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到凉州了
只有付之涵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因为付家的任何消息,现在都已经不能传到京城盛家了,太子明确了皇上对于盛元的态度,接下来就是盛家退出京城了。
其实付之涵也不是不知道岳父和二皇子之间的利益牵扯,但他只是女婿,而且还不是京官,盛家的事情他也是没有权利说些什么,他能做的就是在凉州踏踏实实的呆着。
而且盛元也一直看不上付之涵,付之涵的亲事还是过世的岳母亲自牵线的,在盛元眼里付之涵就是不懂经营关系一辈子都要待在凉州的蠢货。
这些年付之涵和岳家关系并不亲厚,而付盛氏是温柔的性子,像极了她的母亲,盛元对于这个女儿也是漠不关心。
但对于付盛氏而言,盛家依旧是自己的娘家,而付之涵这样把自己昔日从盛家带来的人全部送走的行为,就是很明显的告诉她,盛家有问题,可是她怎么问,付之涵也不说。
一如既往的像个闷葫芦,付之涵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己夫人说啊,难道要说你爹要和二皇子搞事被皇帝盯上了?
还是说自己被太子和皇帝盯上了?这都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他也只能想着法子哄着,真话肯定是不能说的,毕竟二皇子这可是关乎于社稷的大事。
他有时候实在是不能理解自己岳父,虽然不是一品,但是二品官员也算是京城的佼佼者了,明显的皇帝看重太子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而自己岳父却是把家里的孙女嫁给二皇子的嫡长子。
然后还搅合到党争之中,皇帝怕还是对他有一些年轻的时候相伴的情分,所以要在这时候清理盛家,这要是越往后面,盛家就陷的越深,到时候可就不是致仕离京可以解决的了。
其实付之涵不知道的是,皇帝提前动手,还有部分原因是付之涵他自己,他想把付之涵留给太子,那就不能让他的岳家惹上大事,那对以后付之涵的仕途很不利。
花祧隐隐约约的从和付之涵来往的信件中,猜测出了盛家的事情,这次来凉州也是有好好和付之涵谈谈的想法,毕竟他这次是要决定付之涵能不能成为自己的仕途的伙伴啊。
“这可太无聊了啊!”姣姣觉得着越到后面越无聊,她现在每天就听她爹给两个小童生讲解四书五经。
“你的游记看完了?”花祧问道。
“就那么一本,早看完了!”姣姣有气无力的说道。
半路姣姣还拉着花祧在之前停歇的县城书肆里买了游记,想着路上无聊的时候看,但被姣姣看完之后,就感觉更无聊了。
“再熬几天就行了!快了啊!”王护卫是无比乐观的说着。
姣姣:我就知道!就是快了!
“我是为啥非要跟着过来啊!”姣姣自言自语的吐槽自己。
“咱们走的时候五头他们可羡慕你了呢!”二头笑眯眯的说道。
姣姣:“他要是知道现在是这样,就不会羡慕。”
花祧就直接开始无视姣姣,他知道姣姣就是因为人多不方便拿笔和纸出来做自己的事情而焦虑着,但这些就是她需要忍受的,现实就是她就是不能时时刻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为了路上有趣味性,花祧也开始说一些历史故事给大家听,总比四书五经有趣一些,而且这时候并不像后世,历史书到处都有。
这时代的史书是非常难得,只有大家族的孩子能借由着史书拓宽眼界,而普通人家的孩子,根本是找不到路子去买这些书。
很多教育资源就是这样的被世族大家垄断了,所以古时候即便是有科举这条晋升之路,但寒门非天才而不出,真正能从寒门走到仕途的人少之又少。
“你有写信说你要来凉州吗?”姣姣突然想起来问道。
“这还需要你操心?”花祧觉得是不是在姣姣眼里他有些傻,这还需要她来提醒吗?
“哈哈哈,我这不是怕你忘了吗?”姣姣笑着说道。
“到时候付温瑜和时云淮会带你们在凉州城里转转的。”花祧也是笑着说道。
“是哦,今年只有时云卿来了咱们家,他们俩没来呢。”二头也想起来年初时云卿还去了花家。
“他们俩在书院里读书,明年要考秀才的。”花祧看着二头和程子昂说道。
“你们两个,明年也可以下场了诶,考不考啊?”花祧开始好奇这两个孩子的选择了,就好奇的问道。
二头摸了摸脑袋说道:“我才学应该是不够的,但我有些想要去试试,看看我还差多少。”
程子昂也是在边上点着头说道:“我也想尝试一下。”
花祧笑着调侃道:“你们两心态倒是挺好的,也不怕一下子直接被打击到。”
“那不至于吧?我们俩平时很认真读书的。”二头觉得自己即便是考不上,也能知道欠缺在哪些地方,下次再考就是了,也不至于受打击吧!
“考试需要才学和运气的,我先给你们好好加油啊!”花祧笑眯眯的说道。
“你也要好好加油哦,他们考完就到你了。”姣姣在一边调侃自己老父亲。
“呵呵。”花祧觉得自己不想和姣姣说话了,他也是苦逼的备考人士啊!
在出发的第十五日,花祧一行人终于到了凉州了,傍晚天黑的时候才进城,花祧就随意的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长途赶路在到达终点的时候,就感觉到格外的疲倦,原本姣姣还想着要去逛逛夜市,可到了客栈房间之后,就懒得出门了。
凉州城明显比之前他们半路停下来休息的那几个城好很多,虽然是傍晚了,但城里的路上依旧还有人,这些应该都是赶晚市的人。
沿街路边店铺门口的灯笼也照亮了石板路,姣姣从客栈的二楼房间窗户往外看去,恍惚间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误入哪个电视剧拍摄现场。
是的,即便已经穿过来这么久了,但偶尔她还是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感觉她与这个世界有一层现在无法打破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