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红裙老板娘
曾雨雨被自己师父的话，惊得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第一使徒，这个人太具有传奇色彩了。
对于他，天监司付出的心血，仅仅只比河伯与山君，这两位神灵少一分。
甚至在两位神灵受伤这几年，天监司近乎是全力在追查他，但依旧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关于他的传闻，在神州高层当中，流传太多了。
传闻他与初代执剑人是同一时期的人物，甚至与初代执剑人之间的渊源还不浅。
仅仅是创立的无间道，就让神州头疼大几十年。
还有传闻，除了山君，甚至包括山君在内，都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甚至他和山君也不是神与使徒之间的那种上下级关系，而是一种合作关系。
传闻都是来自于猜测，而面对第一使徒，天监司只能够猜测。
良久，曾雨雨才颤声问道，“师父，你算出他的位置了？”
古今来一阵咳嗽，好像要把自己肺都给咳出来一样。
“我和第一使徒交手了一辈子，前些日子，我用河图推算了一次，他的位置，就在西线。”
曾雨雨大惊，惊慌失措的说道，“老师，你怎么能再用河图呢，你现在的身体……”
古今来抬手打断了自己弟子的话，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无妨，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放手一搏，与这个纠缠了一辈子的对手，好好对弈一场。”
曾雨雨扶住自己的老师，看着银州城的方向。
“那第一使徒会不会就是在刚刚那个车队当中。”
古今来摇摇头，“不会，河图都只能推算出他的大概位置，而车队当中那个使徒，能轻易被我推算到如此准确的位置，肯定不是他。”
古今来由曾雨雨搀扶着，目光远眺，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对身边的曾雨雨说。
“看着吧，这是我古今来这辈子收官之战，进了西线的，不管是谁，不死，也得脱层皮下来垫我棺材里，不然我躺着不舒服。”
曾雨雨眼睛有些发酸，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老师，生命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古今来倒是看得很开，轻轻拍打着自己徒弟的肩膀。
“陈星那个不着调的混蛋，有句话说得很对，天地有万古，此身不再得。人生只百年，此生最易过。”
“所以莫要难过，在一边好好学着，师父我再教你最后一局。”
听到这些话，曾雨雨这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直接开始掉眼泪了。
陈一一路上都很兴奋，不停的拉着方休问东问西，主要是他这四年来的经历。
方休大部分都如实回答，只不过有关云中君的部分，都被他巧妙的隐藏了过去。
等到了银州城，清洗所和猎魔宫的其余人，纷纷向方休告辞，三三两两的结成队，到处闲逛起来。
只剩下顾清云孤零零的一个人，方休想了想，硬着头皮说道，“顾清云，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吧！”
田云羽一直是个很懂事的人，她不会在这种时候，来和往常一样，哼一声之后开始阴阳怪气的嘲讽方休。
因为她知道方休是怕顾清云一个人没有伴尴尬。
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耍小脾气，什么时候不可以耍小脾气。
顾清云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随便逛逛就好了。”
听到顾清云拒绝，方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想着要不要再客气一下时，顾清云却已经走远了。
田云羽拉了一下方休，“你别管她了，她一直就是这个脾气。”
陈一看着眼前这对男女，越看越感觉顺眼般配。
所幸两人也是真的走到了一起。
三人好几年未曾见过，一时间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不知不觉就逛到了那一袭红裙老板娘那儿。
这么多人围着，引起了田云羽的兴趣。
她身高不够，城中这么多普通人，不可能直接飞起，但又忍不住好奇为什么这个摊子为什么这么热闹。
所以一直蹦蹦跳跳的想要看清楚一点。
方休倒是足够高，一眼就看到了被这些男人围住的摊子，是个什么情况。
卖的都是些普通小东西，只不过是老板娘长得实在是太过漂亮了。
在方休目光扫过的一瞬间，红裙老板娘的目光，也刚好看过来。
目光在空中相交，仅仅片刻，便分散开。
方休没察觉什么异样，这世上好看的多了。
先不说完美到极致的山君和少司命，就算是自己身边的田云羽和顾清云，也是姿色无双。
再比如自己那四年梦境当中的桂花，还有长大后的雪女，也是大美女。
拉住还在拼命蹦起来想要看清楚的田云羽，“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骗人，这么多男人围着，肯定有好看的。”
“卖壮阳药的呢！你没看全是男人么？走吧，你一个小姑娘看啥！”
“啊？”
田云羽被方休这一句话，整得跟泄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的跟在方休身后。
偷偷看了方休好几眼，几度张嘴想说话，但又把嘴巴闭了起来。
方休倒是忍不住了，停下脚步，“你想说什么就说啊！”
田云羽委屈巴巴的看着方休，“方休，你以后到那个年纪了，会不会也和那些男人一样啊？把卖那啥的摊子，围得水泄不通！”
方休：……
闭眼，深呼吸。
闭眼，再深呼吸。
我不能生气，我不能生气，这是我自己找的，我不能生气。
最终，方休自认为已经调节好心情了，睁开眼看到田云羽一脸委屈巴巴但又藏不住自己坏笑的表情。
方休急了，一把扯过田云羽，搂进自己怀里。
抬手一巴掌，直接打在她屁股上。
田云羽跟触电了一样，整个人在方休怀里僵住。
“你……你……流氓，小流氓，臭流氓，你干啥呢，这么多人，老陈也在……”
在方休怀里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田云羽脸红得都跟火烧一样。
两人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突然来这么一下子，田云羽直接方寸大乱。
远处应付着那些男人的红裙老板娘，看着方休远去的方向。
“有趣，可当真有趣呢，不仅有云中君的神性，还有一丝少司命的气息，都让我好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