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五鬼搬运
等汪小喵换好衣服，吴邪已经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装的不是衣服，是一些查案要用的工具，还写好了药方。
外仓的位置吴邪早就在档案室里查到了，现在就要启程过去。
三人一起出了门，就见李加乐靠在车头上，神色有些焦急，见他们出来了立即起身盯着看。
“李加乐。”吴邪把兜里的药方递给李加乐“这是铃铛病的药方，你要不先去抓点药吧。”
“哥们儿，我跟你说啊，这药啊一共三十六味，这里边的十一味啊是在药店里买不着的，上哪儿也买不着，只有我给你发这位置，在这儿，这暗仓才能买的着。”王胖子笑道“找这个药他可不容易啊，就只有我们天真有这本事给你找齐了，找着这药啊，你就只管熬就对了，其他事儿你就不用管了。”
李加乐看了看吴邪又低头看着手里的药方，随即一脸无语的转身上了车，汪小喵轻笑一声也跟着上了车。
车子又一次行驶在路上，这一次的目的地是外仓，走到一半外面就飘了雨，越下越大，他们到的时候雨势渐渐平稳，但没有要停的意思。
汪小喵接过吴邪递来的雨伞下了车，吴邪和王胖子也跟了出来，三人一起站在院门前盯着院门的牌匾看。
“这儿是外仓啊。”王胖子啧啧两声“这不是薛五的新堂口吗？”
汪小喵挑眉道“薛五？找你麻烦那个？”
吴邪点点头沉声道“是啊，怎么这么巧啊。”
王胖子问道“不会是搞错了吧，这诡货到底什么情况啊。”
“这其实就是十一仓外仓的离奇诡货。”吴邪解释道“十一仓在市区有很多个分离的外仓，用来中转物流，这个标号翰林仓的仓库就是其中一个，新中国成立前的一次失火，所有货物都被烧了个精光，管理的仓管也被烧死了，火被扑灭之后人们惊讶的发现，仓库的墙壁上竟然卡着几具不知名的尸体，这些人半边身体露出墙面，被大火烧成了扭曲状态的焦炭，另一半儿则嵌入了墙壁，看上去似乎是这几个人在着火的时候，试图穿墙而出，但是失败了，这才卡在墙必中被活活烧死。”
“当时正巧有五具尸体，看上去像道士在穿墙，所以他们就把这个现象叫做，五鬼搬运。”
“五鬼搬运？”王胖子调侃道“道士穿墙那不是动画片吗，这和丁主管有什么关系啊？”
“那不得查了才知道吗？”
“我跟你说啊，薛五把这废墟租下来，翻新加固之后才做的堂口，听说他找人把这火烧的痕迹全都给刷了，所以才像新的一样。”王胖子用胳膊肘怼了怼吴邪“咱俩怎么分工啊，夏洛特。”
吴邪撇了一眼身后对王胖子道“你先把他弄走，我进去看看情况，之后我们在这个入口会合，华生。”
“我是阿波罗，你是派德罗，派德罗，不是阿波罗，派德罗和阿波罗。”
吴邪踹了一脚哼哼唧唧的王胖子催促道“快去吧。”
李加乐刚走过来说要进去就被王胖子硬生生拉走买药去了。
吴邪见状拍拍汪小喵的脑袋笑道“走了，展昭。”
“啊？”汪小喵迷茫的看了一眼吴邪，撇撇嘴跟上了他“怎么着，你又成包拯了呗。”
吴邪笑笑率先进了院子，院子里人很多，搬着各种器物往大堂里的木架子上，或是四合院儿回廊地面的布摊上放，还有人拿着货在找人鉴定，似乎是来卖的，一大堆人忙忙碌碌的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
“十点准时开市啊，都麻利儿的，今儿谁要耽误我开市，那就是跟我过不去，找我薛五的茬儿。”
吴邪高声道“薛老板。”
站在大堂中央说话那人转过身来，汪小喵眯眼看了看，那是个瘦高男人，嘴上长了一圈儿胡子，眼睛冒着精明的光，满眼都是算计，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吴邪又道“这一早上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小三爷？”薛五看到吴邪有些意外，随即脸上带笑调侃道“今儿个好兴致啊，来看我们来了，但是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呀，是十一仓的走狗，还是吴家的叛徒啊。”
