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四章：狭路相逢
聿家别墅依旧如聿准涼记忆里那般冷清，其实聿家人的关系并不差，但是除了早饭时间，他们互相见面的机会不多。
聿老夫人，也就是聿准涼的奶奶以及聿准涼的父亲聿梓城白天在聿氏集团工作，聿梓城晚上又常常加班。
聿准涼还有三个姐姐，其中有两个——聿芝洁以及聿芝英也已经入职聿氏集团了，而最后一位姐姐也是最年轻的聿芝萱则在进修商业科系。
由于聿准涼和徐俞宪昨夜又在熬夜观察dp(v)的打野和上路操作，所以他们又双叒叕地起晚了，起床的时间在没有家人的限制下大致为下午两点，洗漱并吃了午餐后，时间就来到了快四点。
他们回绝了聿准涼的爸爸——聿梓城要派人载他们的好意，然后一致决定乘坐约八点钟的火车。
在和聿家人吃过一顿氛围还算和蔼的晚饭后，徐俞宪与聿准涼便开始更衣准备了。
差不多七点半他们就出发了，步行了大约十分钟后就抵达了火车站了。
英姿挺拔的聿准涼右手搭在自己的拉杆箱上，左右寻找售票处。
他们脸上戴了副口罩，口罩把聿准涼那张线条优美的嘴唇和高挺的鼻子遮住了，不过他光是露出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就让人看了脸红。
要是他把口罩脱了，那副万众迷人的样子绝对会引来不少人瞩目，也会活生生颜值碾压隔壁的徐俞宪。
比起隔壁少年那张祸国殃民的长相，徐俞宪的面貌更偏向纯情干净型男生，一头黑短碎盖发型，内双丹凤眼，鼻头的圆润感让他的整体五官看起来更温和，嘴型则是普遍常见的m型。
然而当这副五官露出犀利且不好惹的眼神时，被直视者会觉得十分不自在。
聿准涼和徐俞宪各自把自己的地铁票放在闸机上后，闸机的门就开了。
进站后，他们便拖着各自的行李上楼到候车处等待火车的到来。
待时间差不多时他们就可以看到从远方驶来的火车了。
进入火车内后，一如往常，火车上的人烟稀少，只有一个和他俩年龄相仿的少年。
突然他们听到阿姨说话。
“前面的两个小伙子，你们去哪呀？”阿姨满脸笑意。
“我们去dp(v)战队。”徐俞宪自然道。
“想不到你们会搭火车，现在不都是家人里里外外接送孩子们来回的吗？你们这是……”阿姨脸上的表情呈现疑惑。
“我们的父母忙着工作，所以我们只能自己解决了。”
阿姨“哦”了一声后就又开始说话了。
“我也是去你们说的那个战队，你们应该是去打什么比赛的对吧？”
听到这里的聿准涼本来毫无波澜的眼神顿了半秒便恢复正常。
这个圈子这么红了吗，连妈妈粉也有了？
“我呢，刚刚是去给我女儿带她最爱吃的地瓜球，她呀很喜欢吃这个，但是她很少会买来吃，所以我就跑了这一趟给她送过去，让她给她的战队同事们分享。”阿姨的表情一脸慈祥，扬了里都纸袋，可以看得出来她很疼爱她的女儿。
“原来，阿姨的女儿是当什么的？”
“她是个数据分析师。”
徐俞宪应了阿姨一声，气氛便安静了起来。
“那位阿姨的女儿只是个战队的工作人员。”徐俞宪悄声对聿准涼道。
在火车上，聿准涼依旧在不断观察nightmare和mist的打法，觉得这两者的打法有些类似。
“你有没有觉得国际服的nightmare和韩服的mist是同人却在不同的服务器玩？”
徐俞宪有些诧异，真的有实力那么强的人存在吗？
“之前看过网上很多流言蜚语都这么说，甚至有人统计了几个观点说为什么她们很像，又在什么方面她们判若两人。为什么你会这么问？”徐俞宪说道。
“你看看这波mist的反应和nightmare这波操作。”说罢，聿准涼把自己录屏的视频展示给徐俞宪看。
屏幕里的卡莎一个人和三名敌方英雄拉扯，在丝血的状态下选择闪现拉开身位，接着向最脆的卢锡安开大，卡莎升级后的隐身可以隐藏自己的位置，她让对方陷入迷茫后，就以惊人的伤害击杀卢锡安并极限逃生。
“那是mist，这是nightmare。”
屏幕里的伊泽瑞尔血管半血以下，一边逃亡一边一技能消耗追捕而来几乎满血的打野男枪，待他们快要近身时，面前的身影在往他身上丢了个法球后马上一个纵身一跃，又一道爆炸伤害的魔法箭打在了他身上，把男枪打成残血状态了。
被这一套消耗的男枪见自己的血线被压低了，就只想着逃跑，不打算追击伊泽瑞尔，然而伊泽瑞尔却十分不待见这种行为，仿佛计算好了一般，他完美向一个位置开大，一道全地图穿越的能量波准确预判地刮死了正逃命的男枪。
