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难以自控的八卦之心
梦若猜到了程四海的气愤点,慌忙上前,把他拦住,
并说:“四叔不用了,曾公子是好人,没有把我怎么样!”
“这能是有没有把你怎么样的事吗?”程四海微皱着眉头向她解释:
“这关乎着你的名声,如果这事被歹人宣扬出去,你还怎么觅得好儿郎?”
“清者自清,我和曾公子是清白的,我不在乎别人眼光,
嫁不出去就不嫁,一辈子留在程家混,逍遥又自在,有什么不好!”
一句逍遥又自在,说到了程四海心坎儿里。
梦若自幼没有爹娘,全由他们这几个叔父照抚,
正如梦若刚才所说,他们都希望她是逍遥自在,开心快乐的。
如果想要实现这样愿望,好像还真的是留在程家。
想到这里,程四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暗道:只要是个孩子,不管哪个年龄段都操心啊!
疫区里,因为有了充足的药材,所有医者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或配药,或煮药,或给病者诊脉探病情。
一天下来,纵然是凤灵这个有妖力护体特殊人,
也累的腰酸背痛,躺到床上,不想再动。
凤媚贞很是心疼,但治病救人,是刻不容缓的大事,
也不能跟她说,你缓缓,改天再去治。
唯有叹息一声,跟凤灵说:“你要多吃点饭啊!别把自己累垮了!”
暗夜里,摇曳的烛光下,凤灵强撑身体,缓缓从床上坐起,对凤媚贞宽慰:
“放心吧娘,你女儿我的身体好着呢!不会累垮的。”
“最好如你所说。”
凤媚贞的话音落下,房帐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幽呜的萧声,很是勾人心魄。
凤灵好奇吹箫的人是谁,便站起来对凤媚贞说:
“娘,你先休息,我出去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凤灵说着,妖力一动,就把凤媚贞从木轮车上,瞬移到了她的床上。
而后给她盖上被单,便走出了房帐,顺着萧声传来的方向,找了过去。
三分钟后,凤灵在月光的映衬下,看到了那个吹萧的齐长身影。
不是别人,是今天到来,不能再离去的程四海。
凤灵认得他,凌玄远远的向她介绍过。
她听到他的箫声悠长细腻、恬静抒情,判定他在思念人,便说:
“才出来一天,就开始想老婆了?”
吹萧的情绪被打断,程四海放下萧,转身回头,看向和自己说话的凤灵。
月光映照,很是美艳动人,但程四海却并没有为她慌神。
只是苦笑了一下,说:“你错了,程某尚未娶妻,所以所思之人就不是老婆。”
“不是老婆?”凤灵双手抱胸,低头作出一副思考状,说:
“萧声的尾音深沉,哀鸣,显然是在悼念一个无法触及的人,
莫非你所思之人是自己的嫂子或弟媳?”
嫂……
弟……
程四海惊了瞬,接而直言不讳的笑说:
“都不对,是我侄子的未婚妻,也不对,应该是前未婚妻。”
侄子的前未婚妻?
这背德的不亚于她和凌玄啊!
凤灵来了兴致,问:“什么情况,能不能说说。”
这对于程四海而言,是个一直压在胸口,沉重到快要无法呼吸的秘密。
眼前这个女子,在听闻他的简述后,没有骂他衣冠禽兽,为老不尊,
便让他有了要倾诉的冲动。
而后,他让跟随自己而来的下人,准备一张桌子,一壶酒,两个酒盅。
凤灵也不客气,凳子送来,她便坐到他的对面,一边喝酒,一边听他讲他心中的女神。
他说:“她叫霍思棠,今年二十六岁,十年前进入程家。
那时我侄子九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听到此处,凤灵好奇之心顿起,便说:
“那这位霍姐姐就是大你侄子七岁啊!你们家的老……”古板是怎么答应的?
话未出口,凤灵觉得不太礼貌,便及时改口道:“长辈怎么同意的?”
“因为兄嫂死的早,程前和梦若兄妹,需要一个年长的姐姐照顾他们,
机缘巧合下,她就这么进入了我们程家。”
凤灵喝了一口酒,问:“然后呢!他们为什么没有成亲?让她成了前未婚妻?”
“侄儿成年,遇到了更合心意的女子,但那女子不愿做妾,
便把思棠约到家中池水旁,自己跳下水去,
然后冤枉思棠,说她小肚鸡肠,容不了她,
其实也是在告诉我们大家,思棠肚量小,做不了程家未来的主母。”
“根据后来的结果来看,就是你那脑残的侄儿,信了他小情人儿的话对不对。”
程四海惭愧点头,“你说的没错,那女子落水以后,
我侄儿火速来到池水边,二话没说,扬手就是一巴掌。”
话说到此处时,程四海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然后继续说:
“可惜思棠有防备,不仅没被他打到,还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凤灵惊奇,忍不住开口道:“呀!这位姐姐有点酷啊!后来呢?”
心上人被夸,程四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侄儿大怒,要把她妻的成亲规格改成妾。
没想到,思棠不仅不怒不恼,还平静如水的回他一句:
不必了,如此眼瞎的蠢猪,根本不配做她夫君。”
“这……也太潇洒了吧!”
“就是这么潇洒。”
“她现在在哪里,很想结识一下。”
“城南言墨刻坊。”
“刻字匠人?”
程四海点头,眼中不由露出自豪之色。
“那她嫁人了吗?”
“没有。”
“那你跟她说,你喜欢她了吗!”
“旁敲侧击过,但被毫不避讳的拒绝了,说我们成婚,有违礼法。”
听到有违礼法二字,凤灵又想到了她与凌玄。
她放下酒盅,托腮叹息道,“为什么他们都要把礼法看那么重?”
“他们?”程四海听出别意,忍不住问:
“难道姑娘也同我一样,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凤灵没回答,只深深叹道:“说出来都是泪。
算了不说了,我们喝酒,让这醇香软柔之酒,来解我们一晚的忧愁。”
她不愿说,程四海也没有再问,听下她的建议,举起酒盅,与她干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