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二章：韩服老对手
他们在准备好个各自的直播后，就拿起训练室里的专属手机。
苏楠诚隐隐约约感觉聿准涼的周围的氛围有些不妙，但是没凑过去看，他们四人就都进入了匹配成功环节。
四个人同时进入匹配成功的环境，除了柳燕卉以外，大家不禁傻了眼。
陆景桦都不禁感叹，幸好自己还没开始匹配游戏，否则如果撞到那两个在对面可就不好办了。
“撞到了。”柳燕卉一脸平静，语气没有感情道。
两方这么快就互相匹配到了指定是撞车了，只不过是对面或队友之差了。
经过了刚刚的训练赛还见证了柳燕卉花式虐met后，徐俞宪已经见证到柳燕卉的可怕性了，他脑子里不断祈求，希望不要是对面，绝对不要是对面啊……真的不要。
好似拥有上天特别的眷顾，哪怕柳燕卉还没有打过职业赛，然而她在训练赛表现出来的意识却神似对局经验老练的老牌选手。
除了从小就认识的邻居哥哥苏楠诚以及长期陪伴她的哥哥柳燕辉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名为nightmare的女孩其实非常喜欢看比赛视频，况且她悟性高，从观察视频比赛视频就学到了不少东西，她最常播的职业选手视频便是dp(v)的上任射手选手spear，玩得最好的英雄是小炮，曾经在战场上灵活蹦跳拿下华丽五杀，后来随同dp(v)上任中单选手shadow以及他们的强力辅助connect在无缘拿冠军只打到了上一届世界赛前四就退役了。
他们都各有各的退役理由，spear的则是因为年纪大了。
不过确实和年纪有关系，因为论年轻人的手速、反应速度等数据来和一位将近三十岁的前辈比，年长者很难跟上后一代人。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替旧人就非常完美地诠释了这个行业的发展。
进入局内看见自己的位置时，徐俞宪多少有些慌张，只希望等会看见射手位以及打野位各写着“nightmare”以及“north”的名字，在柳燕卉旁边的聿准涼却一脸镇定。
进入bp环节时没等徐俞宪说聿准涼就率先开口了。
“别看了他们两个都在对面。”聿准涼虽然也见识到柳燕卉的预判型指挥，但是排位与职业赛场终究是有差距的。
排位是看运气找到的路人是否是路人王，而职业赛的选手战队则是考验五人之间的默契、意识、配合等等团队间的处理与选手的个人状态。
别的选手在撞到自己的队友时都是雀跃万分或者搞笑级别的绝望至极。
思虑了一会，在红色方的聿准涼把苏楠诚的成名英雄盲僧禁掉了，徐俞宪这里想到要和柳燕卉对线就有些绝望了，除了看过柳燕卉玩几场德莱文、烬以及一把艾希，也不太知道柳燕卉剩下的射手打得怎样。
然而，柳燕卉几乎是英雄海，射手英雄也不太可能会被ban完，而且她对每个射手英雄的了解都不浅，意识那块更是拿捏得死死的，徐俞宪最后只能选择ban见识过几场的恐怖效果德莱文。
徐俞宪身为刚刚训练赛里的双人路搭档，看见了刚刚柳燕卉用这位前期伤害爆炸的射手在对线时的炉火纯青，他背后一阵发凉，不知道自己这一把要是再遇到她玩荣耀行刑官，对方吃发育的飞龙路就成了绝育路了。
这边的蓝方则各把凯南、卡特琳娜、阿卡丽、刀妹以及疾风剑豪一系列当前热门且版本的中单英雄都禁掉了
选完英雄后，他们四个人就各自进入了加载画面，柳燕卉选出了不太吃辅助的卡莎，而苏楠诚则选下了狮子狗，对面的“eternal”和“lighter”则是劫与锤石。
当聿准涼看见红方的射手位后续选出卡莎时，他就想拿一个可以把脆皮秒掉的刺客，然而大部分的刺客都被禁掉了，他看见劫仍旧是彩色的头像，于是就锁下了劫。