“这个nightmare的战绩里每把排位kda都非常漂亮，好像不是这个段位的玩家，线上碾压式的打法和打团进攻方式是我们少见的。把视频拿对比，她有可能是mist，而现在国际服排名第三或者第四只能说明她分没上完，而不是没那个实力打上去。当初韩服的“mist”在登顶时排位的胜利点起初也很少，但是一夜之间，登榜第一时的胜利点高得吓人，但是也是从那会儿开始她就再也没有上过线了，导致系统把她的分一点一点地扣掉，直至跌落神坛。”头一次徐俞宪发现聿准涼可以这么滔滔不绝，这还是他第一次听他的这位人狠话不多的兄弟说那么多话。
但是谁也不知道，其实聿准涼每次在韩服的排位赛偶遇mist时，总是吃了不少亏，无论切磋了多少次，练过多少场游戏，他仍旧没办法打败“mist”。
徐俞宪心里不由有些发凉，连忙点进游戏内，他在不经意间看向榜上的排名时才发现，聿准涼口中的那个榜三胜利点已经逐渐被拉近了，再赢个两把就超越他了。
榜一north最强王者、1090胜利点；榜二eternal最强王者、1080胜利店；榜三lighter最强王者、990胜利点；榜四nightmare最强王者、980胜利点。
就相差10点胜利点……徐俞宪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排名有了危机感。
倘若nightmare就是韩服的mist，那超越他们便是迟早的事情。
柳燕卉和越雨晴逛了半天街，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餐，就在基地附近的店铺转悠。
越雨晴想送柳燕卉一个性别不分的礼物，柳燕卉也同样想送个见面礼给越雨晴。
好在，基地附近有一个卖饰品的商店，柳燕卉挑了条帅气又不失精致的银色锁骨链送给越雨晴；而越雨晴则给柳燕卉买了个简约的银色戒指吊坠项链作为礼物。
互送完礼物后，越雨晴就把她载回了dp(v)的基地。
回到基地后，时间就来到了晚上八点了，柳燕卉累得只想闭眼休息。
在走回房间的途径中，她遇到了杨哥便告诉他自己已经吃过晚饭。
回到房间后，柳燕卉洗完澡便在疲惫的催眠下进入深度睡眠。
在她进入房间时，从隔两间房的苏楠诚走出自己的寝室，并看到了一道背影进房。
好像是她，苏楠诚心里疑惑想着，但是没过多的纠结，马上就下楼吃晚餐了。
睡着后，这一次的梦境竟不是往日可怕的噩梦，她无意间梦到了那天在杂货店门口遇到的长相俊逸的高个少年，他那双桃花瓣形状的眼眸在她眼前放大，她不禁想起最初在比赛直播时看见他的特写镜头。
他的眼神胜似直播里的清澈，而直播里几乎不常露出的笑容会让那双桃花瓣形状的眼形迷成月牙状，让人看了为之倾倒。
柳燕卉关注电竞圈时就看着他出道、观看他的第一把比赛就觉得此人实力非凡，样貌也很符合大众的审美，她从未像这样如此仔细观察过一个活生生的人。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柳燕卉就睡眼惺忪地起身，她望着床边柜子上摆放的智能时钟，前面的号码为一，后面两格则为零，凌晨一点。
从晚上八点半睡到了凌晨一点，感觉没睡多久的柳燕卉觉得时间真的流逝得很快。
起床后的柳燕卉觉得自己喉干舌燥，想去厨房接杯水喝。
她在厕所里做好准备并戴上黑色口罩后，手机发来的信息铃声让她在踏出房门走到走廊的那一刻低头看信息。
果不其然，晴空落星雨也就是越雨晴，在十点钟的时候就发来了句长达十秒的语音以及一个链接，柳燕卉把手机凑到耳旁一听。
“小卉卉，你知道吗！eternal和lighter退出qxg了，qxg战队刚刚已经官宣他们的散伙帖子了！”越雨晴语气亢兴奋地喊道，柳燕卉只得一边听一边把声音关小。
那是五个小时前的越雨晴发来的语音。
柳燕卉连忙点进了越雨晴发来的链接，发现是qxg的官方帐号把lighter和eternal的离队帖子发出来了。
有一种莫名的第六感促使她放眼望下楼。
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楼下本该空荡荡、黑漆漆的训练室此时灯光闪耀，而且五个空位里，其中有四个位置已经坐了人，其中的三个的背影也尤其熟悉。
