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从回忆中清醒来已经很晚了。自从苏橘走了，林朝就再也没敢像今天一样，不敢像今天一样像的太深。他不敢深入回忆那段时间。每次想起来都如心被刀扎。

    隔天中午林朝就开了他那帅的一批的宾利去接周录。周录到现在还是懵的，昨天晚上林朝打电话就只说了一句明天他来接他去打球。这代表什么，不就是等于“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嘛”一路上他都没敢吱声，怕这哥们给他一下子。到了门口林朝叫周录先进去，不该说的话别说。周录表示明白。然后自己半靠在车门，拿出荷花抽了一根又一根，他自嘲荷花是她最喜欢的烟。她走之后他就一直在抽。算是睹物思人吧。

    抽了大概三四根，烟灰落到了衬衫上，他随意的拍了拍，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林朝进门就引起不少人的目光。他没理。拿出手机看只收到周录的一条“在二楼，左转第三桌。”走上二楼。他走进，他见到了他这五年日思夜想的女孩，她早已褪去了当年仅存的稚气。变化确实挺大。他看着出神了，女孩打球太认真了，压根没看见他。说不出的滋味。女孩拿起球杆准备把最后一个球打进洞，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苏橘”声音有点哑。那么多年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有辨识度。

    苏橘的握着球杆的手都顿了。最后一个球没进。缓缓转身，和她意料中的一样。林朝。苏橘大方打了招呼“好久不见”太平静了。林朝感觉心像被刀子捅了一样。强忍平静“好久不见，这几年过的怎么样？”苏橘心想，果然前任见前任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最近怎么样”苏橘笑的很自然“挺好的，你呢？”周录有眼力见的走了。“我也挺好的”苏橘真的不想再继续尬聊了。

    肖紫鸢的电话救了她。她找了个借口“我出去接个电话”打完电话如林朝所料她在找借口离开。苏橘走过他身边拿包。林朝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这下两个人都懵了，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又放开了。苏橘朝他尴尬一笑。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直到苏橘走到门口准备下楼林朝喊了声她的名字。她停了下来。没转头看他。他怕她这一走和当年一样。

    他大步走过去“苏橘，非要这样？”

    苏橘没理他。又准备走。

    林朝拉住她的手“我就一个问题，当年为什么分手？”

    苏橘烦了“我当年给过你答案了，玩腻了。”这个理由显然说服不了他。

    “苏橘。这个理由你说出来自己信吗？”

    “林朝，别像狗皮膏药上赶着粘啊，放手。”

    林朝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腕。听她这样一说她握的更紧了。苏橘是真的不喜欢肢体接触。

    “我叫你放手。”他不肯。苏橘烦了。下意识用另一手个扇了他。下手挺重，脸都扇偏了。

    林朝笑了，苏橘骂他有病。

    还没见过那个人被扇了还能笑出来。

    苏橘走了。留下一个背影，扬长而去。

    回到家之后她开了瓶酒，走到阳台一眼望去，都说世界很大，她却不认为。几杯下肚也有些醉意了，嘴里念念叨叨，她从来没想过他们还会再次相遇。五年过去了，她以为她能把林朝忘掉，今天看见她，她整个人都是抖的，她用最平静的语气和他简单寒嘘。肖紫鸢的电话刚好让她有个缓口气时间。她和林朝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酒精麻痹人的头脑，最后苏橘迷迷糊糊的走进卧室睡觉。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还在上高中。她那个时候傲的不行，谁也入不了她的眼。

    那天她们照常把最后一节课翘了，吃了饭去打台球，和往常一样。打累了坐下来歇会，万北吆喝她们“看，隔壁桌那个长得最帅那个。她们顺着吆喝声看去。哦，苏橘还有点印象，上次那个帅哥不就是他嘛。万北继续说他是七中龙头，上次把十二中的按着打。”是挺帅的。万北又悄咪咪说“听说他还没谈过呢，一整个大纯情男。你们俩谁要喜欢谁就上。”肖紫鸢不吃着一类的颜。

    “我比较喜欢他旁边那个弟弟，那个弟弟叫什么”肖紫鸢突然来这一句是真的给苏橘吓了一跳。

    “大姐，你说这话靳东知道吗？他星期六就回国了，知道这不得伤心死。”肖紫鸢把手半举在空中“没，我就是说说而已。”

    林朝那边韩炽哎了一声“刚才隔壁那桌妹子在看你，就是上次那个美女。”

    林朝不理他，继续打球，杆杆不中。韩炽继续说“丁茂和她一个班的，我上次问丁茂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妹子长得漂亮喜欢逃课爱打台球的妹子。”

    他说有，有两个。但是不确定韩炽想知道的是谁。这样的人全校就两个。肖紫鸢和苏橘。韩炽说了点细节“长的比较冷清那个，腿长的。”腿长两个都占了，冷清带点攻击性的就是苏橘，长的比较温柔的就是肖紫鸢。

