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昊山居
汪小喵正坐在一边追剧呢，就听到吴邪的手机响了，转头看向那边，就见吴邪也被铃声惊扰了思绪，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见到是王胖子的来电就接通并按了免提。
吴邪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翻看着手上的笔记本“怎么了胖子。”
“哎，天真，你快来一趟，出了点儿事儿。”
王胖子的声音很急，吴邪立即跟汪小喵对视一眼，随后皱眉问道“什么地方。”
“昊山居，快点儿啊。”
“马上到。”
汪小喵见吴邪挂了电话连忙把外套递了过去“胖妈不是想办法去了吗，怎么出事了？”
“不知道。”吴邪披上外套推开门就往外边走“听他那语气，事情应该不小。”
“这才出去多久啊就出事了，看来下次我得跟着他了。”汪小喵叹息一声关了门，拍拍吴邪的肩膀催促道“快走吧。”
二人没再多说，抬腿就往昊山居的方向跑，好在昊山居不远，跟着导航十几分钟就到了。
汪小喵一把推开昊山居的门，就见王胖子和白昊天正在屋里坐着，神色都异常难看，汪小喵走到桌前看了看二人，轻声问道“怎么了？”
“这····”王胖子看了一眼白昊天又叹了口气，手里的放大镜转了转放在桌上，没说话。
吴邪也跟进来了，听到王胖子这一个没了下文的字急忙催促道“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白昊天将几人来回看了一圈儿，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来说吧。”
王胖子又叹息一声，把吴邪按到凳子上转身去门槛上坐着去了，看起来心情属实不好。
汪小喵看了一眼王胖子又转头看向白昊天，见到她略显紧张的神色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安慰道“没事，你慢慢说。”
“哦，我····”白昊天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娇小的身躯显得格外瘦弱。
汪小喵把白昊天按在凳子上，揉了揉她的短发轻声道“没事的，慢慢说。”
吴邪也安慰道“没事，你别怕。”
白昊天看了二人一眼，点点头，深深吐了口气才道“胖爷带我去淘了一对乾隆年间的仿哥窑，十万块钱一真一假，然后胖爷教了我辨别办法让我把真的卖出去，刚才有个叫老六的来买瓶子，把假的买走了，卖了五十万，还签了合同。”
“这也怪我，我没告诉她放大镜上面的气泡可以作假。”王胖子皱眉道“都是薛五那个龟孙子，用计把我调走了，不然也没这档子事。”
白昊天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吴邪“现在怎么办呀？”
吴邪看了二人一眼拿出红木盒子里的瓷瓶用放大镜观察了一阵儿，随后又拿起合同翻看。
汪小喵也凑过去撇了一眼合同，上面清楚的写着：如有假货，双倍赔款。
看完又拿起那个仿哥窑的瓷瓶看，瓶子是青绿色的，冰裂纹，汪小喵拿起桌上的放大镜照着看，看了半天只觉得这个瓶子挺好看的，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她对这些东西其实不太了解，黑瞎子那时候也只教了她怎么通过同行人的反应和明器的品相去分辨墓室里哪种东西最值钱，分辨真假的办法也教了点儿，不过没深入讲解，因为墓里的东西没有真假一说，只有贵贱之分。
后来她倒是经常跟黑瞎子和吴邪他们接触，分辨明器年代和出处的能力是提升了点，但是辨别真假这一方面可以说是毫无长进。
主要是她的货每次都是黑瞎子帮着卖，她只负责收钱，黑瞎子也给她讲过课，但她对于那些枯燥的知识没什么兴趣，而且她也用不上这种知识，不乐意费时间去学，就造成了她现在这种云里雾里的情况。
