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王哥是下面的那个！
阎小烛想了一会儿，说：“六边形大楼底下的基地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你刚才在偷文件时，故意留下了痕迹，为的就是告诉m国有些人，让他们提防哈迪斯。”
“没错，哈迪斯想要以一己之力危害全球利益。以前这种事情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可他却有可能使之变为现实。从m国目前的反应来看，他们很可能还不知道哈迪斯的真实目的。”
“丫头啊，像逛自家后院那样逛m国的地下基地，是我们这些人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啊。你的强大远远超出正常人，属于超人类的范畴了。你对此应该感到自傲。”
阎小烛低头，若有所思。
她这五年来假冒他人的身份，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对自己的存在一直抱有自卑之心。而干王孙豪他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老子天下第一”的自信。
“对了，你刚才说我留下了破绽——”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还真不是我故意的。唉，老了，过时了……”
当他们回到酒店时，已是凌晨4:00。阎小烛收到了一个视频通话，来自许久未见也联系不上的白乐飞。
视频中的白乐飞脸色苍白，脸颊凹陷，眼圈乌黑，双眼通红，把阎小烛吓了一跳。
“你、你这是被女妖精给吸干了？”
“我呸！有女妖精就好了！我这是被女魔王给压榨干了！”
“……这有区别吗？等一下——这女魔王指的是范博士吧？”阎小烛的眼神立刻就不对了。
“滚滚滚！我指的是加班，加班！”白乐飞痛心疾首，“近墨者黑啊！像你这么单纯的人居然也被王孙笑那禽兽给带歪了！——闲话少说！我只有5分钟的休息时间，别挂，我给你看点东西——”
他转身就去拿什么东西了。
从他皱巴巴的白大褂和油腻的头发来看，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十几秒后，他捧来了一叠草稿纸。
“由于哈迪斯的特殊性，一些重要的东西我们尽量不输入电脑，不产生任何机器语言，而是用手写代替。这些资料你给我印在脑海里，每一张你只有一秒的浏览时间，能做到吗？”
阎小烛点头：“嗯。”
白乐飞在视频的那一头一边匀速翻动着纸质资料，一边说：“我老师虽然凶得嫁不出去，但是水平绝对是世界顶尖的。阿笑的所有信息，你的采样分析，再结合水无心，她推算出，哈迪斯那龟孙子如果想要接管阿笑的身体，就必须将这个身体调试到最适合他的状态。这个过程至少要花三个月的时间。他不可能跳过这个过程，否则成功率会减少70。机会只有一次，他不可能冒这个险。”
“和以往移植到克隆体中不一样，这次对他自身的冲击也很大，所以在移植前，他必须想尽方法稳固自身，而他目前这具身体的状态，如果要调整到最佳，很巧，这个过程大约也是三个月。”
“给你看的是这三个月过程中他有可能要使用到的消耗品。这些东西无法自行生产，必须依赖庞大的制药工业，其中40属于违禁品，要进货的话，就需要联系地下黑色产业。”
“凡走过，必有痕迹。找阿笑时，你可以试试查生产这些药品的企业和黑商。”
“……谢谢。”阎小烛真诚地谢过白乐飞。
王孙笑很幸福。他有很多可靠的亲友，每一个都在为他的安危努力着。
阎小烛风卷残云般吃下了一大袋奶酪和巧克力，然后将意识扩入网络之中。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不加收敛地使用能力。
网络世界中，她的身体周围整齐地排满了一页页刚才看过的资料，像一个光球围绕着她缓缓旋转。
突然，每一页上的关键字纷纷发亮，浮起，投射到外部空间。这些被投射出去的字节在外围又向四面八方投射出数根光线，每根光线的尽头是根据这个关键词得出的搜索结果；而这些搜索结果又向外投射出数根光线，末端连接着子结果……
以此类推，层层递进，从一个个点蔓延成一张网，又从一张网蔓延出一个复杂的立体框架……最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茧，将阎小烛包裹起来。
光茧轻轻颤动，一些无效结果渐渐暗淡下去，纷纷扬扬地坠落，仿佛一树繁花落尽，最后留下的几十个光点便是最终得出的有效结果。
这个过程如果让一支顶尖的黑客团队来做，只怕也要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在阎小烛的全力施为下，只花了十分钟！
