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又是吃醋的一天
虞兮穿着件白色棉质睡裙,听到宴卿野的话,只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可手中捏着的药片令虞兮瞬间有了底气,刚刚她条件反射直接就撒了个谎,现在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才是占理的那一方。
她将手中的药片举到宴卿野眼前,出声质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虞兮原以为这样,宴卿野就会慌乱,没想到宴卿野像个没事人一样,上前一步将她手中的药夺走。
“姐姐不是已经知道这些是什么了吗?”
宴卿野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慌,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难道他不对虞兮说,虞兮就不会知道了吗?
虞兮看到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得将药盒摔到他身上,骂道:“你真是不要脸!”
宴卿野慢慢靠近她,语气幽深,眼神一动不动看着虞兮:“姐姐是只会这样骂人吗?”
他眼神极为压迫,令虞兮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吞吃入腹一般。
“你,你想干什么?”
虞兮无措的后退几步,后腰碰到了坚硬的台面,再也无路可退。
她反应很大,那惊惶失措模样像是真的怕极了宴卿野。
宴卿野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笑容苦涩:“姐姐这么害怕我干什么?”
虞兮没说话,将脑袋往旁边一扭,拒不谈话的模样。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就很凶,更不要提直面他这种压迫感的虞兮了。
两人就这样站在厨房僵持着,无形的隔阂将两人屏蔽。
最后还是宴卿野主动上前,将虞兮抱进了卧室。
虞兮浑身僵直,任由宴卿野公主抱起来。
她又重新躺在了这张床上,像是从没有发生过刚刚的事情一般。
虞兮心中有些不甘,咬牙切齿道:“宴卿野,你难道就不想解释一下那些药是怎么回事吗?”
卧室内一片寂静。
就当虞兮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身旁的男人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滚烫的热息喷洒在脖颈处。
“我还想问一下姐姐为什么大晚上的跑到厨房,还碰了那个电子锁。”
虞兮的下巴被人抬起,唇瓣被来回厮磨。
“上一次的事情,我还没有惩罚姐姐,不如我们现在就好好算一算。”
虞兮落泪,红着眼眶瞪着他:“宴卿野,你不可能把我关一辈子的!”
宴卿野怒极反笑:“谁说我不可以的?”
“我就是要把你关在这里,这样不好吗?省的再浪费时间和那些没有意义的人相处。”
男人的爱简直令人窒息,虞兮再一次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好像无论循环多少次,她都逃避不了。
虞兮转过身,背对着宴卿野不再言语。
她已经懒得和宴卿野说话了,他那么偏执,就算她再怎么说,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宴卿野一个侧身,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嗓音颤抖道:“姐姐,你不能离开我,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不能不要我了。”
“求求你了,要不然我会疯的。”
虞兮以为他说的招惹是酒吧的那一夜,忍不住反驳:“不过是一夜荒唐,你又何必这样耿耿于怀呢?”
“不是,不只是那一夜。”
虞兮不明白了:“难不成我们两个以前还认识?”
令她没想到的是,男人竟然真的说了声对。
虞兮被吓得眼皮子直跳,她怎么不记得她以前见过宴卿野,宴卿野长成这幅模样,如果她以前见过,怎么样也不会忘记的。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很久以前了,姐姐不记得也很正常。”
宴卿野一开始发现虞兮不记得他时,心情有些低落,可他知道中间隔了将近十年的时间,虞兮那个时候又小,怎么可能还会记得他。
更何况,当时的他还将姐姐吓到了。
尽管宴卿野到现在都不明白,他送给虞兮的礼物有什么不好。
当时虞兮很喜欢一个小麻雀,总是蹦蹦跳跳地跟在麻雀后面。
然后宴卿野就抓住了那个麻雀,将小小的麻雀缝在了粉色的贺卡上。
想到小女孩都会喜欢一些芭比娃娃,他特意在礼盒里面放了一个最新版的芭比娃娃。
他甚至还小心翼翼地贺卡背面写了一些祝福之类的话。
将被分解的麻雀尸体当作礼物,送给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尸体上面甚至还有未干的血迹。
不管是谁都会被吓到的吧。
可是宴卿野却觉得,这是很好的一种保存方法,这样就不用在小麻雀脚上绑上绳子怕它飞走了。
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好方法,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太过于简陋,应该做成标本再给虞兮的。
只不过时间不够,他只能用这种缝制的方法了。
小虞兮被吓到,看宴卿野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一般,哭着喊着要离开,回家之后大病一场。
也就是这件事,宴卿野被自己亲爷爷用棍子打进了医院,在病床上躺了将近半年的时间。
从那以后,两人就再也没了交集。
可所谓的没有交集,也只是其中一方自认为的那样。
所以上一世当虞兮向他告白时,宴卿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虞兮按耐住心中的好奇,背对着宴卿野,心口不一道:“忘了就忘了吧,反正我又不想知道,你也不用对我说。”
虞兮虽然想知道,可她下定决心现在和宴卿野冷战,便憋着好奇不问。
身后的宴卿野没有说话,虞兮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索性直接睡了过去。
宴卿野悄悄从背后将虞兮抱住,鼻尖满是醉人的馨香味,怀里的人正处在睡梦中,整个人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嘴里胡乱嘟哝了一句滚开后,就再也没有反应。
“姐姐,你千万不要离开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虞兮自从得知自己怀孕后,这几天的兴致都不怎么高。
甚至正吃着饭就开始突然发起呆来。
宴卿野和她说话,她也只是点点头作为回应,完完全全将宴卿野当成了一个空气人。
她还总喜欢坐在飘窗上,盯着窗外看。
看起来就像个没有生气的美丽玩偶,和上一世宴卿野将虞兮囚禁后的反应一模一样。
宴卿野看着心疼,却无能为力。
一周后,宴卿野再次带虞兮去了那家私人医院。
两人十指相扣,虞兮走在走廊上,突然冷不丁道:“我们这是要找陆远澈吗?”
这还是这些天虞兮对宴卿野说的第一句话。
宴卿野脚步一顿,和虞兮十指相扣的掌心无意识地收紧:“你竟然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虞兮没理会他,依旧低垂着脑袋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