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杀意古神
岁月古路当中，方休依旧是在最前的位置，他的身后紧跟着的，是白起。
姒水放慢了速度，没有一味的去追赶方休。
方休收取的只是古佛的舍利子，而剩下的古佛真意，因为方休不走佛道，压根发现不了。
对于姒水来说，古佛舍利子只是拿来替李清歌和剑气生提升修为，并没有非取不可。
但现在剑气生已经死在杀神白起的手下，而李清歌对于自己的境界，似乎并没有那么看重。
索性做个人情，就让方休将古佛的舍利子尽数收取好了。
就当是偿还了方休没有拿捏自己命门，将那一片莲花还给自己的人情。
钜子再次从几人头上一晃而过，姒水看着钜子远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愣神。
据她所知，岁月古路当中，只是没有时间的存在，而非没有空间。
这位天关上的巨擘……怎么两次越过自己等人。
钜子没有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追赶前面的方休，中途遇上白起，这一次没把白起丢下。
而是拉上他一起，脚踩虚空，横渡而去。
属于方休的那道光点，停了下来，没有再次移动。
倒不是方休特意停下来等待身后的钜子。
他也不知道后面追赶来的，就是钜子。
要是钜子，应该和道祖一起来，有道祖在，想要追上自己，不过是瞬息的功夫。
停下来，只是因为方休又遇到了古神的遗骸。
这次，这尊古神的气息，比起之前遇见的古神古佛，都有所不同。
依旧是蛇尾人身，但是身上的气息，刚猛异常好比一尊活着的杀神。
这种气息，只在比起身上能够窥探一二。
白起境界或许不如这尊已经坐化的古神，但是那股子屠戮众生的杀气，比起这尊古神来说，不差多少。
料想这尊古神，还未坐化之前，在整片山海当中，也是以凶杀著称的主。
方休伸手，想要将这位已经坐化的古神神格收取。
按照经验，古神没有古佛那么唠叨的话语，只需要直接收取即可。
但是这次方休显然想错了，在他刚刚伸出手的一刹那，这尊杀意滔天的古神，睁开了双眼。
“哪里来的小辈，扰我清梦！”
这不是今世的语言，是一种满是沧桑的古言，方休听不懂，但能感受到话语中的含义。
嘴角一抽，这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与万古前岁月的古神，面对面对话。
之前的古佛，都是意识层面的交流。
古神怒目，杀意搅动整片古路的虚空。
不仅方休眼角抽搐，就连远在后方不知道多少万里的众多巨擘，也发觉了这道滔天的杀意。
特别是山海当中的两位无上存在，眉头更是紧皱起来。
“这是人族上一次岁月道统的气息，一位巨擘，所修是神道。”
另外那尊无上的存在冷哼了一声。
“那又怎么样，苟延残喘罢了，甚至已经死了，不过是一点意识的残留。”
话虽是如此说，但两尊无上存在，却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他们两个，都是上一次岁月大劫之前成就无上存在的山海生灵。
对于当时人族的神佛两道，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
人族力压山海万族，不是一句空话。
就凭生生在岁月古路开启之前，两位人族无上，以身做桥，强行打穿岁月古路，将最中心挖走。
就不是山海当中其他种族能够做到的。
在那段蛮荒岁月当中，人族一直在山海当中横行无忌，万族避让。
待到古神古佛道统毁灭后，他们从沉睡疗伤当中恢复，想要复苏归来之时，又遇见了个道祖。
没少挨那个不讲道理的道人的打。
对于人族，比起岁月大劫之后成为无上的山海生灵，他们这些有着天生的一种恐惧感。
两位无上存在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再见一步。
这股杀意，虽说这是一尊巨擘，但却让他们心中一开始的那种猜测，有了成真的迹象。
他们进入岁月古路之后，一直在源头处没有动弹。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怀疑当年二进岁月古路的古佛古神，没有死绝，依旧存活在这古路当中。
才驱使手下的大能，充当炮灰的角色，走在前面探路。
虽说这个可能性不大，但依旧让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无上停了下来，众多巨擘也一同停下。
于是，刚刚还气焰滔天，动弹起来的山海种族，无上与巨擘，被这一道古神杀意，吓得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要是山海种族中进来的无上生灵，是今世成就，或许不会这么恐惧于人族古神古佛之威。
毕竟，天关都被他们打烂了。
差一点就将人族灭绝。
但这两尊无上，都是上一次岁月大劫前幸存的生灵。
“传说，神佛二进岁月古路，其中包括佛祖燃灯。”
片刻沉默之后，另外一位无上存在讽刺一笑。
“你直接说，当年在天关两枪钉死两位无上存在的，是古神之祖，而古佛祖燃灯，现在就在岁月古路深处等着我们，让我们洗干净脖子凑上去挨砍。”
毫不客气的话语，呛得另外一尊无上生灵说不出话来。
“那怎么办，照你这样说，古神祖，古佛祖都在，加上天关那个骑牛提剑的老道人，我们不需要挣扎了，找个风水好的地方等死就可以了。”
两位无上存在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在了一众其他种族的巨擘身上。
这或许就是人族能够强盛，山海万族被古神古佛压着打的根源所在。
始终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们都想着先坑害其他种族的生灵，来保存自己，不可能团结一致去对付人族。
随着两道来自无上存在的目光袭来，众多巨擘脸色一变。
但最终还是很识趣的，向着古路深处飞去。
先是大能，再是巨擘。
弱肉强食，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方休，此时正毫不退让的，与眼前这尊古神对峙。
若是比起杀意，方休自认，不输任何生灵半点。
哪怕是万古前的古神。
两道杀意在虚空中相接，而后炸开，单以杀意而言，古神与方休在这一次的碰撞当中。
不分上下。
钜子也在此时，带着白起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