在看到卡莎时，他想起了一位六年前他在韩服遇到的人，对方的卡莎用的原皮，而英雄之下便是写着mist的英文字母。
那个卡莎玩得可了不得，虽然过了数年，至今他却记忆深刻，在好几个团战里他都绕后去切卡莎，要么她能极限换掉他，要不然她在金身后就迅速拉开身位反杀了他。
作为一个熟悉解刺客的元老级别中单选手，聿准涼极少遇到这种情况了，他强大的单杀能力让他无所不及，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甚至还出现过他绕了半个地图也要把杀死徐俞宪的敌方打野，好似一波杀鸡儆猴，警告剩下的敌人不好乱动他的朋友。
进入局内的播报把他从记忆里拉了回来，那是韩服发生的事情，是从前与mist的对峙，但是这里是国际服。
而且这人也已经消失了将近半年多了，国际服也开了不短时间了。
就在他这样想时，身旁的徐俞宪面露难堪。
明明是他主动三技能抓住卡莎的失误把卡莎推入队友射手的射程范围内，怎么到头来却是他们队的射手先死了呢？
徐俞宪紧张的状态让他忘记了除了卡莎以外，对方还有个辅助奶妈，所以哪怕卡莎被消耗得厉害，奶妈的奶量可不容轻视，徐俞宪虽然带的是点燃，但是却因为太注重普攻伤害，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把点燃交了，没有在第一时间限制了索拉卡给卡莎回血的奶量。
点燃的用处就是为了减少索拉卡给卡莎回的血量，同时点燃也有附带真伤以及暴露视野的效果，但是这个暴露视野的效果并不会让隐形英雄现身。
可想而知，firstblood是蓝色方ad卡莎拿下的，被击杀者是红色方的女警凯特琳，卡莎则毫不犹豫地闪现撤离锤石的普攻距离。
奶妈一边给她持续不断地回血，一边跟着卡莎回到一塔下回城补状态，就这样，柳燕卉成功零换一，拿下一血。
平日的一血哥聿准涼竟没有应名拿下一血，徐俞宪觉得有些稀奇，聿准涼这把的发挥尤其保守和稳健。
当被徐俞宪问起时，聿准涼回答了句“对面的中单tilt是mlg主力中单的小号”，并示意他看聊天记录。
果不其然，徐俞宪在翻回聊天记录时才发现对方那个名为“midfeeder”的中单玩家在开局时就发话了。
比如“是eternal对吧？一直很期待有一天能和你在比赛里再次正面交锋”，还有“大家别来我这条路，我要跟他来个真男人1v1单挑”之类的话。
而由始至终聿准涼都没有理会他，毕竟要是职业选手在遇到每个人的挑衅都冲动地应付了，后续有可能需要面对的麻烦不少。
徐俞宪看着tilt自娱自乐的自言自语，表情似笑非笑，要是tilt知道他现在的射手队友是dp(v)的一线队员与其护短的程度，他肯定不会这么嚣张地挑衅聿准涼。
他看了眼聿准涼一脸冷漠且认真补兵的模样，就知道他兄弟压根没把对方说的话放在心上，心里不免松了口气。
双方都是实力不相上下的一线职业中单选手，然而双方的心理素质却是不一样的，聿准涼的打法是稳扎稳打，然而另一方的tilt顾梓华确在想如何才可以秀翻全场获得优越感。
对线上与团战怎么判出胜负也全靠双方对细节的处理。
游戏进行到快四分钟了中路却从未传出任何单杀或者被单杀的消息，多数要么是双方的巴隆路战士对战士之间的你来我回一换一，要么就是飞龙路的射手实力悬殊导致卡莎拿了不少人头，聿准涼碍于顾梓华一直在线上牵扯，所以没办法到其他线上进行gank。
