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中毒
监控室。
汪小喵和吴邪正坐在椅子上盯着监控视频看，手边是那些下注人员的资料，二人盯着比对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看出来。
吴邪咳嗽几声，抿了口水，捂着脖子很难受的样子。
汪小喵见状歪头看向吴邪，想到他这两天经常咳嗽，就沉声问道“你的肺病又严重了？”
“没有，就是嗓子有点不舒服。”吴邪又抿了口水，撇了一眼桌上的资料叹息道“所有的录像都看过了，没有异常，所有去看榜的人都是下注的，没下注的人，都没去看榜。”
“这排除法看来没有用啊。”汪小喵侧头看向吴邪“你准备怎么办啊？”
“这个主谋很谨慎，他想杀我，应该是认为我跟陆晨是同伙，而我是刚来的，陆晨已经病了这么多年了，这不符合逻辑，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认为三叔和陆晨是同伙，而我是三叔的侄子，他认为我是来继续三叔的工作的。”吴邪捏了捏脖颈沉声道“所以只要找到这个人，就可以查到三叔的线索。”
“那个人应该还会下手吧，你不会是要····”
汪小喵的话被吴邪的咳嗽声打断，她奇怪的抬起头去看吴邪，她是有几天没给吴邪喂血了，但他也不至于虚成这样吧，这病情恶化的也太快了吧。
吴邪又捂着唇咳嗽了几声才把手拿下来“你继续说。”
“你，你怎么出血了？”汪小喵立即起身走到吴邪跟前，吴邪唇上黑红色的血迹让她的心情急躁起来“你怎么样？”
吴邪听汪小喵这么说也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见到手上的血迹他也有些发懵，茫然的伸手摸上自己的脖颈，嗓子痒的难受，突然感觉有咸腥的液体涌到口腔里，他嗓子一紧，连忙把头侧到一边，捂着脖子咳嗽几声，一大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他有些呆滞的盯着地上的血迹，胃部突然翻涌起来，干呕一声，又是一大口鲜血被吐了出来。
“吴邪！”汪小喵连忙绕到吴邪面前用手拭去他唇上的血迹“走，我带你去医务室。”
吴邪拽住汪小喵的手腕沉声道“你看。”
汪小喵顺着吴邪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滩血色里出现了几个突兀的白色不明物体，汪小喵皱起眉头看了几眼就要伸手去拿。
吴邪一把拍开汪小喵的手，自己伸手捡起了那个白色的物体，拿在手里之后，那个物体就开始蠕动，动作极其细微，头上两条短小的触须摆动着试图插进他的手指。
汪小喵见状立即抽出刀就要划自己的手，却又一次被吴邪按住，汪小喵皱起眉头质问道“你干什么？”
吴邪没说话，拿过汪小喵的刀比着手指把那个虫子刮了下去，虫子顺势又摔进血水当中，没多久就化开了，再没有踪迹。
“你昨天才出了那么多血，你以为你的血有多少？”吴邪把刀别到自己腰里，抹了把唇上的血沉声道“你再乱来我就给你胖妈打电话，让他把你接回去。”
汪小喵抽刀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皱眉道“他进不来，你都吐这么多血了，再····”
“行了。”吴邪把汪小喵的刀又按回腰里，故意板起了脸，冷下了语气“你看看你的脸，半点血色都没有，昨天才出那么多血，今天还要放，不想活了？”
汪小喵抿唇看向吴邪，眼睛里满是不赞同“我死不了。”
吴邪见状拍了拍汪小喵的脑袋，叹息一声，随即放柔了声音哄道“小喵乖，我先看看，不行再用。”
汪小喵抿抿唇不再说话，见吴邪起身，汪小喵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跟在他身后走到监控室洗手台的镜子边。
吴邪掰开自己的后衣领从镜子里去看，汪小喵也踮着脚看，他的后颈上泛着一片片的红，上面还有一些白色的凸起，有些凸起还微微泛着粉色，而且他的皮肤出现了一些溃烂。
吴邪忙又掀开自己衣袖去看，手臂上也有一片片的红痕，但是还没出现白色凸起。
“这是铃铛病毒？”汪小喵焦急道“你什么时候中毒的？”
什么时候中的毒？吴邪皱眉沉思着，突然就想到了前两天在灨阳仓的时候，他和汪小喵都同时摸了脖子。