毕竟是第一次这么拼命，当她睁开眼时已经累得几乎瘫倒，连续吃了几大口奶酪才缓过劲来。但她顾不上休息，将这些信息转发给了王孙遥后，便一头扎进了全m国巡回搞事的行动中。
无论是合法企业还是地下黑商，都不是这么好查的。前者就不说了，连后者都和当地警方是一丘之貉，收受了大量所谓“献金”的地方政府对其保护甚至更加尽心，而遵纪守法的z国人在两国交恶的情况下简直寸步难行。
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用指望m国的合作，远不如阎小烛自己侵入来得方便。
而在她满m国飞的时候，她在洪门的双花红棍的活谁来干？总不能光要权利，不尽义务吧？
还好，还有华国泰。
华国泰会来m国，除了他自己要求外，还有王孙遥的默许。王孙遥看中了他的能力，有意将他调入自己的部门，因此同意他在有限的范围内参与此次任务，以作观察。
但华国泰毕竟不是王孙遥的手下，他们甚至不在同一个系统，于是便出现了他在m国无事可做闲得长毛的状况。
那群爷爷奶奶身强力壮，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哪里需要他这个有名无实的男医护；而且他们看上去真的是在很认真地观光旅游和作老年文化交流，和华国泰根本玩不到一起去；而卡戴珊太久没干本行，职业病发作，揣着她的记者证去当地报社过瘾去了。
——那旅行团的翻译谁来做？没关系，玉婆婆会说的外语种类比卡戴珊还多。
被遗弃的华国泰在考虑要不要卷铺盖回国时，洪门送来了给阎小烛的挑战书。原来阎小烛继任双花红棍之事在m国各分舵中，尤其是年轻人中，掀起不小的风浪，所有人的意见都是两个字：
不服。
所以，他们凑齐了五大高手来向阎小烛挑战，扬言只要打败他们，其余各分舵便乖乖承认其地位，任由差遣。
华国泰给阎小烛打电话，结果对方正在一个世界前百强的大型制药企业里偷数据，接到华国泰的电话后明显不想多说，让他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自己看着办……
华国泰抬起头想了想。
——和高手过招啊……
他手痒了。
于是，负责前来接人的徐小丽目瞪口呆地发现，答应出战的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华国泰对阎小烛继任双花红棍的事不太了解，于是在车上询问徐小丽。而小丽同学一想起那天的惨败就不想说话，于是就把阎小烛的门内委任通告发送给他让他自己看。
但是，这个通告用的是m国的通用官方语言，英语；
以及，华国泰同学一直以来的英语成绩是，不及格；
再有，他不想在m国这个地方被人看扁。
所以，他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装作看懂了。
当徐小丽把人送到约定的武馆后，全场的人都傻眼了。
委任书上说的王孙笑的“配偶”，是个男人？
此时，华国泰已经走入武馆中央，想了想，对端坐在面前的五个挑战者作了个大拇指朝下的动作。
那五人：……
——妈的，管他是谁，冲这嚣张劲，这小子就该揍！
华国泰：好可惜，如果对面是日本人或者m国人，就完成对李小龙的致敬了——等一下，按国籍，他们好像确实是m国人？
且不管场中的人怎么想，周围围观的已经纷纷掏出了手机重温那张双花红棍委任通告。
恰巧，整张通告没有使用he或者she这样的代词；
恰巧，王孙笑的“配偶”用的是“spouse”这个中性词。
也就是说，整个通告就没提王孙笑的配偶是男是女！
众人的嘴慢慢张成了o型，三观碎一地：没想到啊……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华国泰作为h市警界的战斗力天花板，是极少数能和王孙笑对打一个小时不落下风的人，加上王孙笑在m国时十分收敛，而此时华国泰却是全力以赴，因此很容易就给众人造成了比王孙笑更能打的假象。
围观的人里起码有一半是当年王孙笑的女粉。今天她们的墙头遭遇了十二级飓风。先是当初的哥哥变成了姐妹，然后她们发现——
那个抢了他们公共资源的人，看上去好像也不错？
和王孙笑的俊美不同，华国泰是属于那种粗犷阳刚式的英俊。有人想起小八他们曾经声称接触过阎小烛，便偷偷打电话去询问。
作为武艺废柴，小八他们是没资格观摩这次决斗的，所以他不知道现场换人了。他情真意切地表达了他对一二三四五的崇拜之情，最后总结：
“五哥是唯一能够把王哥压着打的人！”
这句话才传到第三个人就变成了“这个叫阎小烛的男人绰号五哥，是压王哥的那个！”
等传到第四个：“……王哥是下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