然而双方人头的比例没太大的突破，6比10，红色方的十个人头里有五个是柳燕卉在对线上打出来的，三个是苏楠诚抓线时得到的奖励，剩余的两个则是巴隆路之间的切磋；而蓝方六个人头里有两个是巴隆路拿下的，三个是打野在抓射辅路时对方辅助为了护佑卡莎撤退而进入阵亡倒计时，最后一个则是飞龙路锤石在己方射手死后，卡莎因没有了双招难以逃生，而奶妈没有蓝量奶她而被徐俞宪带走。
由此可见，目前红方最肥的玩家正是他们的打野皇子，而蓝方线上拿下五个人头的ad卡莎赏金也不少。
四分钟左右后，第一条水属性元素龙出生在飞龙路，然而皇子貌似不想要这条水龙，带着他们的巴隆路杰斯开始打先锋，而另一边的苏楠诚在见到对方打野丝毫没有要靠近下路龙坑的意思，就发信号通知剩下的队友速清兵线后就来补伤害rush水龙。
就这样双方都选择互换资源，而他们在默默拿下中立资源后就各走各的，回城的回城，柳燕卉选择回线上发育清兵。
与此同时，对方的打野嘉文四世到了中路并把先锋放在了中路。
从泉水出来的柳燕卉操作着卡莎前往中路，聿准涼吃上了两层塔皮，小鱼人就和卡莎一同把撞塔后残血的先锋击杀了。
所幸，中一塔暂未掉。
重新回到线上后，卡莎把线卡在了自己的防御塔前，一边不急不躁地等兵线到了平a斩杀线后就附上普攻补兵。
待双方双人路都上线后，翻看女警补给的装备只是可怜的两件小件套，柳燕卉就对其起了杀心。
对方一旦靠近，她就开始一系列地消耗，待对方到了半血以下后，便发了请求集合的信号。
奶妈一边给卡莎奶血，卡莎一边对女警发起猛攻。
虽然徐俞宪玩的是攻防兼备的锤石，但是卡莎这般经济及等级领先的伤害可不是一个灯笼的护盾可以抵挡掉的。
苏楠城在她发出信号时就已经在去下路的路上。
与此同时，聿准涼在中路清好兵线后在发现自己的飞龙路与对方的射辅打起来了，他就二话不说便马上前往飞龙路。
蓝色方的射辅被打出零换一，被击杀者则是女警，击杀者自然是卡莎。
在那一波团里，徐俞宪标记出卡莎毫不含糊丢出的闪现和护盾，还有奶妈给卡莎丢的治疗。
聿准涼在赶过去时拉到了视野去看徐俞宪的视角，看见了正在对锤石一顿揍的半血卡莎。
在锤石被击杀后，聿准涼就赶到了，他没有懈怠地把大招给柳燕卉并使用自己的影子模仿自己的飞镖与三技能。
他自信地以为这段连招柳燕卉必死无疑，然而这一波却成了关键性让聿准涼怀疑她就是六年前在韩服吊打他的“mist”！
卡莎在看到他的瞬间就平a了他一下，然而对劫来说无上大雅，却他绝对没想到正是这发平a在劫的身上叠上一层电浆印记后，就让她差点极限反杀但是成功逃生的节骨眼。
在劫给卡莎大招落地后，她好似预判到劫一定会开出二技能的影子配合大招留下的影子来个三角影杀阵，直觉驱使柳燕卉在劫落地的瞬间就马上开启大招往劫的身后位移，导致劫下意识做出的连招空了。
聿准涼见状不禁皱了皱眉，依据他的算计，柳燕卉无论往哪里跑都是死路一条，丝毫没想到这人会临时想到用大招位移至他身后，位移后的柳燕卉离劫有一段距离，聿准涼想着向前去平a打出被动打掉卡莎大招的护盾，并给点燃让其进入残血状态，然后待一技能的cd好了就以一技能收下人头。
然而，事与愿违，柳燕卉没有给予他任何靠近并打出被动的机会，外加奶妈开大给她回了一格半的血，而她在大招后就开启了自己的一技能造成与三技能来和劫保持极限平a距离，同时也不断穿插了些平a。
劫意识到自己无法靠近卡莎，只得放弃单杀她的想法，选择回到二技能的影子逃走，好在卡莎也没任何技能了，所以没有执着于杀他。
劫大招印记爆炸并掉了卡莎一格半的血后，柳燕卉操作着的卡莎就默默走到三角草后就沿着石头怪的墙体走到红buff前的草丛回城了，苏楠城的狮子狗则开了大，打算把残血的劫收掉，劫很明显感受到了，马上就丢闪进入自己的下路一塔下。
