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什么都做得出来
“对付古神？”弗拉德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们跟我们都不是一个量级，一个维度的生物，怎么可能跟古神战斗，就像人类说要跟地球战斗一样。”
“但是阿卡哈特说血族已经和人类联合起来，准备讨伐古神。”我向他吐露着重要的秘密。
“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弗拉德皱起了眉头，犹豫的看着我，似乎在考虑拿我怎么办，战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本来吾是不想告诉你的，这是吾族的秘密。但为了表示吾的诚意，就告诉你好了。”弗拉德郑重的对我说道。
这一举动，让我发现了他在表示重要的时候都会刻意的装一下严肃的习惯。就是他这个习惯让人总感觉不爽，其他时候，还算是个好人的样子。是因为太高傲了吧…
“我有一张巨大的精准信息网，涵盖这个世界的以太层，没有任何一个情报够逃过我这里。”弗拉德看来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这是我族的种族天赋，万维情报。每个种族都有属于自己的天赋能力，这是从血脉就决定了的。”
“所以说，连你的情报网也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是吗？”我回想起阿卡哈特和严冬在和我对话的时候总会罗织起严密的结界，这就不难解释为何弗拉德没有获得消息了，或许他们当时屏蔽的不仅仅是古神，更是其他氏族的权贵…
“也在情理之中……”我仔细想了想，开始觉得阿卡哈特和严冬的行为可疑了起来，想了想又继续接下去说道：“我们还是回到刚才的问题上去吧，这个之后再慢慢说。”
“凯若疯了还想要变得完美，那其他四个恶君又是什么样的家伙？”
“他们也赞同凯若的完美追求。但除此之外，我不相信他们没有私心。”弗拉德敲了敲握紧了拳头变得有些愤怒：“除了凯若和奎因，其他三个人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恶。”
“正是因为着迷于凯若的疯癫以及无穷的利益而跟随凯若一起开始了“病所计划”。他们分别是严冬的子嗣约特曼德、欧利尔的子嗣利尔利以及凌梅的子嗣邛疗。”弗拉德的介绍中，有一个名字特别刺耳，那就是凌梅，这是她从我家里离开的半年后，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和这么重要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而关于严冬的子嗣，这一点也不让我意外，严冬从一开始就让我感觉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但是我又无法考证，这件事想必就是其中之一。
“那你的意思是，约特曼德、利尔利和邛疗是真正的恶君，而凯若和奎因却不是？”
“凯若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而至于奎因…她是深爱着凯若的，但在凯若理智正常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机会表达她的爱意。因为凯若拒绝她的示好。”说话间，我已经和弗拉德来到了他的城堡门口，城堡门口的空地上则围着施工和警界标识，让我忍不住开口道：“你家在翻新？”
“不，这只是一些摆设，防止被人发现之后好奇进来打扰我。所以我伪装成了人类的旅游景区，这样很有效。”弗拉德看着自己的小把戏有些沾沾自喜，难得透露出他纯真的一面。
“进来吧，我把我的马先放好，你们上楼去等我。”弗拉德没有了刚见面时的那种杀气，变得缓和了许多，也许是到了家的缘故，让他轻松了不少。
“艾尔给他们沏一壶上好的茶，就那个从中国进口的。”弗拉德向着空旷的穹顶喊了一声之后，只听一个温柔却又元气十足的女声应道：“明白了！弗拉德先生！”
“你喜欢别人喊你先生？”
“比喊我阁下要亲切多了，人老了总有一点癖好。”弗拉德打趣道，显然已经忘记了我们刚刚剑拔弩张的情形。
“可是你一点也不老，我们血族根本不会变老。”我翻了个白眼。
“但对于人类来说我已经够老了。”弗拉德说着：“刚刚说到哪了？”
“说道奎因深爱着凯若。”
“噢对，奎因深爱着凯若，在凯若发疯之后，意外的接受了奎因。奎因简直开心的要发疯了。”弗拉德像是在说着一个家庭伦理大笑话：“于是奎因义不容辞的跟着凯若一起离开了妥芮朵。”
“约特曼德、利尔利和邛疗他们三个人极度的自私，或者说在子嗣选择上就是故意为之。”弗拉德叹了一口气说道：“严冬的子嗣自不必说，既然他要塑造恶君，自然选择了人类基因中的极恶者并加以培养，他们为了无穷的欲望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凌梅为什么？”我更关心的是和这个身体原主一起了五年之久的女仆长：“她难道也是在帮严冬？”
“……”弗拉德随手拿起一根雪茄，使劲抽上了一口，然后呼出，任凭烟雾跳升弥散开来才缓缓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确切来说，我不知道凌梅是站在哪一边的。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是不是妥芮朵的。”弗拉德看着我，一脸的平静，看上去不像在说假话。
“既然如此，她的子嗣为什么也是恶君？”
“我不知道。她故意送给了严冬一个极恶之人。她到底要做什么，我们根本无法断定。”弗拉德的无奈让我看出了凌梅的实力，似乎她一直游走在各氏族的灰色地带，并且拥有着这些氏族权贵都无法企及的力量。
或许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真正原因，还是得找到凌梅才能知道。
“利尔利原先是被当作教皇的接班人培养的。然而却因为阴差阳错的和恶魔产生了联系而堕入了纯恶的境界。”弗拉德抖了抖雪茄上的烟灰催促道：“艾尔！茶还没好吗？我都抽完一整口雪茄了。”
……
面对空荡荡的城堡，没有人回应他，他摊了摊手解释道：“有的时候是这样，家里太大容易听不见我说话。”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在不经意间，夜罗把她的小触须伸到了我手边，抓住了我的衣角，这样问道。
听到夜罗这么说，我和弗拉德对视了一眼，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