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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露出头绪的下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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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御医身为有多年资深经验的医术和精通这方面的一切药理的问题,可在这紧要关头,却被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丫头否定药方出了问题,这未免有点太好笑了些。

    是谁给她的勇气居然敢口出狂言说自己开的药方有误?

    这简直是皇宫里最大的一个笑话了吧?

    可当看到站在这女子身后的郢徽王爷的眸光忽然寒了起来,他就知道,是谁给这女子的勇气了。

    余净麓周身散发出逼人的冰冷气息,吓得除了许銘鄢以外的三人不禁地缩了缩脖子。

    “见过郢徽王爷……”三人赶忙向他恭敬地行礼。

    余净麓只撇了他们一眼,便对老御医语气寡淡道:“御医长,她虽不如你医术了得和经验丰富,但她对奇草这方面的了解,却也一点都不输给你。”

    “可是……王爷,这事关乎太后娘娘的安危,怎能全凭她的一句否决就断定老臣的药方有误呢?这这太……荒唐了些。”老御医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还不是主要怕得罪到了郢徽王爷。

    他虽对余净麓是非常的信任有加,但不是对许銘鄢信任有加,所以他还是觉得这样有失不妥的。

    那女子又不是什么专业的行医者,不知道去哪学的皮毛,她随便说出口的话怎能全信?

    难道王爷也会是因她的样貌,而所被迷惑,才……才相信她的话吗?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自己定是要为了太后娘娘的安全着想的。

    余净麓知晓他的担忧是在理的,就不由地深叹了口气。

    他说:“本王知道您心系太后,许小姐也同你一般很是担心她的生命安危,故而才会匆匆赶来此,并未说你的药方全是有误,而是里面含有两种不应该放在一块的相克药材。”

    “什…什么?!相……相克的药材?”公公一听,整个人都急了,他把老御医攥在手里的药方抢了过来,慌忙问道:“敢问王爷……是哪两种呢?”

    “是浮莲草和牛芩草。”这时,沉默多时的许銘鄢突然启唇说道。

    老御医惊了,“怎么可能!?”

    他明明就是按照医书上的解药配方所配制的,而且这医书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宝书,里面各种各样的奇草都记载全面。

    除了付雨州怪病那次计无所出外,都是记录非常全面的,也陪伴了他这么多年,并没有出现过什么药材记载错的现象啊?

    怎么会突然出现有两味药材相克?

    这女子不会故来此捣乱的吧??还拉着惹不起的王爷……

    许銘鄢就知道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的,但现在是真的没有时间去向他一一解释说明了。

    得去御花园抓那下毒之人,免得跑了就不好办了。

    她斟酌一会儿,便一个健步走到老御医的跟前,伸手抓住他的双肩,郑重其事的说:“御医大叔,我也是读过很多奇草医书的,可能不如您,但我用我的人格作为担保,请您相信我可以吗?”

    有时候,撒谎也是一种计策……

    老御医被许銘鄢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自己年纪大了,有点承受不住这样毫无征兆的“突然”! !

    她又接着道:“我们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向您解释,因为我们要去抓下毒者,他的身上或他知道哪里会有紫焰花。”

    老御医听到那三字后,先是愣了一下,由于许銘鄢把话说的太快了,他有些没太听清楚,就问:“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花?”

    “紫焰花。”许銘鄢再次重复,但这次咬字更清楚了,让老御医也听的真真切切。

    “紫焰花……”他轻声呢喃审味这三字,最后一个激灵,他拍脑说:“对噢,老臣就说怎么感觉缺少了点什么,但这脑子实在想不起来,现在是知道了!”

    许銘鄢松开了他,走到宫女旁,一时忘却了它是熬出来的,便直接上手把她手里端着托板上的那药碗拿起。

    可刚一举起,滚烫灼热的刺痛感,一下子从她的手掌上席卷而来,疼的她没有一丝犹豫就马上放开了手。

    汤碗就这样直直朝地面砸去,刚一发出震耳的瓷碗破碎声,余净麓就快步冲到许銘鄢的面前,把她的手抓过,紧张问道:“怎么样?要不要紧?”