其中两个并列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比赛直播和他们的个人直播看多了，哪怕只是个背影，柳燕卉也把他们认出来了，他们就是她刚刚在手机里看到的eternal和lighter。
柳燕卉曾听过杨哥说战队正在招新的中路和辅助位，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歪打正着，会是恒光组合，而他们旁边的就是之前遇到的陆景桦。
最后一个人自然是dp(v)呆了三年的苏楠城，每每她在看比赛时看见他的时候，她心里一直有话想问他，但是当她再去拨打他旧的电话号码时，才发现他的联系方式都换了个遍。
在心想之际，她就把房门关上了，门关上的时候不小心传出了不重不轻的“咚”声，虽然不刺耳，但是听力一向敏锐的聿准涼还是听见了，于是他循声看上去。
在看向门的方向后，他没多大反应，因为从下往上看，他只能看见个模糊的人影，看不清其长相特征，以为只是个工作人员什么的，毕竟他们到的时候差不多午夜十二点半，基地里除了苏楠城、陆景桦、经理杨哥、教练严弛东、领队越盛以及一些别的工作人员以外，关于新的ad选手、几乎连个人影也没有。
于是聿准涼不以为然，转过头继续打游戏，直到“victory”的字幕出现。
与此同时，柳燕卉也没多想，早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自顾自地走楼梯下楼到厨房接水喝，厨房离训练室不算远，所以在她路过时，lighter就顺着眼尾余光扫过了一眼，看见是陌生的人影，不免有些惊诧。
“你刚刚看到的是不是他？”徐俞宪开口问聿准涼。
“嗯，不过应该是工作人员。”
“哦，也是哦。”徐俞宪不疑有他，没想这事。
“桦哥，我们先不玩了。”聿准涼先和陆景桦提前打个招呼。
陆景桦和苏楠诚在赛场上遇过聿准涼和徐俞宪多次，所以他们都互相认识并不奇怪。
他们今年十九岁，而陆景桦与苏楠诚比他们大有足足五岁，所以他们就尊称他为“桦哥”和“苏哥”。
“好勒！”陆景桦也爽快答应。
待对面的水晶爆后，聿准涼便退出了游戏，和他们互道晚安后便关闭训练室的训练手机，自顾自地走回自己的房间了。
但是在房间里，无论他怎么辗转都难以入眠，这一折腾就来到了凌晨三点，只睡了六个小时到十一点就彻底醒过来。
早上九点半左右，柳燕卉就起身了，她想起昨天半夜一点去接水时看到的聿准涼和徐俞宪，到现在都无法想象她一个小小的梦想在无意间成真了，之后就是大家共赴的冠军。
她心情颇好地洗了个澡并换好前不久被批发的队服。
十一点，聿准涼已经起床洗漱，然后拿着自己的水瓶下楼了。
怎想这一下楼就看见柳燕卉高挑的身影正坐在饭桌前吃面包，身旁还坐着二队的小孩。
二队的小孩们个个都处于少年发育的青春期，大家都围绕着柳燕卉坐满一桌子。
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看着她，柳燕卉下意识地望向目光的方向。
如她所料，目光来自升降机门口的高大却浑身散发少年气质的男性，他目测身高一米九，她能明确感受到他眼神直勾勾在往她这里看。
然而因为灯光的问题，聿准涼依旧看不清那人的完整脸，而柳燕卉却一眼就认出了聿准涼。
和聿准涼同房的徐俞宪也陆陆续续下了楼，看见聿准涼后第一反应是要问为什么不叫他醒，但是他出乎异常的观察能力就发觉聿准涼双眼正盯着某个方向。
“兄弟，你在看什么呢……”循着聿准涼目光的方向看去，徐俞宪发现他在看昨天半夜路过训练室的人。
“这不就是昨天我们看见的那人吗？”
就在此时，杨哥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在电梯口站着的二人。
“你们醒啦？来，先吃个早餐吧，我等会再把所有人介绍给你们认识。”看见杨哥在旁边对他们说话的柳燕卉就看了眼杨哥就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接着杨哥就对着大家喊话。
“等会你们吃饱后都来会议室集合！会议室就在饭桌右边。”
徐俞宪和聿准涼二人拿上面包坐下后，聿准涼把随身携带的水瓶放在桌子上，然后他们就开始斯文尔雅地吃起面包。
这个斯文的吃相表现出了两人的教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手里正吃着什么死贵的食物。
