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冰火两重天（二合一章节）
“呲当”。
七八个解石的工作人员，在一些工具的助力下，切开的大标王终于露出了里面的庐山真面目。
“涨了”。
“涨了”。
“大涨了，里面全是翡翠”。
围观人群一阵惊呼。
“哇，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里面全是翡翠，一个亿真是赚大发了，我早就说嘛，这大标王里面绝对全是翡翠，这下你们看到了吧”。
一个珠宝公司的副总看到大标王解涨了，当场捶胸顿足。
不过，也有喜欢打脸的人立马就揶揄道:
“事后诸葛亮谁都会说，你既然那么肯定里面全是翡翠，为什么不在拍卖会上举牌呢”。
被人当场无情打脸，那副总脸色一阵变幻，不过，数十年的职业生涯也让他练就了一副好脑子，马上就有了推脱之词:
“哼，我倒是想举牌，可这不是公司大老板不允许吗，我能有什么办法，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经理人罢了，一切决策还得听公司老板的”。
“切……”
别人也懒的和这号厚脸皮争辩了。
外围的吃瓜群众，看到翻开来的大标王，里面全是绿色，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嫉妒恨，就连那些珠宝公司的人，此时也是后悔不已。
甚至，不少经理人还在担心会因为这次的大标王没拍下，会不会被公司找他们茬子。
但是赌“赢”了的秦寿，此时却是没有丁点喜意，因为他知道，吃瓜群众很快就会由羡慕嫉妒恨，变成幸灾乐祸。
也只有他清楚，这块大标王就是一块“帝王裂”，块头看起来虽然巨大无比，可是根无法抠出哪怕一个小珠子来。
所以，现在大家看到解涨的都只是假象，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
另一边。
“你没事吧？”
花念奴下意识就拉住言无悔的衣袖，她见大标王切涨了，也替对方担心不已，怕他经受不了打击。
这可是一个亿啊，哪怕是他老爸，一下子损失一个亿，也会肉疼很久的。
言无悔见花念奴那么紧张，于是轻轻握住她拉着自己衣袖的纤纤玉手，微微一笑，浑不在意的说道:
“放心吧，这不是还没到最后时刻吗，就算真输了，也就一个亿而已，我输得起。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会这么关心我，不枉咱们同桌一场”。
花念奴尽管平时显得如何落落大方，但被一个男孩子抓住自己的手，还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也让她俏脸一红，忙抽回玉手，故作冷漠的道:
“谁关心你了，我只是在担心，我老爸借给你的那一个亿要不回来而已。”
“嘿嘿……，这个你倒不用担心，就算我真赔不出来，这不是还有人吗，我将自己抵给你老爸得了”，言无悔没脸没皮的说道。
只是言无悔没有注意到的是，他与花念奴打情骂俏的样子，让另一边偷偷注意他们的秦寿给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不光要赢走他一个亿，现在居然还打他“女人”的主意，心里已经给对方判了死刑。
“秦少，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是啊，这下看那小子还能不能得瑟起来”。
“我看那小子欠了那么多钱，十辈子卖身当奴隶都还不清，一个亿可不是他那穷酸样有能力还的”。
身边的跟班这时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起哄了，毕竟现在已经揭开了底牌，稳赢了。他们这些跟班当然要呼喝一番，否则，岂不是失职了？
赢你麻比，秦寿在心里怒骂道，脸色却是更黑了，真实情况他是清楚的，又怎么可能如同这些脑残一样高兴的起来。
场内。
此时，解石的工作人员，已经用水将切口都冲洗干净了，整个横切面绿得发光，当真是好大一块翡翠。
紧接着，就有几个买主公司的人拿着强光手电筒，在切面上照。
“啊，这下可能要完了，有好多裂”。
“这是帝王裂吗，好多好细”。
“真是可惜了这么大一块翡翠，这是天妒啊”。
旁边有眼尖的围观群众，强光照在翡翠上，原本肉眼看不到的细小裂纹，一下子就在光线的作用下，显现了出来。
周围的人群也是议论纷纷，本来还因为放弃竞拍而肉疼的珠宝商们，现在又变得庆幸起来，只是不知道裂到什么程度，毕竟玉石那么大，只要裂的不是太厉害，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一小会，几个人就用强光手电筒，将切面照了一个遍，个个灰头土脸的样子，哪怕人们不能到近前看，也知道情况很不妙，没看到那家珠宝公司的人，都像死了老爹一样吗，能涨才是怪事了。
不过，吃瓜群众从来就不缺爱揭短的人，之前某珠宝公司的副总就被人拎了出来，要给他鞭尸:
“喂，这位事后诸葛亮先生，现在大标王切垮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副总脸色又是一黑。
好嘛，你是打脸打上瘾了吧。。不过，他到底从业经验丰富，马上就想到了说词:
“我又没有说错，这大标王里面不全都是翡翠吗，现在结果可就摆在眼前。至于那么多裂，这谁又能想到”。
之前揭短的人道:
“嘁，横竖都是你有理，总之，现在就是大标王切垮了，幸好你们公司的老板英明，要是听你的，你们公司都要被你这事后诸葛亮搞垮”。
副总闻言，也懒的争辩了，被人当场揭短虽然难堪了些，可是，他心里却是愉悦的。
因为，就是他将这里有人对赌一个亿，大标王会垮的事，汇报给了公司老板，老板这才决定放弃竞拍的。
说起来，他也是有功之臣，替公司挽回了可能要遭受的巨大损失，回去后肯定会有奖励的。
这边。
“同桌，看样子最后还是我赢了”，言无悔这时有些得瑟的道。
