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黄有为毙命
车子在小巷口停下，杨森下车。
“你就住在这儿啊？”赵大鹏把头伸出窗外，看眼周围的环境，问道。
“是，这里离学校近，很方便，关键是租金便宜。”杨森笑着回道。
“行吧，那明天早上你们学校南门见，我们还需要你指证那个保安。”
“没问题，到时候见。”
等到汽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杨森转身往回走，来到大路上，几分钟后站在了“爱宠”宠物店的门口。
“咦，是小森啊，怎么不进屋？”
莉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杨森回头看到，莉姐拎着从街对面饭店打回来的晚饭，正站在他身后。
“正巧路过，就想着回来看看您。”
“你这张嘴怎么也学会骗人了。在我这儿干了两年多，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么，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莉姐向来快人快语，杨森也习惯了，于是给她看手机里的照片，问：“莉姐，你看这只狸花猫，是不是就是客户丢了的那只？”
“我看看，”莉姐放大照片，又看了一会儿，才点头道：“没错，就是这只。当时客户还以为是狸花野性难驯，自己跑出去的。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这么惨，身上全是伤口，遇到虐猫的了？还有你这照片在哪儿拍的？”
杨森把手机放回裤兜，道：“偶然在网上看到的，觉得眼熟，就来问问你。”
其实照片是他趁着没人注意，在实验室偷拍的，当时他就注意到这只狸花猫像是前些日子一个客户丢失的宠物猫。没想到还真是。
再想起莉姐之前提过好几个客户都丢了宠物，看来这绝不是个例。王哥他们不只是冲流浪动物下手，他们连家养宠物都不放过。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杨森便告辞了。
出了店门，还能听到莉姐在背后的叮嘱，“你一个人在外千万要小心哦，遇事不要逞强，遇到打不过的异能兽就跑，知道不？”
杨森回头笑笑，没应声。
看来莉姐早就猜到照片恐怕跟异能兽有关，却默契地什么也没问，但同时还是控制不住地担心他。
想到她关切的目光，刘大爷刘大妈的早饭，周正康的叽叽喳喳，李美英从异能蝙蝠爪下救下他
这样的关心让杨森感到陌生，还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惶恐，但莫名地他却并不排斥，心底反倒涌起一股股的暖流。
第二天，杨森起了个大早。
简单地吃过早饭，跟刘大爷夫妻打过招呼，他就往学校走去。
吴队昨天已经说好，今天一早会过来调查保安和快递公司的事情。
他刚到学校门口，远远地，就看到围了一群人。
他正要过去，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尖叫：“杀人凶手来了，大家赶紧把他拦住，别让他跑了！”
围观人群立即看向杨森，有人已经认出他，“这就是那个二级空间异能者吧。没想到竟然是杀人凶手。”
“别胡说，人家也没承认，或许是被冤枉的呢。”
“你刚才没听到丁公子说么，他跟死者之间有矛盾，他之前误会死者对他下黑手，所以蓄意报复之下，失手杀了人，也不是不可能啊。”
众人叽叽喳喳之下，杨森已经听明白了大概：黄有为死了，丁奕南在污蔑他是凶手。
往人群中间看去，丁奕南果然得意洋洋地站在那儿，一脸的挑衅。
杨森又看向趴在地上黄有为的尸体，脑后破了个大洞，血已经干涸，看来是死了一段时间了。
他拨开人群走进去，问：“不知道丁公子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又凭什么诬陷我是凶手？”
“这不明摆着的么，还用问？”
丁奕南一指地上血字，“这是你的名字吧？黄有为撑着最后一口气写下的名字，不是凶手还能是谁？”
人群一听，纷纷觉得有理，都要死了谁会写无关紧要的人的名字？
想到这儿看向杨森的视线里充满了打量、探究和审视，这人不会真是凶手吧。因为一点误会就痛下杀手，即使成了异能者，恐怕也不会保护他们，没准还会借此欺负他们呢。
丁奕南眼中得意之色更甚。
杨森没急着解释，他料想丁奕南还有后招。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见他冲着人群外拼命挥手，喊道：“爸，吴队，我们在这儿呢。”
杨森转头看去，正好看到两队人马在往这边来，为首的正是吴冲和丁渠仁，他们身后跟着的是省局和市局的异能者。
他定睛一瞧，呵，来得可真够全的，比昨天参加行动时的人齐全多了。
原来昨天回去后，有没参加行动的新人为了体现自己关心领导，给吴队打电话询问。虽然是新人，可吴冲已然把他们看成省局的正式一员，便透露了实验室的事情。事情闹成这样的局面，如今省里已经知道，在接下来的调查中，还会跟社会上的单位接触，已经不是他能隐瞒得了的，索性便通知了所有新人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怎么回事？是谁先发现的？”丁渠仁低头查看伤口后，起身问道。
丁奕南抢着说：“是我。今天一大早黄有为约我出来，他想为昨天的误会跟杨森道歉，说要我帮他做个见证。结果，我还没到约好的地点，远远就看到一个人影悄悄摸到他身后，用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他的后脑勺。”
说到这里，他哽咽一声，听起来更伤心，“本来我没看清是谁不敢确认，但近前看到黄有为临死前写下的血字，再一回想，那分明是杨森常用的武器：铁锅。”
说完，他转向杨森道：“虽然昨天你误会了他，但他仍然愿意道歉，一早就约了我们来此，谁知道你竟然会对他下杀手。只可惜当时我离得太远，没来得及阻止你，不然绝不会让他枉送了命。”
杨森诧异地看向丁奕南。
丁奕南不解，问：“你看什么？”
“没想到，丁公子煮得一手好绿茶。”
“什么意思？”
周正康呼哧带喘地跑过来，道：“说你是个绿茶，说话阴阳怪气。”
人群中有人没忍住，笑出声。
丁奕南把眼瞪向人群，“谁笑的？”
“诶，这位小兄弟，凡事讲求证据，现在明显是杨森的嫌疑最大，所以奕南刚才那话也没说错么。”丁渠仁见儿子要把无辜的人扯进来，心下暗恨他不分场合，连忙把话题重新转到杨森身上。
“你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一直默不作声的杨森，直直地看向对面的丁渠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