想到这儿，他连忙把汪小喵转过来，撩开她的头发，掰开她的衣领去看她的后颈，除了皮肤有些泛粉之外就没有别的异状了，看完又掀开她的袖子检查，还是很正常的样子。
看着吴邪的动作，汪小喵也想明白了，皱着眉问道“是那天在灨阳仓吗？”
吴邪点点头“看来这个主谋可以锁定在灨阳仓了。”
“那我昨天还阴差阳错的解了个毒呗。”汪小喵挑眉看向吴邪“现在可以解毒了吧？”
“不用，我知道解药，而且，我要用这个毒把背后的主谋调出来。”吴邪看向汪小喵安抚道“我先给你胖妈打电话，让他去找解药。”
“但是你病的很重。”
吴邪按住汪小喵的手解释道“既然那个主谋是为了守护十一仓，那我就在十一仓下毒把他引出来，上次找到的铃铛毒呢？”
“还在我宿舍里。”汪小喵皱眉问道“那个主谋既然有铃铛病毒，那会没有解药吗？”
“这不一定，通过我爷爷的笔记来看，铃铛病毒最早是出现在九门之中，是从古墓里面带出来的，十一仓里的人应该并不知道来源。”吴邪看向汪小喵“还记得张大佛爷棺前那些人俑吗？他们年代久远，应该是跟张大佛爷一起进来的，我推测那个幕后之人的毒就是从那儿来的，铃铛毒在九门那代就极其少见，见过解药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爷爷笔记上的解药还是九门当年经过大量的实验才得出来的，九门之外的人或许可能会知道这个毒，但知道解药的可能性是千万分之一。”
汪小喵点点头又道“那咱们还得去一趟灨阳仓吧，我觉得药不够啊。”
“笨。”吴邪笑着拍了拍汪小喵的脑袋“这毒都这么少见，解药肯定就更少见了，我只会在一个地方放铃铛毒，其他地方就放个效果差不多的就行，不然感染的人多了解药不够分怎么办？”
“好吧，那你要让他知道你有解药啊，你现在不是应该解毒吗？”汪小喵仰头瞪着吴邪“你别说有解药，你的肺应该受不了这种情况吧。”
“再坚持几天还是可以的。”吴邪安抚性的摸了摸汪小喵的脑袋“你先恢复恢复再说，看你小脸儿白的。”
“好吧。”汪小喵撇撇嘴看向去拖地的吴邪问道“那接下来什么计划啊？”
“投毒咯。”吴邪笑道“这我就不逞强了，交给你去办。”
“好吧。”汪小喵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实际上语气中的笑意都掩不住了。
接下来的几天，汪小喵先后去了二层和一层的许多仓区，神不知鬼不觉的埋了很多吴邪给的毒药，铃铛毒并没有埋下去，吴邪说它不太好控制，这种程度已经足够把那个主谋炸出来了。
其实她是想在下一次灨阳仓去取更多铃铛毒的，但是吴邪没同意。
在这期间并没有人来找汪小喵问话，看来她前几天遇袭的事情已经被丁主管压下去了，汪小喵不禁感叹，有权力真的可以一手遮天啊。
后来汪小喵突然想到，也许吴二白让吴邪来这里不只是为了引他去查找雷城的线索，还是为了让他帮忙去除十一仓里的蛀虫，他或许早就知道十一仓内部的混乱，只是没有时间亲自来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吴邪来帮他破案。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汪小喵不禁又一次感叹吴二白的老谋深算。
距离下毒只过了两天时间，十一仓里就相继有人出现了被感染的症状，他们的身上长满了脓包，瘙痒异常，十一仓的医务室已经住满了人，甚至床位都有些不够了，有些严重的，都被带去隔离了。
中毒事件把整个十一仓弄的人心惶惶，所有工作都被迫停止，各个仓管不得不带着人去排查感染源，有人投毒的说法在十一仓各仓员之间隐秘流传着，据传，第一个爆发病毒的，就是灨阳仓。
这个传言其实是吴邪放出去的，为了钓出那个主谋，后来吴邪和汪小喵也住进了隔离室里，吴邪说，这是为了诱惑丁主管出来。
吴邪中的铃铛毒其实是蛊虫，要解毒就用汪小喵的血外敷就行了，恢复了几天之后，汪小喵就把他身上的蛊虫都弄掉了，吴邪压根就是白担心，根本就没用多少血，那些虫子一挨到汪小喵的血就脱落了。
为了假装中毒，吴邪就给二人用了一些别的药涂在皮肤上，这药只会让人的皮肤窜起一堆红色的小包来，不算是毒，看着比较吓人，但还是没有其他仓员身上的脓包吓人。
