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是我输了
过了几分钟, 艾恩葛朗特第一百层的红玉宫也随之崩溃, 原本庞大的艾恩葛朗特终于是宣告完全解体, 彻底消失在了林陌和茅场晶彦的视线范围。
“让我过来, 看完了这个落幕仪式, 还有什么事情吗？茅场晶彦学长！”
看到那无论是sao原著游戏, 还是自己插手之后, 都被没派上用场的第一百层红玉宫崩溃和消失, 连艾恩葛朗特的最后痕迹都消散了。林陌才转过身来, 直接看着那表情又变得平淡的茅场晶彦, 直接询问这位boss接下来的意图。
反正, 林陌不觉得, 茅场晶彦是没事找自己聊天, 在蝴蝶的翅膀扇动到了现在, 林陌都不敢肯定茅场晶彦会做什么了！
“在我血量归零的时候，艾恩葛朗特的通关条件就已经达成, 剩余的八千多名玩家都已经开始回到现实了！”茅场晶彦的语气显得格外平静, 仿佛那张完全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一般, 抬头看着注视自己的林陌, 脸上才显露出了格外真诚的神色：“之所以现在将林陌君单独留下来, 是因为有些疑问很想问问林陌君, 求得那些问题的答案啊……”
“疑问？曾经的天才茅场晶彦, 也会问我吗？”
林陌眼睛眨了眨, 按照“须乡伸之”的记忆嘲讽了一句。
“没错！我确实有些事情不明白！”
茅场晶彦好像没有听出来嘲讽之意, 很是诚恳的点头并回答着。
下一瞬间, 茅场晶彦微微举起右手后, 一面面大小如同墙壁般面积的虚拟投影屏幕出现在了茅场晶彦和林陌面前, 然后一幕幕林陌曾经在sao之中的训练、战斗相关景象, 都出现在了投影屏幕里面！
当林陌环视看了一圈后, 立即就认出了至少六十个投影屏幕中的诸多场面。
曾经sao第一天, 林陌站在起始之镇的中央广场, 用寻人方式将亚丝娜找到, 还有其他玩家登台的场景;也有第一层楼层主攻略战, 那一行玩家都是拼尽全力战斗, 倒霉的牙王试图捡便宜被boss击杀, 亚丝娜却命中boss最后一击而获得了那件【漆黑午夜大衣】, 成为后来“黑之剑姬”名头的开始：林陌和亚丝娜开始去招收玩家, 成立【星焰】公会并庆祝的场景;攻略艾恩葛朗特诸多楼层主时的战斗情况;林陌和亚丝娜在休闲和日常的时候, 进行训练的情况……
林陌看了一会儿后, 就发现大概六十张投影屏幕之中, sao的楼层攻略战占据了一半多的篇幅, 剩下了除了聊聊几个无关紧要或者建立【星焰】公会的情况, 就是林陌拉着亚丝娜进行日常训练, 锻炼个人战斗技巧和剑技的场景！
“sao一开始的时候, 我就注意到林陌君你这位熟人的存在, 然后你第一次率队攻略第一层成功后, 我就开始关注你和【星焰】的情况……”
茅场晶彦举手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目光莫名的让林陌觉得有些不服气的感觉, 话语更是在最初的平淡后, 变得有些赞叹起来：“原本我宣布sao变成死亡游戏的时候, 就已经做好了以伪装身份出现, 将那些真的失去斗志的玩家鼓舞起来, 让他们有信心去攻略艾恩葛朗特！”
“但是, 林陌君你的表现确实出乎我的预计之外！”
“最开始的出现, 还有sao之中的行动都是相当果断, 成立的【星焰】公会也成功带领了所有玩家升起了信心, 攻略了好几个楼层成为了象征, 然后其他的公会也纷纷成立……甚至于, 我创建【血盟骑士团】的念头, 也是被你的行动所提醒, 更不要说你和那位叫亚丝娜的玩家, 分拆系统剑技招数来转为实战剑术……”
“但是, 我不明白的是, 我关注sao的玩家行动时, 可以说将你和其他几个有趣对象的情况大体掌握, 按照我的预定计划是在一百层红玉宫的时候, 进行最后勇者斗魔王的大戏, 来决出艾恩葛朗特的胜利者！”
一口气将自己疑问倒出来的茅场晶彦, 眼神转而变得格外锐利, 看着林陌：“然而, 我失败了！我想知道的是,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认出了我？并且隐秘进行行动？”
“……茅场晶彦学长, 见到那位‘希兹克利夫’的第一眼时, 我就已经认出那仅仅是外表上做了点伪装, 气质却没太多改变的学长。”
林陌沉默了几秒钟, 看到那被自己有心算无心而被算计成功的茅场晶彦, 情真意切的话语如同林陌真的是这样想的, 而随即说出来的理由, 让茅场晶彦嘴角抽搐却没有任何反驳的可能：“关于隐秘行动的话, 我可不相信sao这个游戏, 茅场晶彦学长你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 甚至将整整一万名玩家关入其中进行死亡游戏, 就不会对我们这些玩家不管不问……所以, 我才没有将希望全部压在打通游戏一百层上, 而是在黑铁宫那边发现了不妥情况之后, 才发动将茅场晶彦学长你彻底终结啊！”
听到林陌的解释, 茅场晶彦忍不住张了张口, 却发现之前疑问已经完全被解开, 还是这些让他都无语的答案。
林陌的回答, 压根就是针对茅场晶彦本人, 不相信sao没有茅场晶彦进行观察和行动, 而当茅场晶彦本人伪装进入游戏, 同一眼就认出他来的林陌照面后, 那林陌后来做出的举动, 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甚至可以说是必然的事情了！
“原来如此, 是我输了……”
张口想要说什么, 却始终没有说出来的茅场晶彦, 沉默了一会儿就面带着苦笑, 开口承认自己确实是输了。
不是说sao的安全防护等级太差, 纯粹是茅场晶彦自己作死, 伪装进入游戏准备享受自己开发的游戏, 并玩一玩魔王养成勇者再干掉的戏码, 却最终在林陌的蝴蝶翅膀扇动下, 成功将自己的命门送给了对手——茅场晶彦还不知道, 即便没有林陌这只大蝴蝶插手, 他也是让主角桐人识破了身份, 最终还是放水并终结了游戏！
在茅场晶彦承认自己输了的同时, 林陌眼中悄悄闪过一丝喜意, 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显露, 依旧是注意着茅场晶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