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七十万奖学金
“贺西柳今天晚上要值夜班。”秦柯七回答了他们。
小黄看见多了个漂亮女孩，打量了几眼，说，“这是……”
秦柯七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小黄在看韩月听，立马警告，“这是我们的小妹妹！别打歪主意！”
小黄没把秦柯七的话放心上，一理发师算什么。
至于秦柯七旁边的姜圳，不熟。只知道他是个纹身师，每次聚会，酒都喝的最少，可酒吧里的妹，就是一个劲想往他怀里扑。
这样的两个人，有什么好放在眼里的。这里，肯定还是他的大哥田良年说了算。
小黄给田良年倒了杯酒，意有所指地说，“我们这里就大哥最有文化，上财毕业的。”
谁知，话音未落，秦柯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姜圳和韩月听哪个学校不比田良年好，这小黄和跳梁小丑似的，在这里摆弄啥呢。
田良年稍显尴尬，皱了皱眉，据他所知不是。
他清清嗓子，给大家介绍道，“这位是香港大学的。”
所指之人，是姜圳。
和其他人一样，韩月听惊讶了下。
香港大学……
田良年轻拍小黄示意，转头对着姜圳笑笑，把小黄刚刚倒好的酒水推到对方面前，“不好意思，小黄不太会说话。”
姜圳靠坐在沙发椅上，惹眼的五官轮廓异常惹人犯罪，只是，他眼眸中那毁灭一切的光芒，已经让田良年瞬间明白，小黄惹到他了。
一道阴霾彻骨的声音响起，狂妄阴戾中带着警告。
“你再看她，试试。”
姜圳在警告小黄。
田良年稍稍有点意外，姜圳没有因为小黄轻视他而发火，而是因为这个女孩。
韩月听微愣。
小黄面子拉不下来，但对方气焰过于嚣张狂傲，他不敢硬声呛回，只能轻声嘟囔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又不是清北的！”
一句话，透露出小黄的无知。
田良年急忙解释。
“咳咳，港大qs排名在清北之前。”
哗然。这边几个都是读不出书的，认知里清华北大代表着最高荣誉。
秦柯七听着不爽，气得上海话都出来了，“姜圳可是当年一中理科状元好伐啦，清华北大随便挑的，侬们懂……”
接下来，就是秦柯七的主场。
小黄他们成功被秦柯七呛走，这个场位又只有他们叁了。
秦柯七撩了撩刘海，回到位置上，呼了两口气，“好下流怎么会有这种朋友啊？我得给他说说！”
姜圳拿出ad钙奶，拆开插上吸管，递给韩月听。
看韩月听许久不接，轻笑一声，“你打算让我举多久？”
“哦，好的谢谢”，她急忙回神，接过。
“想什么。”
韩月听对上他如墨般的眼眸，说，“想你为什么不选清北。”
姜圳往后一靠，抬手搭在沙发上。这个姿势，韩月听半个身子在他怀里……
挪也不是，不挪，也不是。
看着紧张的她，姜圳邪魅一笑，“想知道？”
“嗯。”轻软乖顺的一声鼻音。
姜圳收回了吓唬她的手，满足了她的好奇。
“香港大学给了我七十万奖学金。”
没有前因，没有后果。
他单单就回答她了这么一句话。
别人会不会误会，他不会管，反正他说出了原因。
秦柯七见状想说些什么，犹犹豫豫，张口后又闭口，到最后什么都没说。
后来，有人跑来和韩月讲，姜圳这一神人，到最后也不免俗，爱财，去了奖学金给的最多的香港大学，谁又比谁高贵。
硬生生给姜圳本就鲜明的人物性格上多添了一笔。
韩月听看着地上，不知谁带进来的梧桐叶子，静思。
晚风里，姜圳纹身店二楼插着的国旗，红艳艳得飘。
……
周霜得空了，约韩月听逛街。
“听听，外面冷，你在姜圳纹身店里等我哈。”
韩月听硬着头皮去了。
姜圳知道后，低头嘲笑她，“又没人吃了你，你要想来随便来好了。”
这话，他讲过很多次。
倏地，店里进来了一客人。
一位打扮的非常……前卫的女士，身材堪比欧美健身麻豆，前凸后翘的，性感火辣。
韩月听察觉到自己目不转睛盯着人家看，有点不礼貌，乖顺地移开眼。
何茜倒不介意，巴不得所有人视线都聚到她身上。
“hello，小妹妹”，她先和韩月听打了声招呼，然后对姜圳说，“喂，姜圳，我上次说的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找别人去了。”
姜圳倒了杯水，放到韩月听面前。
“不答应，你找别人去吧。”无所谓爱叫谁纹叫谁纹的口吻，谁听了不怄气。
“你！”何茜被气到了。
她想纹私密部位，怕纹坏，这附近就姜圳手艺最好。
来了都三次了，姜圳还是不答应，加钱也不答应。
他上次怎么拒绝自己的，好像是，“老子缺你那点钱？”
拿他没办法。
何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注意到韩月听，问了声，“你来纹哪里？”
“我不纹身。”
何茜眯起眼，妖媚地问，“来追姜圳的？”
“说什么呢”，姜圳给何茜也倒了杯水，讥笑着反问。
韩月听摆摆手，急忙否认，“不是。”
何茜见状也没继续问下去。
姜圳极难把控的个性，没人驾驭得了。
眼前的女孩安静温柔，更不可能了。
何茜没逗留多久，就走了。
她走后。
“想知道，她想让我纹哪里吗？”
姜圳俯下身子，一脸不羁的坏笑。
“不想知道。”韩月听能猜到个七成八成，并不想如了他的愿。
可姜圳，霸道得不行，双掌摁住她双肩，掌心滚烫的温度持续不断地传输给她，韩月听动弹不得。
他轻伏在她耳侧，呼出的热气灼烧到她，让她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察觉到她的恐惧，姜圳唇角大幅度上扬。
最后，说了几个字。
在他放开她之际，韩月听眼底有层薄薄的水雾，是被他吓得。
她抬头望他，眼里带着小小埋怨。
姜圳看着她，笑出声。
韩月听立马低下头，抿嘴不语。
他说——“客户隐私，恕不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