“这个要看气泡，气泡多就是真的。”吴邪从一脸懵的汪小喵手里拿过瓷瓶放到木盒子里，顺便给她解答了疑惑，然后把装钱的箱子扣上冲白昊天道“没事，小白，你先回去，这事交给我来应付。”
“啊？”白昊天坚定道“我不走。”
“这又不是十一仓。”吴邪给了王胖子一个眼神然后拍了拍白昊天的肩膀“听话，我先送你回去。”
白昊天撇了吴邪一眼还是妥协了，二人刚走到院子里昊山居的门就被人推开了，进来了三个人，领头的是个很眼熟的人，汪小喵见过他，他是薛五的手下。
“原来是你这孙子。”王胖子快步走到吴邪身边，冲那老六冷声道“又上门找揍来了？”
“怎么着？”老六撇了王胖子一眼又用阴沉的目光盯着吴邪“这都是做正经生意的人，你这店门开着还不欢迎我怎么着？”
“老六，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吴邪将老六上下打量了一圈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就你这副德行你跟我说你是正经生意人？”
“你看着像正经人。”老六冷哼一声“那你还卖假货。”
“什么假货！”白昊天高声反驳道“是你在放大镜上做了手脚。”
“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有证据吗？”老六冲白昊天笑了笑“我这儿可有，我这儿有合同，货从你这儿出的，合同是你签的字，东西可是从你这儿出的，咱签了合同就得认账是不是。”
老六双手摊开，冲吴邪道“赔钱吧。”
“赔钱？”王胖子冷笑一声“你胖爷我在潘家园儿混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有人买了东西还回来要钱的，怎么着，你个小王八跟着薛五那老王八混了这么久，钱货两清，概不退换的规矩不知道啊？”
“你！”老六愤怒的指向王胖子，眼看着要破口大骂了他却突然停下，冷哼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西装外套“反正货是你们这儿出的，字是你们这儿的人签的，现在这货出了问题你们就得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谁知道是不是你丫拿出去换了一假的回来，我这一对儿可都是真的，你孙子要这样说那胖爷我还不卖了，把我那只真瓶子还来，赶紧滚，别逼我扇你丫的。”
“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王胖子忒了一口又道“要么把我瓶子拿来，要么我就让道上的人都知道知道薛五那老王八蛋干的什么破事儿。”
“私换正品。”王胖子冷哼一声“我看看以后谁敢去他的堂口卖货，要么让道上的人也知道知道，薛五爷混了四十多年居然让一假货迷了眼，我看到时候他薛五还能有脸出门儿。”
老六显然被王胖子给震住了，双唇蠕动几下才梗着脖子道“反正这合同是签了字了，你们赖得掉吗？”
“你那什么破合同盖我们昊山居的章了吗，没盖章你就敢说是我们写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丫自个儿写的。”
“你信不信我报警！”
“报，你丫赶紧报，我还就怕你不报警呢，我们这可是正经货源，警察来了我们也有理有据，到时候带上警察去店里一盘问，谁吃亏就不用胖爷我多说了吧。”
“你！”老六愤怒的冲站在门外的一众小弟挥手喊道“进来！”
汪小喵手里的飞刀猛的掷出，擦着老六的脸飞过，死死嵌入他身后的门板里边儿，他的脸上顿时渗出一片血迹来，老六连忙往侧面躲，汪小喵又送了他一枚飞刀，这次是擦着他的脖子过去的。
“我劝你们还是别乱动了。”汪小喵把手里的飞刀抛出去又接住，盯着老六冷笑了一声“不然这飞刀可指不定扎哪儿了。”
