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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身无分文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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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圳随便踱了两步,刚好挨上女孩,他并不打算分离,就这样,站着贴着讲话。

    同样的平心静气,甚至比贺西柳更甚,“东墅开了家新餐馆。”

    贺西柳轻抬一下下巴,回应姜圳,“就去那吃。”

    秦柯七沉闷沧桑得像个小老头,“你们去吧。”

    他没心思吃饭。

    贺西柳微眯起眼,“确定不去?不都身无分文了,打算饿死?”

    秦柯七破碎的灵魂短暂复位,麻木的神经被刺中,鲜活地跳了跳。

    语气依然颓废,但多了点情绪,“饿死算了。”

    贺西柳听不下去,骂他,“就三百多万,整什么死不死的。还有,你知道饿死有多痛苦吗?饿死需要七天,算是死亡中的极刑。走了,吃饭去了。”

    秦柯七:“什么叫就三百多万?”

    贺西柳:“你直接把一个头的理发价格提到1888,反正你也是做一次性生意。”

    这像人出的主意吗?

    秦柯七脸上有了血色,“那我也得剪将近两万个头……”

    贺西柳:“这怎么了,总比我练习手术打结两亿次省力。”

    秦柯七:“……”

    姜圳站在一旁,眼眸半黯,沉默不语。

    他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

    秦柯七半推半就上了车,被带了走。

    到达东墅小馆,几人接踵进门。

    两位帅哥、一位美女、一个流浪汉。

    贺西柳忍不住地吐槽,“你自己搞理发的,你就不能给自己理个头?”

    秦柯七被他攻击地上头,呛声回怼,“你是开刀医生,你能给自己开刀?姜圳是纹身师,他能给自己扎纹身?”

    贺西柳:“虽然我不行,但姜圳可以。”

    可惜,姜圳身上一个纹身都没有。

    姜圳在桌下,牵着韩月听的手,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

    他自刚才,就没开过口。

    韩月听知道他在担心秦柯七。

    贺西柳也是想让秦柯七早点振作,一边刺激一边埋汰。

    秦柯七是被“激活”了,可心中的苦闷并没有散发出来多少。

    一个整天嘻嘻哈哈活泼开朗的人,一旦遭遇重大打击,那么往往需要更久的时间去治愈。

    两人掰扯到最后,同时拿起酒杯,相碰过后,一饮而尽。

    当然,他们也没落下姜圳,又倒了一杯,来敬姜圳。

    姜圳依旧不喝酒,面前放的是一杯温温的茶水。

    贺西柳放开了,管什么手抖,大不了再打一千个手术结。

    秦柯七猛喝酒,恨不得立马醉倒过去,什么都忘了才好。

    “小韩妹妹,你也要和我们干杯。”

    韩月听甜甜一笑,举起装满果汁的高脚杯。

    “姜圳,你能不能积极一点,我和贺西柳举的都手酸了。”

    姜圳终于拿起茶杯,与他们的相碰。

    觥筹交错。

    碰荡出的,是二十年多的情谊。

    ……

    酒足饭饱。

    秦柯七和贺西柳都想自己打车走。

    贺西柳:“我直接打车回学校,不麻烦你们绕路了。”

    秦柯七:“今天我回我妈家。”

    大家都看向他。

    嘴角的苦涩遮掩不住,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悔恨,“那里面有我妈给我的装修钱,月底就要交了,我瞒不住的。”

    沉默。

    几秒后。

    姜圳和贺西柳不约而同,伸手摸出手机。

    这时,韩月听打开了她肩上的帆布包,拿出了两捆子钱。

    他们在银行做笔录的时候,她抽空去旁边银行取的。

    不多,就八万。

    零头。

    女孩笑意盈盈,双手递上,“有点少,别嫌弃。”

    她真挚的发光。

    “小韩妹妹……”秦柯七喃喃,垂着的眼,开始泛红。

    他没接。

    姜圳和贺西柳也没打算让他接。

    一人拿过一捆,还给了女孩。

    韩月听措手不及地接过,懵懵地看向两人。

    贺西柳转了秦柯七四十八万。

    姜圳转了,一百万。

    秦柯七情绪激动地想退回钱,贺西柳扯住了他。

    “这钱,算我们借你的!”

    “那我也不要!”

    秦柯七拼命挣扎,想要还钱。

    姜圳的几句话,让他恢复了平静——

    “秦柯七。”

    “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你说,出了事找爸妈,是不是太小学生。”

    韩月听目光闪动。

    那是秦柯七曾和她讲过的话。

    ……

    秦柯七最后收下了钱,还是选择先回爸妈家。

    姜圳、贺西柳没再劝什么。

    韩月听回到纹身店,问姜圳,“诈骗犯真的抓不到了吗?”

    “渺茫。”

    姜圳蹲着帮女孩解开鞋带,脱下鞋子。

    韩月听听到姜圳的回答后,又是一阵沉默。

    “不过,一切总会解决的。”

    姜圳说的是“解决”,而不是“过去”。

    一切总会解决,和一切总会过去,就差一词,却是天差地别。

    韩月听疏忽,当下未能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只是觉得,他说的这句话,特别安慰人。

    既能安慰秦柯七,也能安慰到她。

    过了几天。

    韩月听去便利店买东西,心里寄挂着秦柯七,于是绕到理发店,想去看看他。

    理发店大门紧闭,门上贴了张“店面转租”。

    韩月听急忙回去想找姜圳说。

    可姜圳在工作,急的她原地踱步。

    姜圳没多久就注意到女孩的不安,和客人打了招呼,起身朝她走去。

    “怎么了。”

    韩月听仰起小脸,眼神里有丝难过,“我刚刚绕去理发店想看看秦柯七在不在,结果店门上贴着店面转租,他是不是不当理发师了啊?”

    姜圳口罩上的眼稍稍眯动,深沉了几分。

    他摘下手套,安慰她,“不要着急,我去问问。”

    ……

    秦柯七受不了压力,还是和家里人摊了牌。

    这钱,对秦家来说,还算好,没有到致命的地步。

    但再怎么,数量也不小,家里人如吞针般难受痛苦。

    吵了,骂了,打了。

    家里动荡了好一大阵。

    秦柯七又重新回到上大专那会,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每天只想打游戏。

    秦妈妈看不下去,“理发不干了?当初不是你说有兴趣,嚷嚷着要当理发师的吗?”

    秦柯七手里键盘敲击声消失了几秒,随后恢复如初。

    “不干了,不想干了。”

    秦妈妈气极、恨急,“不想干就把店关了,还能省一笔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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