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补脉
陈云刚回到自己的小院，便察觉到不对，太过于安静，小兔子也没有出来迎接。
“莫非是莫家的事情暴露，幕后黑手找上门来了？”陈云心中一紧，心念小兔子安危，手虚捏诀，释放灵识朝屋内探去，却如遇到了屏障般被狠狠弹开。
“哼”一声冷哼从屋内传出，顿时，陈云浑身宛如被冰封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屋中爆发，寒霜若藤蔓沿地面迅速蔓延，甚至沿陈云裤腿爬上。
房门“铛”的一声被打开，因为被冻脆了，撞在墙上碎成了几块，陈云的小心脏也跟着哆嗦了几下。
“这可是洛河宗，我身后可是有内门长老做师傅，我就不信他敢在这里出手杀我，他若真杀我，我根本无力逃跑，不如拼一把以生死为阴阳施展颠倒之术，或许还有活命的可能”陈云身子几乎被冻住，附上一层寒霜，可心思却前所未有的活络起来。
哒哒的脚步声响起，一道倩影从屋中走出，怀中抱着吓得哆哆嗦嗦的小兔子，抚摸着。此人，正是先前长老席上那冷艳美妇。
“赵老头那老东西总是在我耳边说什么他收了个多么多么天资妖异的弟子，还想让我提点提点你，今日一见，呵呵，我看确实是天资纵横，不过心性顽劣，不知上进，三个月，别说练气六阶，连三阶都没有晋升，呵呵”
那冷艳美妇走出屋子，一边把玩着小兔子，一边寒声开口。
一番话语尽是讽刺，可陈云听出此人并无敌意，反倒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顿时，陈云收了法诀，恭敬行礼，一副乖巧的模样。
“呵呵，倒是生了副好皮囊，可却腹中草莽，不抓紧修炼，修习攻伐之法，反倒饲弄灵宠，学些旁门左道，怎么，今日那女弟子的身体有趣吗”见陈云一副“您老骂着我听着”的样子，冷艳美妇气不打一处来，继续出言讥讽。
陈云心头一颤，都快哭了，有心喊冤枉，但看那人正在气头上，担心适得其反，便没有反驳，神色愈发恭卑。
“哼，算了，既然答应赵老头提点你，此事不可作废，但你修为太低，我限你一个月内修炼到练气五阶，做不到的话，嗯，本座辟谷多年，甚是怀念凡俗红烧兔头的滋味”美妇扫了眼怀中小兔子，淡淡开口，抱着兔子脚下生起祥云欲走，吓得怀中小兔子毛都炸了，耷拉着耳朵蔫儿不拉几，泪眼汪汪的看着陈云。
陈云一听就急了，红着眼睛猛一抬头大喊一声“你敢！”。
“哦？”那美妇眉毛一挑，冷漠的看了眼陈云。
他俩眼一对上，陈云顿时一激灵，改口道“我是说，那赶情儿好啊，长老您想吃红烧兔头我请您啊，咱宗门坊市聚月酒楼的红烧兔头就不错，还有猪肘子也挺香的，我这兔子可不好吃啊，瘦瘦巴巴没几两肉，还随地大小便呢，多脏啊，要不我请您搓一顿儿，您把我的灵兽还我”陈云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看着冷艳美妇的表情。
“哼，油嘴滑舌，本座改心意了，半个月你若达不到五阶，我便拔了你的舌头”陈云的话语非但没起作用，而且更起到了反作用，那美妇一脸冰寒，抱着小兔子，说出此语后不待陈云再说些什么，驾着祥云离去了。
陈云脸都绿了，“半个月，五阶，那人是不是对我的天赋有什么误解啊。”。
“师父和丁大哥就算了，怎么这长老也对自己期望这么高啊”
甚至陈云都在怀疑是不是宗中有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刚刚是那长老认错人了。
“这老……当益壮，仙姿非凡，英姿飒爽的长老，真是明察秋毫啊，一番话语如醍醐灌顶，振聋发聩，我一定要好好修炼，争做宗门优秀弟子，把小兔子赎回来。”陈云刚要破口大骂，灵识一动，感觉到了些许异样，连忙改口。