待柳燕卉把塑料袋丢掉后，就戴上口罩起身前往会议室了。
除了李裕泰以外，二队的孩子也如胶似漆地跟着她。
当大家都抵达会议室后，杨哥就开始发言了。
“大家好，我是杨哥，欢迎来到dp(v)。今天在这里就是要大家互相认识，就从这里开始吧！”杨哥向聿准涼做了个“请”的手势。
“聿准涼，eternal。”聿准涼坐姿慵懒说道。
接着轮到坐在聿准涼隔壁的徐俞宪。
“大家好，我是徐俞宪，你们可以叫我俞宪，lighter，请多多指教。”
久仰过他们大名的人都知道这两人在局内确实是挺可怕的存在。
“大家好，我是叶客凡，二队的辅助选手fan，请多多指教。”
“李裕泰，二队的ad选手rain。”李裕泰有些不服气战队高层的安排，但也无计可施。
“余禾，二队上路的fall，荣幸遇到各位。”
“陆景桦，上单选手faith，有了信仰，我们才能永战不朽！”
“你们好，我是越梓擎，二队打野leaf。”
“苏楠诚，north，是打野哦。”苏楠诚是那种领家大哥哥的温和嗓音。
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时，柳燕卉转过头看向苏楠诚。
许是接触到来自某人炽热的目光，苏楠诚转过头，对着那人快速眨单眼。
柳燕卉回过头，自己内心有很多话想问他，但是也知道现在的时机不适合。
“柳燕辉，nightmare。”戴着那副日常穿的黑口罩，柳燕卉只露出了那双辨识度高、妖媚勾魂，此刻却面露漫不经心的双眼。
最后的id说出来，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气，就连聿准涼和徐俞宪脸色也表露出了惊讶。
聿准涼不禁好奇这双眼睛特别的“少年”在脱下口罩后会是什么样子。
原来昨晚看见的这个“男孩”竟然是他们的ad选手啊！徐俞宪感叹。
徐俞宪仿佛见了鬼，聿准涼表面却无动于衷。
看来还得多多观察这个叫柳燕辉的，聿准涼心想。
全场唯独苏楠诚不惊讶，因为他是唯一个知道柳燕卉一向游戏玩得好，尤其是当她拿到她最擅长的ad位后，局内就由她接管了，也算准之前陆景桦口里没有打过职业赛的国际服排行榜前十的ad，十有八九他猜测是柳燕卉。
他内心觉得意外的点也只有一个，柳燕辉竟会同意让自己刚刚成年不久的妹妹混入人群里。
接下来就是教练严弛东、领队越盛以及剩余工作人员的自我介绍。
“再次欢迎大家来到dp(v)，一线的队长是north苏楠诚，二线则是叶客凡fan。希望在这一年里，我们能拿下这个赛季的冠军杯，打出更多精彩的比赛。哦对了，刚刚想起来，后天做饭的阿姨才会从家乡回来，在这两天，大家就先将就着吃吧！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的话还没到点起床的可以继续去休息了，新人如果想开播，直播的问题会有工作人员帮你们介绍并解决，所以没什么问题的话，都忙去吧。”接着由柳燕卉为首的列队鱼贯地漫步走出会议室。
柳燕卉唯一关心的便是苏楠诚当年的不辞而别。
然而，苏楠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径自走回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陆景桦跟着苏楠诚一同进入房间休息看会手机信息。
待大家都走出会议室后，柳燕卉还是先镇定地去到训练室开直播做训练，心里做的打算便是在训练后去问个一清二楚。
聿准涼和徐俞宪看见柳燕卉漫步走到训练室门口，加快自己的脚步赶上柳燕卉并开口提议。
“那个……”徐俞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柳燕卉意识到有人要搭话，连忙转过身看着对方，是凌晨找水喝时在楼下看见的两人。
“你知道训练室在哪吗？”出乎意料，聿准涼莫名其妙地内容，徐俞宪不免觉得这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他平时都不这样。
柳燕卉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带路。
