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以牙还牙
“鹿邑，怎么了？”
鹿瑶走进厨房，看到鹿邑眼睛直溜溜看着鱼缸里那两条肥胖胖的鱼，嘴巴半拢还没合上。
“没，没事。”鹿邑缓过来，才慢慢说道。
接着好奇地问:“姐，你从哪里抓来的鱼，那么肥！”
看见他没事，鹿瑶就让他把碗捧出去。
“采药时看到，顺手抓的。好了，先出去吃饭吧！”
鹿邑哦了一声，胡乱洗了个手拿着碗离开。
鹿瑶则趁着锅里的柴火还没熄灭，打算做份粉绵绵的香葱芋头丝。
这既可以当主食还可以当菜。
…………
“你姐怎么还没出来？”鹿父抿了口凉茶，朝着鹿邑问道。
“姐让我们先吃，说有客人在。”鹿邑瞧着云泽不顺眼，偷偷的给鹿父上眼药。
“那我们先吃吧，瑶瑶的我给她留份菜。”鹿母伸手拿着一个碗，左右给她夹一些菜。
鹿父也没反对，客气的招呼云泽吃饭吃菜。
这一顿饭云泽吃得有点噎。
他不是没感觉到鹿家人对他的排斥，但他还是厚着脸皮留下来。
虽然那是不明白为什么，总感觉这样做是对的。
鹿瑶是在云泽走后才出来的，手里还端着那一小缸的芋头丝。
“爸，妈，刚才饭菜估计不够，我多煮了一些，咱们再吃点。”
鹿父鹿母也点点头认同，刚才客人在，他们不能多吃。
他们如果吃多了，客人就可能吃不饱，所以现在他们肚子还有点饿。
鹿邑也大大咧咧的跑到堂厅里搂了一把野果子，洗干净用碗盛出来。
鹿家人围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气氛跟云泽在的时候两个样儿。
…………
在众人的努力下，忙得红红火火的秋收终于完成了。
天气俨然开始凉了起来。
红旗大队地处不南不北。
在鹿瑶记忆里，这边冬天也会下雪，但下得不大。
作为一个南方人，她比原主还怕冷。
摸了摸柜子里的棉衣，鹿瑶想象得到那时候的她估计会冷得屋子都不出。
“瑶瑶，现在野栗子熟了，咱们上山捡吧！”院子外面传来熟悉的叫唤。
“好，你等一下，我换一下衣服。”鹿瑶回了一句。
“那好，你快点，迟了他们就捡完了。”
每年一到时间，大队里的小屁孩总是比她们先到，捡得老多了。
鹿瑶性子她知道，不包装一下自己是不肯出门的。
“行了，咱们走吧。”鹿瑶挽着郭娇娇的手，笑眯眯的说道。
郭娇娇近距离看了看鹿瑶的脸，又想想她自己。
内心啧啧称赞，那么严于自己，她不美才怪。
…………
山上的山货成熟了。
秋收过后，大家都闲了下来。
只要不懒，上山一趟，冬天总会过得好一些。
所以一路上都遇到不少人结伴同行，其中就有知青。
看了看人数，知青点的人几乎都出动了，手里不是背着背篓就是提着篮子。
就连那个惹人烦的女知青徐柏莲也在。
看见鹿瑶，她便走过来蔑视的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郭娇娇被她那嘴脸气得脑袋都冒火了，不忿的跟鹿瑶说道:“这知青心理变态吧！”
鹿瑶拍了拍她的手，温和的安慰她:“狗凶你，你难道也要学狗回凶它吗？”
那些跳梁小丑，她不屑理会。
但不代表她会让人白白欺负。
只要不是她们先出手，她们后面反击。
村里其他人也说不出她们的错，也只会说知青点里的人欺人太甚。
鹿瑶再怎么说都是大队里的人，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外人欺负？
山上还不算萧条，偶尔还能遇到绿色植物。
鹿瑶除了捡到野栗子，还拾获不少成熟的草药和鲜嫩的蕨菜。
东西太多，鹿瑶不得不将它们移一部分到空间里。
看见天色也不早了，肚子已经咕咕咕响了起来。
鹿瑶正打算找小伙伴一起下山，就听到附近有人说起她的名字。
鹿瑶害怕被人发现，就小声的让附近的野草帮忙听一下他们在讲什么。