空中那长老去而复返，扫了眼陈云，冷淡淡开口“有件事忘说了，以后叫我梅师姐，还有，再让我听到老这个字，哼哼哼”。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独留下陈云月下凌乱。
轰
一声巨响吓了陈云一跳，一回头，就看见自己住了三个月的小木屋被冻塌了，冰尘四起，转眼间就成了一座废墟。
陈云看着周遭一片狼藉，欲哭无泪，甚至都有点儿麻木了。有这样做师姐的嘛，别人的师姐都是嘘寒问暖，到自己这儿怎么就毁屋拆家了。
陈云苦着脸收拾残局，想再建一栋小房子，可陈云没有经验，折腾了半天，直到天边即白也没搭出一个像样的房子，好不容易搭成了一次，造型把自己都丑笑了。
“算了算了，本座乃修仙之人，当食清风，饮仙露，房屋这类凡人居所本座不要也罢，呵呵呵”陈云烦躁的一摆手，扭捏着，掐着兰花指 ，撇嘴学着梅师姐的样子说话，撒毛气。
发泄够了，不再折腾屋子的事，但不由想到了修炼的事儿，更加烦躁了。
“一个个怎么都以为我是天才一样，我要有那资质我还能不修炼”
“啧，要是没达到五阶，估计我也没事，最多被训斥两句，毕竟她可是我师姐啊，应该不会真的拔了师弟的舌头吧，对，就是这样，她只是为了激励我修炼才放狠话的”陈云自我安慰，但越想，越觉得梅师姐真的会拔了自己的舌头。
“我，我还是继续修炼吧”最后，陈云一脸悲愤，什么也不去想了，运功开始修炼。
转眼，半天时间过去，院中打坐的陈云无奈睁开眼，一上午的修炼，修为毫无进展，自己就宛若中间漏水的大水缸，稍微盛点儿水还行，一但多盛，多出来的水就漏光了。
“漏灵气，莫非是我身体有缺陷？”
陈云蹙眉，运转灵气，同时用灵识观察灵气在经脉中的运转。
终于，被陈云感受到了，自己的经脉看似完整无虞，实则处处是漏口，运转灵气过程中，不断有丝丝灵气沿漏口溢出，在陈云灵气运转一个周天之后，不仅注入丹田的灵气所剩无几，而且剩下的还全是作引灵之用的自身灵气，故一直修炼下来，自己修为毫无寸进。
“奇怪，先前我寻找原因时灵识未曾察觉到经脉的细小裂缝，莫非是因我灵识增强，所以能感知得到？”陈云思索，也在思考解决之法。
“经脉有缺，若不修补，不只修炼受阻，释放法术时伤害也会降低”
“莫非是先前用灵石强行恢复灵气时留下的隐患”最后，陈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叹息一声。
“此患能查，何以补之”陈云蹙着眉，思考了一段时间，而后离开院子，前往灵阁。
“师兄好，请问哪里有卖修复经脉的灵草”陈云来到灵阁售卖灵药的地方询问，想要依靠药物修复经脉。
“修复经脉的灵草”负责的弟子诧异的看了陈云一眼，摇了摇头。
“经脉，丹田，这两部分是修炼的根基，恢复经脉，丹田的灵草也被誉为仙草，受人推崇，有价无市，这种灵草估计整个洛河宗也没几株，要是有，也是作为储备资源供给长老们使用的”那人说着，目光有些怜悯，经脉受损，对于普通弟子而言，可以说是仙路已断。
陈云情绪有些低落，勉强一笑谢过那师兄。有些难以相信自己寻仙路已断，更多的，是强烈的不甘。
陈云不死心，又问了多家，皆得到了大同小异的答复。
“灵草这一念头儿你放弃吧，补脉灵草在整个陈国都是少见的，属于二品仙草，灵阁中不可能有卖的。不如你去功法阁看看吧，修仙之人一生很多都会伤及经脉，然而因经脉损伤而仙路尽毁的却很少，大多不依靠仙草，而是靠功法修补经脉，功法阁中有补脉法诀，你可以去那寻找补脉之法。”有人看不下去，感到可怜，出言提醒。
陈云闻言一喜，连忙郑重道谢，而后直奔功法阁而去。
别说，还真被陈云找到了补脉之法，而且，还很多，堆在功法阁第一层的一角，足有七八十本之多。