汪小喵挑眉笑道“当然是以座上宾的身份来的咯，贵客到，还不奉茶？薛老板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没眼力见儿呢。”
薛五神色微变，冲手下的人高声道“来人，给小三爷上壶茶。”
“我早跟你们说过，这教人就像教狗，不打不成气候，看来上回那俯卧撑没做够，记不牢啊。”薛五看了看手下拿上来的吴家铜签和茶杯指着吴邪道“你放心，黑八那边我会让他好好管教你。”
“薛老板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汪小喵轻笑几声，从兜里拿出黑八的照片，隔着雨，手上用力，不偏不倚的甩在薛五身上“黑八早就下台了，现在十一仓管事的，是吴家小三爷。”
薛五捏着照片看了几眼，手指收紧，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个黄毛丫头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跟我吆五喝六的。”
“我？我只是二爷雇佣的一个小保镖罢了，不过呢，您别以为二爷不在这儿您就可以只手遮天了。”汪小喵撇了一眼薛五手下端着的茶杯笑道“这茶啊，您还是自己喝吧，二爷教您的谦卑看来您还没学会呢，叫二爷知道了，该生气了，还是说，您想下去跟黑八一起喝。”
吴邪也笑，把汪小喵拉到身边之后高声道“今天我是代表十一仓来收货的，有没有人要存货啊。”
“我们要收货也找十一仓管事的。”薛五怒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啊来收货？说两句就成十一仓管事了？”
“我还真就是那个管事的。”吴邪并不恼怒，随意的从兜子里掏出l8的徽章拿在手里“从今天开始，这儿所有的货都是我说了算，你们手上这些货啊，全部都来路不明，再加上这薛老板这手有点脏，也只有十一仓能为你们鉴货收货，你们要是连十一仓的验货证明都没有的话，你们这些货就全部栽在手上了。”
“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四周嘈杂的声音响起，吴邪又问道“怎么样，现在还有人想存货吗？”
“我要存货！”“我要存货！”“小三爷！”
场面一下混乱起来，许多人直奔吴邪而来，薛五见状脸都黑了。
“干嘛呢！买彩票是怎么回事？”王胖子推开人群走到吴邪身边问道“没事吧？”
“没事。”
“我这儿都搞定了，也没事儿了啊。”王胖子一侧头看到站在檐下的薛五假装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指着他高声道“哟哟哟，这不薛五爷嘛，这这么大一个人我怎么没看见啊。”
“今儿是您开业大吉吧。”王胖子看看四周故作惊讶道“这么乱乎，是不是没挑好日子呀，哎呀，人在做天在看啊。”
吴邪笑道“薛老板，今天这个情况啊，这货一两天我也收不完了，要不然这样吧，您给我腾个地儿，给友军弄个办公室什么的，怎么样？”
薛五阴沉着脸从大堂走过来站在吴邪的伞下，质问道“你到底来干嘛的？”
“这不挺明显的吗？”吴邪挑眉看向薛五，神色玩味“找您的茬儿啊。”
薛五抿唇将几人转着圈儿打量了一番，最终冷哼一声冲手下的人道“来人，给小三爷准备几间屋子。”
说完甩袖离开了，吴邪侧头看向汪小喵，笑道“你怎么还拿着那张照片呢。”
“一直准备着呢。”汪小喵挑眉看向薛五的背影“没想到今儿这么碰巧。”
“走吧，回去说。”
吴邪带着几人跟上薛五的手下，绕过回廊进了内院，手下把他们带到角落的房子跟前就离开了。
王胖子在外面忽悠李加乐熬药，汪小喵就跟着吴邪进了屋里。