聿准涼心里很是诧异，对于刚刚柳燕卉的操作很是怀疑，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六年前的mist可以毫不犹豫并完美无瑕地想到反制方法，不曾想身旁人或许是韩服榜首的可能性，聿准涼重新拾起了对柳燕卉是否是mist的怀疑。
虽然柳燕卉本人在聿准涼面前已经否认了这个可能性，但是现在这人的操作，他很难相信柳燕卉不是mist。
毕竟一个人的操作可以间接介绍他人了。
“我去！准涼，你这是……被秀了？诶诶诶苏哥，你打狠了啊，准涼不丢闪你不放过他啊！”
聿准涼沉默不语，这件事还没经过考验之前不能对徐俞宪暴露出来。
苏楠诚咧嘴一笑，却也没有继续乘胜追击。
买完装备正要踏出泉水的卡莎碰见刚回城到家补装备的苏楠城，苏楠城手动发了个点赞的表情，赞扬她的极限逃生。
柳燕卉见后便微微一笑，回了个魄罗划出彩虹的表情，这和她本人不开玩笑的样子进行了反差萌。
聿准涼见隔壁的两人疑似秀恩爱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觉得有些不快。
接下来的局里，因为内心的这份不快，聿准涼的爆发力极强。
中路本来旗鼓相当顾梓华发觉聿准涼的劫开始有了很明显的突破，他变得很有攻击性，从最初的唯诺补兵到现在处处都想着如何消耗他，甚至单杀他，顾梓华打得更加小心了些。
不料，蓝色防御塔前因聿准涼卡线所以囤积了不少波兵线，所以红方的打野皇子就过来帮劫抓小鱼人，小鱼人在刚刚就已经交过三技能的位移技能了，所以皇子在大招困住小鱼人的瞬间，小鱼人马上闪现出皇子大招的范围，成功逃离对方的gank。
虽然顾梓华的小鱼人活了下来，但是由于状态不佳回城了，所以线上不仅亏了不少兵线，中一塔也被皇子召唤的先锋与劫推掉了，所以小鱼人的经济被聿准涼压了将近两百。
当看到中路的人时，苏楠诚已经在赶过去协助“tilt”的路上，然而还没等他赶到，塔就已经被先锋撞破了，他在清掉先锋后，主动把线让给小鱼人清掉，让他补些状态。
柳燕卉依旧一脸冷淡，然而内心好像在估算着什么，她叫上苏楠诚一起后，紧随的奶妈也跟着前往小龙处。
柳燕卉向小龙的方向开启了二技能“虚空索敌”，命中了正在rush龙的皇子，龙的血量暂且未到惩击的斩杀线。
与此同时，柳燕卉也在小龙坑里留下了个眼位。
而对方的扫眼早已进入冷却中，所以此刻，没有人能把卡莎刚插上的眼清除掉。
看着龙的血量掉得差不多后，狮子狗开启大招就往小龙跳，蓝色方的游戏播报播出了“yourteamhasstolenthedragon”。
姗姗来迟的小鱼人向走位痴呆的女警丢出了一条鱼，并协同卡莎一技能后就收下了她的人头。
苏楠诚一向对自己的惩击很有把握，这是圈子里众所皆知的事，这也是其中一个dp(v)打野老颜看上苏楠诚并让杨哥把人拉入职业圈内的理由。
据上任打野选手老颜所描述，苏楠诚是不可多得的细节控兼伤害拿捏者，曾在逆境里以一人之力扳回一波，然后带领队伍走向胜利，所以在得到专业的训练后他必成利器。
而如yan所说的一样，哪怕他退役后也仍旧关注着电竞圈子，看见了苏楠诚在比赛上经过训练后对细节有了更极致的处理与伤害的拿捏后，yan更加肯定了当初让杨哥带north入圈的想法。
聿准涼颇感无奈，这打了接近十五秒的龙直接无代价送人了，因为区区一个打野的失误，他们剩下的四个人成了对方的刷龙工具人，大家浪费了十五秒跟集体逛街几乎没区别。
奶妈释放了个关键性的三技能沉默让狮子狗附近的英雄无法使用技能并在过了几秒后被定住在原地。
而苏楠诚依靠狮子狗的一套伤害高爆发，苏楠诚打残了对方抗了多次龙攻击而成为半血的杰斯，他更是打爆了皇子刚买的复活甲。
