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三十章
“哦!”逍遥王李灿放下手中的茶杯,略思了一下说道:“云之易的事暂且放下,保护好郡主则可,下去吧!”
“是。”影一领命而去。
逍遥王看着影一的背影笑了,希望陈九君能留下他吧!五弟呀!这一次可不要阴沟里翻了船,凌空境界的黑影士你都舍得派过来,看来,我当年没有答应你的要求,你这是要弄死我呀!王兄本无心争太子之位,你们却处处针对我,看来我不当这太子也不行了。
湘王林宛,李能伍看着眼前的五名黑影士,眸子亮了起来,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呀!这逍遥王一来,窝在家里,都快窝住病了,这下好了,总算可以出门透透气了,那冰山美人,可想死小爷了,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这金山郡城里,还没有小爷摆不平的事。
“你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李能伍有些奇怪,这符文传书即使父王收到了,这人也不会这么快吧!
五名黑衣人还没有回话,屋外响起一道阴森森的笑声,刺耳难听,“王爷,让我们随着逍遥王之后来的,怎么会快呢?”
屋外的声音还在响,人已经坐在了左边主位上,一身黑袍,头和脸皆已遮住,脸是用兽皮面具遮住的,两只眼睛看似也暗淡无光,这疹人的样子,要是夜晚出现,胆小的只怕会被吓死。
“任护法,”李能伍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你怎么也来了。”
“哼哼,”任护法言道:“本护法不来,行吗?成天只知鬼混,除了吃奶子,你还会干什么?这逍遥王到时把你的骨头吃完了,只怕你还会感谢他。”
李能伍屁股无力的落了下去,看来父王这次不是派人来帮我的,他这是和李灿杠到底了,这山高水远的,父王对我的事情也了如指掌,看来这金山郡城有不少他的人呀!
“李三已送命了。”任护法说道:“本护法再不现身,张二这小命也难保。张二呢?你派他去干嘛了?”
“张二?”李能伍此时脑子还有点蒙,张二去干什么了?
张二盯美女去了,这话可不能说。
“张二,我让他去盯着逍遥王李灿了。”
张二,张二自己也有些糊涂了,他不敢靠近云之易和花不语他们,只能是远远的远远的远远的跟在身后,小王子色迷心窍,他不敢说,只能照办,跟着人就行,等人一到,再动手。
可自己哪敢靠近他们呀!万一他们身边的高手发现了,那自己不是步了李三的后尘吗?远就远呗!只要人不跟丢就行。
远远的远远的远远的见云之易他们坐的马车入了林子里,本想在外面盯着就行,可是一等没见人出来,二等也没见人出来,三等还是没见人出来,于是到林中来探探,可刚入得林中路,眼前景色一变,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哪还有路呀。
奇门遁甲,修士布的阵,张二心里慌了,自己一窍不通呀!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触碰机关,十有八九会被弄死,他站在那里不敢动,眼睛睁得大大的,如临大敌。看来,只能等人来抓他出去,反正入阵了,这林中布阵的人应该是知道的,出了阵,拼起命来,多少还是有些底气的。张二心里想得美,还想拼命,既然入了阵,哪还有给他反击的机会。不到半盏茶时,他就晕睡过去了。
这样子的他,哪里还有战斗力啊!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王爷,”一品带刀侍卫张义拱手行礼道:“张二已被秘密关押了起来。”
书房里,逍遥王仍看着文案,言道:“先关他一段时间,再说。”
“是。”张义应道:“吕城主在大厅候着呢。”
逍遥王仍是没抬头,言道:“先让他候着,你先下去吧!”
张义告退而去。
吕城主此时微躬着身子,站于大厅上,额上已现出细密的汗珠出来。他能坐上城主之位,一坐三十来年,甚是个简单的人物。他精通为官之道,左右逢源,这些年过得也是轻松快活,银子也捞了不少。可自从这楚湘王的公子李能伍来了以后,他就过得提心吊胆,没有一天心宁过。如今逍遥王李灿又来了,他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弄错一步,这官当不了,也没什么,这小命总不能丢呀!这每一步是如履薄冰。
这王子相争,这不是神仙打架,小鬼遭罪吗?任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战战兢兢的应对着,都是老虎,随时都会咬人的。
吕城主已三次上门求见王爷了,还是不受王爷待见他,让待着就待着呗!王爷的心思也别去猜,好好待着就是。
清心楼练武场上,三十个人懒懒散散的,有坐着的,有站着的,有蹲着的……大家说说笑笑的,最早来的人也没有到一天,都是一个郡城的,有的人还相识,大伙儿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你们知道我们的教头是哪位大人吗?”陆敬礼今日特别活跃,显得兴奋,他声音也挺大,问道:“会不会是王大人呀?”
