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作不死
“知不知道什么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凤灵踩着何肖悦的心口讽刺。
“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惹我这个人见人怕，鬼见鬼嚎的妖女作甚？”
何肖悦仗着自己老爹是斩妖师，稳了稳心神，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勾着脑袋，朝凤灵腿上吐了一口口水，威胁说:
“妖女，快放开我，不然我爹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还没睡呢！就开始做梦了！”凤灵说着，右手摊开，一把刀柄绣龙的匕首，凭空出现在她手中。
而后，她说:“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自己变成容颜尽毁丑八怪，二是选个丑八怪，睡。”
何肖悦秒懂她的意思，意思是，如果不选个丑八怪睡，她就要用匕首割花她的脸。
她被气的心口发堵，脸色发白，舌头打结道:“你……你无耻。”
凤灵不怒反笑，说:“你才知道！可惜，晚了。”
何肖悦不再言语，闭上眼睛，给凤灵一副誓死不屈的表情与态度。
凤灵没有心慈手软，把匕首的刀尖，摁在何肖悦的左侧额头上，说:“好，我敬你是把硬骨头。”
凤灵话音落下，手中的刀尖入肤，直击头骨。
何肖悦痛不欲生，身体颤抖，忍不住发出啊的惨叫。
第一刀，凤灵打算从左侧额头，斜斜的划向右侧嘴角。
第二刀，从右侧额头，划向左侧嘴角，然后随意，直到把她的容颜彻底毁掉。
“不……不要再划了，我……我选男人……”
刀尖划走两毫米，额头上温热血液刚刚流出，何肖悦心底的防线崩塌，择了另一种选项。
方才嘴硬，是觉得凤灵年龄小，又是大夫，应该会心软下不了。
但刚才的事实却已实实在在证明了，妖就是妖，心狠手辣，已经没有半点慈悲之心。
容颜被毁，一生都无法修复，但是和男人睡，则事后了无痕。
之后，她只要把这里的人全部杀死，就不会有人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儿。
凤灵看不起她的重新选择，但也信守承诺，低骂一声孬种，便放了她，让她去挑男人。
何肖悦起身，走向如狼似虎，饥渴难耐的囚犯们。
凤灵挥手，收去囚犯身上的妖力，让囚犯们恢复自由。
囚犯们披头散发，隔着铁门，叫着嚷着，让何肖悦选自己。
何肖悦心堵难耐，可额头上滴落的温热血液，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不可后退，后退的结果，会毁容。
她是女子，女子天生爱美，天生就比男人在乎自己的容颜，因此她不想被毁容。
走了一圈，最终选了一个坐在角落，没有凑热闹的安静男子。
那男人二十多岁，虽披头散发，却有几分文弱的书生气息。
“他。”
何肖悦不顾额头上的殷红血液，指着那个书生气的男子，跟凤灵说。
这刻，凤灵表现出了难得的大度，纤柔的妖臂一挥，那男子瞬间转移到了脚下的牢房。
“主动点。”
凤灵命令何肖悦。
额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为避免类似的伤害发生，何肖悦咬紧牙关，闭眼走近男子。
男子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没有像其他男人一样，一副亢奋不已的表情。
相反，他却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一样，紧攥着自己的衣领，步步后退着，让何肖悦别过来。
何肖悦打不过凤灵，不敢不听凤灵的话。
但是面前的男子，她打的过，一个扫堂腿，把他扫倒在稻草上，解他的腰带，扒他的衣服……
外围，吃不到的囚犯们，再次被凤灵禁声，眼巴巴看着何肖悦压倒不情愿的男子。
“师妹”
“师……”
下衣褪去，正要行事时，何肖悦的师兄师弟们，在伏妖君的罗盘指引下，闯进牢房，看到了何肖悦强迫男子的一幕。
众人当场石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皆像木头桩子一样，拿着剑怔在原地。
何肖悦看到看来又羞又怒，火速从男子身上下来，欲向师兄弟们解释:
“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是这个妖女拿刀逼着我这个做……”
何肖悦把手指向凤灵站着的位置，可那里早已没了凤灵的踪影。
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又抹一把额头上的血迹说:“不信你们看我……”
额头上也已没了血液，连伤口都已消失不见。
是凤灵的妖术，何肖悦知道，其他人却不知。
众师兄弟中的其中一人，口无遮拦，大着胆子说:
“师姐，你要是真那么空虚，找我们啊！你情我愿的事，我们不会向外说的。”
说完，他和其他众弟子们，已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出声。
何肖悦脸疼，红艳艳的，像被人重重扇了几个耳光。
突然，她像发狂的母兽一般，奔到铁门，抓着铁门的柱子，威胁狂笑不止的众人，道:
“闭嘴，不准笑，再笑，我让我爹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
“呦！师姐威胁我们，”又一个总被她欺负的小师弟，状似无意的问身旁众人，“浪荡师姐的好事，成是没成啊？”
“成了”众人回应。
“推倒了几个呀？”
“三四个。”
“五六个。”
“七八个。”
“监牢里的所有男囚。”
众人答案不一，但目的却是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何肖悦收敛脾气，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欺负他们。
不然他们就会把今天没成的事，演变成板上钉钉的事，让何肖悦成为人人唾弃，十分无耻，下流的女人。
何肖悦显然不想被人看不起，缓缓下滑，跪在地上，一边忏悔自己曾经的过分之举，一边请求师兄弟们帮她保守今天发生的事。
伏妖君靠近监牢，凤灵施展妖术，消失于监牢。
然后隐匿妖格，化为普通人，穿梭进县衙后院，来到县太爷的房间。
县太爷被夹手指的拶（zǎn）具伤了子孙根，正躺在床上修养着。
凤灵见四下无人，推门走进，反手关上房门。
床上，县太爷听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开口:“谁呀？”
凤灵未答，缓缓走近床边，拿出匕首，用匕首撩开床帘，直视了县太爷的眼睛后，才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