迷那个小蹄子。

    看出我有点费力,七海让我去无底洞的边缘休息会儿。因为一些特级在洞里的关系,等级次一点的咒灵不敢往那边靠近。

    我也不打算硬抗,点点头准备去,变故在刹那间发生,无形的风刃切割开七海的侧腰,鲜血一片溅到我衣服上,温热的血液刺激得我瞪大眼。

    七海抽刀回防挡住无形的第二波风刃,我甩出飞刀将其余扑上来偷袭的咒灵钉死,一把扛起男人连退数米,并高声提醒道:“全体注意!有一级以上的咒灵出现!招数是看不见的风刃,找到应对方法之前先回避!”

    三小只:“得令!”

    事实上这三人不愧是五条悟带的小疯批,默契使得他们很快做出了计划,将隐藏的高级咒灵给找了出来围攻。趁着这点时间,我扶着七海退到了无底洞边缘。

    金发男人一手捂住侧腰,血渗透衣服染红了他的指缝,我从腰包里找出一卷纱布和止血粉开始给他做简易的包扎。“七海你在这里休息……算了,只要还能动你肯定会继续打。”

    七海:“这个数量,如果我休息,你们会很吃力。总不能真的全都交给五条先生吧。”

    我:“才不会让他一个人出风头。”

    什么都不做就等着那个人,这不好,过于依赖谁都不好,而且就算是最强,也有疲倦的时候吧。

    “爱爱姐,七海海!有手指!宿傩的手指!”

    那头的虎杖忽然兴奋地大喊,然后被咒灵一尾巴抽上了天,鼻血乱飚,伏黑惠连忙召唤出鵺去叼人。

    这样看来,不仅在无底洞里有一根宿傩的手指,在这上面也有一根。

    如此一来,在ngl的三根手指算是齐聚一堂了。五条悟还没从洞里上来,那么这里的手指就需要靠我们来夺回。

    消化了手指的咒灵开启了领域,百米的范围将我们全部囊括进来,所有的攻击都能精准命中我们。

    受了伤的七海行动不便,如果我背着他到处逃窜会加重伤口崩裂,流血不止。

    我只能杵在这里把攻击全部正面化解。与此同时,野蔷薇和伏黑惠也过来援助。

    领域里面的百分百命中让我们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虎杖一个人冲到前面打头阵。

    然后我们发现一个惊奇的骚操作。这个开领域的吸收了手指的咒灵,它还能把外面的咒灵都吃了来进化,一锅炖来增强自己。

    虎杖被抽得脸朝下一路刮到我们面前,这个脸刹车看得我都痛,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擤出带血的鼻涕,“这家伙血条好厚啊!”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在玩什么游戏机。

    宿傩:“因为他可以吃掉低级的咒灵来补充,蠢蛋。”

    虎杖:“你才蠢蛋,真让人不爽。”

    一出来就骂自己房东的恶房客十分不屑,猩红的舌头从牙齿上扫过,“灵灵富力士,就让我来帮你一把,不用感激我。”

    我们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虎杖的脸上就浮现出了黑色的咒印,少年的指甲染上深色,指尖锐利,下一秒,两人互换了!整个气场完全改变,小鲜肉dk的青葱感被霸道咒王气场取代。

    面对这个咒灵我们还有商有量地准备打,可一旦换成了宿傩出场,我们全都绷紧了神经,一致认为这个家伙更难对付。

    伏黑惠甚至开始结印要开大招,野蔷薇的锤子也蠢蠢欲动,宿傩一阵畅快地大笑,一手梳过刘海,忽略了我们紧张的样子,他沉声道。

    “既然这样,我也展开领域,速战速决吧。”

    “大爷,你真的暗恋我啊?专门出来救场的?”

    “闭嘴……”

    我对着身后的大家说悄悄话:“他不是最大的反派么?忽然做好事?要是真的打赢了,我要不要给他奖励一朵大红花?”

    伏黑惠:“为什么就突然跑出来了!”

    野蔷薇:“虎杖到底行不行!难道真的是暗恋!”

    七海:“这不可能,目前来看,他想自己拿了手指,静观其变吧。”

    在我们嘀咕着的时候,宿傩已经完事儿了,诅咒之王就是这么自信,把对方片成了羊肉卷,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指,一丢一吃,嘎嘣脆。

    这些事情做完不过十多秒,他简直就是快男!我发觉宿傩并没有直接秒杀掉咒灵,而是掌控在了手中。

    宿傩对我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我正要动,马上就被大家给拉住,七海对我摇头,伏黑惠依旧维持着要开大招的手势。

    宿傩瞥了眼这边,“我今天心情还算可以,伏黑惠以后找你玩。不要让我话说两遍,如果灵灵不过来,我就杀了这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一定很有趣吧。”

    野蔷薇冷笑一声,举起锤子:“杀谁?你这个干尸老东西?”

    我连忙安抚这边的学生们,“宿傩和虎杖一定是做了约定的,所以才能出来,大概结下了什么束缚,他没办法伤害他人。放心吧,我过去看看。”

    七海:“你要相信他?”