    丁茂说有，然后发了一张照片过来，问他是不是这个。照片是前几天表白墙上发的。照片中的女孩扎着高马尾，吊着烟。这张照片是在校外。女孩皱着眉头她好像在等人。韩炽说过就是这个。十分钟要她全部资料，丁茂叫他滚，说他傻逼，霸道总裁看多了。

    “这女的叫苏橘，家里挺有钱的。”韩炽服了，谁他妈问你这些。感情史，懂吗？！丁茂也不和他闹了“这女的之前交过一个男的，据说分手之后她很长一段时间没走出来。当然，这只是我听别人说的，”。

    “卧槽，这妹子初中就谈了？不过这么美的妹子居然也会因为一个男的这样。阿朝，这男的真不是东西，这么美的妹子都分手。”

    “你别说人家，你自己初中谈的用两只手数得过来吗？”

    韩炽语塞。就在旁边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林朝问他

    韩炽也不和他装了

    “阿朝，你们之前认识吧？，而且你还喜欢这个妹子。”

    林朝笑了

    韩炽明白了“哎，你这就不正常了。暗恋啊？”

    “暗恋？说不上，只是对她有好感。”

    “啧，这话我可不信，我们学校那么多美女给你递情书你看都不看，合着是心里藏了个大美女。走，过去和他们打球。”说完往苏橘挑了眉头。苏橘也回了他一个。林朝跟着去了，坐在旁边抽烟。

    “美女，来一局吗？”这话是韩炽对苏橘说的，肖紫鸢和万北传递了一个眼神。苏橘说可以，问他怎么玩，他说按苏橘他们的玩法。韩炽让她先打，女士优先。苏橘没和他客气。球陆陆续续都进洞了，剩一个黑八她就能赢了。

    起杆准备打，韩炽走到她身后“嘿”的一声，声音挺大。吓了苏橘一跳苏橘球打歪了。苏橘转身笑着问他“还有这样的玩法？”万北和肖紫鸢要被他笑死了。林朝抽烟都呛到了。最后韩炽靠着脸皮厚赢了。苏橘长那么大来，没见过脸皮厚得人。

    。林朝走过来勾搭着韩炽的肩，“不好意思美女，我这兄弟没脸没皮习惯了”

    苏橘调侃他“你这兄弟要是生在民国得挨枪子儿”

    “哎，美女，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谁舍得让怎么一个帅哥吃枪子儿。”脸皮太厚了。苏橘没理他。那厚脸皮又挨上来，“大家认识一下？”

    “一中，苏橘。”

    “你好，一中肖紫鸢”

    “你好，一中万北”

    …………

    “七中，韩炽”

    “七中，林朝。”

    打完台球去吃饭，一路上万北都在念念叨叨“那林朝是真的帅，还有韩炽打台球打的挺不错，就是有点可耻”

    到了饭店一看，那不是他那个便宜弟弟嘛，怎么还带着一个女的，吃得挺香啊，苏橘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你怎么在这？”然后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孩，女孩对上她的目光，腼腆的低下头。“早恋啊？”

    林深吃瘪了，他姐不应该在学校吗？想了一会儿，他姐一直以来最后一节课都是翘的，以前他们打台球结束都回去学校对面吃，怕遇见她们，所以他才来这吃的，这离学校是有点远。

    林深摸了摸头“哈…哈，姐我这不是想换换口味嘛，学校对面的我都吃腻了”苏橘一副能信你是假的。“下午放学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家。”这是她对林深这样说的。林深自动转换成“你完了。”早恋这是苏橘一直和他强调的。她说年纪太小不懂事，用自己的钱给别人养老婆。

    肖紫鸢和万北坐那都开吃了，肖紫鸢给苏橘点了份麻辣烫，不加海带不加木耳，多放香菜。太懂她了。这家的麻辣烫是真的绝，万北吃的连汤都不剩。林深就坐在隔壁桌，吃完了坐着等那女生，吃完了和苏橘打了个招呼就走。临走时苏橘叫他记得晚上下午等他。

    下午太阳还没下山，夏天的空气干燥，光站着就流了很多汗。高中部下课比初中晚40分钟，林深先去打篮球。打完篮球高中部也下课了。来找苏橘的时候一身汗，他献殷勤帮她拿书包，他那个姐啊，平时是乱了点，但是做事还是有分寸的，该学习就学习。该泡吧就泡吧。“林深，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要早恋。”

    “是是是，姐，你说过，但是我谈恋爱没有耽误学习啊？”苏橘说随便他，以后失恋别找她哭就行。林深当他默许让他谈了。流露出感动的眼神。一口一个“姐，你最好了。”肉麻。

    星期六林深晚上在家写作业，苏橘在酒吧有个局，家里没人了就他们两个，苏橘叫他锁好门，她待会出去晚点回来。她化了妆，穿着包臀裙。出门打车去酒吧。开车的师傅看她的眼神都别有一番风味。似乎是不屑。更多是打量。

    肖紫鸢在门口等她，“这去过国外的就是不一样啊，一回来就来这么高档的酒吧”

    苏橘笑着回她“你男人挺实在。”肖紫鸢脸热了，叫她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