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信任和信心
“这个被称为‘刀剑神域’(sword art online)的虚拟世界再被创造出来之后, 其实是由一个名为‘cardinal’的系统进行管理和维护, 基于系统程序人员们之前进行设定的各种相关判断机制和规则，来管理sao这个虚拟世界的平行管理！”
“最开始的设定, 管理者们对‘cardinal’的要求就是以不需要人类进行维护的概念进行设计, 以两个主程序相互订正细微错误, 再使用无数的功能子程序进行整个世界的所有调整……无论是刷新怪物和boss, 还是道具和装备掉落、通货平衡、装备锻造和强化, 甚至是跟npc发布任务和预设的ai人工智能……sao这个虚拟游戏世界全部都由‘cardinal’下属的诸多子程序功能来进行维护和操作, 然后sao这个虚拟游戏世界被越发完善起来, 仿佛成为了一个无限贴近于真实世界的虚拟世界。”
“但是, 运行很顺利的‘gardinal’系统在封测的时候, 发现有有一个任务无法依靠子系统解决, 一定是得由人类来执行这个任务……”
以正经跪坐姿态, 坐在地上的结衣在对林陌和亚丝娜解说, 语气变得有些迟疑, 然后才毅然继续说道：“那就是……因为玩家的精神状况而导致的各种麻烦, 无法被‘gardinal’进行解决, 只有人类才能理解那不同的精神状况并进行解决……因此, 原本准备了数十人规模的工作人员, 专门是用于接受和疏导玩家在精神方面产生的各种问题……”
“等等, 结衣, 难道你是游戏公司的工作人员？？？”
听到这里, 亚丝娜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直接问出了声。
当然, 亚丝娜暂时没注意到, 她询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 以前表现出无忧无虑的结衣小萝莉, 眼中更是闪过了苦涩！
“亚丝娜, 结衣可不是游戏公司的员工！”
结衣尚未开口说明, 刚刚看戏的林陌终于开口, 将亚丝娜和结衣目光吸引过来, 面色毫无变化的爆料, 顺带编故事填自己之前挖的坑：“应该说, 那‘cardinal’系统的开发者们, 想要将监控和照顾玩家的任务也交由‘cardinal’系统负责。因此, 他们试做了某个智能ai的子程序, 对玩家的心理状态进行分析和总结, 及时造访有问题的玩家并倾听他们的心声……而这个智能ai的子程序, 被开发她的那个部门负责人, 以自己的女儿昵称进行命名, 叫做结衣！！！”
“什么？！！结衣……你……”
亚丝娜瞪圆了一双美目, 死死的盯着林陌, 发现林陌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后, 有些僵硬的转头看着结衣。
“是的！妈妈, 结衣是一个智能ai程序！”
结衣忍不住双手紧紧握住哥特长裙, 整个人的声音变得低沉且沙哑, 那黑白分明的双眼露出悲伤：“sao的设计师们, 为了不让参加的玩家有不协调感, 所以也赋予我感情模仿机能……结衣的身体, 还有眼泪……都是假的……”
说到后来, 结衣的话语带着颤音, 一边说着, 小小的身体已经快要缩成了一团, 一直盘踞在眼眶中的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化为了光点消散无形。
这个时候, 结衣却突然感觉眼前一暗, 然后就看到林陌站在直接面前, 直接伸手抱住了自己, 微微叹息一声后说着：“结衣, sao这个世界中, 哪怕是我们玩家的身体都是假的, 自然流出来的眼泪也是假的, 我们和结衣并没什么区别, 对吗？”
“我承认, 当初听到结衣的名字的时候, 心中确实有过对‘结衣’存在质疑, 可是我更知道以茅场晶彦的天赋, 能够主持并创造出这个如同真实世界般的虚拟世界, 却唯独有一种东西没有办法复制, 那就是感情！”