    所幸许銘鄢撒手得快,手心只是微微红了一点。

    她朝余净麓摇头笑笑,“我没事,只不过烫到一点而已,本来是想倒掉的,但现在已经洒了。”

    虽只是烫到的部分不多,但余净麓闻见还是很心疼,他把许銘鄢的手放近嘴边轻轻地吹了几下气,嗔怪一句:“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不是特别的疼,你不用担心啦。”这点伤疼对许銘鄢来说一点事没有,可看到他对自己关怀备至的模样,心里莫名就暖暖的。

    在他们说话间,老御医在接收到公公的示意后,便从药箱里拿出了烫伤药膏,他向余净麓递去。

    “王爷,这是烫伤药膏,涂抹一点,便很快就会消肿消红了。”

    余净麓一接过,就打开给许銘鄢涂抹上了,“既然御医长已经知道了药方的方面确实有遗漏,那在本王抓获下毒者期间,您就再好好研究琢磨一下您开的药方吧。”

    “母后被施了缓针,还可以多撑些时辰。”

    老御医惭愧地对他弯腰鞠躬,表示自己的疏忽大意,“是,谢王爷的不责之恩。”

    余净麓细心涂完,再吹了一下后,才把手中的药瓶递还给他,“这没什么,您年纪也越发大了,本王可以理解,但绝不允许再有下次这种马虎大意的行为!”

    “老臣谨记教诲!”

    —

    搞定完了老御医那边,许銘鄢和余净麓正快速得赶往御花园。

    “周围都搜查遍了吗?”余杵四处张望,神情一分都不敢懈怠的警觉。

    护兵拱手点头,“回禀太子殿下、柳少爷,御花园的每一处地方,小的们已仔仔细细的搜查遍了,并无任何可疑人员的行踪或是异常。”

    柳秉烛来回走动了几下,说道:“会不会是你们遗漏了什么地方呢?”

    按理来说,许銘鄢说的话掺真度应该是很高才对,可为什么搜寻了半晌也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呢?

    “回柳少爷,御花园内的各处我等来回都搜寻了个遍,还是未发现出什么可疑人或物。”

    那名护兵又突然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许小姐看错了呢?”

    结果遭到两双寒眸的凝视,他就怂怂地乖乖闭嘴了。

    再说下去,他可能真的连头都没有了……

    “那就再去搜寻,把御花园搜个底朝天。”顿然,他们的身后响起了余净麓的声音。

    余杵和柳秉烛回头望去,见是余净麓和许銘鄢来了。

    “郢徽王爷,许小姐。”护兵对走来的两人拱了拱手。

    余杵看了眼他,吩咐说:“你按照王爷说的去办吧。”

    “是,小的这就去。”护兵说完,点头,转身就招呼了几名士兵同他一起去了。

    许銘鄢的目光流转在御花园里的每一处,尽管现在真的不是赏风景的时候,可她就是被惊艳的移不开视线。

    御花园里的花比宫里随处可见的花要好看几百倍,不知道是不是感观问题,她觉得这里的风景更是比其他地方要好太多了。

    你说那些庞高的大榕树和柳树吧,其他小亭园也有,花虽然不及这里,但差距也没有很特别的不同。

    可就是给人的感觉好不一样,她说不上来。

    余净麓转眸看到她环顾着周围一切,并还露出了那般绚丽无比的笑容,便笑说:“怎么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对这里的一起都充满了好奇和新奇,是第一次来吗?”

    许銘鄢收回视线,对他嫣然一笑,“嗯,第一次进宫,也是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御花园。”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宫……迫于无奈,再不愿意,也只得对他撒谎了。

    再则,如果跟他实话实说,怕他把我当成了神志不清的神经病看吧……

    “许小姐,御花园内被士兵们都快翻烂了,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柳秉烛对刚停下脚步的许銘鄢说道。

    许銘鄢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周边分散四处搜寻的士兵们,她陷入了斟思中。

    找了一圈没找着?难道……

    她突然转头问余净麓,“御花园前面一直都是有人在防守的吗?”

