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谈判与交流
“国栋，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大半夜的闹出这么大动静？我都睡下了才有人告诉我。”
“呦，是孔老板呀！怎么，从后面翻墙进来的？”
老孔被增怂一句话给问的脸上表情都变了，尴尬的抽搐了一下。
“这，这孔杰你是咋回事！又让孔军喝成这样子？还不扶着他滚回去！呆这里给我丢人！”
“孔军？哦，他可能回不去了吧！红军，报警吧，咱们自己不能做犯法的事，别把人扣在自己手上了。”
老孔和老李两人过去，紧紧的抱住了红军，一边劝，一边把红军的手死死的摁在裤兜里。
老李还是出声了：
“国栋！有什么事咱们私下怎么商量都行！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呀！最后卖老哥一个面子。人交出去就没有回旋了！国栋，你那又何必呢？”
“红军，陪着这俩孔去休息室聊聊天。”
增怂交代了一句，转身一个人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老李迅速放开红军，小跑的跟了过去。跑一半，回头看了眼老孔，对方急忙跟上。
关了门房门，又关了套间的门。三个人围着电脑桌坐下了。
增怂从桌柜里取出一盒烟，拆开散了出去。
“国栋，再怎么说，打人都不对！我先表个态，你开个数吧！我今天都认了。”
老孔看增怂沉着气一句不说，只好自己先开口。
“打人？那是伤人吧！再说了，跟今晚其他事比起来，那点事又算什么呢？孔老板，也多亏我们哥几个福大命大，镇住了场子。要不然真的被你的手下们一哄而上，拿结果是你想看到的，还是不想看到的？别说句不算抬举我自个的话！我是代表资方的现场项目经理，不是来工地巡岗放哨的保安！玩这种老套路，你考虑过后果没！”
增怂趁着他的话逼问了一句。
老孔脑门有微汗，抬头下意识的看了老李一眼。
老李低头抽闷烟，没接招。
老孔无奈，把心一横，继续发声。
“王经理，其实咱们心里都敞亮着呢。无非就是刚拆下来的那些建筑垃圾吧？你来这个行业晚，可能还不了解这里面的规矩。按照咱们行规，这些东西都是我们拆迁方去处理的。我孔建设在这个圈子里干了这十几二十年，还真没有哪一次有人在这方面纠缠过的。”
“建筑垃圾？你讲清楚了！如果是你从水泥墩里砸出来的钢筋铁条。我王国栋今天要是阻拦了，你可以往我脸上吐唾沫的！可你们今天往出拉的是什么？欺负我不懂事嘛？”
“可这就算是建筑垃圾呀！”
“我理解这是装修垃圾！”
增怂坚定的回怼了一句，不待孔建设反驳，又继续说道。
“你如果有歧义，咱们可以先打官司的。合同上写的很清楚的，拆迁现场的建筑垃圾归你们处理。只有建筑垃圾！”
“王经理，你不能这样算呀！如果真按照你的说法，我这生意就没法做了呀。”
“没法做了吗？孔总！你是真在欺负我们新陆公司没人吗？看着是一个不了解国内行情的新公司就使劲坑？觉得人家女娃好欺负？我最近闲着没事，可是查看学习了你们公司这两年签的几乎所有同类合同的。到了我们新陆这里，怎么就故意不提装修垃圾、机电废品的事了？不提就不提，怎么每方的造价还都是正常行情的一点二倍了！可着我们就好欺负！？”
孔建设抬头怔怔的看着增怂，敢情人家啥都明白呀！
老李给增怂递了一根过来，希望他情绪平复一下。
“这不写出来的原因是啥？避税？还是怕签合同时就遇到明白人？你们如果真有这样的坑骗、隐瞒行为，今天你把这事不给我说清楚，你看我将来在中期款、尾款上签字不！”
“王经理！白纸黑字的合同都签了呀，我们活也开始干了的呀！”
“孔建设！你当我王国栋是傻小孩在这里忽悠呢？我跟你讲合同你给我谈行规；我跟你开始讲规矩了，你又谈合同。外面凉快，你去歇着吧！”
增怂突然站起，怒目圆瞪的盯着孔建设，呵斥着说了一句。
“国栋，国栋，有话咱再慢慢谈，工程进度耽误不起呀！”
老李又及时出来当和事佬了，把增怂又摁回座椅上。
“老李，别瞎操这个心。刘要，认识不？我隔壁村的，说来也算姨表的亲戚。他们退场后，随时能接上。”
“刘大老板你也认识！上周我们老总还跟他一块喝茶呢！”
“我只能跟他小儿子说上话的，人家现在跟你们做的一样的营生了。但起家的买卖可还没丢。要不然我怎么能把这里门道看的清楚？我这人实诚，但也绝不容忍别人的糊弄！”
增怂对着已经足够惊讶的老李来了一句。
又突然回头跟老孔说了一句。
“明天一早我会让人过去给你把这几天的饭钱结了。放心。不占你便宜！”
“老孔！这事现在看来是你自个做的不地道了！咱们也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了，以后合作是不是我也该留个心眼？”
老李跟着说话，语言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偏向。
“老李，……，这，唉！王经理，看您也是一个大气的人。老哥觍着脸说一句呗，中不中意咱们看看态度再说。今天，是我们做的不对了！咱们人受的伤，当然也包括你的，咱撇开一切先赔了，你说个数。孔军今后不会在这个工地出现了！您刚才说的那些没写进合同的，我……我们替你堆放好，或者，替你找好下家你们自己谈……”
老孔低头了，在场的人也各自松了一口气。
“国栋，你看？”
老李看增怂继续沉默，问了一句。
“老李，工期上进度到底紧不紧？这么大事……”
“国栋，听老哥的！这事咱们要能解决的，何必麻烦上头呢。听老哥一句话。谈！就咱们三就把这事儿今晚说定了，跟任何其他人无关！”
增怂开始闷头抽烟，长时间不语。
就在等候的俩人逐渐烦躁起来时，突然出声。
“雕那娃，挺实在，挺可怜的，看着补偿点吧，我就算了。其他的都按你说的办吧，我们主要排查的是金属类的建材。家具、家电还有其他的，你看着办，回头拟个章程，双方沟通好，不要再有歧义了……”
二半夜的，双方也就不再多说，客气几句后散场，增怂把人送到了门口。
老孔没有回他那边，随着老李进了他的办公室。
“老孔呀，也别怪老哥不帮你说话，人家手上有足够捏死你的证据。真说和不下来，你得脱一层皮！”
“今天老弟我算是算是被小鹰啄了眼睛了！有些事我认了，可心里还是憋着火！你说，他？是不是早有打算，就瞅准了我这块？明目张胆的，也不怕我去替他传两句话？就这么吃定我了！”
孔建设还是心有不甘的吐槽着。
“孔老弟呀！这大老晚的，知道你回去后还一堆善后的事呢，为什么我还让你跟了进来？老哥就怕你还看不清楚，继续吃亏呀！你要是把话传了上去，我保证你死的比现在还惨！！你想想，这么重要的位置，人家真的就放心让一个毛头小伙坐着？你是那天没看到呀！那个陆总下工地那天，彼此真情流露呀……”
老孔听后，惊讶异常。
“王国栋？人家还有个名字叫王增怂呢！警校毕业的，南关所的同学就有俩！今天要是真把他逼急了，把你那兄弟交上去，你算算花多少才能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