但毕竟经脉是人体十分脆弱的地方，是修炼之基，那些功法或是需要各种奇怪药材为佐，或是需要奇特的环境为辅，皆是条件十分艰难。
《巨象神脉诀》、《宝塔拓体功》、《双修合脉诀》……
陈云没有心急立马做出选择，而是观看着每一本功法的介绍，比较优劣。
最后，陈云拿着两本功法，犹豫不决。
“《复脉诀》是以灵识为主导构建伪脉附在已损经脉之上，达到修复经脉的效果，可按照功法中所言，此功对灵识要求极高，要想完全修复经脉，起码需要筑基强度的灵识，我灵识虽强，但也只不过勉强比拟练气八阶，不知以练气八阶灵识能复脉几何”
“《蛮王通体功》是不修仙脉，另辟蛮脉，以而后蛮脉修运灵气，此功若成，修炼的灵气中可附带一丝蛮烈之气，威力比普通灵气强上三分”
陈云看着《蛮王通体功》眯着眼睛，想到了那日墨执事大杀四方的绝世风采。
“墨执事说他是蛮族之人，当日我未曾在他身上感到丝毫灵气，可他身上却有种不同寻常的力量。此功又敢称蛮王，更是要修成蛮脉，莫非仙蛮有何共通之处？蛮族，到底是什么”陈云思索，却想不出答案。
算了，此功也不贵，买回去看看，若练不成，权当参考。
两本功法各是三千贡献，陈云虽然只有几十的贡献，但他灵石富得流油，财大气粗，挥手将这两本功法都买了下来。
着急修炼，陈云飞速赶回自己的小院，开始参悟两本功法。
“《蛮王通体功》我修炼不了”很快，陈云读完《蛮王通体功》的前篇，皱起了眉头。
“此功需要以祖气为引，开辟蛮脉，按书中所言，祖气是蛮族身体中所特含的一种东西，此物，我暂时得不到”陈云叹了口气，收起《蛮王通体功》，拿出《复脉诀》，仔细观看。
约莫半个时辰后，陈云眼中精芒一闪，将《复脉诀》收起，眼中蕴含着欣喜之色。
“本来还在担心自己灵识强度不够，没想到此功竟分四层，修炼到第一层只需四阶强度的灵识，修炼第二层，则需练气八阶的灵识，而《复脉诀》第二层修复的经脉，足以支撑修炼到练气六阶。”
陈云双眼半闭，心中快速过了一遍《复脉诀》前两层的心决，而后猛然睁开眼，神情郑重，心中默念心决，同时鼓动灵识沿着自身经脉蔓延。
逐渐，一层若隐若现的“薄壳”在陈云经脉外逐渐形成，还很细微，而且很多细小经脉都没有被附及住，而且“薄壳”上有很多细小漏缝，但是，雏形已经出现，只待用灵识继续编制，直至“伪脉”彻底完成。
《复脉诀》前三层都是在编制伪脉骨架，并且补充伪脉中的细小漏缝。而第四层，则是融伪脉与经脉为一体，补全经脉！
伪脉的编制远非看似那么简单，这是陈云第一次单纯控制灵识去化形成什么，难度远超以灵识去操纵灵力。
眨眼，日夜轮换，第二日清晨，陈云倏然睁开眼，身边无风自动，在陈云完成复脉诀第一层的瞬间，身体中的灵气雀跃着自行运转，引动天地灵气入体，刹那间，陈云进阶三阶，而且陈云有预感，若自己修成第二层，进一步补全经脉，自己会瞬间进阶四阶。
想到此，陈云压下多余的心情，去修炼复脉诀第二层。
时光如箭，眨眼间九日过去，院中枯坐的陈云睁开双眼，双目通红，不止如此，此时陈云形貌枯槁，面黄肌瘦。连续九天催动灵识去凝聚伪脉，几乎要让他灯枯油尽了。
此刻陈云突然从修炼中惊醒，并非运功至关键，也并非功成，而是，他太饿了！！！
饿，这种感觉，在陈云仙基初筑之后就再也未曾感受到过，毕竟日常的吐息便足以滋养肉身，根本不用再去像凡俗时候饮食五谷去滋养肉身。
早在三天前，陈云便遇到了瓶颈。
陈云灵识虽已有两百丈之巨，但练气八阶的灵识极限是二百五十六丈，所以陈云灵识比练气八阶稍逊一筹。
三天前，陈云便感觉自己无论再怎么凝聚，都无法使伪脉进一步形成，哪怕补充了一点儿，其他地方也会破碎少许，就好像拆了东墙补西墙一般。本来，陈云是想放弃的，打算进阶控灵后期后再进行补脉。
