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突发中毒
皇后听她说的这一番话后,表情明显是有些惊愕住的。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还敢大言不惭,真就不怕死吗?
“事实本就如此,你也无需辩言什么,现在就可以离开皇宫了,因为哀家,确实是不想见到你。”
太后本来打算惩戒许銘鄢对自己的违抗,但又怕青婉怡因此事而难过,便没有这么做。
“太后娘娘,请您……”
“婉怡,”许銘鄢打断了青婉想为自己说情的话语,伸手去阻止了她想要上前的动作。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正好我在宫里住的也不习惯,不用太担心我。”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却被许銘鄢再次打断,“请相信我,没事的。”
是这样说没错,可心里为什么那么委屈……甚至有一丝丝的想哭呢?
一定是我的错觉!
许銘鄢说完,松开了她的手,对太后和皇后行了一番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青婉怡想追去,炎儿就使劲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婉怡姐姐,炎儿也不喜欢她,你能不能不要理她,和炎儿玩吧。”
“太后……”青婉怡低眸看了眼炎儿后,便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坐在上面的人,她正淡定地吃着自己送来的点心。
就像銘鄢说的一样,一个人,如果对你产生了误解,那别人不论说什么,或是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在劝说太后,可她依然我行我素……从不愿意去真正的了解銘鄢。
也不愿意……去了解净麓哥哥内心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现在,自己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銘鄢被太后赶出皇宫……什么也做不了。
可青婉怡心里还是有点不死心,她抬眸又看向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后,“皇后娘娘,銘鄢她真的不是您们想的那样,能不能……”
她话才说到一半,就见皇后对她摇了摇头,表示她对此,也无能为力。
所以她便止住了继续说下去的话。
自己在想什么?
明知道皇后因銘鄢和太子哥哥走得近,对她也存在芥蒂,怎么可能会帮忙说情呢……
如若是别的事,皇后会大度,但关于太子哥哥的事,她从不做出任何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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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合小别院
许銘鄢抬眼瞥了一眼院门,便抬手擦拭着眼角滑落下来的几滴泪水。
自我知道喜欢上余净麓那一刻,把太后不仅仅只看成了太后,而是未来的婆婆……
可她真是个难搞的人物。
“许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许銘鄢推开院门一进去,就迎来了李鸢好奇的发问。
“什么叫怎么回来?我不就住在这里吗?”
“呃…我以为你要去悦……”她瞬间脑海里一闪而过什么,语言一下顿住,慌忙捂紧了嘴巴。
悦?她想说悦怡公主?前面的对话,原来她偷听到了。
许銘鄢耸了耸肩,“我知道你想问啥,但很遗憾,我现在被太后赶出皇宫了,回来就是为了收拾东西滚蛋的。”
李鸢一脸惊讶,从小厅堂走到她的身旁,疑惑问:“什么?为什么会……赶你走?”
“她是皇太后,让我滚哪随她的心情,我还能敢不听?”许銘鄢的语气里夹杂着某些令人猜不透的复杂情绪。
李鸢思琢了一下,说:“应该是你哪里不小心得罪到了太后娘娘,不然她无缘无故赶你走的话,有点说不过去,你还是悦怡公主的朋友不是吗?”
“鬼知道!我走了。”许銘鄢摆手,起步走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哎……”李鸢在身后试图想要叫住她,但她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就只好闭嘴了。
她盯着前方那抹离开的背影,有点担心,“她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呢,无故被太后赶出皇宫,心里会很委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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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銘鄢把衣物都很随意的往包袱里塞,尽管有几件已经变得皱巴巴了,她也无所谓的视闻不见。
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破地方,我还不想待呢!
不是她赶我走,是我自己住的不习惯,才要走的!
她把衣物和一些带来的杂物放进去后,就在包袱上生气的打了个死结。
背起它,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就看到外面有一个陌生的宫女好像焦急地在那等待着谁。
她的背影对过来,便是我的房间,是找我?
那名宫女听到身后有动静就快速转过身,见她出来了,赶忙简单地行了一下礼,“太后娘娘派奴婢前来送许小姐出宫。”
“……”许銘鄢满脸沉黑,攥紧挂肩上的包袱。
她这是生怕我会舍不得离开皇宫,才派个人来监督是吧?
我来了三次,离开的路,还是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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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门等候的李鸢,一转身就看到了收拾好东西的许銘鄢站在她的身后,不由被吓了一跳,“你收拾衣物怎么这么快?!”
“见过鸢妃娘娘。”宫女很快认出了她,对她恭敬地行着礼。
许銘鄢手抓着包袱动了几下,“因为东西并不多,剩下的也不是我的所有物。”
毛笔或宣纸还有砚台,这些都不是我的,所以不能带走。
“你真的要离开吗?”虽然李鸢和许銘鄢只呆了一天多一点,可她心里竟然生出了许多的不舍得。
许銘鄢看了眼身后那名宫女,努了努嘴说:“太后决定我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我倒无所谓,这里没什么是不舍得的,除了好看的风景外。
“那……你还会来吗?”李鸢发愣之间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说出口她也觉得这问题有些怪怪的。
许銘鄢猛然摇头,“拜托,你别开这种玩笑了,再来这,我真的会疯掉的!”
外来者,入宫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我例外,是来受罪和冷眼相待的。
这样的区别对待,我真是受够了。
“是吗……”她面目失落,忽时想到什么,抬头看着许銘鄢突然道:“你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啊?其实不……”许銘鄢想要叫住她,但话没有说完,她就跑的太快了,一溜烟就朝她房间的位置跑去,根本没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随后她叹息,算了,想送就送吧。
反正,也许我这一出宫,再有机会进来,与她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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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銘鄢和宫女没有等很久,李鸢就回来了,步伐还是那样急促匆匆。
她走到许銘鄢的面前,就把手上精致的黑色盒子递去,“这东西陪伴了我很久,便当作赠予有幸遇见你的礼物吧。”
许銘鄢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愣了一下,“有幸遇见我?”