见到屋内简陋的设施之后汪小喵不由得啧啧两声“吴邪，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巧，薛五跟黑八早有联系，黑八又是丁主管的人，再想想小白说的，外仓是扳倒丁主管的关键，会不会薛五来这儿，就是跟丁主管合作的。”
“嗯，你说的非常有可能，薛五的新堂口建在这儿说不定就是为了转卖十一仓流出的货物。”吴邪从包里掏出撬棍走到墙边“来吧，敲开看看里边有什么东西。”
吴邪在墙上敲敲打打的，汪小喵也插不上手，就站在一边看着，王胖子这时候推开门进来了，“哎呦”一声就躺在了床上“搞定了啊。”
“你也真能说。”汪小喵笑道“熬二十四小时，人都要疯了。”
王胖子侧头看向汪小喵笑道“总得给他找点儿活干，省得来折腾咱们。”
吴邪喊道“胖子。”
“歇会儿。”
“过来。”
王胖子抗议道“累着呢。”
汪小喵看了看王胖子又转向吴邪“怎么了，说吧。”
“你敲敲这墙。”
汪小喵按吴邪说的敲了两下，惊讶道“里边儿是空的。”
“对，这墙有两层，老墙在里边儿。”吴邪举起撬棍“我们现在要把这个墙给刨了。”
“行·····”
“行什么呀。”王胖子抢先从吴邪手里拿过撬棍道“破坏那是你胖妈的专长，你俩乖乖休息去。”
“胖哥。”
王胖子刚敲了两下屋外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汪小喵转头看过去，是一个没见过的女人。
王胖子一转头惊讶道“飘飘？”
吴邪看了看王胖子又看向飘飘笑道“嫂子，这，嫂······”
“什么嫂子。”王胖子连忙揽住吴邪转了个身。
“我，我去打个招呼。”
“什么嫂子，什么什么呀，什么叫嫂子啊。”王胖子趁背对着飘飘，连忙把手里的撬棍塞到吴邪手里，又把自己的手机塞给吴邪“你瞎叫什么啊。”
“那不叫嫂子叫什么呀。”
“你不得打个招呼吗。”
“那当然得打了。”
“来来来。”王胖子一手拽着吴邪，一手拉着汪小喵走到飘飘面前指着她介绍道道“这，这就是飘飘。”
吴邪点点头“我知道。”
“飘飘。”王胖子又指着汪小喵和吴邪介绍道介绍道“这是嫂子，不是，这是喵喵，这是天真。”
汪小喵撇了王胖子一眼乖巧道“漂亮姐姐好。”
“我是天真对。”吴邪笑道“嫂子，那胖爷天天在我面前念叨飘飘，飘飘的。”
“刚刚胖爷躺床上的时候把那个床给压塌了，我得稍微修一下，可能动静有点大。”吴邪把王胖子推出去，边说边关门“你别介意哈。”
王胖子道“我一会儿帮你干，有活我帮你干。”
“不用管我啊，没事儿。”吴邪把门关上顺势上了锁，交谈的声音就被关在了门外“干活咯。”
汪小喵点点头，伸手从吴邪手里拿撬棍，却被吴邪一把拍开，汪小喵奇怪道“干嘛呀？”
“我还没虚成这样。”吴邪拍拍汪小喵的脑袋“乖乖待着。”
“好吧。”
汪小喵也没坚持，把自己扔在床上躺着玩儿手机去了，她最近确实比较虚，也没必要逞强。
刚玩儿了一会儿就听到了一阵有规律的敲击声，是敲敲话“她开始怀疑我了。”
汪小喵疑惑道“什么意思啊？”
吴邪手上动作没停，低声冲汪小喵解释道“飘飘不知道胖子是她的上家，胖子也不想让她知道。”
“为什么呀，做了就要让她知道啊，不然胖妈不是白下辛苦吗？”
“这一行太危险了，胖子不想让她卷进来。”
又是一阵敲击声“给飘飘发信息”。
汪小喵撇撇嘴从床上爬起来，拿过吴邪手里的工具叹息道“我来吧，你去帮胖妈。”
吴邪这次也没坚持，拿出王胖子的手机就给飘飘发消息，汪小喵也没兴趣理，她更感兴趣的是墙里的东西。
用毛巾包好锤子之后，汪小喵就开始了拆墙工作，外边这层墙不是很厚，都不用费什么力气就把撬棍砸进去了，先划定好一个范围，绕着一圈砸了几个洞，最后在用锤子往中间一敲，整块儿墙就碎裂掉落了，隐藏的秘密也暴露出来了。
里面的墙上有五具黑色人皮包裹着的骸骨，人皮紧紧贴在骸骨之上，像是胎膜一样，褶皱恰到好处的包裹着它的每一根骨头，人体的结构清晰可见，分外分明。
骸骨都是背对着她的，姿态各异，大多都有残缺，有的骸骨甚至没有下半身。
