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南潜遇到危险
程澧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南潜刚睡醒的声音。
“程澧,你去哪了?”
南潜打了个哈欠,双眼迷蒙地看着窗外的夜空,今天没有星星,看来天气不怎么好。
一觉醒来,总觉得心里闷闷的,感觉很不舒服。
“公司有点事,我今天一天都在公司。”
南潜“嗯”了一声,光着脚走下床去,来到落地窗前,准备把窗帘拉住。
“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能让程澧在公司待一天的应该不是小事情。
南潜拉窗帘的动作一顿,揉了揉眼睛,仔细看过去。
她好像看见了管家在外面花园里站着,拿着剪刀应该是在修剪花枝,只是为什么动作显得那么僵硬。
南潜觉得可能是自己没睡醒,看花眼了,就把窗帘拉上走回了床边。
电话里传来程澧略带歉意的声音,“抱歉阿潜,今天晚上不能回去陪你了,你自己吃过饭好好休息。”
南潜说“好”,然后去衣柜里拿衣服穿。
睡了快一天了,南潜身体没力气,做什么都提不上来劲头,她决定吃过饭出去散个步。
她将手机放在旁边能听到的地方,开始在衣柜前换衣服。
程澧还舍不得挂电话,没话找话说,“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吗?”
听见他的话,南潜愣了愣,穿鞋子的动作一顿。
家?
原来程澧是把她放在家里的么。
心底忽然涌上一股暖流,南潜笑了笑,说道,“不无聊,因为有要等的人。”
那边程澧勾了勾唇角,眼底的冰冷都化开了几分。
贺绯燕在旁边一个劲地“啧啧啧”,“秀恩爱,死得快。”
一开口就是老柠檬老阴阳师了。
程澧打着电话,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程虔无奈的往贺绯燕碗里夹了一块肉,“别说了,快吃饭,一会还要回去工作呢。”
贺绯燕总是喜欢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要不是程澧一心在南潜身上,连脾气都跟着收敛了不少。
贺绯燕高低得在程家下一层皮。
程虔都救不过来。
“那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尽快回去。”
程澧食指无意识敲了敲面前的茶杯,全身心都在南潜那里。
“好。”南潜刚准备将头发绾起来,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她想应该是管家。
下一秒,外面也跟着传来管家的声音,“南小姐,出来吃饭吧。”
“管家来敲门了,是来喊我下去吃饭的,那我先挂了啊。”
程澧刚准备说“好”,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等一下。”
他可没给管家说要把南潜叫醒这回事啊,他表达的意思是等南潜起来下楼再给她做饭。
南潜站在门前,一只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闻言她顿时,问,“怎么了?”
门外的敲击声仍然没有停,一声一声的,很有节奏感,倒像是不开门誓不罢休一样。
程澧眸色微冷,敲击茶杯已经变成了桌面,这是他一贯思考时做的动作。
他想了想,问道,“你刚才下去过吗?”
门外敲门的人可能没什么耐心了,敲门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没有,”南潜觉得一直让人家等很不礼貌,于是她赶紧说道,“管家还在外面敲门呢,我再不开人家该着急了。”
南潜手已经放在了锁上,只要扭动一下,就能把门解除反锁状态,就是从外面也能打开了。
程澧这回眼神是彻底冷了下来,说出的话更是冷的不行,把对面的南潜都给吓了一跳。
“等一下,别开门。”
坐在他旁边的两个人顿时如坠冰窖。
贺绯燕不太敢看程澧现在的脸色,他轻轻戳了戳身旁程虔的手臂,“怎……怎么了?”
卧室的敲门声已经从刚开始的轻敲变成砸了,“咚咚咚”的声音直从手机里传出来。
这下是个人都能听出来问题了。
程虔脸色也变了,“不对劲。”
贺绯燕拽紧了程虔的衣角,有些害怕地尾音微微发颤道,“我记得,管家好像没有这么一直敲门的习惯吧?”
还这么大力,恨不得把门敲烂,这根本不像是管家该做的事。
“阿潜,听着,你现在不要开门,我马上就回去,你先找个隐蔽的地方待着!”
说着程澧已经起身往外走去,程虔和贺绯燕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今天南潜要是出了事,他们谁都别想好过了。
南潜这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别墅里安静的不像话。
平时会来送牛奶的外卖员也没来,本该今天把猫送过来暂时寄养的邻居也没来。
这都是之前程澧给她说过的。
听着越来越大的声音,南潜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一个人在家里,她不敢挂电话。
“程澧,啊—”
南潜突然惊呼一声,吓得跌坐在地上。
程澧油门马上就要踩到底了,听见南潜的声音,他人都慌了,连忙出声询问,“阿潜,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没……没,”南潜平复了一下呼吸,看着门上一道渐渐被斧子砍出来的裂痕,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他在用斧子砸门,我,我感觉他快进来了。”
程澧现在已经快要失去理智这种东西了,他快速扭转方向盘,以最快的速度往程家别墅开。
“别怕阿潜,我马上就回去了,再等我五分钟,你找个地方藏起来,别让他看见你。”
程澧手心里全都是汗,恨不得立刻能飞奔回家里。
他现在后悔极了,为什么要把南潜一个人留在家里。
要是南潜出了什么事,他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他自己!
南潜从地上爬起来,找到一个角落缩了进去,她抱着电话,满眼惊恐地看着门上越来越大的裂缝,一句话都不敢说。
还有四分钟。
“咔嚓——”门碎了一半,一只手伸进来拧开了锁。
还有三分钟。
怕南潜被发现,程澧也不敢再说话了,只不停看手机上显示的通话时间,生怕突然被挂断。
那个男人进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还有木头渣的斧子。
南潜不喜欢太黑,睡觉都开一盏小灯。
那斧子在暖黄灯光下,折射出冷光,显得更加锋利。
而那个男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别墅里的管家。
他好像看见她的,当管家那双空洞的眼睛看过来时,南潜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冷了。
两分钟。
南潜惊恐瞪大的瞳孔里映照出朝她劈过来的斧头,她闭上眼睛叫出了声,“程澧!”
程澧的呼吸一滞,下一秒,他脑海里猛然涌进来一个名字。
“南魇!”
仔细听,叫这个名字的声音里包含着隐隐的惧怕和绝望。
他并不确定在南潜清醒的情况下,能不能把南魇叫出来。
可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