李鸢看了眼旁边的宫女,吩咐她道:“你先出去等候,本主想和许小姐说几句话。”
宫女点了一下头,便迈步走了出去。
许銘鄢见她支走了宫女,想来是有什么不能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知道,就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收下吧。”她抓起许銘鄢的另一只空手,把黑色盒子放在她的手心上。
“它不是很贵重,希望你不要嫌弃。”
“说什么呢,”许銘鄢把小盒子放进衣袖的口袋里,笑说:“只要心意到了,什么金银财宝都无法比较。”
我说的是真的,心意的确比任何东西都要值得去珍藏。
“你还笑的出来呢?”李鸢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有时候,也别硬撑。”
自己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但她好像很喜欢用微笑去掩饰不开心。
许銘鄢给了她一个拥抱,“好了,谢谢你,支走宫女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吗?”这个使她在意一点。
她轻轻地推开许銘鄢,扭捏道:“哪有什么秘密,就是想说,没了你这个有趣的同居者,我会想你的。”
“但这些话,我可不能让宫女听到,免得不好意思……”
许銘鄢突然笑起,“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这么在乎面子!”
她笑了一下,“谁不爱面子?”
“知道了,我得走了。”许銘鄢对李鸢挥了挥手,握紧有些滑落下来的包袱,转身就走了。
“如果有机缘的话,我相信我们还会相遇的。”
李鸢看着她丢下这句话而离去的背影,直到院门被宫女关上,她也没有收回视线。
周围转瞬之间,好像一下就变了,变得穆然安静了下来。
小玲去御膳房拿膳食了,院子里头,现在就李鸢一个人。
倒显得她站在那里的身影孤寂许多。
哦不,或许,她内心深处,本就孤寂和孤独。
也才会觉得许銘鄢对她有一定引导向光明的作用。
在这深宫里,她自己一个人,撑着那颗毫无信仰的心,实在是太辛苦了。
没有生气勃勃的气息,只有遵守不完的规矩和限制。
在许銘鄢的身上,她确实看到了某种她无法拥有的乐态及那对任何事物都保持新奇向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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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姐,往这条路吧。”
许銘鄢停住要往左边大路走的脚步,转头看向阻止自己的宫女,指了指那条路好奇问:“出宫不就是往这条路吗?”
宫女对她点了一下,“回许小姐,是的,可如果往右边的小道行而知,这边会比左边更快到达宫门外。”
“……”许銘鄢顿时语塞住了。
如若可以,她是不是要给我一双翅膀,然后让我立马以最快的速度飞出皇宫?
“我真的是服了,出个宫也让我抄小路,谁稀罕欣赏这破风景一样!”许銘鄢无趣地瘪了瘪,忿忿不平地朝着宫女所在的小道路走去。
宫女弯腰,等她走在前后,自己放才跟在后头。
她们还没有走出小路,周围便响起了很多人的喧嚷声。
说话声音像是在讨论着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件,激烈而又让人唏嘘。
“啊?太后娘娘中……中中中中毒了?!”
本来她们是听不清楚那些人激烈的讨论声的,结果不知是哪个女子瞬然大声惊叫出来。
这一句差点划破天际的震声,顺然其所地流入到了许銘鄢和身后那名宫女的耳里。
她们脚步一停,身子一僵,满脸惊恐。
“太……太后娘娘?!”宫女颤着音惊喊一声后,完全不顾许銘鄢,转身就原路返跑去了。
因为太后是她服侍的主子,她有事,既自己也会有事。
许銘鄢听到后面的人匆匆忙忙跑走的脚步声,她连忙转身放眼看去,却只看到了那宫女仓皇离开的背影。
“喂!不是吧?你就这样丢下我不管吗?小路我不知道怎么出宫啊!”
……
等等,我是主角,怎么可能安安顺顺?
太后早不中毒晚不中毒,却刚刚好好我在皇宫里的时候中毒。
这……这不摆明了凶手一定指向我吗?
就和曾经在青府时,婉怡身中剧毒的时候是一样的操作……
我去,那我现在离开,会不会就会被认为是所谓的下毒后,惊慌失逃??
还有……太后是余净麓的母后,她中毒了,余净麓一定会急坏了的!
许銘鄢站在原地,抬头左顾右盼着。
可我现在能怎么办呢,走也死,不走也得死。
老者不是说这次要我为了自己的幸福拼尽全力吗?又为什么整出这么多的破事!
方才喧嚷不停的嘈杂声,这时候已没有了音,好像人都离开了。
“霖霖,太后中的什么毒?有没有什么解毒方法?”
霖霖消了身上的亮点,飞了出来,“嗯……她这个毒有点难说,我有些还不太明白。”
许銘鄢抬头看向半空中的她,蹙眉问:“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为什么现在却这样说?”
霖霖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觉得这次的记载很混乱,所以才说没捋明白。”
“怎么个混乱法?你说出来啊!”许銘鄢有点急躁了。
毕竟还有个人在遭受毒物的侵害呢,更何况,她还是个年纪大的,不知道能不能挺……
许銘鄢想着,又轻摇头,喃喃自语道:“太后绝对不能因此断送了生命,绝不能!”
我不想让余净麓伤心和难过。
“就…它一次性记载了很多的怪草,但并不知道是哪一株,而且对凶手也没有任何的文字记载。”霖霖在努力的说明复杂的情况。
但不管她说什么,许銘鄢自然无法通透她说的话。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认真对霖霖说:“如果,可以给你一些时间,你能不能保证捋得在清楚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