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容县一
淇县县城。
李澜和炮兵团的车队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来到了淇县城门。他按照叶林的计策，威胁淇县的城防军军长，叫他命令守门的士兵打开了城门。车队长驱而入，一路开进军营。不过他们在按部就班集合城防军部队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军营里的士兵都集合了，可有一个连队没在军营，于是李澜带人控制住军营后，便在城里和那支外出的连队发生了战斗。
最后虽说胜利占领了县城，可也牺牲了一些战士，这是李澜没有预料到的。随后，他和张明派兵严格控制了县城，满城抓捕逃跑的敌人、土豪恶霸、大资本家和县政府的那些欺压百姓的官员。宣传队则满城宣传部队的政策和宗旨，让老百姓知道他们是自己人，是为百姓撑腰的队伍，于是，一股征兵热潮也随之开始。
其它四个县城伤亡都不大，全被自由军占领，一切都是按照叶林的预定计划进行。全城抓捕漏网之鱼和那些土豪恶霸、大资本家还有县政府的一些欺压百姓的官员。宣传队则大肆宣传部队的政策和宗旨，让老百姓们知道自由军，积极参军，保卫家园。
一连几天，叶林都在忙着，容县的人口比珙县多，经济也发展的好些，所以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很多。
“司令，那群县政府的官员都愿意归顺我们，只是有几个官员有欺压百姓的罪证，需要你来定罪”，张青道。“资料拿给我看看”，叶林道。
张青把收集的资料递了过去，叶林看了看，道：“这些都是当事人的证词吧”，“是啊，都是百姓的证词”，张青道。叶林听了，不再说话，手里翻着厚厚的资料，“安排宣传队发出通知，明天进行公审，把这些人押到现场让百姓们审判”，叶林说道。“是，司令”，张青回道，便出了门。
叶林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仿佛想到了什么，也急匆匆出了门，他来到了医疗队。“瑶瑶，看到你春华姐了没”，叶林看到瑶瑶问道。“春华姐在库房”，瑶瑶回道，“哦”，叶林回了一句正欲走开，却又转头问道：&34;你现在已经升任副队长了吧”，“是的，春华姐刚给我任命的”，瑶瑶说道。“那恭喜你了，跟我走一趟吧，我们一起去找春华”，叶林说着。
“嗯”，瑶瑶应道，跟着叶林一起去了库房。此时，刘春华正安排战士们把一些医疗物资放进库房里，看到叶林和瑶瑶过来，也迎了上去，“叶林，你们过来干啥”，“我来找你去医院，我今天正好有时间，帮你去招医生啊”，叶林说道。
刘春华听了这话，也是高兴，叶林还记得自己的事情，便道：“你们等一下，我这里安排好了就走”，说着，她便进了库房和战士们吩咐了一些事情，而后出来道：“好了，我们走吧”，于是，三人一起出了医疗队，往县城的医院而去。
这县城的医院是个三层的楼房，里面很大，里面有很多的病人在就诊。叶林三人来到医院后，找到了这里的院长，把招收医生的意思表述了出来。“这不好办啊，这些医生都是我们医院外聘的知识分子，他们愿不愿意参加到你们部队里当医生，我做不了主啊”，院长说道。
“院长，那麻烦你把他们都集中起来，我们自己和他们讲，行吗”，刘春华听了院长的话，说道。“这可以，我马上给你们安排”，院长看到他们是部队的人，也不敢冒犯，只能答应他们。
“小刘，你通知各科室的大夫来会议室开会”，院长向办公室里另一个女孩说道。“好的，院长”，那女孩说完出了房门。
大约半个小时后，会议室里各科室的大夫都到齐了，这些都是有文化的高材生，来自全国各地，应聘来当医生。今天院长找他们来开会，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还有几个病人在等着我呢”，一个男青年医生道。“我还有三个”，另一个医生和他聊着。见院长还没来，就互相聊着天。
很快，院长带着叶林三人进了会议室，众人看到院长来了，也不再说话。
“大家请坐，今天我找大家来是想宣布一件事情”，院长又道，“这几位是我们县城的自由军长官，他们今天来就是为了给部队招收军医，所以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有谁愿意去部队当军医的可以跟他们走”。院长简短的话语说出了叶林三人今天来的目的，会议室里的众医生都看着三人，心里在嘀咕：“这就是解放县城的部队啊，听说他们还不错，对老百姓很好的”，大家都没啃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叶林看到这些医生都不说话，想了想便对瑶瑶道：“你也是大学生，和他们是一样的人才，你可以和他们沟通一下吗”，“我试试吧”，瑶瑶道。
“大家好，我是从金陵医科大学毕业的，我叫刘瑶，现在是自由军医疗队的副队长，我们医疗队现在扩编为了招揽更多的医生，所以今天来医院招收医生，希望大家能积极参加我们的医疗队，为救治更多的伤员作出我们的贡献”，瑶瑶说道。
“金陵医科大学，我也是啊”，一个男医生站了起来说道，他很惊喜，能在这里遇到校友。“你也是金陵医科大的，你什么系的”，瑶瑶听了他的话也是一喜，问道。