“这些天的时间, 结衣这两天和我们在一起, 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假的吗？？？这一点我可以说, 结衣不是假的, 爸爸妈妈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爸爸……”
听着林陌的话, 结衣泪眼朦胧的看着林陌, 然后看到亚丝娜同样走了过来。
“没错！结衣在爸爸和妈妈心中, 是真正的小女孩, 可不是什么智能ai, 结衣你拥有着和人类一样丰富的感情, 绝对不是什么虚假的存在。”亚丝娜毫不犹豫的拿起结衣的双手, 直接抓住然后贴在自己脸颊, 婉柔的说道：“结衣, 你能感觉到妈妈的温暖, 妈妈也能够感受到你的温暖……”
“妈妈……”
“爸爸和妈妈都很喜欢结衣, 那么结衣认真的回答妈妈, 你喜欢爸爸妈妈吗？”
“喜欢！很喜欢！！！”
结衣已经是泪如泉涌, 整个人紧紧的抱着亚丝娜, 带着哭声喊道：“结衣最喜欢爸爸妈妈了！最喜欢了！！！”
“没错！妈妈和爸爸也喜欢结衣！！！”
肆意的哭声中, 原本隐藏着的害怕、委屈和恐惧等负面情绪, 在这一刻全部宣泄出来, 结衣那不断流出的泪水甚至打湿了林陌的衣服。
林陌紧紧抱住了亚丝娜和结衣, 看着同样流泪抱住结衣的亚丝娜, 同样是亲昵的将自己女儿和妻子好好抱住, 然后一边耐心的开口安抚, 一边则是暗自庆幸之前对结衣事情的疑点算是被填上了！
……
稍后, 总算是平静下来的房间。
刚刚抱着结衣的亚丝娜, 现在哪怕是停止了流泪, 却依然是紧紧的抱住小结衣, 结衣同样也是紧紧抱住自己妈妈和爸爸, 眼中带着的是眷恋和幸福之色。
“结衣, 你现在的情况是……”
看到亚丝娜似乎完全放松下来的表情, 林陌注视了下房间的那处操作平台, 才对结衣提出了更为关键的问题。
原著之中, 结衣本身为了拯救桐人和亚丝娜, 而被系统删除存在的事情！
“爸爸妈妈……对不起……因为记忆的恢复还有其他原因, 系统已经检测到了我的异常状态……或许, 我的存在马上就会被系统消除……”
结衣语气中带着不舍, 更是死死的抓住了林陌和亚丝娜, 舍不得松开手。
“结衣？！！”
亚丝娜的娇躯颤抖, 美目不相信的看着怀中结衣。
刚刚才和女儿述说心扉事情, 难道就是要同女儿分离吗？
“结衣, 亚丝娜, 你们别多加担心, 我已经想到办法解决了！”
可是, 没等亚丝娜和结衣再度哭泣话分别的痛苦, 林陌反而是异常冷静的开口, 直接就让亚丝娜和结衣一愣然后惊喜交加。
“林陌！快说, 是什么办法？！！”
“爸爸……”
林陌的话, 亚丝娜直接拉住林陌询问, 就连结衣也是一脸的惊异和期盼之色。
亚丝娜还好说一点, 对于sao游戏并不算太了解, 结衣可是真正属于这个系统的智能子程序, 对于sao游戏控制主系统的能力认识最为深刻——对她而言, sao系统就相当于是掌控一切的神明, 仅有部分权限的结衣压根就毫无反抗之力！
“结衣, 你现在开启自身权限, 在这里直接沟通‘cardinal’的主程序！”
面对亚丝娜和结衣的目光, 林陌回答的很是干脆, 更是直接让结衣做好了准备, 就差拍着胸脯对亚丝娜和结衣保证了。
对于结衣的情况, 林陌当然是早有准备！
《刀剑神域》的sao篇中, 结衣是救助了桐人和亚丝娜, 违反了主系统对于智能ai程序的限制, 若不是桐人想了个办法并且手脚够快, 将结衣本体的智能ai程序复制在自己本体的潜行头盔储存器, 估计结衣小mm就真的是彻底消失了。
同样的, 林陌进入了sao里面, 有着剧情作为参考, 当然是考虑过结衣和其他的情况, 甚至还提前预设了救助自己女儿结衣的方案！
虽然说, 驻守黑铁宫的死神boss变化太大, 让林陌最开始击杀死神的设想泡汤, 可是结衣恢复记忆后, 让sao之中的系统察觉到异常情况, 林陌还是有很强的信心, 让自己女儿结衣比sao原著的情况要强——不就是系统察觉到异常吗？结衣身为智能ai, 违反了限制规则(在sao原著之中, 怪物对恢复记忆的结衣, 是不会主动进攻结衣, 可是结衣主动杀戮怪物或玩家也不行)当然会被系统按照规则惩罚, 可是结衣如果没有那个系统下属的子系统身份, 而是转为了npc随从或玩家的正式身份呢？
