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不想碰她
可没想到虞兮刚一靠近,就被人猛地推开。
男人脸色沉下来,“出去!”
女人淡淡的体香扑鼻而来,宴卿野大脑有一瞬间的清醒。
他不能再继续下去。
否则按照他现在的情况,火苗一旦点燃,就是燎原火势,止也止不住。
“出去!现在就出去!”
他指着浴室门,额间青筋毕露,咬着牙费力道。
虞兮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他。
“我是虞兮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她说着就上前抱住了他。
两人现在都在浴缸中,水面澄澈透明,几乎是坦诚相见的程度。
宴卿野脱力地躺在浴缸中,他仰头看着身上的女人。
她的浓密黑发漂浮在水面上,眉眼雾蒙蒙的让人看不真切,却依稀可见那红艳艳的唇瓣。
触碰她微凉皮肤,浑身的炙热都舒缓了不少。
她就好像一味解药,让他食髓知味,恨不得榨干其精血。
可现在的她又过于脆弱,他不敢那么做。
正当宴卿野不知所措时。
她颤着手捧住他的脸颊,又一次送上了自己的唇瓣。
“我来帮你,不好吗?”
医院的人赶来的时候自然惊动了在主宅的宴骅。
还有赛车场内的宴晚笙等人。
宴晚笙被那个旁系宴家人拖住了手脚。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要宴晚笙给她做主,气得她在这个窝囊男人身上踹了好几脚。
把宴家人的脸面都丢光了!
然后,她们四个人就看到一群人急匆匆地奔向不远处的更衣室。
那群人中间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
陆远航一看,立马就知道可能出事了。
宴骅带着人径直走上了二楼,刚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就看见走廊里一片狼藉。
二楼最外面一个房间的门板摇摇欲坠,一看就是有人用蛮力撞开的。
宴骅透过门板缝隙,看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赵沁珠。
医生上前查看,将人翻了个身,才发现她后脑勺有一个鼓起的大包。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后脑勺着地昏迷过去了。”,医生皱了皱眉,又道:“她脖颈上还有一圈指印淤痕。”
宴骅眉头皱紧,先不去想赵沁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呢?
正当他沉思之际。
外面突然传来护士的叫喊声。
“宴老先生!您快来!”
宴骅闻声过去,看到自己的小儿子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时,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快啊!快去救人!”
护士们立马利索地将人抬上担架扛走。
宴骅忽然想起医生来这里的目的,用力挥开扶着自己的人,厉喝道:“宴卿野呢?宴卿野人找到没有?”
宴慕骄可以出事,可宴卿野绝对不能出事!
他现在身子骨越发不如从前,要是宴家唯一的继承人出了什么事,宴骅恐怕无颜面见到列祖列宗。
他之所以宠爱自己的小儿子,是因为宴骅从一开始就没有将宴慕骄纳入继承者的行列之中。
这样一来,宴慕骄就被养成了这种性子,现在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整天无法无天的,自从宴慕骄在外寻欢导致失去了生育能力,本身性格就更加偏激。
宴骅对小儿子有愧,便事事纵容他。
可若是让他在两人中选一个,宴骅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宴卿野。
“宴老先生,宴少爷他正在屋内。”,护士面色尴尬道。
他们不是不进去,而是没法进去呀。
最后是虞兮穿戴好衣服,从屋内出来给护士开门。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晕倒在了护士怀里。
她额头滚烫,被迫洗了个凉水澡,能不发烧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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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为发高烧,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来。
虞兮醒来的时候,病床边坐着的安浅浅连忙给她递来一杯水。
“兮兮,你感觉怎么样了?”
虞兮。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可嗓音仍旧有些沙哑:“我没什么大事,宴卿野呢?”
安浅浅道:“他在你隔壁病房,现在应该还没有醒过来吧。”
“兮兮,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上哪里不舒服?”,安浅浅神色犹豫道。
她这一提,虞兮才突然发觉自己从头到脚都疼得厉害,尤其是腿间那块地方,像是被人硬生生磨掉了一层皮,难受得紧。
她脖颈处被缠了一层薄薄的纱布,应该是涂了药膏的原因,一种清凉感取代了痛觉。
只不过,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头也有点痛。”
安浅浅心疼道:“我来的时候你就已经躺在病床上了,医生对我说你发烧了,头部也有撞击痕迹,只不过不是很严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难得有些害羞,从床头柜旁拿出一个药膏,递给虞兮:“这是护士让我转交给你的,说你抹一抹就不痛了。”
虞兮接过药膏,轻轻点了下头。
安浅浅见她神色萎靡,自告奋勇道:“兮兮,要不然我帮你涂吧。”
虞兮摇摇头拒绝了,她问道:“兮兮,我住院这件事情我妈妈知道吗?”
安浅浅拍了拍脑袋,才想起来说这件事:“还是陆远航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照顾你,我怕阿姨担心就没对阿姨说。”
她了解虞兮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就擅作主张地没有告知白女士。
“怎么了?是需要对阿姨说一声吗?”
虞兮松了一口气道:“ 不用。”
自从沈叔叔回来后,白女士就搬出去和他一起过二人世界了,而且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虞兮不想让白女士为她费心。
“浅浅,你先出去吧,我想要涂一涂药。”,她朝安浅浅摆了摆手,没想到一抬手就牵扯到了胸口的伤口,痛得她额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她胸口也破了层皮,就算穿着棉质上衣,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会挨蹭到布料,像是针扎了般的痛。
虞兮看着安浅浅出门后将门关紧,才敢放心撩开被褥,察看一下自己的情况。
她和宴卿野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她看得出来,宴卿野在死死克制着自己的行为。
他不想碰她。
想到这点,虞兮竟有种失落感。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虞兮甚至怀疑自己对宴卿野的吸引力是不是下降了,所以才会导致他碰都不碰自己。
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虞兮思绪被打断,连忙将上衣放下,整理好衣领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