“让你的人外边儿待着别乱动，别乱说，不然你这小命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汪小喵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直接把老六的话堵在他嘴里“你混了这么久就知道报警是吧？薛五调查过我吧，你以为汪家人真的会怕警察？我之前没动手是给他薛五面子，现在嘛·····”
“听明白了吗？”吴邪脸上是笑着的，看向老六的眼神却是冷的，他轻笑一声“给你两个选择，一，把瓶子跟合同给我，我把钱退你，二，现在就出去报警····”
“报什么警，不同意就等死吧，哦，我说的可不是你一个人。”汪小喵低笑几声用飞刀指向老六身后“我说的是你们每一个人。”
老六看了看手上的血迹，压住声音的颤抖对身后的人呵斥道“拿过来！快点！”
老六的手下连忙把东西拿出来递给吴邪，吴邪接过来仔细检查了之后才冲王胖子使了个眼色示意，王胖子了然的把钱箱子拿过来，冷哼一声往老六手上递。
汪小喵的飞刀在老六伸手接箱子的时候扎到了上面，离他的手指只差一寸，汪小喵用刀挑开他的手，让王胖子拖着箱子，自己打开箱子从里面数了十万拿出来放到吴邪手里，然后把箱子合上亲手递给了老六。
汪小喵挑眉笑道“怎么样，够不够。”
老六愤怒到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额上的青筋都暴起了，盯着汪小喵恶狠狠的看了半天，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在汪小喵又一次亮出飞刀之后带着手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汪小喵走到门前把飞刀拽下来，顺手把门关上了，这个事情算是揭过了。
白昊天全程都是震惊的样子，见到汪小喵用纸巾擦拭飞刀的动作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赞叹道“小喵，你好帅啊。”
汪小喵动作顿了一下，耳朵突然就开始发烫了，轻咳一声才道“没有。”
“嘿，小丫头还谦虚上了。”王胖子揽着汪小喵的肩膀把她拖进了屋里，拿着她的飞刀比划了两下“咻咻咻，这两下多帅啊，啊？哈哈哈哈，看那孙子的表情，真是解气，薛五那老王八蛋估计得气的哭鼻子。”
吴邪把手里的瓶子放在桌上，又把两份合同叠在一起用火机点燃扔在院子里“这幸好来的是老六，来的要是薛五这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我估计这两个瓶子也是他故意卖给我们的。”
“多亏了咱们小喵，他顶个黑眼圈估计是没脸出来的。”
王胖子一听吴邪这么说立即看向汪小喵，啧啧称奇道“小喵，你连薛五也揍了？”
汪小喵撇撇嘴，把飞刀都别进腰里“看他不爽很久了。”
王胖子闻言哈哈笑了一阵儿又严肃道“这孙子是真够损的，咱们得想办法把他解决了呀，不然老给咱们下绊子算怎么回事儿。”
吴邪沉声道“明天他女儿结婚，我们看看去，顺便借点钱。”
汪小喵挑眉看向吴邪“你跟他借？他能给？”
“他给不给就看我怎么做了。”
白昊天见三人都不说话了，才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们就不怕他真的报警啊？你不是说那两个瓶子有可能是他卖给咱们的吗，他要是真去报警那不是咱们吃亏吗？”
“他不敢。”吴邪笑着解释道“私自换品在这个行业是很严重的问题，只要传出去了，他的信誉就会严重受损，肯定会影响他的生意，这顶帽子，就算薛五他自己来了也不敢接。”
王胖子接道“就算他真的敢报警，警察去了，那个卖货的人哪怕知道瓶子是假的也得说成真的，不然他的店就别想开了。”
“原来是这样啊。”白昊天惊叹道“你们也太厉害了吧。”
随即又扁起了嘴“他们怎么能这么坏啊。”
