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开心乐园25
白手套在空中舞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特地前来排队的人听见这个声音,立马变得尴尬又难堪,玩家慢吞吞地接过,好久才吐出一句,“原来你是男的。”
“还是个玩家,”他自言自语吐槽,仿佛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早知道你说了,我也不会专门去练半个小时的打拳,好不容易破了上个人的记录,过来拿第二张入场券,你却跟我说你是个男的。”
他抱怨着,却不敢把怨气都撒到别人身上。
身为二级玩家,其他玩家各种手段基本都见识过了,可是今天他居然还看不透眼前的男人。
最后羞恼离开。
等下一个人上来急急忙忙冲过来时,柜台上已经没有了美人的身影了,反而换成穿着燕尾服的普通酒保。
一双白手套安静地躺在柜台的边缘处。
在靠近内部手掌的位置,沾着一圈浅浅的血迹。
— —
费尽千辛万苦,祁时时和苏薇两个人像两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碰壁。
本来规划的路线最后发现是个死角,在绕了好几圈后,终于在氧气不足差点憋死在里面的时候,祁时时发现了正确的出口。
出去时在二楼,还得爬一段没有任何保护设施的防火梯,最后祁时时下到地面时,整个人身体都快忍不住软下去。
苏薇同样也心有余力不足。
折腾了一个下午,最后两人分道扬镳,约定明天继续在这里寻找线索。
只是分别时苏薇的眼神,有点奇怪。
自从她差点在里面被咬到,她整个人的状态就一直不在线。
应该没有问题吧,毕竟两个人相处了一个下午,她觉得苏薇应该不会为了道具翻脸。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认为苏薇是知道她身上有道具的。
在那种必死的情况下,还能逃脱出来,换做是她,肯定也会起疑心。
祁时时摇头,甩掉脑袋里荒谬的想法。
现在子弹用光,只剩下最后一张保命符,今天一次性浪费了这么多道具,祁时时回到酒店房间后,开始清点剩下的东西。
一把斧头和一把刀,还是先前砍卷了的刀。
背包里除了这些外,还有一个医药箱,全是消毒用品和一大堆降火药,其他的药品几乎看不见。
也不知道这个狗游戏什么意思。
居然给了这么多降火药。
祁时时莫名觉得无语,是怕他们没被npc咬死就先被气死吗…
掀开肩颈附近的衣服,祁时时看着上面清晰乌青的五个指痕,颇有些触目惊心,但是没有流血。
还好还好,她卸下一路紧绷的情绪,肩膀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她被抓住时,痛感实在是太强烈了,她当时以为自己整个肩膀都要被卸下来,或者是抓破流血。
谁知道居然没事。
只是这股蚂蚁啃噬般的瘙痒和痛感是怎么回事,祁时时盯着伤口好一会儿,依然是一圈青黑色的淤青,并没有变化。
担忧伤口可能会在某个时刻恶化,祁时时囫囵吃着酒店送来的饭菜,不时翻开衣服看里面的指痕。
等到游戏正式提示开始,她才放下心来。
黑暗渐渐重新笼罩整个沉寂的乐园,诡异的儿歌在每个人耳边唱响。
那股之前阴冷的气息又覆盖了整座酒店。
祁时时早已将门窗都堵住,各种有可能出入的地方甚至连下水道都封得严严实实。
提笔记录下来,祁时时瞥了眼手表,今天晚上又提前了一个小时。
第一天十点是捉迷藏开始的时间。
第二天则是九点,第三天也就是今天,直接变成了八点,所以确定捉迷藏的时间确实是依次递增的。
只是时间越长,对他们这些玩家也就越大,被找出来的可能性更大。
而且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是一定安全的,祁时时记录着,突然想到第一天有人提过的安全屋。
“每个晚上会出现一个安全屋,只要待在安全屋就不会被npc抓走。”
每个晚上都会出现,那大概率出现的位置不是固定的。
祁时时将记录得满满当当的本子翻来翻去,一边翻一边思考。
如果接下来找不到钥匙的线索的话,她只能从安全屋入手,只是到现在没有一丁点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找线索,真的好难啊。
祁时时一头倒在沙发上,越想越烦躁。
“如果顺利存活了七天,这个算游戏胜利吗?”
她对着不知名的空气问道。
没人回答她。
祁时时等了半分钟,然后继续问,“只要大门的锁开了,我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那她是不是可以直接用斧头砸开锁头,然后顺利离开这个地方。
哎,突然这么一想,好像也可以,另辟蹊径,祁时时觉得自己还是挺聪明的。
【不可以,玩家一切妨碍游戏正常运行的行为都将视为违规,一旦系统察觉到,将会抹杀这类玩家,此次玩家的意识违规,系统给予黄牌警告一次,如果玩家不知悔改,超过三次以上系统就会加重惩罚玩家。】
又一次突如其来的电击,祁时时仰躺在沙发上,笔直的身体不停颤抖。
她嘴角的笑容在顷刻间收了起来,“停停停,是我错了,我错了…”
还好电击只持续了半分钟,祁时时人都被电麻了,身体还在不自觉颤动。
渐渐平息电击带来的痛麻感,她调解快要滑倒的坐姿。
砰砰砰—
有人敲门。
“谁…”习惯性想要张嘴询问,她马上想起这是在游戏里,而且现在是捉迷藏的时间。
祁时时一张嘴马上刹车,周围的环境又安静下来。
只能听到外面隔两秒有规律的敲门声,却没人说话的声音。
祁时时看着堵着房门的电视和书柜,果断忽视过去。
一定是鬼敲门。
谁开谁傻子。
就这样僵持了半个小时,祁时时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时,外面终于没有了声音。
“嗯,没声音了?”
她用力睁开宛如用强力胶水黏住的眼皮,直勾勾盯了会房门。
没有任何动静。
再看一会儿。
还是没有。
……
“不行了,太困了。”祁时时哈欠连天,半睁的眼睛挤出几滴泪珠。
“还是拿点东西防身好,”她喃喃自语道,从身上掏出斧头握在手里,“这样安心多了。”
说着说着她头一歪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