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摆在明面的坏
姜圳这回没走。
贺西柳忍痛割爱,把自己的行军床搬到病房给姜圳睡。
“胸闷是正常的,毕竟绷带绑的紧,吸点氧就好。”贺西柳轻声和韩月听解释,帮她接上了氧气管。
果然,一吸上,就好了很多。
吸完氧。
韩月听用能动的左手拿起手机,想看眼时间。
下一秒,就收到一条新消息。
姜圳发来的。
“老实点?睡觉。”
霸道的,恶狠狠的。
……
第二天一早,秦柯七来了。
“小韩妹妹,我来看你了!”秦柯七还带了他妈妈烧的排骨汤,伤筋动骨一百天,小韩妹妹得好好补补。
姜圳刚醒,一脸不耐烦,嫌他吵。
“姜圳,你怎么陪护的,睡得比小韩妹妹还香。”秦柯七开始质疑他。
一晚没睡的姜圳,黑沉着脸看他。
隔壁的阿婆和蔼地笑了,看不得多唠叨了几句,“小伙子,你不要误会这个帅哥啊,他一晚上没睡,一直在盯着这个小妹妹需不需要吸氧,可辛苦了。”
姜圳直到早上六点阿婆醒了,才放心睡了会。
韩月听抬眸,怔愣了几秒。
秦柯七立马噤声,完蛋了,他居然敢质疑姜圳。
姜圳懒得和他计较,“你在这陪着,我去趟派出所。”
说完,穿上夹克外套,往外走。
……
派出所。
民警安排调解,何茜和菲儿被带到调解室。
当她们看清对方来的人后,震惊地睁大眼。
“怎么会是你来?”何茜满脸惊愕,不敢相信地问道。
“不知道?她受伤了,来不了。”
这一反问,让何茜和菲儿吓出了冷汗。
菲儿拱了拱何茜,焦急地问道,“那女孩和姜圳到底什么关系啊?”
何茜没理她,死盯着姜圳,身子有稍许颤抖,“你想怎么办。”
姜圳手插在夹克口袋里,单眼皮下的眼神凌厉而危险。
“该怎么办怎么办。”
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却让何茜菲儿觉得心惊。
姜圳将监控视频、验伤报告等证据交给了警察。
在所有人意料之中,派出所仅仅只是让何茜菲儿赔偿韩月听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等六千七百元,不用拘留,当场释放。
姜圳无异议,代签了名字。
……
姜圳的坏,是摆在明面上的,能见得了光的。
一出派出所。
他就将菲儿撩骚他的聊天截图、自拍视频一样不落地发给了她的金主。
截图中,姜圳未讲只言片语,从没搭理过菲儿。
至于视频,姜圳更是点都没点开过。单看封面,他就知道是什么。
菲儿从未想过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居然半点都没入姜圳的眼。
这事揭开,菲儿的捞金梦彻彻底底破碎。
贺西柳知道后,“啧啧”了两声,对姜圳说,“你真狠。对了,你看过菲儿发的那些视频吗?”
“没有。”
“想你也没看过,全是没穿衣服的,刺激的很。”贺西柳风流地对他眨眨眼。菲儿的金主杀疯了,把截图、视频发到了网上,把自己被绿的事弄的人尽皆知。
菲儿在有金主的情况下,对姜圳这么大胆的一大原因,是因为,姜圳不屑于戳穿她。她可以大胆勾搭,勾搭成了是自己赚了,勾搭不成事情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可她没搞清楚,姜圳只是“不屑”,并不是“不会”。
他无所谓很多事情,偶尔有所谓一两件,那必定会让人活生生地脱层皮,硬生生地断截骨。
……
菲儿这事上午发生的,下午就在梧桐街传遍了。
周霜考完试,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一进病房,就听到秦柯七在那讲菲儿如何如何。
隔壁床的阿婆阿公散步去了,让秦柯七有了放肆说话的机会。
“小韩妹妹,视频我就不给你看了,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可不兴看。但姜圳真行,一眼都没看,一字都没回,换贺西柳,早就被勾走了。”
周霜鄙夷道,“贺西柳就这德行……”
韩月听看到周霜来了,笑着相迎,“霜霜。”
“听听,好点了吗?”
韩月听点头,“好多了,不疼了。”
秦柯七紧接着补充道,“主要是小韩妹妹中午喝了我妈炖的排骨汤,恢复地快。”
韩月听笑得温恬,回以大家对自己的关心。
周霜没赶上前半段,秦柯七只能再讲一遍菲儿的事。
讲到一半,姜圳回来了。
秦柯七冲上去,说,“哇靠,姜圳你牛啊,虽然但是,周帅还是很怪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告诉他。”
周帅就是菲儿的金主,在梧桐街小有名气,和姜圳秦柯七他们算是认识。
姜圳没回他,抬眼看向韩月听,不加掩饰的。
有了姜圳旁听,秦柯七讲八卦,遇到不确定的时候还能求证当事人。
比如,“姜圳,微信群里说菲儿的纹身你纹的。”
姜圳有反应。
他转过头,对周霜说道。
“这位姐,别再说我和菲儿有一腿,她身上的纹身不是我纹的。”
周霜愣愣地点点头。这人怎么当时骂他的时候没反应,这会解释起来了。
又比如,“姜圳,你甩截图视频是看不爽菲儿呢,还是看不爽周帅?”
“你觉得呢?”姜圳反问秦柯七。
秦柯七思索了下,说,“我有90理由怀疑你不爽周帅,毕竟周帅的钱真的多。”
“呵,柯基的脑子真简单。”
……
周霜和秦柯七去挂号窗口帮韩月听缴费去了。
姜圳站靠着窗台,面对着韩月听。
“觉得我坏?”
他开口了。
韩月听轻轻摇摇头,眉眼温和,轻柔地说道,“没有。”
姜圳低头浅笑一声,“怎么办,我就是这么坏。”
他重新抬起头。
黑眸里是一贯的不羁桀骜,目空一切。
韩月听看愣了眼。
…
何茜看到菲儿的下场,吓坏了。
“下一个就轮到自己”的想法时刻凌迟着她,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没有金主,也没有勾搭过姜圳,甚至相较于其他女顾客,她能和姜圳多说上几句话。
她胆战心惊着,夜夜噩梦。
可姜圳,迟迟未对她做什么。
这般恐惧。
以至于后来,她再也没去过梧桐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