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公堂对质
众人向着大门望去,只见西门庆穿着一身干净整齐的绸缎长衫,跟着两名衙役来到大堂。
“在下西门庆,见过知县大人。”他向着案台上的知县躬身行礼,两眼并无旁视。
“西门庆,现在有人告你杀了王婆,你可知罪?”知县惊堂木一拍。
“啊,小的冤枉啊!”西门庆一听,马上跪了下来。
“冤枉?你快从实招来,免得本官对你用刑。”知县样子相当严厉。
张珀寒看在眼里,知县的表演,做戏就要做全套。
“小的真的是冤枉啊。”西门庆哭诉着。
“来人,给他上刑。”知县向着两旁的衙役喊道。
“慢。”西门庆突然抬起头,也不哭了,“请问知县大人,你说我杀了人,有何证据?!”
“呃,这个”知县愣了一下。
“如果没有凭证,屈打成招,天理难容啊!”西门庆仰天叫到。
一旁的武松实在看不下去了,“西门庆,你这个无赖,吃老子一拳!”
他刚要上前去打西门庆,被两名衙役用水火棍拦住。
“武都头,你干什么?!”知县厉声喝道,“公堂之上,岂容胡来!”
他扭头对着西门庆说道:“现在有武都头和这位”
“张珀寒。”
“张珀寒,他们两个告你,说亲眼看见你行凶杀人,你可承认。”
“大人,他们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才诬告小民。”西门庆还是不敢直视武松和张珀寒。
“怀恨在心?为何?”
“因武松的哥哥武大郎之前将两家饼店转让给我,他们认为我侵吞了他们的财产,因此怀恨在心。”
“是之前被人谋害的武大郎吗?”
“是。”知县和西门庆又唱起双簧。
“是有这回事吗?”知县转头问武松。
武松被他们搅得脑子发晕,“妈的,你们说什么?!怎么又扯到饼店上去的!”
“武松,不得无礼!”知县发怒道。
见此情景,张珀寒上前接过武松的话:“大人,我们确实去过饼店,但也只是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没有胡搅蛮缠,更没有怀恨在心。”
“哦?既然真有此事,那本官不得不再加思量。”知县开始想着开脱,把事情淡化。
他接着说:“容本官考虑一下,你们先行退下。等午休之后,再来听审。”
“什么?!”武松可不干了,“你现在让他回去,他逃了怎么办?”
“谁要逃?”这时,有了知县的撑腰,西门庆开始回击了,“你们没有证据,在这里血口喷人,我还要找你们算账呢!”
“你说什么?!”武松急了,又要上前去打西门庆。
两名衙役赶紧上前,把他拦住。
“武松,别以为我怕你!”西门庆也是人高马大,喜欢耍枪弄棒的人。
“来啊,看我不打死你!”武松被拦着,只能靠嘴仗。
知县见状,“赶紧把他们隔开,西门庆,你马上离开,午休之后,来县衙报到。”
“是,小人明白。”西门庆说完,转身离开了县衙。
有衙役的阻挡,武松和张珀寒只好留在大堂。
“武松,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乱来,这里是有王法的。”知县大声呵斥。
“武哥,我们走。”张珀寒拉着武松往外走,在县衙撒泼,任何好处都没有。
两人离开了衙门之后,到了一个酒楼。
武松点了几壶酒,又喝起闷酒来。
“武哥,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
“知县被西门庆收买了,他们在公堂上合着演戏呢。”
“是啊,我也看出来了。”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站出来指证他,但要是知县不认,我们可一点招都没有。”
“大不了,我去把那个西门庆宰了。”武松已经喝光了三壶酒。
“武哥,你千万不要冲动。”
“你说,这个西门庆干嘛要杀了我哥,就为了那两家饼店?不至于吧。”武松摇了摇头问道。
“里头有点复杂,现在搞不清楚。”张珀寒一边回答,一边心想,肯定不只这个原因,武大郎和西门庆的关系可没这么简单,但真要弄清楚整个事件,恐怕就必须找到潘金莲了。
“反正搞不搞清楚,我大哥和那个王婆,就是西门庆杀的,这个跑不了!”武松一拳打在酒桌上,吓得旁边几个桌子的人回头看向他们。
“稍安勿躁,下午到了公堂,我们见机行事吧。”此时的张珀寒心中也没有主意,知县这一层搞不定,那只能往上告了,但谁知道上面一溜子是不是都是贪官。
没有什么可以继续商量的,张珀寒陪着武松喝闷酒。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升堂的时候,两人回到了县衙。
见大堂案台上没有知县的影子,武松向着旁边的一个衙役问道:“大人怎么还没来?”
衙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留着白胡须的老人走了出来,他就是知县的师爷。
见到武松和张珀寒,他上前拱了拱手,“知县大人他病了,不能升堂审案。”
“上午才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病了?!”武松大声问道。
两人清楚,这个知县想拖着,不想给这个案件下定论。
“是病了,千真万确。在下不敢欺瞒两位。”师爷一再拱手道。
没有办法,武松和张珀寒只好离开县衙。
“妈的,那个西门庆根本就没来,早就和那个知县通过气!”武松一边走,一边气愤的说道。
“武哥,这个事情急不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冷静下来。”张珀寒在一旁劝着。
他心想,按照小说的情节,西门庆是命丧武松的刀下,除非现在自己二十四小时盯着武松,否则稍不留神,他就极有可能自个儿去找西门庆晦气。
缓兵之计还得找到让武松冷静下来的方法。
张珀寒想到了潘金莲,“武哥,要不这样,我们这几日去找找大嫂,实在找不到,我们再去县衙找知县理论,我就不信他永远不升堂。”
“好,我听你的。”武松应道。
张珀寒暗自庆幸,觉得自己这招还挺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