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与面店外不同
“我和辅导员请假了哦。”
韩月听不知道姜圳会突然停下,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背。
她第一时间赶忙看了看杯子里的水,还好没洒开。
姜圳夺过她手里的杯子,转身放在了二楼的桌子上。
他的动作,霸道而迅速,以致于等韩月听反应过来时,两人已是面对面站着。
这里,与面店外不同。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在这寂静而又暧昧的氛围中,她不想说错一句话。
须臾。
她抬头看他,鼓足勇气开口,“听我慢慢和你解释,好不好?”
姜圳侧倚着桌子,未说话,但深邃幽远的眼神早已回应了她——往下说。
韩月听抿了抿唇,清澈动听的嗓音响起。
“今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没有想过后果,自顾自地把一切都简单化了。”
“我应该和你讲,和你商量,不应该擅作主张,自以为是。以后,以后,我都和你说。”
讲到这,女孩水光的眸子闪过了一下。
她继续讲道,“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只是,以前习惯了一个人解决事情,一时间,不能适应……”
女孩说话诚恳真挚的模样,仿佛,即使在她眼前的人是恶魔,她也会好言相说,不急不躁。
“你生气是应该的,我……”
“我不会生你气。”
姜圳低沉开口,确定的语气,直白的话语。
他不会生她气。
“可你不高兴了,都不让我回家。”
姜圳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弧度,他问,“你这是在怪我?”
韩月听垂眸,轻答,“没……”
姜圳黑眸染上恣意,与她说,“你每周都请假,辅导员没意见?”
韩月听抬眸。
原来他不让自己回来的原因是这个吗。
姜圳瞧她反应过来了,故意问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
韩月听如实回答,“以为你生气了。”
“不会。我既不会对你生气,我也不会不让你回家。”姜圳回答的绝对,像是某种承诺,又像是诉说某种事实。
韩月听心底涌上感动,他的话像是深冬里的炭火,燎燎不息。
她轻说,“可你刚刚好久没理我。”
姜圳眸色加深,“因为你一直在躲我。”
……
总有人说她清高,不凑人群,不合人群,实际只有她知道,她害怕被抛弃的感觉。
人群分分合合,总有离散那天。
如果,如果,她终会是一个人。
那不如,一开始就是一个人。
这样,她也不会伤心,也不会疼痛。
——那你觉得你和姜圳会分开吗。
——不会。
……
“我没有在做离开的准备。”
姜圳眸底微愣,她用着远超平常的认真,以及暖到极致的温柔,与他保证着。
对,是保证。
“你要不要也相信我一次。”
韩月听既然决心和他说开,那就算身体想逃想躲,她也会让自己站在这里,和他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身体想逃想躲,是多年伤害之下的应激。
而她站在这里,是回以如他一样的分明。
原来没有酒精作祟,人也会有上头的时刻。
韩月听凑上前,轻轻搂住姜圳的脖子,在他薄唇印上一吻。
她记得,他好像喜欢早上的第一个吻。
好像是这样的吧?
是这样吗?
不管,只要是吻,那便都是她的爱意。
在面店前,没能做完的亲昵,在此刻,总算圆满。
抱抱加亲亲。
韩月听亲的害羞,不敢深入。她告诉自己,主动浅尝,已是极大进步。
在她要将彼此分离的时候。
一股浓烈的占有欲席卷,姜圳的手垫在她的脑后,将她死死摁向他。
仅是一晃神,他就撬开了她的牙关,又湿又黏。
法式热吻。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叫热吻了。
真的很热,浑身扑腾地冒着热气,由胸口一直蔓延到头顶。
酥酥麻麻的,仿佛身处云端。
姜圳只给了她几个换气的口子,其余时刻又霸道又蛮横。
很久。
姜圳放下他的手,拢紧她的腰,埋首在她颈窝间。
努力平息体内那些冲动旖旎。
“饿不饿,我去给你煮东西吃?”
她晚上那碗面才吃了两口。
“好…”
……
秦柯七中午来姜圳店里蹭饭。
一进店,吓死他。
整鸡,蹄髈。
他中考的时候,他妈都没这么招待他。
他立马占了一个位置,坐下,闻了闻菜。
“姜圳,你要结婚啊?摆喜酒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姜圳难得的,给他倒了一杯超过十块钱的饮料。
“柯基啊。”
语重心长的一声。
秦柯七拿着杯子,一脸惊恐,姜圳干嘛这么温柔。
姜圳给他夹了一块肉,“吃吧。”
秦柯七看了看肉,又看了看姜圳,犹犹豫豫中,还是把肉吃了。
姜圳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勒的他刚吃进去的肉都要吐出来了。
“打个人,去不去?”
“咳咳咳,姜圳你说啥……你先……松开我……好嘞啊……”
秦柯七被弄的满脸通红,喘不过气。
半天,他终于缓了过来。
“什么?你说什么?你要去打人?”
“我靠,你都多久没打架了,一把老骨头了都……”
秦柯七张大着嘴,惊讶万分。
遥想姜圳当年的暴戾,他可以抖上一宿。
可现在姜圳,动嘴不动手,能走法律行径绝不走暴力途径。
就一遵纪守法十好市民。
上海有姜圳,真是上海的荣幸。
姜圳脸色黑沉,舌头抵着牙槽,忍耐住打人前先把柯基揍一顿的想法。
毕竟,打伤,少了个背锅侠。
“我不行?”
一道阴霾的声音响起,秦柯七瞬间怂掉。
“行!行!行!”
“不是,你要打谁啊,有谁值得你亲自动手啊?”
姜圳将手机丢给他。
秦柯七一脸疑惑地翻看着。
第一张还好,第二张不对,第三张,去死吧!!!
“姜圳,这能忍?我去抄家伙!!!”
“小韩妹妹受欺负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龟孙子!”
……
秦柯七真把杨浪绑到一个小胡同里了。
搞错没,他是差生好不好。
差生学习不好,还不擅长打架,是会被嘲笑的。
杨浪被闷在麻袋里,拼命地挣扎,怒骂,“谁啊?你们是谁!干嘛绑我?”
回答他的,是一道渐行渐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