他们被烧焦成黑色的人皮被窗子外面透进来的光照射着，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幽幽冷光使汪小喵的脊背窜上了一股凉意。
墙壁上火焰炙烤出来的黑色印记配上焦黑的骸骨，隐约有一股烧焦的气味窜进了鼻腔，耳边似乎也能听到头发和衣服被灼烧时的噼啪声。
“怎么回事儿啊？”
吴邪的声音把汪小喵拉回了现实，她回头看向门口，王胖子和吴邪俩人正倚在门上说话呢。
王胖子皱着眉抹了把脸说道“飘飘跑薛五这儿干活来了。”
“我刚才听到一点儿，具体什么情况。”
“我不是说飘飘跟我要解药我没给嘛，没有解药小梅就得一直吃特效药，那药特别贵，飘飘还得给小梅做骨髓移植手术，又得五十万，她就着急了，就找薛五来了。”王胖子怒其不争的挥舞几下拳头“我跟她说了，我说别着急，缓一缓，我会给她想办法的，你说她怎么相信这个王八蛋啊。”
“行行行，别着急。”吴邪按住王胖子的肩膀道“她现在女儿得这么重的病，对吧，她又没那么多钱，她就有病乱投医了。”
“那她，她不相信我，她相信这王八蛋。”
“胖子，我跟你说啊，现在她既然已经怀疑你了，你最好就别瞒她了，越瞒她越坏事。”
汪小喵歪头看向王胖子附和道“对啊，有什么可瞒的，胖妈，别做那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这样，你一会儿就把解药给她送过去，再跟她坦白。”
“哎，我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儿了，看我着急的，解药都忘了给她。”
“行了行了。”汪小喵往侧边移了几步道“看看吧。”
王胖子和吴邪顺着汪小喵的话一起看过去，见到墙上的情况后脸上的神色都沉了下来。
王胖子走过来细致的看了几眼啧啧道“五鬼搬运。”
吴邪点点头，此时外边刚好响起一声惊雷，闪电的光线劈白了屋子，又照亮了藏在墙洞后的老墙，显得那几具骸骨越发的诡异。
王胖子从吴邪的行李箱里拿了解药去给飘飘送，吴邪和汪小喵就留在屋子里查资料，汪小喵先给那些骸骨拍了几张照，随后又把屋子里的屏风挪过去遮住墙上的洞。
吴邪把从十一仓里带出来的资料都摆在桌子上，非常细致的查看着。
汪小喵走过去啧啧几声“你这是什么，走一步看两步啊，准备这么充足。”
吴邪笑道“不充足不行啊。”
这时王胖子跑回来了，甩甩伞上的雨水笑道“可算是了了飘飘一桩心事了。”
汪小喵侧头看了王胖子一眼，又把视线挪到资料上“坦白了吗？”
“那得找个好时机啊。”王胖子嘿嘿两声坐到汪小喵身边拿起照片看了看“你说这人这状态啊，真是想象不出来，你说当时发生什么事儿了，这是要出来还是要进去啊。”
吴邪拿了张照片指着上面的字对二人道“你们看这上面写的，身体卡在墙里，姿势呈逃生状。”
“屁股先进去的，这着了火是得逃跑啊，不过疑点太多。”王胖子疑惑道“不过这跟你三叔有什么关系啊？”
吴邪正要开口却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王胖子警惕的问道“谁啊？”
“胖哥。”飘飘喊了一声就推门进来了“没吃晚饭呢吧。”
王胖子连忙起身把汪小喵和吴邪挡在身后“飘飘，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给我送了解药吗，我这也没什么报答你的，只能给你做点儿饭送过来了，你们还没吃呢吧。”
飘飘走到王胖子身边往后看了看“在这儿吃啊。”
“不不不。”王胖子拉着飘飘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在这儿吃，在这儿吃，你怎么这么好啊你。”
吴邪在王胖子的遮挡下连忙把桌上的东西都塞进抽屉里，随即起身走到王胖子跟前。
飘飘笑道“一起吃点儿吧。”
“一起····”王胖子看向汪小喵和吴邪挤眉弄眼道“你们不是吃过了嘛。”
吴邪疑惑道“我，我吃过了？”
