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本该是佛祖
对于白起这张长相俊俏，但只会皱眉，或者什么表情都没有的死人脸。
御龙女已经习惯了，所以，她也不管白起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往下说起来。
“那尊重伤的古神坐化后，便是各种大事发生，山海中心……也就是神州被挖走，岁月大劫来临。”
说起岁月大劫，哪怕已经是巨擘的御龙女，脸上也有了一丝恐惧的神色。
忍不住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微微蜷缩起来。
“在那场岁月大劫当中，大能，巨擘，甚至无上的存在，都被岁月长河反复冲刷，最后陨落在河水当中。”
“只有我们这些，还未完全成长的生灵，在岁月之下侥幸存活，得以保存种族的延续。”
御龙女不知道，她能够活下来，是因为当时的人族过于强盛。
神佛两道的大能巨擘抱团抵抗岁月之主，让他只能将人族强者重伤。
镰刀落在了山海种族的大能当中。
按照之前的习惯，岁月之主会避开山海中心那些无上的存在，然后将外面的种族直接收割，不管修为如何。
巨擘以及无上的存在，始终是有手段，来延续自己的种族的。
但岁月之主割不动人族，就对着一盘散沙的山海种族的强者，来了一刀狠的。
山海种族加在一起，会比人族强，但他们始终是来自各自的种族，不如人族那么团结。
收割了强者，自然要留下弱小的来延续种族。
白起轻轻咳嗽一声，“你这意思，是因为古佛古神挖走了神州，才导致你们山海种族，损伤惨重吗？”
御龙女点点头，不过随后又愣了一下，自嘲一般的笑了起来。
“弱肉强食罢了，之后山海种族崛起，趁着神佛两道大能巨擘陨落，两道争锋，我们不也把你们打到传承断绝，近乎灭种吗？”
白起点点头，他很赞成御龙女这句弱肉强食，你弱，你活该挨打，我弱，被打我也不会吭声。
哪有那么多苦大仇深，矫情得不得了的对错。
“扯远了，我之前说到哪儿了，孽缘……岁月大劫，嗯，对，岁月大劫。”
御龙女没在人族与山海种族对立的关系上，纠结太多，再次将话题拉到了与人族的逆缘之上。
“岁月大劫之后，你猜，我是怎么走到巨擘这个高度的。”
白起摇了摇头，猜个鸡毛菜，仙道出现不过万年，眼前这个黑皮婆娘，不知道活了多久，自己怎么猜？
“岁月大劫刚过，又有一个人，来到了我们族中，这一次来的不是古神，而是古佛，他站在那被岁月扫过，连身躯都没能留下，只有一个淡淡的印子，烙印在地上的古神旁边，矗立了好久。”
“当时众多族人都十分惧怕这个古佛，因为正是他们挖走了神州，才让我们族中大能，连避难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回来等死。”
“只有我一人，走到了他的身边，我问他，在看什么？”
御龙女的声音变得淡然，语调悠然，将白起的思绪，拉到了万古岁月前的那片山海上。
“那尊古佛说，他在看笼中鸟雀，网中鱼虾，圈中牛羊，在看神，在看佛，在看弱小如杂草的生灵，在看强如擎天的巨擘，在看人族，看山海万族，看这岁月长河之内的一切。”
“我当时并没有太深的触感，只是觉得这尊古佛的这段话，让我十分难受。”
“随后，这尊古佛摸了摸我的头，他亲手挖出了自己的心，给了我。”
“他告诉我，希望有朝一日，一个身具神佛两道的人来此，我可以摒弃人族与山海种族之间的隔阂，助他一臂之力，然后一起跳出这个牢笼。”
“愿人族，愿山海万族，不再是那笼中雀网中鱼圈中牲畜。”
“所以，他给了我这颗心，并且替我换上。”
白起一惊，忍不住睁大眼睛看着御龙女。
眼前这个山海巨擘，汤谷北境之主，雨师妾之主，御龙女，竟然有一颗人心？
而御龙女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当中，没有发觉白起很吃惊一般，依旧自顾自的讲着。
“自从我换上了那颗古佛的心后，我的念头万般通达，修炼速度更是惊为天人。”
“而将心给我的那个古佛，消失在了山海当中，再次进入了岁月古路，我修为有成之后，追寻各种蛛丝马迹，几次亲自登临天关，终于，找到了一丝，那尊古佛的来历，以及他的名讳。”
白起的注意力，完全被御龙女所讲述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不由得屏住呼吸，在等她说出那个换心给御龙女的古佛名讳。
御龙女眼中出现一层迷雾，本来满是妩媚的脸上，浮现出了万古未能解开的忧愁。
“他叫燃灯，当时的人族，称呼他为佛祖。”
“而他要我等的人，也早已经被给我心的燃灯取好了名字，叫其如来。”
白起忍不住大声问道，“那你等到了吗，等到那个被古佛之祖取名如来，身具神佛两道的人了吗？”
若是真有这样的人，不应该无名之辈，早就名动天关才对。
为何白起在天关上，从未听到一丝关于这样人物的风声。
御龙女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自然是……等到了，而且数千年前，就已经等到了。”
“他修的是神道，却又与古佛有着解不开的渊源，掌握了古佛的传承，冥冥之中，他走到了雨师妾的部族，进入了我的眼中。”
“他为求突破神主之境，开辟自己的域界，尝试了各种办法，最终都失败了。”
“他在古神坐化之地，矗立了十个日夜，最后生出了一条与古神完全一样的蛇尾。”
“他仅以手中的佛道传承为棋，纵使道消身死，仅有一丝神智尚存，也敢与神祖道祖对弈。”
“他叫东皇太一，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曾占据的人。”
“他死了，死得很干净，也很彻底，哪怕我身为巨擘，修为绝地天通，也无法让他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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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坑填坑，雨师妾和东皇的渊源，借用一下过去佛祖燃灯，现在佛祖如来，未来佛祖弥勒的概念。
晚安，剩下的明天继续填，会把东皇的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