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本该是他的女人
两人一前一后往湖边走去，就听到一声惊呼，紧接着是一阵落水声。
云汐抬起脑袋，看向前面的湖面，就见假山处的人都聚了过来。
只见那沈府二小姐正在湖面上拼命扑腾，可是越是挣扎越是往下沉去，不过片刻，就已经咽了好几口水了。
可湖面上的男人却都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目光皆落在那离落水的湖边最近的人身上。
只见顾惟清长身立在湖边，眼里依旧是无波无澜的淡然，抬手招来不远处的嬷嬷和小厮。
命人下水救人。
依旧是那般温润端方，却隐隐透出了几分薄情。
本来众人还顾及着顾大公子，怕他对这沈家二小姐有心思，眼下看来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一下子，那些门第低于武安侯府的世家公子，纷纷跳入湖中。
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云汐眨了眨眼，有些错愕地看着这场下饺子，秀眉抿了抿。
【没想到，沈碧菡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顾惟清会是如此冷血无情之人。】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沈郁侧眸看着她的眼睛，一下子就将今晚的一切都拼凑起来。
原来这都是沈碧菡所为。
而沈碧菡心系的人是顾惟清，这条毒蛇。
沈郁觉得无趣极了，信步往听雨阁走去。
云汐跟着他身后，伸长了脖子去看捞到人的是哪家公子，不一会儿，就见浑身湿透了的沈碧菡被几个嬷嬷抱上了湖边。
几人用身子将人挡得严严实实，沈堰急急驱散了围观的众人，挑眉去看那依旧衣着光鲜的顾大公子，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
呸！自家妹妹真是瞎了眼了。
顾惟清察觉到了他的敌意，侧眸看来，沈堰神色一变，又马上换上了一个轻笑，轻声道：“今夜惊扰顾公子了，为兄替我家妹妹向公子赔不是。”
顾惟清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眼前人，脸上是一贯的轻笑，微微颔首，旋即转身往府外走。
走了一段路，却险些和迎面跑来的女子撞了个正着。
他伸手虚扶了一把女子的身子，入手皆是冰肌玉肤，一对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顾惟清心头微荡，才后知后觉地收回手臂。
“多谢公子，”楚云姝匆匆对他行了一礼后，又快步往湖边走去，却因为心急又跌坐在地上。
顾惟清一愣，缓步上前，轻声问道：“可是摔疼了？”
楚云姝摇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面露担忧之色道：“敢问顾公子，方才是何人落湖？”
她方才听到有人落下，而府里的嬷嬷和小厮皆急匆匆往湖边赶，她心中忐忑不安，隐隐约约听到一个“沈”字。
吓得她急匆匆往湖边赶。
“并不是沈大公子，是沈家二小姐不慎落了水。”顾惟清对上她布满担忧的眼眸，一下子猜到了，开口道。
话一落，就见眼前女子一愣，旋即脸上扬起了一抹明媚的笑，那双清澈的眼底，顿时有漫天星辰坠入其中。
顾惟清不知为何，呼吸一窒，又突然意识到她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不日就要和那人成亲了，心头又泛出了一抹苦涩。
见女子转身想离去，他禁不住问道：“我能问问，楚小姐为何喜欢沈大公子吗？”
听见这般直白的话，楚云姝愣了下，一双布满错愕地眼睛眨了几下，就又听到他道：“你别误会，是因为他身子不好”
话还没问完，楚云姝笑道：“就算大公子只有一天能活了，云姝也想和他成亲。”
“为何？”顾惟清忍不住追问道。
“十年前，如果不是他，云姝早就淹死了。”楚云姝轻声道，眼底有着这世上最亮的光。
顾惟清默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点头道：“有小姐如此待沈郁，沈郁足矣。”
楚云姝脸颊微红，对着顾惟清行了一礼，旋即离开了。
顾惟清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远去女子纤细的背影，一动不动。
在一侧的阁楼上，萧衍之负手立在栏杆前，一双冷眸幽幽地看着顾惟清痴迷的样子。
剑眉紧紧压着眉心，只觉的胸口一阵的沉闷，似是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只得死死拽住胸前的衣襟。
楚云姝，本该是他的女人。
他闭了闭眼，耳边就听到一道脚步声渐渐靠近。
“见过殿下。”
萧衍之压下心里偏执的占有欲，转身去看来人，冷声道：“夜鹰，本宫唤你几次，你为何未曾前来？”
低沉、暗哑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森冷。
夜鹰闻言，心头微微发怵，旋即单膝跪下，拱手道：“启禀殿下，并非属下不愿前来，而是这几日大公子命属下跟着楚家小姐。”
“为何？”萧衍之愣了下，指尖微微发凉。
夜鹰抿着眉头，用眼角余光去看跟前的人，回答道：“属下一开始也觉得疑惑，但是对未过门的妻子感到好奇，这也实属正常。”
萧衍之抬手掐了几下眉头，如是寻常人，这般所为是正常的，但是那人可是沈郁。
沈郁会对一个女子感兴趣？
想到这里，萧衍之愣住了，如是寻常女子，沈郁自然不可能动心，但是如是连顾惟清都迷恋的楚云姝，那么一切就都能解释了。
他幽幽叹了口气，又问道：“沈郁身边那丫鬟又是怎么回事？”
夜鹰将关于这个丫鬟的事都一一告诉了萧衍之。
“所以那日，沈郁出府，真的是为了那丫鬟？”萧衍之寒眸眯了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心中忐忑不安。
夜鹰点头道：“确实，按着青竹所言，就是这小丫鬟提的主意。”
听到这里，萧衍之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眸底映出了一抹诡异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