    余净麓点头,“为了防止下毒者从任何一处地方逃出,每一个死角都安排了士兵和护兵把守着……”他说完,似乎自己也察觉到了什么。

    他抬眸望着眼前在搜寻的那群士兵,不禁地思索起来。

    藏身不一定得躲在某个地方,也有可能伪装,隐匿混淆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许銘鄢转身走到有草坪的地方,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地坪。

    霖霖说过,制作毒药完成后,必须要在一个小时内服用才能有毒效。

    从外面到皇宫的路途也不止一个小时,至少两个以上,而且,之前我的马车路过宫外时,附近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

    所以,我猜测下毒者应该是在皇宫内制作的毒药,并暗中放进了婉怡的食盒里,想要嫁祸于她。

    那很有可能,制作工具就藏在某个地方,明眼处找不到的话,就只剩下看不到的地里了。

    电视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吗?会挖坑藏物。

    因此,综合以上由而得出,他的身上也一定会有浓浓奇特的草药味才对。

    即便换了衣裳,也难以掩盖得住药味啊,还是奇药,味道更为奇特一点。

    “对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的东西,也有可能藏于地里。”柳秉烛见到许銘鄢摸草坪像在找着什么东西,他才想起,地下藏物也是最有可能的。

    余杵看了他们的神情,随后自己也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当他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余净麓却在此时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靠近他的耳旁低语说:“不要让下毒者有所发觉我们知道他混入其中。”

    免得他四处逃窜,可就太费力了,只要知道他混入了士兵之中,那露馅是早晚的事,想来,他隐藏的不会很久。

    柳秉烛在一旁朝着余杵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余杵也明白了他们之意,说的:“我们现在得要准确的知道,他到底是哪一个,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把戏,以此耗下去可不行。”

    皇奶奶的毒,必须尽快解了才行。

    他们三人揣摩的期间,许銘鄢已走到了一棵较为高大的榕树下,她蹲下身子把手渗入草里,摸摸看看有没有被挖的痕迹。

    余净麓他们也适时朝搜寻的士兵们靠去。

    “你们找的如何了?”柳秉烛站步,目光审视而探究着每一位士兵的表情和神态,生怕错过他们的每一个异样举动。

    士兵头领转身拱手摇头说:“回禀柳少爷,还是未发现什么异常,方才也查看过了墙面痕迹,也没有攀爬的脚痕。”

    余杵朝他们挥了挥手,“如果找不到的话,就算了,命几人去拿挖土的锄具吧。”

    又指了指左边几位士兵道:“你们几人负责去四处观察看有没有哪处被挖出来的痕迹。”

    “是。”他们各自领命,便而散之。

    余净麓望了一眼许銘鄢的方向,回头说:“如果我们的猜想没错,那下毒之人换下的衣物一定会藏于附近,并且,被处理掉的那位士兵居然会找不到一点踪迹,甚至各个地方都没有发现被藏起来的人身。”

    “不过……人和物埋藏起来也不是不可取。”

    还是……能轻易领取士兵服装的内部人干的?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

    这一头的许銘鄢手都快摸出皮了也没发现什么。

    “真是的,这霖霖到底靠不靠谱啊……都找了这么久了,太后要是挺不过怎么办。”她嘴里小声嘟囔着,甩了甩手上的泥土。

    当她想要再往前走一点时,头却撞到了人。

    她抬头,见是士兵,便顺口说了一句抱歉,就站了起来。

    可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一股奇怪的味道传入她的鼻腔里。

    她好奇地嗅了嗅,又低头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不一致。

    不是我身上的味道啊,从哪里传来的?

    她看了看余净麓那边,他已经在组织士兵挖洞了。

    “但凡有一处是凸起的,就给本王挖。”

    其实挖东西不是重点,不过是要下毒者紧张,露出尾巴罢了。

    如若真挖出什么他不希望让别人看见的东西,那他便一定会抢。

    毕竟他就在附近,发现东西被搜出,肯定会看准时机抢夺。

    虽然他们可以简单粗暴的把士兵们都召集起来盘问,但即使盘问到了下毒之人,他也不会承认,那样只会花费太多尽力。

    还不如引他自己出来。

    等等!

    许銘鄢这时忽然发觉到了什么,身子顿时一僵。

    刚刚那个味道是没有的,却在我撞到那名士兵站起来后,才闻到的。

    也就是说,那个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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