可当他要放弃时，他猛然有种预感，他若放弃，自己凝聚的经脉也会尽数溃散，数天的苦功功亏一篑。
这下，陈云就傻眼了，练也不是，不练更不是，陈云本打算强行凝聚伪脉二层，便折腾了三天，但此刻，灵识实在是撑不住了，被迫停了下来。
此时陈云灵识空虚，一种“饥饿感”萦绕在心头，不止来自于身体，也来自于灵识。
陈云“饿”得有点发懵，勉强抑制住进食的冲动，查探自身，发现自己还是四阶的修为。
“还好还好，没掉境界”陈云舒了口气，下意识运功就要修炼，缓解饥饿。
不运功还好，一运功的瞬间，丹田中的灵气跟洪水泄闸一般，不停的从经脉缝隙中逸散。而陈云苦修多日而来的伪脉更是在陈云呆滞的目光中咔的一声部分碎裂成了闪闪光斑，逸散掉了。
瞬间，陈云反应过来了，立马停住了修炼，伪脉这才停止了继续破碎，灵气也立马止住了逸散。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陈云欲哭无泪，他突然觉得，自从比赛完了之后貌似自己就诸事不顺。
陈云不敢再运功修炼了，可饥饿感还如潮水般阵阵袭来。
“不行，既然不能修炼，那就进食缓解饥饿吧”陈云饿的眼睛都红了，冲出院子，直奔山下坊市。
一路上并没有多少弟子，甚至连坊市中的人群也稀稀落落，今日是宗门大比第二天，大部分弟子都在宗门广场参加或观看比赛。
此时聚月酒楼的第一层没多少客人，几个小二百无聊赖的聚坐着，正唠着闲磕，就突然看到蓬头垢面的陈云火急火燎冲进酒楼，宛若饿死鬼投胎一般，冲着他们嗷一嗓子“快给我上一百个红烧兔头”。
那几个店小二被吓了一跳，打量了陈云几眼，在判断陈云有没有那么多金钱去支付。
陈云也知道自己现在样貌落魄，不修边幅，情急之下扯下腰间弟子令牌拍在桌子上，带着大喊“我有的是钱，快上菜”。
一小二一看令牌，立马神色恭敬了些许，犹犹豫豫的说“客官您有所不知，前几日老板突然放话了，今后酒楼兔货一律不许再卖，要不，您点……”
“猪肘子，给我上十个灵猪的猪肘子”那店小二还未说完，陈云便急不可耐的出言打断，甚至语气还带了丝丝哭腔。
“您稍等，马上上菜”那小二一听，连忙招呼了身边几人去后厨。
不到一会儿，一个个猪肘子就挨个上桌了，此时陈云也顾不得吃相，一手一个，吃的满嘴流油。
灵猪并非有修为的妖猪，而是饲以灵草的家猪，肉质柔和厚实不说，还蕴含丝丝灵力，价格不菲。
陈云此时糊涂了，放若平时，这灵猪肉自是大补之品，可现在他的经脉根本承不住丝毫灵气，此刻灵气入体宛若食以毒药。
一开始还未察觉，但当吃了一个半猪肘子之后，积累的灵气便很多了，陈云此时才突然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
吃着吃着，陈云摸桌子时突然发现自己手好像短了些许，与桌子失之交臂，往小肚子上一看，呆愣住了，自己的肚子鼓鼓囊囊，将桌子都推远了些许。
“我的肚子，应该没有这么大吧”陈云有点发懵，不可思议，呆愣楞的自语。
灵识一扫身体，就见无数丝丝缕缕的灵气在自己身体中飘啊飘啊飘，融入脉中，“啪嗒”让伪脉碎裂一点点，而大部分的灵气则是蕴成团状聚在体内，将自己肚子顶起来，而那丝丝灵气的源头，正是自己刚刚吃下的灵猪肉！
陈云一下就急了，催动灵识就把经脉给封住，不敢让灵气再散入经脉了。但灵气一直在从灵猪肉中逸散，不能散入经脉，便在体内积聚，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陈云身体便又“鼓”了不少。
“这，这肉不能吃了，我得找个地方马上把它排出来”陈云马上察觉了不妙，他怕这灵气再扩散，他会像气球一样炸掉。
起身欲走，突然几个店小二围了上来。
“客官，您还没给钱呢”为首一人指了指一桌子的猪肘子，说道。
