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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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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分,还真是奇妙。不知何时她/他就一种无法预料的方式出现了,又不知何时已在心中,当你难舍时,却又不得不分开。

    纷纭世事总难全,历尽沧桑,到头一场空,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阮芷凝的情绪的低落,云之易自是能察觉到,他也是人,他也有情感,何事悲画扇?自是情感作祟。

    凡事皆是一念之间,前方的路不允许他悲情画意,终是离别,何须留念。

    云之易走了,阮芷凝却梨花带雨的,莫怨他郎心似铁,一抔血庭前作别,好天良夜不多时,终负了人间风月。

    一月后,雪域州花域城风雪楼楼台上,云之易驻台眺望着雪域山的风景。

    六月的夏日,蓝天白云下,远远望去雪域山的雪和天边的云交辉相应,雪似云,云似雪,雪云相融难分彼此。

    炎炎夏日,阳光飘洒入万里河山,山坳里的雪又似烈火,白雪之间,一簇簇火红色的雪如烈火焚烧,万里白色中,火红色的雪犹似雪域山的五脏六腑,些许云雾围绕其中,朦朦胧胧的,给雪域山蒙上了一层面纱,增添了神秘感,高耸入云,好似仙境。

    云之易望着雪域山的方向,他心绪难平,这一路上紧赶慢赶,提前赶到了雪域山,而他的心情却跌入到了谷底。

    一路上,不问世事,休息时间,不忘修炼,正如玄元真人江玄钧说的一样,境界提高的很快,已修至元气境九重巅峰的境界,龟息法已开始修炼,已修至第三重。

    龟息法起码是地级心法,云之易如老孙头一样没有完全弄明白。龟息法,可以平住呼吸进入空冥状态,也是老孙头认为的假死状态。其实不然,进入空冥状态可以加速修炼灵力,当灵力消耗也可调息更快恢复战斗力。龟息法还不止这样,还可以掩盖境界,让人看不到武者真正的境界。

    此时的云之易就好似一个书生,身上一点灵力都看不出来。

    对于龟息法,云之易也只弄懂了前三重,第四重以他现在的境界怎么也弄不懂,也无从下手,不知如何修炼,也就搁置下来,不再习练了。

    龙泉剑在护送阮芷凝的路上休息的时候,云之易不止一次拔出来看,“龙泉剑”三个字的“剑”字更亮了。云之易更坚定了心中所想,但他不知如何揭开龙泉剑神秘的面纱。可是他更宝贝龙泉剑了,他每天都要给龙剑剑擦身三遍,虽然擦来擦去,仍是锈迹斑驳,可他从未停过一天。

    云之易试着用心与龙泉剑交流,虽然龙泉剑并未再回应他,可他每次擦剑身时,都会把心融入其中。

    这一切,对云之易来说,都是值得开心和兴奋的事,可云之易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就在刚刚,云之易得来一消息,剑奴韩湘子韩仙师已成为真正的仙人,羽化登仙了,就在七天前。

    雪域山天剑宗剑阁的考核自然随他的离去而取消了,没有了师傅,还招徒弟干嘛?自然也就没有这一说了。

    云之易实在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这里就在雪域山山脚下,又岂有人会乱说呢?而且大街上人人皆知,只有刚来的云之易不知道而已。

    云之易听到这个事情后,脑袋是嗡嗡的响,眼前一片空白,人瞬间顿感无力,差点趴在酒桌上。

    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除了不停的问自己这个,他什么也想不起来,本就是一副书生相,此时竟更像一个书呆子,不,一个失魂落魄的书呆子。

    云之易不知自己坐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如何出了聚贤酒楼而登上这风雪楼的,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一片模糊,眼前的美景似幻幻真,他点了墨似的眸子已暗淡无彩,一片空洞。

    云之易眼睛猛的一睁,朝雪域山的方向大声喊道:“天道不公呀!”失望之极,心力交瘁,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天道又何时真正公平过?天道又何时不公平过?

    云之易毕竟还是一个刚刚满十六岁的男孩子,怀抱着美好愿望,却在这一刻被击碎的支离破碎,黄粱一梦,万念俱灰。

    云之易以为只要努力,只要坚持,只要目标坚定,皇天就不负有心人,一定能实现心中的愿望。

    未历世事,又何知世事艰辛!

