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确认疑犯
“是吗？在哪里？”
护林员的值班室里。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护林员，护林员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啊，真的不是我，他的鞋子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值班室里呢？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干的。”护林员急出了哭腔，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果然是你啊……”署长恶狠狠地看着护林员。
警察们将跪在地上的护林员迅速制服，并将其带回警署。
“署长，那现在还有必要联系总部吗？”
“看来这案子很快就能够告破嘛，如果现在联系总部，搞得不好，功劳还会被他们抢去。再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我觉得也是，而且搜查总部一科的科长也是出了名的一根筋，没有充足的证据，绝对不会送检。万一遇上了他，搞不好案子会拖得更久。”
“那可不行，就先不报告总部了，”署长看了看手表，“最好能够赶在傍晚之前结束这个案子，这样的话还能赶上晚上的舞台秀。要是赶得及，高熊，我把你也带上。”
“真的吗”高熊眼里放光。
“真的哟，活力四射的美女大腿，看了绝对养眼！”
“谢谢署长。”
“抱歉——”林轩再次开口，如果不用报告上级的话，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吧。
高熊和署长相互看了看，然后两人又同时背转过身去，开始窃窃私语，林轩只听到“作证”“有用”之类的字眼。
两人再次转身面向林轩。
“很抱歉，能否请两位再多待一会儿？“
“为什么？既然犯人已经抓到了，应该已经没有我们什么事了吧？”
“这个……到时候可能还会请两人作证，所以……到时候再详说吧。”高熊显得有些结巴。
“没事的，放心吧两位，不会给你们添太多麻烦的，”署长脸上掠过狡黠的笑意，“我说，这里还有什么吃的吗，一大清早就碰上这种事，我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呢。
“有的，“说话的是任正，”厨房里还有没吃完的粽子呢，我现在就给大家端来。“
任正笑嘻嘻地把盘子端了出来，他经过林轩的时候，林轩发现任正右手虎口上有一个伤口，看样子还是最近弄伤的。
“你的手是怎么了？”伤口也被署长看到了。
“哦，这个是我刚才在厨房不小心弄的。”
林轩皱了皱眉。
“那么，现在疑犯已经被带回警署了，只要给他定罪，这个案子也就算告破了。”署长一边咀嚼着那油腻的口腔，一边说。
这时高熊又接起电话：“是我……啊？不肯认罪？这怎么能行，不管怎样都要让他认罪！手段强硬点也没关系。”
高熊和署长面面相觑，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请二位确认一下，在案发现场，有没有碰到过护林员？”
“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
“真的吗？请仔细想想，有没有可能在逛竹林的时候欣赏竹子在入迷了，有个人影从身边闪过去也没有注意到？”
对于高熊的发问，林轩显得有些难为情，“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根本没有在案发现场目击到护林员行凶。”
“我知道，但还是请您再仔细回忆一下。人的记忆有时候会说不准，会以为自己什么都没见着，但其实是瞥见过的。”
“就算如此，我也真的不记得清早看见过护林员。”
“哎呀，所以——”
“我来说吧。”署长轻咳了一声，“您刚才也听到了不是吗，杀人嫌犯现在在警署里不认罪，这种情况让我们警方很难办，所以，为了让嫌疑人坦白，可不可以请你们协助一下，帮个忙？”
“什么意思？”
署长压低了声音：“就是想请你们说句话，就说，‘在案发现场的附近好像看到过护林员。’之后我们就会妥善处理的，绝对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了。我保证！”
林轩这才明白警方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为了逼供护林员成为犯人而去做伪证。刚刚他们窃窃私语说的“作证”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干。”林轩摇了摇头，“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是不会去陷害别人的。“
“怎么能说是陷害呢？死者的鞋子都出现在了疑犯的住所里，怎么算是没有证据呢。杀了人，不承认，这也很容易理解嘛。只是有人作证的话，事情就会好处理多的。”
“不行，我不想撒谎，而且如果真凶另有其人怎么办？这可不是件小事啊。”
“另有其人，那你说会是谁？当时竹林里只有任正，你们夫妻俩，护林员四个人，任正和你们两个一直都待在一起，根本无法单独行动。如果凶手不是护林员，难道是你们三个人合伙行凶，然后互相包庇？”
林轩被高熊这么一说，陷入了沉思……
如果凶手是护林员的话，那么既然证据确凿，他又何必死不认罪呢？莫非凶手真的另有其人？可是按照护林员的说法，当初竹林里只有我们四个人，而且他也没有必要撒谎，因为那样只会对自己不利。可是这样说的话，任正从七点半到九点半这段时间一直都和我们夫妻俩待在一起，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如果凶手是他的话，他是怎么做到在我们眼皮底下把死者给杀害的呢？细想一下，他的不在场证明有些太过完美了，简直就像是预料到死者会在那段时间死亡似的。
等……
我记得当时……
林轩不顾警察的阻拦，独自一人进入了案发现场。
死者呈尸附近的竹子都被砍光了，而且余下的竹筒里并没有积水，这个季节本是多雨时节，这意味着竹子是最近才被砍掉的。如果真像高熊所说，是大师撞见了早上正在砍竹子的护林员，后者由于一时动气把大师杀害了，那么至少现在有两个疑点无法解释，第一：尸体周围没有砍倒的竹竿，护林员行凶之后应该没有必要大费周章把砍倒的竹竿运走才对，第二：护林员再杀死大师后，为什么要将他的鞋子脱下还把它带走，这不更加把矛头对向自己了吗？
林轩越想越不对劲，他愈加认为，凶手不是护林员。
他更加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案发现场。
可周围除了竹子，什么都没有。
由于看的太入迷，一个踉跄，林轩被石子给绊倒了，接着从臀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
“啊！搞什么啊，这是什么东西？”他转过身，原来把他弄疼的是一个小竹笋，竹笋长得并不醒目，还没有周围的灌木丛高，“原来是一根竹笋……等等，竹笋，竹子，这么一来的话……”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