一天，汪小喵正躺在床上无聊的抠着手哼歌，就听隔离室左侧那块儿大玻璃处传来了敲击声，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了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的丁主管。
汪小喵冷哼一声冲吴邪道“那个老东西来了。”
吴邪侧头看了一眼，见到丁主管冲他招手之后就起身走了过去，汪小喵撇撇嘴也跟着过去了。
等二人站到玻璃跟前之后，丁主管拿起了挂在观察室墙上的座机话筒冲吴邪示意，吴邪沉着脸看向丁主管，也伸手拿起了话筒，他刻意把话筒放低了些，让汪小喵也能听得到声音。
丁主管笑道“你不是说，再没有东西能够伤害你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吴邪沉声道“说重点。”
“我是下来讨论如何应对灨阳仓污染的，看到出事名单上有你的名字，顺便来看看。”
“那你们想出什么解决方案了吗？”
“灨阳仓一受到感染，医务室就去查找感染源了，现在正和医院一起寻找治疗方案，最坏的结果就是观察期超过一个月，你们属于工伤，但不适合继续在岗位上工作，我们会给你们补偿。”
吴邪冷笑几声“那我猜，再有个几十天你们也查不出污染源了，我好不容易下了二层就要被你们解雇了。”
丁主管连着笑了好几声才又说道“这么一点儿困难怎么能难倒你吴邪呢，嗯？我在等着你下一步棋，很久没有用大脑了，我现在突然感觉很兴奋，浑身充满了活力，好像年轻了几岁。”
丁主管冲吴邪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眼神里都是变态的兴奋“我希望你能活久一点儿。”
“一般反派有你这种心态都没什么好下场，我告诉你，有人想阻止我查货晋升仓管，我是被人害了，已经中毒了，但是你们还没查出这个人是谁，那么害我的人三天之内一定会来害你，因为那个破坏十一仓的，其实是你丁主管。”
“害我？”丁主管冷笑几声“有意思。”
丁主管把话筒放到底座上，从兜里拿出手机，把屏幕翻转到吴邪那边，手机上是一张图片，上面是二层考试参考人员的资料，他又往后翻了几张照片，上面是尸体，血迹，都是那天去找汪小喵，后来又自杀的那些人的。
汪小喵盯着照片皱起了眉，她还说呢，感觉那些人有些眼熟，原来是一起考试的那些人，她就奇怪了，丁主管是怎么说服这些人去死的，看着丁主管脸上奇妙的表情，汪小喵嘴角不禁抽了抽，为什么感觉这些反派都有些不正常呢，焦老板是这样，丁主管也是这样。
给二人展示完照片之后丁主管又拿起话筒笑道“凶杀目标，证据，凶器，受害者，全都在这儿，吴邪，我本来早就可以断定你是凶手，把你赶出十一仓，没想到啊。”
他低笑几声看向汪小喵，眼神泛着冷意“没想到你妹妹也这么聪明，她可是给我找了很大的麻烦呢，没有办法，我只能从白昊天下手了。”
“哦，对了，今天白昊天没有来上工，有人去她房间找她，发现她的房间非常凌乱，床上还有一大滩血，好像是出事了，这件事情反应上来我们都很重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她，鉴于她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灨阳仓跟你发生争吵，几个送货的都可以作证，因此，就算是再也找不到白昊天，我也可以认定是你把她控制起来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你假装中毒，有了不在场证明。”丁主管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他阴沉沉的盯着吴邪，语气也狠厉起来“厉害啊，你总是比我早一步，如果是你猜到了我的计划，故意污染灨阳仓，那你还有其他目的是不是。”
吴邪眼神锐利的盯着丁主管，声音冷的冻人“你对白昊天下手了？”
丁主管突然露出了笑容，翘着兰花指指向吴邪“你刚才问问题的情绪比平常多了一些波动，字与字之间比平常快了一点，你肯定很关心她是不是？”