“让开，我有急事”陈云下意识一拍储物袋，就要拿出灵石。
然而这一拍，手中空空如也。
陈云无法运用灵气，自是取不出储物袋中东西。
若是储物袋中灵石取出，倒还好说，店小二只会以为客官着急有事，故而语气些许强硬。
可着一拍，手中什么也没有，立马，意味变了，在几个店小二眼中，便成了这客人点了一桌昂贵吃食，非但不给钱，还语气强硬，叉腰威胁。
瞬间，几个小二的目光冷了下来，此人虽是洛河宗弟子，但坊市酒店身后也并非没有长老身影，想在这里吃霸王餐，没门！
陈云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呆愣了一下，暗叫不妙，抬头挤了个笑脸，弱弱地说“大哥，打个欠条可以吗”
“欠条？哼，本店只收金条，要是没有，你就给我滚到后房洗蟠桃”那几个店小二眼神更冷了。
除此之外，还有些许的兴奋与好奇，毕竟敢在长老名下的酒楼吃霸王餐，几百年估计就陈云独一份，现在被他们撞见了，若能让仙人去后房给他们洗东西，足以当他们一辈子的谈资了。
灵气在陈云体内越积越多，陈云此刻来时相比已经囊了一圈了，成了个小胖子。
“洗蟠桃？”陈云愣了愣。刚要开口拒绝，但感受了一下体内愈发膨胀的气体，转口答应。
“洗桃子好哇，我凡人时在家天天洗桃子呢，不过差不多，大哥，让我先去方便一下，我马上回来洗桃子”陈云尴尬笑了两声，说道。
“哼，放你回去你还会回来吗，走，现在就去”为首的一小二一时兴起，抬手抓住了陈云胳臂向后拉去，却猛然发现，自己抓的地方陈云囊肿的手臂竟略有些凹陷。
“喂，你们闻到什么怪味吗”后面几个小二低声交流。
陈云面色猛然变了，变得有点古怪。
本来，他身体中的灵气就已经接近饱和，那小二刚刚一抓一挤压，使得灵气寻了个通路自己出去了。
有了先前灵气为引，其余灵气也争先恐后，在通路高歌猛进、奋勇争先，一时间，陈云身后矢气頻转。
“哪有什么怪味啊，只有肘子味儿，哎不对，好像是有股怪味儿”另一小二回话，还一脸疑惑地扭头四下寻找。
陈云面色变得更古怪了，急忙挣脱，向门口跑去，边跑边喊“大哥，我会回来还钱的，就先放我走吧。”却挣脱太急，就听见“噗”的一声巨响，在陈云身后炸开，还带了许多尾音，止也止不住。
那几个小二闻声望去，一脸的惊恐和不可思议，还有个人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手指指着陈云的背影失声尖叫道“他吃霸王餐，他还放屁！”。
陈云逃跑的身影明显一踉跄，然后跑的更快了。
“愣着干什么，都给我追，追！咳咳……”掌柜的被熏了出来，脸都绿了，愤怒咆哮，却被呛得一阵咳嗽。
几个店小二立马跑了出去，倒不是追陈云，而是被熏出来的，不止如此，十几个食客也逃荒一样逃了出来，相顾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回应他们的，只有鼻尖一缕幽香。
这臭气乃灵力所化，无物不入，甚至专挑灵气强的东西沾染，转眼，这味道便附在了酒楼每一寸砖瓦建材之中。
不一会儿，一脸憔悴的掌柜也逃了出来，失魂落魄的看着空荡荡又满当当的酒楼，一时无语凝噎。
长老若来问这酒楼怎么馊了，他该怎么答，被吃霸王餐的无名小贼一个屁崩的？光想想他就欲哭无泪。
当然，此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刚刚寻了个更衣之地，就在他钻进去的瞬间，几个人提着裤子，骂骂咧咧的从出口跑出，迅速离去。
“不全怪我啊，他不抓我，我还是能忍住的”陈云蹲着，无辜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