因此, 林陌替代了“绅乡须之”的存在, 顺便继承了这位开发出alo虚拟游戏的反派角色记忆, 却也具备了“绅乡须之”这么多年来的虚拟游戏开发经验, 而现在林陌直接开始让结衣以自身的权限, 开始通过房间那个可以连接到系统后台的控制平台, 一道道代码开始隐秘的入侵了sao的总控制系统！
“结衣……林陌……一定要成功啊……”
看到林陌拉着结衣的行动, 已经猜出林陌打算做什么的亚丝娜心急不已, 可是却只能够看着自己爱人和女儿行动, 心中除了祈祷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毕竟, 亚丝娜进入sao前后, 除了学习、运动方面的天赋, 可不是一位黑客啊！
……
“完成！！！”2
持续了快十分钟时间, 亚丝娜目不转睛的注视之中, 几乎投入到忘我入侵过程之中的林陌和结衣, 几乎同时面带喜色喊出了一句话。
同一时间, 亚丝娜也注意到了自己女儿结衣身上的变化！
之前在外面广场, 站出来和死神boss应对时, 结衣那突兀出现代表游戏gm特权的无敌图标已经发生转换, 变成了一个代表中立特殊类型npc的金色标志。
哪怕不清楚结衣身上的具体变化, 可是看结衣的高兴表情, 亚丝娜都能够猜出一二, 知道结衣身上的问题肯定是获得了解决！
“亚丝娜！现在快和结衣签订契约！”
林陌再度对面前的操作界面审视了几遍, 然后才满意的站了起来, 直接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的亚丝娜喊道：“现在结衣的身份已经调整, 原本智能ai的权限被封锁起来, 可以以使魔的身份跟着我们！！！”
“可是……结衣她现在不是也能跟着我们……”
亚丝娜有些迟疑, 一手牢牢抓住结衣, 心中依然是抱有诸多的疑问。
结衣小萝莉现在的身份发生变化, 亚丝娜松了口气的同时, 对于林陌的话也有了一丝丝疑惑——sao里面的使魔也出现了十多只, 属于玩家的战斗宠物范围啊！
“亚丝娜, 结衣的身份是改变了, 可是她应该更愿意跟着我们一起战斗！”
对于亚丝娜的迟疑和不解, 林陌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和结衣, 开口解释道。
“我……”
微微咬住了嘴唇, 没等亚丝娜说出自己的意见, 就看到结衣抓住了自己。
“妈妈, 结衣想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战斗, 不愿意待在一边被人保护……”
结衣拉住亚丝娜的手臂, 一张小脸很是认真的说着。
哪怕结衣其实不太喜欢战斗, 可是亚丝娜和林陌进行战斗的时候, 结衣也绝对不会希望自己站在一边干看着, 至少要帮助到自己爸爸和妈妈！
“亚丝娜, 放心吧！我已经调整了结衣的数据, 契约成为使魔拥有的是治疗和辅助技能, 况且仅仅是来个使魔契约而已, 还是我们的女儿……”
看到亚丝娜的表情也有一丝丝挣扎, 林陌将最后一大块筹码递送了出去。
没错！林陌可以肯定, 面对乖女儿结衣的恳求, 身为妈妈身份的亚丝娜能够拒绝这个要求吗？又不是真的将结衣当成使魔去对待！
结果也没超乎林陌的预计, 亚丝娜在结衣的恳求和他劝说下, 还是和结衣达成了使魔契约, 然后看到结衣浑身散发光芒, 变成了一个长着三双透明羽翼的小精灵形态后, 马上就开心的双手托着仅有巴掌大小的小结衣不停的交谈了。
至于说一行人如何离开黑铁宫……
好吧, 要说干掉死神boss的话, 林陌、亚丝娜一行人尚是力有未逮, 可是仅仅是离开黑铁宫却不算很困难。
半个小时后, 林陌、亚丝娜和结衣就在死神boss的咆哮声中, 离开了黑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