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交易时刻
许昌府衙内，韩裕满脸郁闷的望着郭嘉贾诩二人。
“为什么会是我？”
贾诩解释道：“你是许昌令，这许昌城自然是由你来负责了。”
“可是文书上也没有说，这事情就是要县令负责吧！”
郭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县令可要比别的县令高得多，主公可说了，你作为债券的首推者，许昌乃是大汉的国都，若是这里都推广不开，其他地方恐怕就更难了。万事开头难，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就只能辛苦你了。”
“得，看来这都是我的错。”
贾诩笑道：“行了，文正也就别抱怨了，债券之事，你比我们都清楚。主公将此事交给你，也是害怕我等无法应对。”
韩裕自然也能理解他们的苦衷，轻叹一声，“既然都来了，你们也就不要走，今天第一天，我怕有人会闹事，你们来了，正好镇镇场子。”
二人笑而不语。
就在这时，典韦从外面走了进来。
“先生，一切都安排妥当，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时候也不早了，开始吧！”
言罢，几人便移步出去。
府门之外，早就人满为患。
人们可都打听清楚，朝廷这一次发行的债券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后到没得。
为了这可观的利益，不少人甚至昨天夜里就赶过来排队。
好在曹操早有准备，让典韦带领一队士卒过来护卫，不然就以韩裕手下的那十几名差役还真的控制不住混乱的场面。
见韩裕等人出来，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大家静一静！”
韩裕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冲着下方喊话。
骚乱的人群总算是安静下来。
“大家今天能来，说明都是真心实意想要购买债券，本官受陛下所托全权负责此事，在此先感谢诸位报国之心。”
说罢，韩裕鞠了一躬。
“今日出售债券总数五万石，每人最少必须购进一石以上，最多不能超过一千石，粮查验结清之后，我们才会配发债券。只要是购买成功的，朝廷会嘉奖诸位一面精忠报国的匾额，也算是对诸位的嘉奖。闲话少说，现在就开始兑换！”
韩裕的这番话可就真的是捅了马蜂窝。
“一千石，是不是太少了一点，我家主人可是要求我最少购买三千石，少了这么多，我该如何回去交差。”
“大人，能不能多售卖一些？”
韩裕看着在场的这些人有些为难的说道：“诸位也都看见了，想要购买债券的人这么多，我顾了这个，就没办法顾那个。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总不能顾此失彼吧，还望诸位见谅。”
韩裕说着，便让陈文书准备好笔墨。
经过淮南一事之后，陈文书也彻底看清韩裕的强大实力。自己这小胳膊实在是拗不过大腿，故而干算以进为退，主动向韩裕坦白了自己之前的一切所作所为，并把贪污的那些钱全部上缴，请求韩裕原谅。
韩裕见他如此乖巧，本着知错能改的原则，便继续留他在身边。
陈文书拿着笔，看着眼前这一沓沓精致的蔡侯纸心中激动万分。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在蔡侯纸上写字。
而这一切都是韩裕赐给他的福利。
果然当官还是得跟对人。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开始吧！”
“诺！”陈文书行了一礼，便朝着台阶下的士卒挥了挥手。
两个士卒把通道让开放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后者来到陈文书旁。
“我……我要一千石。”
韩裕侧目过去，此人乃是许昌最大粮店的掌柜。
眼看着就要秋收，他们手中的粮食就会贬值，若是不能在新粮上市之前把陈粮卖完，他们的利益就会受损。
恰好这个时候，朝廷出售债券。
作为商人，他自然知道这里面的价值，也料到韩裕会待价而沽，故而不单单自己亲自来排队，还让几个伙计也乔装打扮混入人群中，目的就是为了能多混一些债券。
“敢问先生是哪里人士，是自己购买，还是代替主家，既然是兑换一千债券，那一千石粮食何在？”
“我叫郑平，是安宁粮店的掌柜，一千石粮食就在后面，随时可以交货。”
陈文书看了一眼韩裕，后者点了点头。
陈文书这才吩咐道：“把他的粮食清点一下。”
“诺！”
十几个士卒快速卸车，清点车上的粮袋。
又有几个管农事的人员用手中的工具抽查粮食的具体情况。
一番操作，足足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了当。
在确定无误之后，陈文书这才在纸张正中央写上了‘壹仟石’三个大字。
债券上的印章早已盖好，如今只需写好字便能生效。
为了避免有人涂改，韩裕特意把数字壹到什交给了他。
“行了，把这个收好，这可是凭证，明年的今天你如果要退还粮食，还需要拿这个来。”
“喔，好！”
郑平打量了一番债券，再三确定无误之后，这才连连告谢离开。
完成了第一个，人人都仿照郑平的操作，速度也快了许多。
一个多时辰过去，已经售出了两万多债券。
郭嘉和贾诩见并无异常，心中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这么简单就解决了主公的大难题，文正还真的是主公的福将。”
韩裕摇了摇头，“这只是借，迟早还要还的。这办法也只能应急，若是明年还不上，主公这口碑也就崩了。归根结底，我们还是要快速提升主公境内的实力。”
二人也都极力赞同。
就在这时，人群中强行挤过来几个青年。
“我要五百石。”
“我要三百石。”
“我要一千五百石。”
陈文书看了看三人的穿着不像是平民百姓，客气的说道：“三位公子，如果要购买债券，还请到后面去排队。”
“排队？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怎么可能和这些贱民一起排队。”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怒了。
你不排队就罢了，居然还当众骂人。
“这……这是朝廷定下来的规矩，还望三位公子海涵。今天的债券还有很多，三位排队也还来得及。”
为首的一个公子顿时不高兴了，指着陈文书，“我告诉你，我爹可是车骑将军董承，我妹妹马上就要嫁给天子，我今天过来买你们的债券那是看得起你们。你们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陈文书有些为难，正要呼唤韩裕，韩裕早已经来到近前。
“不知几位是？”
“在下不其侯之子伏平。”
“在下车骑将军之子董林。”
“在下越骑校尉之子王安。”
韩裕恍然大悟，本以为是谁不长眼居然敢来闹事，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保皇派的官二代们。
“愿为是几位老大人的公子，久仰久仰。”
“韩县令，我们今天特意来给你捧场，难道你这个面子都打不算给我们吗？”
韩裕闻言顿时笑了。
“捧场那也得有捧场的规矩，几位这个架势，我看用踢场子形容才更加合适吧！”
“怎么形容那是你的事，我只问你，今天我们要来买债券，你卖还是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