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二十五章
争夺储君之位,虽然这逍遥王是中立派,看来他仍被其他王子征对了。太子未立,身为皇家之人,又何能真正置身事外呢?
不知阮姑娘是否跟她父王过来没有?李兄他们也会来吗?
“想什么呢?”花不语问道:“怎么看起来,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
“没有,”云之易眉心一舒,眼中含笑道:“只是想起几个朋友来。”
“阮姑娘吗?”花不语凑近了些,两眼同样含笑的问道:“放心,她会来的。”
“师姐。”云之易知道花不语也听到邻桌人说的话了,所以才调侃他的。
兴许叫王明的也意识到此地不是乱说话之地,邻桌的两人也开始闲聊了起来,再也没有提起逍遥王的事来。
“我说的是实话。”花不语端起了茶杯,掀起一角面纱,咽下茶水,笑言道:“怎么?叫师姐干嘛?要不打个赌,看我说错没有?”
云之易闭起了嘴巴,他知道只怕是越说得多,师姐挖苦的地方更多。我说不过你,我闭上嘴巴总可以吧?
“怎么?不敢呀?”花不语睁着那如星星般好看的大眼睛望着云之易,说道:“不说话,是不是代表我说得没有错呀?那你还师姐,师姐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云之易如点了墨似的眸子也翻了翻白眼,赶紧伸手端起茶水来,送到嘴边,深深的啜了一口。师姐,这明摆着故事没有听够吗?故意找茬,看来是躲不过了,唉。
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吆喝声从外面街上快速的传到了茶馆里来,众人循声看向门外,不见其影,只闻其声。
影子划过茶馆门前,声音却跑进了茶馆里面来。
随后,茶馆门口有官兵戒严。茶馆里众多茶客虽不知何人经过这里,兴许常有此等事发生,也见怪不怪了,仍是说说笑笑的,喝着他们的茶。
王明回转过头望向陈参将,陈参将见王明望向他,他仍是把杯中茶送进了嘴里,然后开口说道:“等王爷过去,我们便回军中,等着诏令就是,要沉住气。”
“难得休息一天,跑出来溜达溜达,”王明低下头,望着茶水叹道:“唉,这又要急着往回赶。”
陈参将瞪了一眼王明,眉心一紧,言道:“出来当兵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瞧你的样子,何时能担大任。”
“别别别,”王明手一直摆着:“手下可不想担大任。”
阵参将许是有些生气,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浓眼一睁,缓言道:“王明,你给我记住了,我手下可不留无用之兵。”
“大人,手下错了。”王明赶紧认错起来,他双手一搭,行礼说道:“大人,你知道我是胸无大志,但我绝不是无用之人,大人交代下来的事,手下何曾含糊过,行军打仗,从未熊过胆子,只是,对这朝堂的行事实在是不敢恭维。大人,爱民如子,忠心为国,却被那些奸官挤兑,手下实在是替大人不值,他们如此待你,手下有些寒心而已!”
阵参将眉心略开,虎目仍是圆睁着,他摇了摇头,言道:“我等只管做好自己的事,至于其他的,那不是我俩能管的,你想那么多干嘛?只要在军中一天,我们就要当好一天兵,如果都勾心斗角,谁来保家卫国,这国之何存?百姓又要我们这些当兵的干嘛?以后那等言语莫要再提,可记住了。”
“是,手下知道了。”王明梗咽道:“手下,大人对手下的教诲,手下一直不敢忘。”
“来了,王爷即将过去。”陈参将坐直了身子,言道:“瞧你,还像个孩子似的,收拾一下心情,我们这就离去。”
“是。”
俩人不再言语,都把眼睛看向了门外,其他茶客却仍说说笑笑,管你谁从此过,该说还得说,该喝还是照样喝。
云之易和花不语俩人也把眸光放在了茶馆门前外。
黑甲兵,腰配长刀,手握长枪从茶馆门前经过,一盏茶时后,是带刀侍卫从门前经过,这些侍卫应该是逍遥王的亲兵,一盏茶时,三辆马车经过了茶馆门前,后面仍是带刀侍卫,最后是黑甲重骑兵,身背弓箭,手握长枪从门前经过。
不知何时?茶馆内变得很安静,不再有说笑声,喝茶声,脚步声,这时,茶馆里面寂静的是落针可闻。
前前后后,从茶馆门前经过去的这一行人竟然用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完。
茶馆门前的官兵也跟着撤走了,陈参将和王明也离开了,茶馆里仍是落针可闻。
陈参将和王明离开茶馆不一时,茶馆里也不知谁大声嚷了起来:“这谁呀?这气派还挺吓人的,我这肚子饿了多时,也不敢叫食物,小二,快再添些甜品点心。”
随着那一声响,这茶楼又热闹了起来,吵吵闹闹的,点甜品点心的声音,要添茶的的声音,加水的声音,议论刚过去的队伍的声音……人声鼎沸,这茶馆里热闹的情景竟像一锅煮沸了的开水。
午食的时间确实早已到了,难怪这些茶客闹得凶。
云知易和花不语可以辟谷了,不吃食物自是无甚问题,俩人也觉得休息够了,把银子放在茶桌上,起身往外行去。
花不语拉着云之易往逍遥王的马车行去的方向行去。
“干嘛?干嘛?”花不语停下脚步,放开云之易的手,撅着嘴巴,言道:“都多大了,还要我拉着你才会走路吗?”