    我:“唔……我觉得五条悟应该快完事儿了,要是真有什么事记得让他捞我嗷!”

    要说不心虚肯定是假的,但我还是朝着宿傩走了过去,他突然咧嘴笑,扬手将掌心里的咒灵塞到了我身体里,被分解地咒灵入体,像是一阵大浪狠狠拍打到身上。

    不让我挣脱的宿傩扣住我的肩膀,空出的手掌朝着身后一大片的二级咒灵一挥,无形的利刃将咒灵斩击得七零八碎,犹如砍瓜切菜般简单。

    在他的领域里,这些咒灵全部成为了案板上的肉,生杀大权掌握在他的手中。

    杀死的咒灵全部化作荧光朝着我的身体飞舞过来,糟糕!过量了!

    完全过量了!我本来计划收到一定程度就回避的,现在宿傩一通骚操作,怕是要我把这区域的咒灵全部吸收!

    “吸收不了了!不能再接收了!呜呜!”

    “你可以的,这还不是极限。”

    “宿傩!我草泥马!你听到没有!你爸给我刷马桶!呜呜呜!”

    “嘴真坏,看来还不够。”

    “真的不行了!”

    “不要动,还剩十几只。”

    弹指一挥间就是附近百米内的咒灵全部祓除,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的,我被这个煞神强行灌完了所有的咒灵!

    在宿傩与虎杖交换之际,他在我耳边恶劣地说道,“生出来吧,灵灵,我很期待。”

    牵制住我的力量消失,虎杖再次出现,少年一回来就连忙抱住了差点跪地的我。

    汹涌而来的咒力搅乱了我的平衡,一时间吸收过多让我再次体会到了挖心刺骨的痛,从迟钝的痛感到尖锐不过一瞬,我青筋暴突,喘着气一把推开了虎杖。

    控制不住力气,我会把他人都打断的!

    我大喊着离我远点,一拳砸在雪地上,积雪被振飞,地面呈现蛛网般的模样碎裂开。

    被我推得连摔两个跟斗才停下来的虎杖懵逼了,他想再冲过来,但是被七海拽住了胳膊。

    呼吸困难,体温攀升,疼感倍增,痛到没办法爽快地大喊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呜咽。

    宿傩淦你爹!听到没有!淦你爹!把你四条胳膊两张脸都拆了蘸上辣椒酱然后塞到屁股里去!

    我痛到汗水直流,心里除了咒骂宿傩没别的了!其余谁的声音我都听不见,就怕自己过于暴力伤害到七海他们。

    地面被我捶爆,一下又一下砸出了几米深的坑,节节攀升的高温让我燥热难耐,我下意识地将身上的衣服都扯破。

    没有念能力防护的拳头被血染红。但这点痛根本比不上咒力乱窜的痛感。

    疼到都要产幻的时候,我已经觉得自己引导不了这暴走的咒力,想着干脆随便了,无所谓这特级咒灵咋从自己身上掉落,总不可能真从我子宫里跑出来吧!

    高高扬起的拳头突然被握住,在轻柔的拉扯间我被搂入怀中箍住,熟悉的气息将我环绕。

    意识到是五条悟出现时,我又羞又怒,还有一种从心底滋生出的委屈与窝囊感。

    我现在一定特别丑!眼泪口水鼻涕汗水飚出来,就他妈差点尿崩了!

    太丢人了,偶像包袱都要炸了。可我还是将整个人埋进他怀中,用沙哑的嗓音艰难说道:“打、晕我!”

    “不行,这是第一次融合特级咒灵出来,你需要清醒地完成操作,掌握咒力的排出。初次做不好,以后你还要痛。”

    “真的、太痛了!你帮我生!”

    “我要是可以的话,乖,试着将多余的咒力引导集中,然后一鼓作气挤出来,就像打鸡蛋。”

    神他妈打鸡蛋。

    “宿傩干他娘的!”

    “是是是,宿傩坏。”

    “五条悟你、你真的,快打晕我!”

    “再忍耐一下,试着去感应咒力。”

    “狗狗我做不到啊!”

    “这不是还能贫嘴么。”

    “我、我有遗言要讲。”

    “不至于不至于,不会有事的,你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守寡吗。”

    “艹,你、你还不是在玩!”

    我痛得嘴歪眼斜的,生理性眼泪哗啦啦地流,五条悟抹掉我眼角的泪,抱着哄着不让我在雪地里打滚,搞得他也很狼狈了。

    可这一刻我的思绪猛地清醒了,最近一直浑浑噩噩的,像是在表演拉锯战的思维霎时间无比清明,就是我不想推开他,我很在意他,我也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大爷:老祖宗又有什么坏心思,只是关怀难得的后辈。

    小老虎:懂了,你是红娘!

    熊猫:究极的疼痛感冲淡了脑子里针的控制!灵灵这一刻痛到明白爱为何物闭嘴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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