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两败俱伤
面对顾长风的质问，小五支支吾吾，一直不敢与他对视。
顾青见小五举棋不定，担心出了变数，便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不要惧怕他威胁你，你只需如实道来。”
小五低头看了一眼顾青，深知他是顾家长老一辈，在族中颇有威信，才定下心来指着顾长风：“我亲眼看见他杀了刘婆婆！”
顾长风阴沉着脸，宛如杀神一般。
小五说罢，见了顾长风如此，吓得赶紧躲到众人后面去了。
顾青也是心头咯噔一下，强自镇定，一挥手：“你们一起上，把他给我绑了，听候家主发落。”
这些下人们哪个不知道顾长风的厉害，面面相觑，都想观而后动。
顾青一见此等情况，一脚踹出去一个下人，其余下人们这才硬着头皮朝顾长风围了上去。
顾长风深知这些下人都是身不由己，拳脚之间并未下狠手，轻松将他们逐一放倒，然后盯着顾青：“老杂毛，想绑我去见家主，不如你自己来试试。”
顾青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下人，只好自己伸手卷起袖子：“一群吃白食的饭桶。”
近些年顾长风为了顾家打拼，都是带头冲在最前，经历刀光剑影，这些下人们就是数量再翻一倍，照样不敌。
顾青卷起袖子，暗暗运劲：“看来本长老今天要教训教训族中不知礼数的小辈了。”
说罢，顾青运转劲力，周围劲气环绕，一股磅礴气势向四周冲刷，竟压得顾长风向后仰了一下。
劲力，武者境界才能拥有的力量，劲气护体乃境界巅峰的象征！
顾长风紧盯着对面的顾青，暗想族中早有传言顾青乃武者境界巅峰，当年若不受伤有望突破，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顾青不屑地看着顾长风，见他迟迟没有凝聚劲力，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可见其还未突破到武者境界。
只要一掌，就能收拾掉顾长风。
顾青心中暗暗得意之际，竟瞬间丢失了顾长风踪迹，正心惊之余，忽听身后传来阵阵破风之声。
顾青急忙转身，只见顾长风身影已经到了近前，还没来得及抬手，胸口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顾青后退一步，而顾长风被劲气反震得连连后退了三步。
顾长风低头看着酥麻的拳头，方才那一拳已经破掉了顾青身上大部分劲气，可还是没能造成太大的伤害。
而顾青捂着受伤的胸口，震惊地看着顾长风，没想到这小子还未踏入武者境界，就已经有如此战斗经验了。
顾青低声道：“竟然偷袭，卑鄙无耻。”
“老杂毛，你要是怕了就赶紧滚，小爷我不杀无胆鼠辈。”顾长风才不管这些，这些年为家族拼命他悟出了一个道理，敌我搏杀之间不论招式，只有胜者才能活命。
顾青看着顾长风嚣张的样子，颇有当年其养父顾顺的一二分神采，心里一横，便不打算留活口了。
而顾长风趁机抢攻，利用速度优势频繁发起攻击，顾青毕竟是上了年纪，只能利用劲气以守为攻，一时间二人竟难分高下。
不消片刻，顾全周身劲气逐渐散去，显露疲态。
顾长风心中暗笑，道：“老杂毛，你旧伤复发，小爷我从不趁人之危，你赶紧滚吧。”
顾青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可就这么走了，事情传出去他如何向家主交代，在顾家更没有一席之地了。
旧伤复发大不了休养些时日，而且顾长风就算再厉害也没突破到武者境界，于是顾青打定主意，暴起全力朝着顾长风扑了过去。
顾长风没想到这老杂毛竟拼了老命，避无可避，立即全力抵挡，二人拳掌相撞瞬间，顾长风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砸进了身后的木屋当中。
顾青也不好受，牵扯旧伤，终是压不住喉咙的腥甜，喷出一口老血。
顾青强忍着走进木屋当中，在破烂木堆中将半死的顾长风提了起来：“小子，你再优秀也不是我顾家之人，如今流年突破引来异象，只能舍弃你了。”
说罢，顾青将全身仅剩的一点劲力运到掌中，顾长风见其身上再无劲力护体，早已暗暗凝聚全力的一拳猛地轰在其心口处。
顾青只感觉肋骨碎裂，余劲穿透肋骨，结结实实轰在心脏上，紧接着大脑一片空白。
顾长风全身再无半点力气，眼睁睁看着顾青这一掌就拍在脑门上，掌上劲力虽随着顾青昏厥而减弱，余劲仍把顾长风打得倒飞昏死。
刘婆婆，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这只是开始。
昏死前的顾长风，脑海中就这一个念头。
下人们见顾长风竟杀了顾青，吓得连滚带爬，小五更是早早见状不妙溜了。
消息传到顾之芝处，她赶忙拖着病体将顾长风带回演武台的木屋中，悉心照料下，顾长风情况才稳定下来。
同样重伤的顾青却没能撑到天明，在顾流年眼前痛苦死去。
翌日，顾青的死讯也被家主顾全得知，顾全见昔日老友身死，责怪地看着顾流年，可顾流年却带着他来到了演武台。
顾流年踹开演武台的木屋门，吓得顾之芝赶紧挡在了顾长风身前。
顾全见顾长风一息尚存，竟有转醒迹象，便回想起江善的劝告，心中怒火登时爆发，若不是顾流年拦着，怕是顾长风要当场毙命了。
顾流年急忙道：“这顾长风留着还有用。”
顾全不解：“他额头灵海死寂，就算是醒过来也是废人一个，还能有什么用？”
顾流年伸手到顾长风额头一摸，灵海不见一丝波动，看来顾青没有白死，拼了一条老命将顾长风给彻彻底底废了，当即心中大喜：“爹，外人眼中只知道我顾家有顾长风，并不知道我。”
顾全恍然大悟：“你想在五日后的联姻大典上废了他，助你名声大噪。”
顾流年阴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在顾长风脸上拍了几下：“顾长风啊顾长风，五日后我让你在全城人面前废了你，然后拴在我顾家大门外，下辈子都当一条任人蹂躏的狗。”
顾之芝见了大喊：“你别碰我长风哥哥！”
顾流年回手就一个嘴巴打在顾之芝脸上：“还有你，这几日给我好好养着，免得出嫁时面黄肌瘦，让江家笑话了。”
说罢，顾流年一行人带着顾之芝离开，木屋中只剩下顾长风一人，没有人发现木屋上空刚凝聚的一点点乌云正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