花不语说完就丢下云之易往前走了,云之易站在那里苦笑着,看着走远的花不语,摇了摇头,抬起了脚步。
走在前面的花不语美眸里露出了顽皮的笑意,她加快了脚步。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一个长得还算行吧!就是脸色有些白,身子骨有些瘦小的年轻男子拦住了花不语的去路。他头戴冠帽,手中扇子轻摇,眼睛眯成一条线瞧向花不语的胸前,贼笑道:“我可让马车送姑娘过去。”秀白的脸庞上还带着重重的憔悴之态,还打了一个哈欠,显是没睡好。
旁边还站着四个年轻人,穿着锦罗玉衣,也一脸邪笑的看着花不语。其中一个年轻人一脸献媚的言道:“李公子这善人之名还真是名副其实呀!老爱做善事。”
其余几人点着头附和着:“确实,确实,不负金山郡雅少之名。”
几人身后有十几名家卫跟随,却不见马车。
花不语虽然带着面纱,仍掩不住她的俏美,修真之人,本就是越修越美,特别是气质和身材。两年前,花不语就出落得貌美如花,亭亭玉立的。现在更不必说了,前凸后翘的,更是打眼,虽然戴着面纱,那婀娜多姿的身材,那柳眉凤眼,处处透着致命的诱惑。
花不语和云之易打情骂俏的样子,早就被李公子他们看见了,搞得心痒难耐,故意挡住了花不语的去路,以便搭讪。
这个李公子是楚湘王的五公子李能伍,从小被他的母妃惯得骄横跋扈,欺男霸女,惹得民怨,一些王爷官员上奏皇上,为平众人之怨气,皇上把他发配到边线郡城加以锤炼。这个李能伍是楚湘王的公子,来这金山郡城,谁敢管他,山高皇帝远的更是变本加厉,明里说是帮助那些良家妇女,带走了还有个好的吗?这金山郡城之人虽人人恨得咬牙切齿,谁又敢闹,不闹者还可以得到些银两,一旦敢闹者,便是家破人亡。
这个李能伍也知强龙不压地头蛇,对于官家富家之女,如不是她们自愿,便不会强上,这样一来,自是无人向京城上报他的恶迹,那些当官的谁愿意无事找事做呢?老虎没打着还惹一身骚,那岂不是亏大发了,只要他们能够相安无事,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先开口说话的人是金山郡城城主吕志勇的三公子吕振兵,同样依仗其老子为非作歹,坏事干净。其他几人不是父亲做官之公子便是金山郡城里的富贵人家的公子。这几人平时就经常聚在一起,吃喝嫖赌,欺凌弱小,偶尔强抢民女。李能伍一来,几人臭味相投,便走在了一起,几人以李能伍马首是瞻,更加变本加厉。
昨晚上吕志勇告诉吕振兵明天京城会来一位大人物,他告诫吕振兵这段时间要收敛些,别给他惹乱子,到时丢了小命还会连累他。吕振兵听父亲如此一说,当时也是吓得够呛,难道此人来头比李能伍的来头还大?于是连声应是。
一大早上,他父亲出门后,李能伍派人约他去聚仙酒楼坐坐,他想到父亲昨晚上的告诫,本想这段时间不出门的。可李能伍派人来约他,他若不去,岂不是扫了李能伍的兴致吗?这以后还怎么混?
反正有李能伍照着,管他什么大人物,难道还大得过小王爷的身份,再说了,你来你的,我出门不惹你,不就可以了吗。其他几位同样如此。于是,几人今儿个就出现在了聚仙酒楼,才会有了眼前一幕。
云之易见有人拦住了花不语,正准备赶上前去,却见有两人挡在了花不语的前面,面对着那一帮人。
云之易瞧向两人的背影,他的嘴角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