“果然是小三爷，到哪儿都很走心啊，把她一个人留在上面，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步吧。”丁主管指着吴邪，轻轻摇了摇头，唇角勾起的弧度异常诡异“我早就跟你说了，查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诡货不是谁都能查的，你是不怕死，可你看看现在，你妹妹，白昊天，不都因为你出事了吗。”
汪小喵抢过吴邪手里的话筒冷笑道“我劝你呢，还是不要太嚣张了，就你那么低级的手段，别说我哥了，我你都玩儿不过，哦，对了，你最近还是小心点吧，千万不要有一天，求着我哥来救你。”
吴邪把汪小喵手里的话筒挂回去，用口型说道“我们三天后见。”
说完就拽着汪小喵的手腕回到了床铺上，独留丁主管一个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二人的背影。
在隔离病房里什么都不能干，只能发呆，他们的手机被收走了，据那些医护人员所说，这是为了不影响隔离病房里的空气净化机和一些别的仪器。
汪小喵觉得这简直是在放屁，肯定是那个不正常的丁主管出的鬼主意。
在第二天深夜的时候，那个幕后主使出现了，跟汪小喵和吴邪推测的一样，是海女，也不怪汪小喵怀疑她，主要是她当时情绪暴露的太厉害了。
海女站在观察室的玻璃前看着吴邪，神色异常难看，吴邪轻笑一声走了过去，拿起话筒说道“你终于现身了。”
海女沉声道“你想引诱我来见你，我来了，你要干嘛？”
“你就是一直守护十一仓的人，陆晨，凌南，包括我，都是被你设计的，对不对。”
“是。”
“我在十一仓各处设计了许多有污染源的机关，大部分呢是没什么毒性的幌子，但有几个机关，我下了铃铛毒。”吴邪笑道“不知道你玩儿过俄罗斯赌盘没有，十一仓的人什么时候会中毒，谁都不知道，你现在来了，是因为你没有解药吧。”
海女怒视着吴邪，音量都高了几分“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只要你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就会把其他机关的位置还有铃铛毒的解药给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吴邪把汪小喵的头发撩开，掀起了她的衣领给海女看“你最好抓紧时间，因为每多过一秒钟，就可能会有人踩中有毒的机关。”
海女盯着吴邪沉默片刻后，才叹息道“三十年前，我还在十一仓的监控室工作，那时我负责监察仓区的出入库管理，有一天，我看到两个人把自己存进了仓库，在十一仓，活人入库本就是个罕见的事，尤其还是把自己存进死当区。”
“死当区其实是一个因为地质沉降而出现的洞穴，当时我们管理不完善，把很多有害货物都丢了进去，比如说长期无人认领的各种原料，有很多想要避世的人也躲了进去，一辈子不想出来。”
“死当区不在我们十一仓买下的区块儿范围内，属于野生洞穴，我们工作人员是不会进入这个区域的，因为这个洞是个天然洞穴，但我们是不允许别人随意进入死当区的，因为里面有很多丢弃的货物，既危险又有巨额财富。”
“在死当区里找食物是比较辛苦的，这两个人进入之后也不去找食物，反而一直在熬，我心软，于是就拿了食物给他们送过去，他们很聪明，立刻推测出有人在监视他们，顺着这个思路，他们发现了藏在镜头后面的我，并央求我继续给他们送食物。”
“为了不被发现，所以我们找了一个只有我们能看懂的沟通方式，用脚走出文字，给我传达信息，我渐渐了解到，他们一个叫吴三省，一个叫田有金，都有难言之隐，所以把自己存入了死当区，慢慢的，我和他们就越来越熟悉，十一仓的生活单调乏味，很难交到朋友，但它又充满奇迹，因为我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和货物产生感情，甚至开始恋爱。”
“但我心底知道，这段恋情不可能长久，他们经常不见踪影，做了什么也不和我说，并且开始拜托我帮他们在十一仓里找东西，这些东西明显是十一仓的其他人给他们准备的，在这个过程中，我逐渐意识到，他们在利用我。”
“我找到了一些信，内容竟是十一仓上面的人和死当区准备联合行动，他们认为我是他们的同伙，完全不避讳我，我很愤怒，质问田有金，可是他什么也不和我说，还要我和他里应外合破坏十一仓，这个时候，我意识到我不是他们拉拢的第一个人，还有其他人已经同意背叛十一仓了。”