“三妹，你是在十一仓里待时间长了，这外面的世界有多险恶，这不是你想象的，我跟你说你幸好是碰上你大哥跟你二哥了，要不然的话，你哪儿摊的上这事儿啊。”
白昊天拍了王胖子一巴掌“讨厌。”
王胖子笑道“你很快就成熟了。”
汪小喵挑眉看看三人又抬头看向院子里，她这才有时间观察这个昊山居，昊山居跟吴山居前院的铺子布局差不多，可以说是小型吴山居，挺好看的。
尤其是院子里的树，风一吹，有些发黄的叶子就飘落下来，很漂亮。
第二天一早，吴邪就把汪小喵和王胖子喊醒了，说是收拾收拾要去给薛五送礼了，然后联系了白昊天做司机就风风火火的去了饭店，路上王胖子还买了几个红包。
吴邪知道薛五的人肯定会拦着他们，而且他们又没有请帖，所以就让白昊天直接把他的金杯车开到了高档饭店门口，趁着那些人被车挡住了没注意到的时候直接下车钻进去了。
三人混在队伍中跟着那些宾客上了三楼，三楼入口处守着几个人迎宾，其中一个就是老六。
老六一回头见到三人，立即用手把人挡了出去，看向汪小喵的眼神充满了怨毒“这是不小三爷嘛，三位来干什么呀。”
吴邪笑道“这不是薛五爷嫁女儿嘛。”
“薛五爷好像没请你们吧。”老六盯着汪小喵的眼睛冷声道“识相的赶紧滚蛋。”
吴邪冷笑一声冲宴会厅里面高声喊道“薛五爷请不请我那是他的事，我来不来道贺，那是我的事！”
“你们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没空搭理你们。”老六推着王胖子和吴邪呵斥道“赶紧滚。”
“嘿。”王胖子也高声吆喝道“这五爷不让我们进是不是怕我们说点儿什么呀！比如说什么私换正品什么的！”
“瞎说什么呢你！”老六急忙推搡着王胖子和吴邪“滚滚滚。”
汪小喵冷哼一声隔开了几人，老六还要再推，却被薛五在后脑拍了一巴掌，一回头见到是薛五之后连忙退到了一边。
薛五冷声道“大喜的日子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哎哟，薛五爷。”王胖子伸手去拉薛五却被老六推开了，他也不恼，冲薛五笑道“五爷这也太帅了吧，今儿谁结婚啊，啧，怎么就是有个黑眼圈儿啊，是不是五爷昨儿个太紧张了没睡好啊。”
汪小喵抬眼看向薛五，他穿了一身灰蓝色中山装，领口绣有暗色云纹，穿的的确是人模狗样的，不过嘛，他右眼上有一片青黑色，显然是用粉遮过了，不过不怎么有用就是了。
吴邪冲王胖子挥挥手提醒道“红包，红包。”
王胖子从外套里兜掏出三个红包来对薛五笑道“我们兄妹三个呀，特意来给你道个喜。”
“行，谢谢胖爷。”薛五冲老六道“收着。”
“哎。”王胖子又把红包拿回来了，故作惊讶的冲吴邪道“出门着急了，忘装钱了。”
吴邪啧了一声皱眉问道“你怎么能不装钱呢。”
“钱不是买红包了嘛。”
“你这红包多少钱呀？”
“一块钱仨。”
“一，一块钱？”吴邪震惊道“你怎么买这么贵的红包。”
薛五看向王胖子“如果你没忘准备放多少啊。”
“啊？”王胖子笑道“十亿。”
“好。”薛五冲老六道“给胖爷记上。”
“哎，记上。”王胖子把红包塞给老六“一张十亿的冥币。”
薛五看向王胖子，嘴角勾起了一个阴冷的笑“要是冥币，那你应该能花上。”
“一块儿花，有钱一块儿花。”王胖子拍拍薛五的胳膊，笑的格外开心。
薛五又转头看向吴邪“婚礼之所以没请小三爷，是因为我知道小三爷在家养病呢。”
他又做出一副颇为可惜的表情来，叹息道“二爷的事多节哀啊，可千万别一丧未平又添新丧。”
“哎哎哎哎，什么丧不丧的。”吴邪正经道“你这女儿大婚这么喜庆的事儿，怎么说这么丧的话。”
“我就算要死，也得等你女儿婚礼结束之后，我再死啊。”吴邪笑道“是吧。”
“看来小三爷是病了，还挺会说笑话，行，既然来了就里边儿请吧。”
汪小喵挑眉撇了薛五一眼跟着吴邪进了宴会厅，宴会厅的t台上正有男男女女的人穿着礼服在表演，是很喜庆的音乐。
王胖子站在一边儿跟着音乐舞动着，吴邪摇头笑笑拉着汪小喵走到了最边上的餐桌，先拉开身边的椅子让汪小喵坐下，然后自己才坐下，结果刚一坐下，他身边的人就起身离开了。