花念奴还没有说话，金远达这时就出来道贺了。
“言老弟，恭喜你啊，一下子就赚了一个小目标，你这赚钱速度，老哥我可都羡慕的紧”。
“小兄弟，我也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说不定，我会亏上十来亿”，花新这时也说话了。
他是说的心里话，之前可是准备好了的，哪怕大标王真是十个亿，他也要豪赌一把。
“花总，你太客气了，这都是你自己运势旺，我可不敢居功”。
因为有花念奴的关系，言无悔说的还是很谦虚的。
“你是我女儿的同学，就不要叫花总那么生份了，以后就叫我花叔叔吧”。
花新现在心情不错，看言无悔也顺眼了很多，没了之前的隔阂。
“恭敬不如从命，花叔叔，那我就高攀了”。
言无悔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没有觉得高攀他。说完，还对着花念奴笑了一下。
“哎，垮了垮了，全是裂，真是血本无归啊”。
这时，离的近的人，已经随着工作人员的强光手电筒，全部看完了，整个横切面全是比发丝还要细小的裂纹。
外围的人群闻言，顿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总之是幸灾乐祸的人多，与之前“切涨”时对比，真可谓冰火两重天。
想想看，这么大一块翡翠，如果没有裂，那不是要赚十几亿吗，别人怎么会不眼红？
现在切垮了，心里也就平衡了，更有心思去幸灾乐祸了，人的劣根性在此时显露无遗。
言无悔可没时间理会别人，因为秦寿这个赌输的人正准备悄悄开溜，自己当然不能放任他离开。
“秦公子，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啊，现在是不是可以执行赌约了，想你秦氏家族的太子爷，不会是想赖账开溜吧”。
“小子，你真的准备要我的这一个亿？”。
秦寿满脸阴沉，想他昆市第一公子的身份，今天居然遇上这么不开眼的人了。
“小子，眼睛放亮点，秦少是秦家的太子爷，小心你有命拿钱，却没命花”。
一旁的跟班很是嚣张的对着言无悔道。
“就是，小子，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小命吧，有些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拿了烫手”。
马上又有小弟跟着附合。
“怎么，秦家的太子爷，连这一个亿都输不起吗，还有命拿钱，没命花钱，我好怕啊”。
言无悔是气死人不偿命，还将身体故意抖了抖，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丝毫没有将他们的话语放在心上，就算真的要来阴的，自己也会整的他们怀疑人生。
“将赌约给他，我们走”。
秦寿强忍着没有爆发，只是心里又给言无悔添上了一笔。
秦寿带着小弟们走了，钱自然留了下来，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
言无悔用手指弹了弹对赌协议和银行卡，心里也有些小得意，这可比赌石快多了，可惜就是机会太少。
心里不免叹息，要是每天都能赚一个小目标，那人生何其欢乐。
“言老弟，钱也拿到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金远达这时出声问道。
同时，也打断了言无悔的遐想。
“我无所谓啊，都听达哥你的”，言无悔耸耸肩。
“无悔啊，咱们还是先说说你那块玻璃种帝王绿吧，你看现在方便吗，什么价格可以出售给我”。
花新这时见言无悔准备离开，忙说道。
“花叔叔，谢谢你借给我一个亿应急，按理说，我应该好好谢谢你，不过玻璃种帝王绿太罕见了，我打算自己用的，所以，真没法出让”。
“不过，冰种帝王绿我倒是还有不少，至少也价值几个亿，如果花叔叔感兴趣，到玉县后可以打我电话”。
言无悔说着，也将其中的一张银行卡还给了花新。
“真的，那明天我就回玉县，你可不能变卦啊”，花新很是高兴，他们金福珠宝现在可是饥渴难耐，翡翠自然是越多越好，越高端越好。
“花总，那个，你们交易的时候，我能旁观一下吗，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极品翡翠”，金远达有些尴尬的插话道。
“那行吧，到时候你自己来”。
花新与金远达虽然都是玉县的大富豪，以前也只是互相认识而已，算是点头之交。现在见他和言无悔关系很好的样子，这才同意的，毕竟这样的交易，没人愿意让不相干的人来凑热闹。
……
是夜，昆市。
秦家家主秦明，一脸怒气的看着秦寿，他已经骂了好一阵了，只是还不怎么解气，这逆子真是太不争气了，明知道会输，居然也去赌。
他恼火的不是那一个亿，虽说那是无数人十辈子都能赚到的小目标，但，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他气的是儿子太没脑子了，要是精明一点的人，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避免这场注定失败的赌局。
“老秦，你也别气了，生再大的气，也无法挽回了，再说，寿儿年龄也不是很大，缺少历练，会上当受骗也是很正常的，有了这次的教训，相信也可以让他成长不少”。
说话的美妇人，正是秦明的夫人，秦寿的母亲——刘蓉，四十多岁的她，因为养尊处优，加上美丽的外表，说她是三十岁也有人相信。
听到妻子的话，秦明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怼道:
“真是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惯着他，他能成现在这样？再说，他那是上当受骗吗，明明事前就知道结局，还输了，他这是蠢啊，你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