“你瞧你这撑的。”
“对，我撑。”吴邪了然的点点头冲飘飘笑道“嫂子，我刚吃多了，我现在特别撑，出去溜溜弯儿去。”
“你陪嫂子多吃点儿啊。”
王胖子连连点头“行行行，你放心。”
吴邪拉上汪小喵快步往外边儿走，顺手还带上了门，汪小喵啧啧两声“你们可真有意思。”
“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吴邪拍拍汪小喵的脑袋笑道“走吧，出去溜溜。”
二人刚走了几步就听到院子角落里有人说话“这水泥怎么这么硬啊。”
“不是，这敲不动没法干活呀。”
“就是，这墙真奇怪，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水泥烧的。”
“走吧，收工吧，找点儿工具明儿再来。”
“行行行，走吧。”
汪小喵侧头看了一眼，那是几个工人，拿着铁锹铲子什么的工具从院门出去了，吴邪等那些人走了之后轻声道“走，过去看看。”
汪小喵点点头，跟在吴邪身后走过去，吴邪伸手在墙上摩擦着，观察的很细致，她也不学建筑，搞不懂这些，就在一边敬职敬责的打着光。
吴邪把墙上的粉末粘在手指上捻了几下“这是速干水泥。”
“速干水泥？”
“嗯，这种水泥一般用于抢险救灾。”
耳侧响起的一阵瓷器碎裂声把正听的认真的汪小喵吓了一跳，侧头一看，声音是从李加乐的屋子传过来的。
吴邪快步走过去敲了敲门“李加乐，李加乐。”
“你没事吧？”里面没有人应声，吴邪又敲了两下说道“我进来了啊。”
吴邪领着汪小喵就推门进去了，一进门就看李加乐用嘴往自己的手上呼气，还用蒲扇扇了几下。
“怎么，把手烫着了？”吴邪搬了把凳子坐在药炉对面问道“没事吧。”
汪小喵看了看，这屋子里实在是没什么能落脚的地方，除了吴邪坐的小凳子外，就只剩了李加乐坐着的一个破旧的沙发。
真惨啊，汪小喵感叹一句坐在了李加乐身侧，这薛五肯定是在报仇，四个人给了两间屋子，一间比一间破。
李加乐还是不说话，沉默的扇着药炉，又扇了几下他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吴邪问道“你们是不是耍我呢。”
吴邪笑道“耍你干什么呀？”
“吴邪，十一仓现在的情况非常严重，你得赶紧找到剩下的药材，别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到处闲逛。”
“你说的有道理，不能任性。”吴邪看了李加乐半晌又问道“我不知道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啊，为什么丁主管最后舍弃了跟他那么多年的黑八而把你留在身边，他为什么呀。”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我就是想说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我看到的，丁主管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身边，他就是觉得你单纯，说白了就是觉得你蠢，他就是觉得你蠢才把你带在身边，觉得你一定会对他言听计从。”
见李加乐沉着脸盯着自己，吴邪又道“我说这个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之后丁主管不管是让你做什么，他有什么计划，他一定会说，李加乐，我给你留了一条后路，但到那个时候你一定要想清楚了，这条是什么呀，是条生路还是一条死路。”
李加乐听吴邪这么说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吴邪拍拍李加乐的肩膀沉声道“你就在这儿慢慢熬吧，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