吴邪啧啧两声“这也没人搭理咱们啊。”
“世态炎凉。”汪小喵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子给三人各倒了一杯，随后拿起自己的高脚杯晃了晃“人不都这样嘛。”
“哎。”王胖子坐在汪小喵身边抿了口酒，咂了咂嘴又道“小喵说得对啊，才刚两天，看这帮孙子，叛变了。”
王胖子把墨镜扔在桌上冷声道“他妈一个个的，腆着脸那劲儿，真恶心。”
吴邪撇了一眼周围桌上的人冷笑道“这都是为了钱，一帮墙头草，谁得势跟谁呗。”
“接下来的时间，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五爷，为大家热情致辞。”
台上的司仪说完之后薛五就站上了台，冲着底下道“今儿个是我小女大婚的日子，各位亲朋好友远道而来，薛某，表示感谢。”
薛五冲底下坐着的人抱拳拜了拜“如有照顾不周，请多担待。”
汪小喵撇了台上的薛五一眼，低下头专心的吃着上好的饭菜，时不时还抿一口红酒品一品。
“恭喜，恭喜。”王胖子站到椅子上冲台上举起了酒杯，高声道“祝贺新郎薛五先生，新婚大吉，永浴爱河，早生贵子！”
“哈哈哈哈哈。”王胖子从凳子上下来“喝多了喝多了。”
“胖爷净会开玩笑了啊，我现在心情也很激动，有些话呢也想对你们这些孩子说。”薛五盯着王胖子和吴邪，脸上的表情沉了下来“无论将来是贫穷还是富贵，互相珍惜吧，时候不多了。”
四周的掌声稀稀拉拉的响了起来，王胖子举着杯子站了起来“怎么可能穷呢，啊？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吗？”
“他们家有钱。”王胖子又站在了椅子上高声道“我就是薛五女儿的前男友，我非常幸运没有成为今天的新郎，哈哈哈哈，他们家有钱，他女儿跟我说的，因为他们家花的都是别人家的钱。”
王胖子笑道“喝多了，喝多了啊。”
“砰”的一声闷响，把正吃的认真的汪小喵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向前面，那是一个穿了蓝色西装的男人，他手边酒杯里的酒都因为他的动作而不停晃荡着。
那男人冲王胖子道“胖爷，今儿个可是五爷大喜的日子，您唱这一出，恐怕不合适吧。”
“就你知道啊。”王胖子从椅子上下来走近那男人两步“我高兴，今天这大喜的日子我高兴不行吗，四眼儿。”
“来来来，喝一杯。”王胖子见那男人没动静就冷声质问道“怎么着，不高兴啊，这大喜日子你不高兴啊，酒都不喝，什么意思啊？”
男人不情不愿的拿起杯子跟王胖子碰了一下，薛五适时的开了口“大家别介意啊，胖爷就是喜欢开玩笑，我看胖爷也是饿疯了，开始胡说八道了，行吧，大伙儿吃好喝好，一会儿还有演出。”
等掌声下去了吴邪才越过汪小喵冲王胖子低声道“胖子，叼着烟斗那个是谁啊？”
“那个人姓刘，他是一个私人藏品博物馆的一个小馆长也做买卖。”
汪小喵顺着二人的目光看了那人一眼，那是个中年男人，看着比薛五老一点儿，叼了个烟斗在那儿玩儿手机呢。
“我们老板请小三爷去小包厢坐坐，有事儿相谈。”
老六的声音从汪小喵身后传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就准备起身，结果被老六按住了肩膀。
王胖子一把推开老六的手冷声道“干什么呀动手动脚的，手不想要了是吧。”
老六冷哼一声“老板只见小三爷，有你们什么事。”
吴邪按住汪小喵的手轻声道“没事儿，我去看一眼，马上就回来。”
汪小喵撇了老六一眼又转头继续吃饭，这次的狮子头特别好吃，这红酒也不错，薛五给她女儿倒是舍得花钱，饭菜都好的很呢。
王胖子把汪小喵手里的酒杯拿出来放在一边“少喝点儿，一会儿又要醉了，这酒度数可不低。”
汪小喵撇撇嘴，轻哼一声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