奶妈给狮子狗开大集体回血，柳燕卉也没闲着，她绕到了龙坑处把在龙坑前的凯特琳协助小鱼人以惊人的速度把女警打死了，随后便是徐俞宪操控的锤石应声倒地，此时柳燕卉的血量只掉了一格半，而小鱼人也是近乎满状态。
小鱼人多少起了些贪欲，想要把劫也收下，然而因为操作失误三技能起手了，和对方杰斯互换阵亡。
见此，聿准涼也顾不上别的，见己方的皇子复活甲触发未被复活中，选择大招秒掉卡莎再回头帮助皇子击杀狮子狗，毕竟卡莎的状态在劫的斩杀线。
然而，又是那经典的一幕。
劫大招落地后，柳燕卉利用大招位移至劫的身侧，劫的一个影子离柳燕卉太远，所以伤害没拉曼，卡莎大招赋予的护盾又吃掉了劫的一些连招伤害，然而在劫大招的印记触发前，她准确无误地开启了屏障，让屏障的护盾值吃掉了一部分劫大招的印记造成的物理伤害。
聿准涼在柳燕卉开大后就平a到了卡莎并触发了自己的被动对低于50生命值，普攻会造成额外的法术伤害。
卡莎用三技能迅速拉开了身位，并开启二技能向劫所在的位置与皇子的位置呈现直线的位置射出，所以哪怕劫利用影子躲掉了，伤害就会落在刚复活的皇子的身上，苏楠诚的狮子狗也不怠慢，在皇子再次站立后就让皇子再次倒地了，狮子狗拿下皇子香喷喷的赏金。
劫见狮子狗与卡莎还活着，不好轻举妄动，于是就撤退到了中一塔的范围内。
与此同时，徐俞宪知道聿准涼这把打得束手束脚的理由了——对方的三人都是有一定技术含量的选手，不容小觑，一不小心送出人头了游戏就可能达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尤其是当凯特琳前期就送出了那么多人头，不过想不到柳燕卉的卡莎玩得也不赖……
徐俞宪感受到被柳燕卉adc支配的恐惧了，那种看着自己屏幕渐渐由亮转红再转灰的感觉，而自己也做不了什么的感觉，真的太无助了。
偏偏这只是场不起眼的排位赛，而他又是玩辅助的，无法像打训练赛那样根据指挥来做出主宰性的举动。
还是遇到无论是什么样的辅助队友都会强行c的柳燕卉。
他忽然想起了聿准涼在火车上跟他说起的事以及展示给他看的mist与隔壁人的操作对比。
这么一回想，徐俞宪就觉得这人有蹊跷，比起聿准涼一直提到的mist，nightmare的操明显更加犀利精细，酷似升级版的mist，线上的打法更是相同的对线不饶人。
徐俞宪皱了皱眉头，聿准涼察觉徐俞宪好像发现了什么，歪过头看了看他一眼。
他没有向徐俞宪问话，但是多年的默契让他知道徐俞宪绝对产生了“柳燕卉是疑似韩服的失踪人‘mist’”的想法。
打完那把游戏后，结果可想而知是以蓝方的胜利结束，自古刺客对上射手，本应是前者克制后者，但是由于细节上的差距与清晰的处理思路，导致柳燕卉是首个攻破这项定论的第一人。
徐俞宪如释重负地放下了训练手机，和观众大略交代了去向后便把直播设置成隐私观众不可窥视的页面后，便看向聿准涼，拿上水瓶走到厨房。
聿准涼感受到了来自徐俞宪的眼神，把直播也设置成不可看页面后，便做出同样的举动。
还在训练室的位置上坐着的柳燕卉看着胜利的屏幕表面与内心都毫无波动，默默地退回组队房间后伸手想喝水，拿起来较为轻盈的水杯让她知道水杯里没水了，就想去厨房填水喝。
见柳燕卉欲起身时，苏楠诚就绅士地接过她手里的水杯，转身就朝基地厨房的方向走去。
厨房里，徐俞宪和聿准涼正在讨论关于柳燕卉是否是mist，苏楠诚听着他们的一番话，走到他们身后。
“苏……苏哥？你……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徐俞宪在看见苏楠诚的瞬间，有些心虚地问。