    云之易在云中天的呵护下成长,怀有一颗赤子之心,从未想到过,通过自己努力也有不能成功的事。

    他过于善良,也过于脆弱,未经世事,不堪负力而心绝晕倒。

    他本有九阳神体是万人羡慕之事,此时却成了云之易最恨之事,他恨不得挖出这九阳神体,可这能吗?不能。

    今生就做个平凡人,他甘心吗?他不甘心,志,早已经立好,却天不遂人愿。

    他不知不修炼,他该干什么?不知该何去何从?他没有做好准备,难道那些年的书,云之易白读了吗?也许正因读了那么多的书,才会一时想不通吧!

    云之易晕倒后,进入了空冥状态,龟息法第三重境界。

    此时的云之易像刚出生的婴儿躺在妈妈的怀抱里,睡得香甜,什么也不用想,只知道睡。

    云之易晕倒后没有多久,他的身边出现了一道黄衫衣裙。

    穿黄衫衣裙的女子弯腰抱起了云之易,走下了风雪楼,此时的风雪楼楼台上空无一人,六月的风呼呼的响,风雪楼冷飕飕的,显得寂静。

    花域郡城外,雪域山山南的半山腰上有一间三进三出的四合院,一片白色之间,这一方天地绿色盎然,姿态万千,景色宜人,且香气浓郁,溢满四合院。

    神仙所住之地也不过如此吧!

    屋子里此时是炊烟袅袅,主人正做着饭。

    花不语就是此间房子的主人。不一会儿,花不语把做好的菜端上了饭桌,一碗米饭,三道素菜。米饭和素菜跟平常人家的饭菜不一样,米饭是淡黄色的,饭粒有一般饭粒三个大。三道素菜,一盘是根茎状,白色的;一盘是瓜果类,瓜果并未切开,瓜果只有珍珠般大,颜色是红色的;还有一盘竟是花,如黄菊一样的花。

    这哪里是正常的米饭和青菜,花不语吃的是灵米和灵药。

    这个花不语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一人独住此仙地,吃灵米和灵药。

    花不语也不知自己是何方神圣,师傅告诉她,她是被师傅捡回来的,那时花不语还没有满百日,差不多四个月不到吧!花不语五岁才开始说话的,师父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个哑巴,因此给她取名花不语。

    从此以后,她就一直和师傅住在了这里,师傅教她习文修武,她的师傅还是一位炼丹师,因此屋四周种满了灵药,平时师徒两人就以自己种的这些灵药为食。

    花不语和师傅生活在这里,俩人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师傅三年才下山一次,花不语从未下过山,也没有人打扰过她们,与世无争,生活的倒也惬意!

    这样的生活却在一个月之前的一天发生了改变。那一天傍晚,家里来了一位看上去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花不语知道此人绝不会是如看上去的年纪一样大。

    师傅已经六十有二了,看上去竟似双十年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肤白如玉,貌美如花,美得如天上的仙子一样。那个人称师傅为花师妹,自是和师傅差不多年纪,况且那人和师傅一样称自己为语儿,又怎会只有二十五岁呢?

    花不语看那人有一种错觉,看他总像是看到一柄剑一样,一把锋锐无比的神剑,又似看那人就是一个平凡的书生一样,俊朗文静,斯斯文文的。

    那一天,师傅告诉她,以后就一个人生活在这里了,如果觉得无聊,可以下山走走,像师傅一样拾过被人遗弃的婴儿回来养养,陪她解解闷。

    师傅还告诉她,该教的已经教给你了,以后就靠她自己修炼了,师傅该走了,只要她住在这间屋子里,师傅可保她百年平安,至于如何保她平安就不得可知了。

    花不语心里想到,可能是这一片天地无人来吧!

    师傅和那个男人皆给她留了一些物品宝物武学什么的就走了,当时,就走了。

    师傅就这么被那男人带走了。

    花不语没有哭,就一人坐在门槛上望着远去的天空,望了一夜。

    自那天后,花不语就一人生活了,她每天仍如从前一样生活,反正每三年师父要出门一次,而每一次就是三个月,她也早已习惯了,只是,师傅告诉她,师傅不再回来了,去了另一方天地,也不知哪一方天地。花不语若想再次见到师傅,除非花不语修到大乘期,才有可能再次见到师傅。

    如今花不语十七岁了,已是金丹期后期境界,看上去却与普通人一样。

    十七岁的花不语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她身材高挑,体态轻盈,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花不语吃完饭食,嘴角勾起了笑,都已经过去七天了,他怎么还没有苏醒过来,我的灵药不是白喂了吗?

    婴儿却是没拾到,却捡回一个大男孩。我就不信了,以我的医术竟然治不醒他。

    花不语不再想,起身收拾起饭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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