柳燕卉其实知道昨晚他们在训练室打游戏的场面，但是既然这两人先搭讪想互相认识，作为现在一队的队友自然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他们坐下的位置排列也对应着各自玩的位置，中射辅。
柳燕卉只身走出训练室寻找工作人员帮忙处理直播的事情。
工作人员给她开了电脑并处理好直播的一切，还不忘给他们讲解开直播必须遵守的规则和条件后，就走出训练室了。
她先是把自己的名字改成nightmare后，就开始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场直播。
在开始直播时，她把本来空白的标题写成了“首播”。
她点开训练室里手机的英雄联盟：激斗峡谷软件后，就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把直播与训练室的手机连接在一起。
许多在线的网友上“twitch”看到nightmare的大名和标题后，就纷纷点进她的直播间里。
柳燕卉在直播里露出游戏的大厅主页以及自己的模样。
虽然左上角的名字尤为明显地写着“nightmare”，可即使如此仍旧有不少弹幕问她是不是那个榜四的nightmare。
然而，一向没有镜头意识的柳燕卉完完全全忘记了自己在开直播，只是自顾自地进入单排的匹配环节。
聿准涼看到旁边的人紧闭嘴唇，双耳两侧戴了对厚大的耳机，他连忙碰了碰她的肩膀，暗示她去看看弹幕。
敌方阵容为巴隆路鳄鱼、打野乌龟、中单皎月、飞龙路欧巴马(卢锡安)以及辅助雷欧娜。
这么肉的阵容，她果断选择玩薇恩，己方阵容为上单诺手、中单火男、打野盲僧、ad薇恩以及辅助布隆。
她悄声向聿准涼道谢后，便开始挑着弹幕的几个问题回答，进入局内后，她也进入游戏的状态了。
由此可见，在旁边观看的聿准涼和徐俞宪正观察柳燕卉的游戏实力与现场打法。
直播间里的人数仍旧在逐渐上升，大家偶尔会听见柳燕卉好听的深沉声色还是因为他们从未见过的玩家竟然开起了直播。
职业选手多数为了达到每个月的直播目标时长，他们都会一边打游戏一边直播，而其中一如既往的，徐俞宪和聿准涼仍旧在双排。
他们在等待匹配成功的当儿，便偷偷看了柳燕卉一眼。
接着他把目光投掷在柳燕卉认真操作的暗夜猎手薇恩，她在团战时的走位极好，开启大招就朝着前来近身的雷欧娜点了几下，雷欧娜的状态在不一会儿的功夫后变成了残血。
对面都跑得屁滚尿流时，薇恩留了心眼，一边躲技能一边乘胜追击，再向前翻滚后就接下两发普攻将雷欧娜的人头稳稳地收下。
接下去，她又孤身一人去猎捕位于对面蓝buff墙体外的卢锡安。
卢锡安先是开启了三技能试图逃离薇恩的追捕，然而因为操作失误，所以卢锡安的位移失误，撞上墙体，薇恩也借机开启三技能把卢锡安钉在墙上，并成功晕住了卢锡安。
接下来，卢锡安被薇恩点了四下便倒地了。
只不过看到这里后，聿准涼就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上的手机传来的震动感，他和徐俞宪匹配成功了。
柳燕卉又一技能翻滚把对面的最后一个残血幸存者鳄鱼收掉后，便借机与队友拿下大龙纳什男爵。
柳燕卉和两名队友回城补满状态后，就直接集合一路中推结束掉游戏了。
看着训练手机屏幕上大写的victory(胜利)，柳燕卉本来挺淡定，但是看了下弹幕都是满满地赞扬后，她露出了一抹浅笑。
游戏结束回到大厅后的柳燕卉，聿准点了下柳燕卉的肩膀，然后话语间的具体内容为加好友一起排位。
柳燕卉没拒绝他们的好友申请，接着柳燕卉看见右上角eternal发来了一个排位邀请。
聿准涼那边的直播间则呈现出了几则内容很有意思的弹幕：“天啊，怎么恒神刚刚没接受游戏啊？是没看到吗”，“恒神把一个人拉进了队伍里了诶”，“那是光神啦，第一天看他们直播哦？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双排的好不好”等等。
恒光组合，就是eternal和lighter的中辅组合，恒神为eternal聿准涼，lighter则为光神徐俞宪。
柳燕卉转头看了看聿准涼，发现聿准涼也正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