聿准涼一脸平静地看向苏楠诚，这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肯定听到了他们讨论的话题。
“什么时候在这里啊，让我想想啊……就你们讨论关于燕辉是不是“mist”的时候吧？”苏楠诚眼神若有似无地扫了他们两人，笑容有些莫名的古怪，是他们进圈这么久也没见过的笑。
“既然你都听到了，那你觉得，柳燕辉是韩服的mist吗？”声音宛如往常的平稳，聿准涼好似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陈述。
苏楠诚自然是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毕竟最初开服的就是韩服，而自己是和柳燕卉mist账号，偶尔还有柳燕辉一起排位的“ame”。
“ame”是那时候在一款叫《王者荣耀》很火的moba游戏主播，他发明了著名的“采灵芝”梗，指打野玩家一直打野不参团和不gank的行为。
那时候还是性格活泼的柳燕卉知道苏楠诚酷爱玩打野这个位置，所以在韩服开服后就觉得好玩，提议让他模仿这个主播的id，而一向很疼爱邻家妹妹的苏楠诚也想不出别的id，就顺从了柳燕卉的话。
也是“ame”这个昵称让老颜成功盯上并将苏楠诚带入电竞的坑。
苏楠诚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举动，脱口而出。
“柳燕辉和mist啊，别说，这两人的打法确实有相似的……但是，这位神秘的“mist”玩家怎么可能到了现在才出道啊？论这人的技术不得被世界各地的职业战队疯狂挖人吗？怎么可能到现在才进战队，这两者的玩家都相隔多久了？”苏楠诚临场发挥，脑子一灵光就提出其中的问题，让徐俞宪与聿准涼都觉得有道理。
都过了将近六、七年的时间，mist的主人依旧没有登录韩服的账号。
那过了那么久，mist到底去哪了？又或者，此人到底是弃游了还是以职业选手的身份又在哪个战队里作为选手出道呢？
聿准涼想起之前问柳燕卉是否是mist的时候，对方好似不太想理他的模样，竟慢慢觉得合情合理。
毕竟mist这么有头有脸的id，谁若是账号主人，谁不想要大声宣传自己就是账号的主人呢？
但是他们却对柳燕卉不太了解，柳燕卉是低调而不张扬的，但是却极其护短。
见自己好像成功忽悠住两人，苏楠诚快速给柳燕卉和水杯填水后，就手里拿着两个水杯离开了厨房。
留下的徐俞宪虽然还是满脸疑惑，但是也并没有深究下去，聿准涼则不疑有他，慢步走回训练室了。
柳燕卉站起来从苏楠诚手里接过装有饮用水的水杯后，柳燕卉淡淡地道了句“谢谢”，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了。
柳燕卉与苏楠诚接着打了四把排位赛，战绩是漂亮的五连胜，三把金色的mvp标记在柳燕卉历史战绩里展示着，苏楠诚则相对得到了近两局的最有价值玩家标记。
两人强悍的实力让他们赢了不少排位，然而有时候两个人的力量却微不足道。
杨哥从经理办公室走出来时看见了五个人分别以单排、双排的方式打排位，陆景桦很显然是那唯一一个单排。
距离柳燕卉比赛首秀还有三个星期左右，看着他们的训练进度，杨哥打从心里希望他们都准备好了。
接下来的三个星期里，他们的生活行程大略为晨跑、吃饭、打排位、根据杨哥的安排打训练赛、吃饭、继续排位和训练，最后睡觉，日复一日地重复。
这也是为了让柳燕卉尽快适应熟悉战队的打法并胜任指挥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