“我觉得自己被他欺骗，非常伤心，决定和他断绝关系，而且还想上报这个计划，却因为陷入太深被他威胁，说高层中也有人参与了这个计划，如果我不加入，就只有死，我仍旧没有按照他们说的行动。”
“果然，很快就有人来杀我，那个人就是陆晨，我给他下了毒，之后我洗掉了所有对我不利的监控内容。”
吴邪沉声道“你只是想让他精神错乱，神志不清，但你没想到这竟然造成了病毒传染，致使三十人感染了奇怪的病毒，这是你始料未及的，所以你让不敢上报，怕被追责，之后你又让人把那三十人都杀掉，伪装成自杀的样子来逃避追查。”
“是，所以我决定自己追查，我去寻找执行侵占十一仓货物的其他人，我要阻止他们，可是突然有一天，吴三省竟然不见了，没多久，田有金也不见了，他们居然能避过监控离开死当区，自此，我以为事情平息了。”海女盯着吴邪，神色变得难看起来“但是你，吴三省的侄子，你的到来暴露了陆晨的事情，你想抓我，我就猜到你是你三叔的同伙，你是来继续危害十一仓的，所以，我要阻止你。”
“你搞错了，我毫不知情，我是被人引到十一仓来的，我还有个问题，陆晨走出来的数字，我推测是日期，那你告诉我那组数字代表什么？”
“这我不清楚，但我感觉他们有更大的计划，他们想要拿走十一仓里更重要的东西，我只能尽可能的组止。”海女叹息一声道“我把原委都告诉你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用了那么冒险的方式引诱我出来，你打算如何收场。”
见吴邪不说话，海女急道“至少你先告诉我，其他的机关位置在哪里，我不能让十一仓处在危险当中啊。”
吴邪沉声道“我看过三叔的两段视频，都是在十一仓录的，是关于雷声和牙刽的几个货物，这些视频你知不知道是谁发给我的。”
“不知道。”
“你守护十一仓这么多年，没有同伴吗？”
“我都是一个人做的，但监控录像是没有声音的，如果是有声音的录像，很可能是吴三省在十一仓里面私录的，记得我曾经送下去过录像设备。”
“我三叔是不是在死当区发现了什么，然后需要用录像设备去记录什么？”
海女听吴邪这么说不由得皱起了眉“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死当区在哪儿。”
“入口就在第二层，这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你下不去，下去了就很难上来。”
“你和白昊天之前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的铃铛毒是从哪儿来的。”
“我的家族参与了十一仓的重建，在摆放张大佛爷的棺木时见到了那些人俑，当时有人提醒过我家族中的人，说这个毒会让人神志不清，但并没有说过会传染，如果我知道它会传染的话，一定不会用它。”
吴邪思考片刻后又沉声问道“当年参与十一仓重建的，有没有九门中的人？”
汪小喵一听到吴邪这个问题，当即心里一紧，生怕海女说出什么来让吴邪产生怀疑，她想出声打断，但现在打断很明显就是有猫腻的，她只能捏紧拳头默默祈祷海女什么都不知道。
“九门？我没有听说过，当时参与重建的家族很多，我们家族并不负责主要环节，所以与其他家族接触较少，而且我当时还小，并不知道有哪些家族。”海女急切道“好了，我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你把剩下的机关位置都告诉我吧。”
听到海女的回答汪小喵终于松了口气，接收到吴邪的眼神，她又从后兜里掏出一份地图，展开一半贴在了玻璃上。
吴邪顺势对海女说道“我现在只能给你看这一半，我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情？”
“想办法让丁主管也染上铃铛毒，让他以为自己被盯上了。”
海女皱起了眉头，语气冷了下来“我为什么要帮你害十一仓的人。”
“你可以不帮我，但你只要让丁主管染上铃铛毒，你就可以拯救所有十一仓的人，难道这不是一个好的交易吗？”
海女抿唇沉思了片刻，挂掉电话，沉沉的看了吴邪一眼就离开了。
汪小喵挑眉看向吴邪“你还是那么会布局啊。”
吴邪拍拍汪小喵的脑袋“学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