野草们纷纷答应。
听着野草们传回来的消息，鹿瑶沉默了。
谢过之后，她便小心翼翼的离开这地方。
…………
鹿瑶找到郭娇娇的时候，看到她正在抹眼泪，
鹿瑶不解，上前问道:“怎么了？”
郭娇娇看见鹿瑶回来，心里有了底气的说:“那个徐知青太可恶了。
我刚才好好的在这边捡野栗子，她一话不说就将我推到在地上。
还将我的野栗子倒往她的篮子里。”
郭娇娇将篮子提出来，鹿瑶看到里面空荡荡的。
郭娇娇越想越伤心。
“当时附近有其他人吗？”鹿瑶蹙眉，觉得这人太恶心吧啦了。
徐柏莲抢娇娇的野栗子，如果有人看到还好，可以找大队长做主让她赔偿。
如果没有的话……
郭娇娇摇了摇头，哽咽的说:“没有，就我一个人。
她是后面来的。
瑶瑶你也知道，咱们大队里都有个默认的规矩。”
鹿瑶差点忘了，大队里有个默认的规矩。
就是上山捡山货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先挑一个小领地。
其他人不能去捡人家挑的地方。
想捡也可以，要经过领地主人的同意才行。
当初队里大家一致默认这规矩，目的就是为了大家和谐相处。
徐柏莲都来了那么久了，不可能不知道这规矩啊！
“没有人在附近，估计这事情有点难办，但也不是不可以解决。
你想以牙还牙，还是直接告诉大队长。
让他帮你主持公道？”鹿瑶询问。
郭娇娇低头想了想，还是拿不定主意，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鹿瑶叹了口气，才缓缓劝导她:“我建议是以牙还牙。
咱们没有证据证人证明她推了你，还拿走你的野栗子。
找大队长也没办法为你做主。
咱们明的来不了，只能来暗的。
你的想法呢？”
郭娇娇红着眼眶看着鹿瑶说道:“瑶瑶，我听你的。”
瑶瑶是她最好的伙伴，她人那么聪明，她的话一定是对的。
“那我们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鹿瑶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
在郭娇娇选择以牙还牙时，鹿瑶已经拜托山上的大树野草帮忙寻找徐柏莲。
当她知道徐柏莲掉在一个猎户以前挖的深坑的时候，鹿瑶忍不住笑了。
“走，瑶瑶带娇娇去报仇！”
鹿瑶拖着郭娇娇的手，左拐右拐来到那个坑附近。
徐柏莲叫了许久也没听到有人过来，心如死灰的坐在坑底上哭了起来。
郭娇娇听到有人在哭泣，就想起了她爷爷以前吓唬她的鬼故事。
“瑶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郭娇娇身体有点抖，小声害怕地在鹿瑶耳边问道。
这附近比较偏僻，鲜有人过来，周围还偶尔看到棺材洞。
这里是爷爷说的旧坟场。
“徐柏莲在这里。”鹿瑶回答她的话。
“瑶瑶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郭娇娇睁大眼睛好奇地继续追问。
“之前过来找你，就看到她往这边方向走。
刚才又听到她的呼叫，就猜到她估计掉坑里了。”
鹿瑶朝她眨眨眼，偷偷笑了笑。
“那她活该，谁叫她不干人事！”
郭娇娇撇撇嘴，语气上满是委屈。
推她，抢她东西，活该掉坑！
估计是她老祖宗看她被人欺负，帮她报的仇。
话说，她好像依稀记得爷爷有说过他老祖宗曾经在这里住过。
唉，不想了，不想了。
再想她就封建迷信了。
本来已经绝望了的徐柏莲，听到有人说话，心里瞬间燃起希望。
“救命啊！我掉坑里了！”大声朝坑口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