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这个不能杀
派人寻找了一天,没有结果。
白姨心中满是郁闷的回到了药门。
转了一圈,没看见颜月的身影,白姨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走去了秘道。
“月,你这里有进展吗?”白姨推门而进,问道。
昏暗的密室之中,盘腿而坐的颜月缓缓的睁开了眼眸,脸庞上流露着一抹苦涩与哀伤,沉默了良久之后,叹息道:“没了,完全没有他的信息了。”
尝试了一整天,依旧以失败告终。
在颜月对着地板发呆的时候,白姨悄悄地走到她身后,满眼心疼的从身后紧紧的抱着颜月:“别放弃,我们是曙光的子民。”
“嗯!标记没了,还有往生蛊!”颜月鼻子有些发酸,拳头紧握,沉声道。“白,这些年我对蛊的研究中,偶然发现蛊与蛊之间,是可以交流的。它们拥有一种极其特殊的交流方式,或许我可以从这个方向突破。”
深深的吸了一口浑浊不堪的空气,颜月的心情,也是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如今,海洋妖兽蠢蠢欲动,曙光之地危在旦夕,而各大家族却没有半点牺牲的精神所在,仍旧保持着各自为营的态度,互不配合。
百海枯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必亡的僵局。
它是所有人的希望。
过去,在海洋妖兽的入侵面前,一直都没赢过的曙光人,内心太过饥渴,压抑,不甘。
崩溃到极点之后,他们开始放纵自己,沉溺于酒池肉林当中,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这也是为什么。
寻香街如此火爆的原因。
如今方源的手上,掌握着一张能够扭转乾坤的底牌,但如果控制不好,就会如他所说的那样,鱼死万里,腥臭蓝天……
就在这时,数次催动秘法的后遗症袭来,颜月头疼的摇了摇脑袋,静心沉思了片刻之后,她开始尝试使用蛊虫之间的交流方法。
首先,颜月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一个精美的玉盒,里面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蚕。
此蛊名为冰蚕,算得上半个奇葩的天地奇物了。颜月研究不出它有何作用,但却意外的发现它算得上一种极品的食物了。
冰蚕,食之大补!
颜月轻轻的对雪蚕吹了口气,雪蚕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看上去十分痛苦。
紧接着,颜月用仙灵之气包裹住雪蚕,感受着方源的往生蛊……
一分钟……
一刻钟……
一个小时……
扑通!
颜月猛然睁开眼睛,神情激动,对着白姨道:“他还活着!我感应到方源的心跳了!”
“真的?!”白姨眼含希望,急忙问道。“能不能定位到他在哪里吗?”
……
“心脏刚刚是不是跳了一下?”方源赤裸上身,站桩道。
直觉告诉方源,刚刚的心跳很不对劲。
他连忙盘腿而坐,检查起了自己的心脏。
要是在这个仙灵异世里,不幸得了心脏病,那可就麻烦了。
一番检查之后,方源确定自己的心脏没什么问题。
刚想站起来,继续站桩。
扑通!
忽然,又是一记猛然心跳,猝不及防的方源乍然一惊,迅速查看起了自己的心脏。
心脏正常无异,只是一条体型小巧的红色蚂蝗,现在正在心脏的四周快速游走,似乎在回应什么,忽然它又刺激了一下心脏,接着继续游走……
方源大概明白了什么,撸起袖子,朝它走了过去。
片刻后。
往生蛊满头是包、老老实实的附着在心脏上,丝毫不敢动弹。
往生蛊:(д )
“呼……没想到啊。”方源咧嘴一笑。“颜月,你在蛊上的研究,竟然达到了如此惊人的程度了,真让人意外呀。”
在方源盘腿闭目之时,恶鬼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拿起酒坛子,又是大口大口的饮酒买醉。
恶鬼喝了口酒,问道:“方源,刚刚你是不是让我去干些什么啊?”
“嗯,明天去帮我屠个村子。”方源说着,盘腿闭目,没有看他。
“哦,有具体要求吗?”恶鬼问道。
方源拿出了一份名单和画像,道:“其他人跑了无所谓,名单上的人,可一个都不能留。完事后,你还得放把火,把村子中心的房子都给它烧完才行。”
“现在这么敏感的时期,你居然还要我去顶风作案……是嫌我的赏金还不够高吗?”恶鬼看完名单后,点头道。“算了,杀了那么多凡人了,还在乎这些吗?”
“这个,不能杀。”方源又给了恶鬼一张画像。
恶鬼接过,看了两眼:“千海英子?你老相好?”
“不,和你一样。”方源回道。“一枚暗棋而已。”
……
药门。
密室里,颜月忽然脸色沉重起来,担忧道:“不好,我感应不到方源的心跳了!”
她所担忧的事情,倒不是方源死亡,而是自己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
如果是被恶灵师组织绑票的话,方源的情况可就危机了!
一旦恶灵师发现有暴露的风险,十有八九会选择撕票,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藏一阵子再出来。
最近几年,曙光之地已经基本没有发生过什么绑票的事情。
但一时的没有,不代表未来会没有。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绑票不一定意味着要敲诈钱财,还有可能是买凶杀人。
甚至还有个别变态的雇主,会要求绑匪抓活的,然后由自己亲手了结。
“月,别自乱阵脚。”白姨说道。“不妨再试一试,兴许只是某个环节出错了而已。”
颜月微微点头:“没错,现在不能慌。冷静,冷静……”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冷静下来,放平自己的心态。
“月,你注意身体,我去跟我哥说一声。”
说完,白姨转身正想离开。
可还没走几步,颜月便出声阻止:“别!白,这事还是先别告诉你哥。我……”
白姨笑了笑,憔悴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行了,我知道了。我就去洗个澡,这总没问题吧?”
“嗯,给我带点食物回来。”颜月回道。
方家。执法室。
火炬的红光照应着两个相撞的背影上。
漆黑的地上,堆满枯黄的稻草,鼠类生物从中穿来穿去,寻找着食物。
“方水生!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方屋手里拿着一堆欠条,怒吼道。“你到底去做什么了!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嘴硬啊!”
方水生被铁链捆住双手,吊在空中,脚尖离地五厘米,浑身遍体鳞伤,声嘶力竭的哀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去山洞那里,在那过了……一夜……”
“那你说!你在山洞里做什么了?”方屋质问。
“我、我和……苏银,在那里……过了一夜。你信我啊!”方水生有气无力。“您…要信我啊!我没有……撒谎。”
方屋心里被气懵了,拿着鞭子狠狠抽了几下,道:“你啊你!到底在嘴硬什么啊?!”
“啊!别……打了,我没……我和苏银,在一起啊!”方水生奄奄一息。“我……不知道,别打了……”
“我告诉你,方水生!”方屋怒视道:“方源可是下一任药门门主的姑爷,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跟着一起陪葬吧!”
“我没有……”方水生喃喃。“别杀我…我……真不知道。”
这时,执法室外。
一阵吵闹的声音传进了屋里。
“夫人,您不能进去啊!”
“我男人在里面,我怎么就不能进去?!”
“夫人,别为难小人了,您真不能进去啊!”
“放我进去,不然我就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