五大三粗的余雷,小声说话声音也像打雷,他两眼一掀,应道:“小礼子,这还用问吗?肯定是他呀!难道你还想陈大人当我们的教头呀!”
“雷子,你声音能小一点行不行。”陆敬礼双手捂住耳朵,大声叫道:“我比你大,叫礼哥,知道不?”
“礼哥,听说陆伯父被分到火房了。”刘福全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陆敬礼,笑言道:“这伙食方面,是不是偶尔可以开个小灶呀?”
“全福呀!”陆敬礼眼一睁,语重心长的说道:“别一天天的光想着吃,练好了本事,多杀几个敌人,还少得了你吃得吗?当兵吗,就要立功,将来回去讨个媳妇不仅天天给你做好吃的,这晚上呀!还有奶水喝。小小年纪别光想着吃的,练好本事,知道不?”
“对,对,礼哥说得太对了。”还有人附和着。
也有人笑而不语。
“刘福全,福全。”刘福全朝陆敬礼喊道:“礼哥,我叫刘福全。”
陆敬礼眉眼一掀,嚷道:“对呀!福全吗?不是所有的福气都有了吗?不是全福是什么?你问大伙儿是不是这个理?看我叫错没有?”
刘福全抓耳挠腮的,嘴里喃喃道:“好像是这个理。”
陆敬礼一拍刘福全的肩膀,言道:“别想了,就是这个理。”陆敬礼还扭过头来问余雷,道:“雷子呀!你说对不对?”
“对,对。”余雷也抬起手来抓了抓头发,喃喃道:“礼哥说得好像很有理耶。”
“雷子呀,你怎么说话的,”陆敬礼瞪着眼睛说道:“什么叫好像呀?你就说有理还是没理。”
“有。”余理站直身子大声叫着。
“我的妈呀!”陆敬礼双手捂住耳朵蹲了下去,他嚷嚷着:“雷子,你还是别说话了。你这声音要人命,你不知道吗?”
余雷本想反驳一下,眼睛扫了一下,喉结滚动,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这一个个的,除了王治国红着脸,所有人都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余雷傻乐着,忽然意识到不对,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睛里却满是阳光。
天却阴沉了下来,金山郡城这个季节的天气说变脸就变脸,刚刚还阳光明媚,霎时就狂风大作,阴云密布。
“我操,说哭就哭呀!”陆敬礼边跑边嚷嚷。
王治国淋着雨往回走,嘴里还说着:“头一天来报到,风调雨顺,挺好的。”
“云兄弟,你看,不是做大哥的要留你们住在这里。”陈九君笑着说道:“是老天要你们留下来哟。”
“那,只好叨扰了。”云之易看向屋外,知道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云兄弟可见外了。”陈九君似有些责怪云之易。
云之易笑笑,没有接话,他心里很清楚陈九君为何如此热情的对待自己,一定是昨晚上南街上的事,他已经知道了,猜到是他和师姐干的。
云之易并不认为陈九君如此热情讨好自己有什么目的,陈九君的热情是发自肺腑的,这瞒不过他的感知,何况,以师姐的表现来看,师姐也很认可陈九君的为人,他是一个真君子,真正的像王明说的一样爱民如子的人。
最重要的是与陈九君和王明他们打交道,他和师姐都感到非常自然,非常舒心,这对心境的修行很重要。他和师姐下山是为了历练的,在哪儿都一样,只要能有所感有所悟都行。
云之易从师姐的行为上甚至能感知到师姐的想法,巴不得陈九君对他们有所目的,他们能够帮上忙。
云之易的感觉还真没错,此时,云之易没有说什么话,花不语却开口说话了,她对陈九君说道:“陈大哥,不知能否给小妹和师弟安排点事,好让我们体验一下军中生活。”
云之易没有感到多大意外,却仍然感到有些意外,他只知道师姐有这个想法,却没想到这话师姐能够说出来,这一点令他感到大大的意外。
陈九君和王明仗义相助,这一点应不至于让师姐有这个想法,甚至师姐都不会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他万万没有想到师姐平时都不和外人说话的,这次却自己主动想留在军中,甚至还想为陈九君他们做点事。感恩的话,应该不会,保家卫国,修真之人应该不会吧?师姐的心是善良的纯洁的这是肯定的,但也不会让师姐生出这个想法呀!
为何?何为?云之易还真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