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小心你的狗命
为了不让凌玄为难,再说一些客套的话,程四海没有拒绝,借着凌玄的搀扶站了起来。
又寒暄几句后,凌玄领着山匪回了天狱门,彻底结束了山匪占山为王,祸害行人的日子。
程四海则领着他的商队,拉着他的货物继续前行。
两天后,彻底卸去一身疲惫后,凤灵命令苏特尔,不惜一切代价的挖掘凤媚贞的头骨。
他那金贵无比的性命还捏在凤灵手上,苏特尔别无选择,
只能自掏腰包,动用全平泰城的人力,去挖掘不知埋在何处的头骨。
因为不知具体方位,寻找挖掘起来,
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渺茫没有半丝希望。
偏偏这个时候,平泰城的郡守陶晋行,也跑到天狱门来,给凤灵添堵。
他来后,在天狱门接待客人的厅堂中,对凤灵毫不避讳的说:
“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凤林。
三公主已经嫁到北威国,你也不可能是她的心上人。
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凤灵。”
此时的凤灵,穿的是红衣女装,束着女子发髻。
听了陶晋行戳穿之言,凤灵不惊不恐,
拿着铁骨扇,从深棕色的太师椅上站起来,
向前走了几步,背手向后,负着手臂,微微侧眸,
斜眯着眼睛,看向一侧坐着的陶晋行问:“然后呢?”
“然后……”陶晋行也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凤灵身后,
抬起手臂,试探性的搭到她肩膀上,说:“当然是嫁给我,做我小妾,不然……”
“不然你要怎样?”凤灵说着,人已发狠,扭着陶晋行从后面伸来的胳膊,
妖力一动,就掀翻在地上,踩在了他的脸颊上。
陶晋行没想到凤灵会突然发动攻击,还这么迅猛。
他脸颊贴着地面,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说:
“你……放肆,我可是平泰城的郡守,不想死,就快把我放开。”
凤灵不以为然,踩在他脸上的脚掌,
和扭着他胳膊的手臂加重力道,毫不客气地警告他:
“你给我听清楚,从我凤灵踏进平泰城那一刻开始,它就不再是你的,
它属于天狱门,属于我。
你若听话,全力效忠于我,我就留你一条狗命,不然……”
咔嚓!
手臂断裂的声音传进陶晋行的耳朵,
与声音同时传进来的,还有钻心般的疼痛,及杀猪般的惨叫。
“听到没有?”
脸还在凤灵的脚下,手臂也被凤灵牵制着,
陶晋行不敢回答别的,忍着剧痛,只敢回答,“听……听到了。”
凤灵满意,把他放开,然后一脚,将他踢出了门外。
这一脚不偏不倚的踢在他的肩臂上,
把他刚才被自己扭到脱臼,发出咔嚓声的手臂,再给他接回去。
然而,她的行为被路过此处的凌玄看到了。
他不明其中原因,一边去搀扶正在吃力爬起的陶晋行,一边朝门里斥责凤灵,
“你一个女子,怎就不能温柔一点,好好的与人说话呢!”
陶晋行疼的全身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
借着凌玄的搀扶站起来后,他忍痛朝凌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言。
要教训这女人,也要等到他把府中护卫喊来,再来叫嚣。
“他不怀好意,不仅对我动手动脚,还逼迫我嫁给他,做他小妾,师父你说,这样的情况下让我怎么好好说话?”
不怀好意,对凤凤动手动脚,还逼迫凤凤做小妾。
这些话语组合在一起,凌玄脸色骤变,
收回投放在凤灵身上的不悦的目光,问身旁的人:
“你轻薄我家凤凤了?”
“没……碰到。”
弦外之音,就是有这个行为,只是没有得逞。
如果得逞了呢?
是不是就对凤凤又咬又啃了?
这样不堪的画面,突然像洪水一般袭入凌玄的脑海,令他心口起伏。
伸手拽上陶晋行的前襟衣领,走向天狱门的院门。
到了口门,他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这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力道之重,不仅踹翻在地,喷了一口鲜血,还当即断了三根肋骨。
当然,这是陶晋行被他的兵卒抬走后,其他大夫诊断的。
天狱门的院门里面,凌玄看着陶晋行极其痛苦的被人抬走后,
他冷呵一声,负上手臂,转身,正欲回到凤灵那里,向凤灵说一声,是为师错怪你了!
“门主,我们找到了,找到了。”
他才走了两步时,身后传来苏特尔满怀激动的声音。
他本能回身,前去查看,正好看到了手捧花白骨头的苏特尔。
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便走近他,问:“我不是给你解药,除了七星丹的剧毒吗!
你怎么没有回北威国,还跟着凤凤卖命?”
“你个庸医,还好意思提这茬儿。
告诉你,你给我的解药屁用都没有,
我当天晚上还是疼的难以承受,差点死掉,后来吃七星丹的解药才缓过来。
也不知道你这神医的名号是怎么来的,连自家小徒下的毒都解不了,真是废物一个。”
没有解?
凌玄不相信,轻皱双眉,伸出手来,不容拒绝的搭上苏特尔的手腕切探他的脉搏。
“走开,省点你的庸力吧!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这个庸医。”
说着,苏特尔毫不客气的甩开了凌玄为他切脉的手径直向凤灵那边走去了。
看着苏特尔渐行渐远的背影,凌玄感到奇怪,
明明他已经身体健康,没有半点毒素在身上,
为什么还会这么坚定的认为自己身中剧毒,没有凤灵的解药就不能活呢?
凤灵给他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
想不通,他也抬腿迈步,去了凤灵那里。
到了会客的厅堂,听到苏特尔问凤灵,“只有一个头骨,你要怎么复活她?”
“自有办法。”
自有办法,她这个办法,让凌玄想到了她之前复活游骆的事。
那一次,她利用丁仞,毒杀了一百多个伏妖君和斩妖师,可谓蛇蝎心肠。
可是他又不能说什么,或指责她什么,
毕竟,她如果不整死他们,他们已经开始行动,在不惜一切代价的整死她。
正如她一直为自己辩解的,她,只是在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