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提拔
梅染没有时间了解元夕的小心思，她忙着处理广告合约，林智的新闻以及来往合作关系的处理，还要代表公司去慰问家属，安排葬礼。
警察接到消息调查了许久，派了好几个人过去。
作为合作方，光影安排的酒店，理所当然的配合警方调查，又要安置林智的家属还有经纪公司的人。
林智的父母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跳楼的事实，看到尸体的时候人哭的泣不成声。
林智的工作人员都有说过林智因为压力太大已经得了抑郁症好几年，一直不见好转。
他没有跟自己的父母说过，所以老人家也不知道。
经纪人跟助理对着父母还有警察解释了许久，警察查的很仔细，确认是自杀，于是在一周之后准备了葬礼。
自杀之前没多久，林智刚刚参加了两个综艺，还有电视剧正在播出。
光影刚接的广告已经拍好，演变成这个局面，公司只能重新请人拍摄。
葬礼灵堂全程由光影负责，严总整天脸色阴沉，商务部四面楚歌，丁正跟着他们负责人日日在接待各路人员。
严总脸色阴沉的原因是，各种小道消息八卦流言满天飞，一直有不实消息传进他耳朵。都在谣传说是林智因为资本高层潜规则才抑郁，又被迫玩各种字母游戏，以至于压力太大才会自杀。
严总作为项目甲方以及背后的资方成了背锅侠。
这种新闻层出不穷屡禁不止，公关根本无法完全覆盖，日日在严总眼皮子底下过的如履薄冰。
作为下属的梅染每天都要承受老板还有丁正的低气压，一直到葬礼的那天。
灵堂从早开到晚一共三天，以供亲友吊唁。
梅染作为一个半闲职人员被拖去管理这件事情，更重要的是严总知道她跟林智是朋友。
前后加起来她起码有一周的时间都在为林智死后事宜负责，日夜连轴转。
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林智的父母把他棺木带回去下葬，梅染又成了那个收尾的人，各种事情都推给了她。
梅染一天到晚不是在签字就是去签字的路上，要不然就是付各种尾款，跟各路人道别。
等到把人都送走以后，梅染觉得自己仿佛被抽干了，然后给元夕发了消息：小仙女要飞升了，需要灵丹妙药。
元夕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觉得有些诡异，但是想了想她的笔名立刻明白了的意思，结束了工作超速闪人。
回去的时候元夕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人，去了浴室才发现她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我回来啦。”元夕小声叫醒她。
嗯？梅染睁开眼睛，看了他许久，感觉仿佛过了好多年一样，陌生又熟悉。
“怎么了？”
“没什么，还有点不适应。”梅染靠在浴缸边，盯着他：“还好你没看到，现场真的挺恐怖的，我最近耳朵里都是别人的哭泣声，有点神经衰弱。”
元夕帮她又放了点热水：“你是不是泡太久了？”
“我刚进来五分钟。”梅染看了一眼表，又看了眼他的衣服。
看到她的眼神元夕就自动脱了衣服，进了浴缸，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
“好多天你都没怎么理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元夕低头亲了亲她的脖子：“姐姐，你是吓到了吗？”
“还好吧，只是觉得有些唏嘘，人命如纸，眨眼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梅染没办法想象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去需要多大的勇气。
她不知道，原来林智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这种程度。她也没注意到，原来两个人已经许久不联系了、
“你跟他关系很好？”
“是朋友。”
“既然都过去了，你不如珍惜一下眼前人吧。”元夕低声撩她，知道她心情不好需要安慰，也没有其他的废话：“小仙女预订的灵丹妙药，请查收。”
呵呵呵……梅染的笑声被吞没在他细碎的亲吻里。
夜很长，梅染很安心。
一早上，梅染又被严总的电话催起来。
电话里严总就开始数落她年纪轻轻还不早起，梅染满脸怨气的起床去上班。
“你是去投胎重生了嘛？昨天回去跟个死人似的。”丁正一早起见她把自己打扮的精致优雅，有些诧异：“恋爱了？”
“我看起来像是恋爱了？”梅染一脸疑惑：“难道我之前都很邋遢？”
“不是，就是爱情的滋润。”丁正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老板要见你。”
“让你当传声筒？”梅染跟着他出门，不知道老板意欲何为。
“严总，你找我？”梅染探了探头。
严总见她这副模样就想发火，想了想她的德行，又忍了：“你好歹是个副总，不要这么畏缩。”
“我这，名不副实，你也知道我怎么爬上来的。”梅染一屁股坐在他的沙发上：“严总，我最近 表现很好，没有犯错。”
“我没有说要教训你。”老板坐过去，问外面要了两杯咖啡。
“总公司要把丁正调走，目前他的位置暂时没有合适的人，虽然你们两个专业不太对口，但是你暂时代理他的职位可以吧。”
梅染立刻摇头：“不可以，他去哪？带着我。”
“你说什么？”老板立刻声音拔高两度。
“我说，他要去哪？带着我。”梅染一点没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丁正就是她的靠山，走到哪跟到哪。
“你……”老板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就发火：“”你都这么大了，丁正都给你挡箭牌几年了，你跟着他这么几年能不能成熟一点，独当一面做不到嘛？你还想跟着他，那是你能说了算的吗？”
外面都能听见老板的咆哮声，梅染吓的抖了一下，整个人都往沙发上贴了贴。
“他调动是总公司的安排，你这算什么？狗皮膏药？亏他还跟我说你做事细致周到，说你能力出众又谦虚，你就是这么出众的？你看看你，一有事就逃跑，要不然就是退缩，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老板张口就训她，完全不记得刚进门的时候自己说了什么。
“那我本来就怂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庸才显赫，瓦釜雷鸣？”梅染忐忑的开口：“我俩不是专业不对口，那是毫不相关啊，严总，我真的不行。”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我刚跟丁正商量完，你就过来跟我说你不行？”
“那你没跟我商量啊？”梅染虽然怂倒也没逃跑。
严总被她直肠惊到：“我是你老板，我还用跟你商量？”
“那你这不是叫我来商量吗？”梅染了解一点老板的脾气，这个人眼界格局都有，算是不拘小节，不记仇。
“梅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老板你最好是商量，他的工作我真的做不来，我可以暂代一段时间，你赶紧挑人过来。我没办法顶他的位置，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梅染也没有说笑：“我一直躲在他身后就是因为我知道凡事有他顶着，没他顶着我压根也不会升到这个职位，毕竟我的年纪跟资历都摆在这。”
“没有人……”老板一口否决了她。
“那我自己跟总公司申请跟他走。”梅染小心的抬眼看老板脸色。
“你这是威胁我？”老板又吼了她一句。
梅染往后挪了挪，夺门就跑。
外面的助理看着她的行为还以为老板做了什么，一头雾水。
“把她给我叫回来。”老板对着助理喊了一句，助理立刻就去追梅染。
丁正见梅染从老板办公室里逃跑，从办公区穿过去一把拉住她：“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