“我是外科的，你呢”，男医生说道。“我也是”，瑶瑶笑道，“难得遇到一个校友，很高兴认识你”。男医生也是笑着回道：“很高兴认识你刘瑶，我叫张科”，二人的谈话把会场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我也是，我是金陵医大内科的，我叫杨欢”，一个女医生道。“呵呵，那么巧，又是校友”，瑶瑶笑道。“你们那里招医生有条件吗”，杨欢问道。
“有，思想端正，为人正直，要有大义，就像我们司令一样，有为老百姓做事，为穷人撑腰的正气”，瑶瑶说道。“那你们也参加战斗吗，会不会很危险”，一个男医生问道。
“我们医疗队不直接参加战斗，可我们要负责救治伤员，保住他们的性命。他们都是我们的英雄，为了能让老百姓过上不被压迫剥削的生活，和敌人战斗，很多战士因为没能及时救治就牺牲了，我们医疗队的医生少，就只有我们几个同学，所以我这次来医院招收医生，为了能及时救活更多的战士，希望你们都能够积极参加我们医疗队”，瑶瑶说道，她的话很真切，把现场的青年医生们感动了。
“我加入”，杨欢听了这些说道。“我也加入”，刚才那个同校的外科医生道。“我也加入”。。。很快，会议室里有一半多的医生都加入了进来。叶林看着此情，高兴道：“欢迎，欢迎，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的部队，让我们的医生队伍又增添了无穷的力量，我代表自由军战士们感谢你们”，叶林说道这儿，给他们敬了一个军礼。
医生们都很感动，私下里问瑶瑶刚才那敬礼的青年是谁，瑶瑶笑着回道：“他就是我们自由军的司令，一个让我们所有人都信服的司令”。众人都惊讶了，一个司令能亲自来医院招收医生，那是多大的荣幸啊。
很快，这些医生都跟着瑶瑶她们回到了医疗队，叶林也回到了军营里，人还没到办公室，张青就找来了，“司令，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有什么事吗”，叶林问道。“有好事，好事啊，司令，你猜这县城里的仓库如何”，张青说道。叶林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什么，笑着道：“肯定比珙县大得多”，“你怎么知道啊”，张青不解道。
“容县比珙县大啊，笨蛋”，叶林笑道。“哦，这也是道理哈，。。。司令，你去看看吗”，张青问道。叶林看了看手表，十点二十分，便说道：“时间还早，走吧，我们去看看”，说着，两人往仓库走去。
仓库在县城的西侧，这里是一片军事管理区，没有民房，全是空地。在空地中央围了很大的一个圈，全是钢丝网，里面就是仓库的具体位置。走到大门口，守门的战士看到叶林急忙敬礼，打开大门，叶林回了敬礼，和张青走进了库区。这里面有十几间仓库，比珙县大了一半。叶林很是兴奋，“这里的仓库都有物资吗”，“都有，全是武器和粮食”，张青回道。
叶林和他来到其中一间仓库，值守的战士把仓库门打开，里面堆放如山的武器呈现在叶林面前。轻重机枪、手榴弹、步枪、手枪，子弹、迫击炮全都有，数量不计其数。叶林和张青又来到旁边的仓库，里面的武器也是一样。“哪里有步兵炮”，叶林问道。“在那边”，张青回道，叶林示意他带路，张青来到最后面的一个仓库，门前的战士把门打开，里面放着一排排火炮，一箱箱炮弹堆放在旁边，让人好生喜欢。
“叫人清点好武器，我要看看”，叶林道，“是，司令”，张青回道。“这里有地雷吗”，叶林又问。“有，在刚才来的那边库房”，张青回道。“哦，走吧，等你清点好了告诉我”，叶林说着，带着张青离开了仓库。
两人在荣县的街道上走着，看着这车水马龙的繁荣景象，叶林说道：“这个城市真的好繁荣”，“是啊，这里的店铺比珙县的要多，而且还有两家青楼，确实是繁荣”，张青回道。“你说什么，青楼，在哪，带我去看看”，进城这么几天，叶林还没逛过这里的街道，听张青说到青楼，顿时来了兴趣。
“司令，你不会是想。。。”张青话还没说完，叶林便道：“不要多想，我只是去看看”。“哦，知道了”，张青回道，带着他穿街走巷，快到中午才来到了万花巷。
这万花巷是荣县最大的花街，这里有两家很大的妓院，里面的姑娘估计都上百，是男人们玩耍的天堂。在这条街上还有赌场和烟馆，是赌徒和瘾君子的乐园。这时看似快中午了，可街上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这里好热闹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叶林不解道。“这里可是万花巷，容县最好玩的地方，人肯定多啊”，张青回道。
叶林没有说话，迈着步子往巷子里走去。这巷子里鱼龙混杂，黑道白道错综复杂，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叶林二人正走着，迎面来了两个警察，穿着一身警服，手里拿着警棍，嘴里叼着烟头，摇头晃脑的看着叶林二人。“你们是干什么的”，其中一个警察问道。叶林二人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走着。
“站住，老子问你话呢”，那警察来了脾气，站到叶林面前喝道。“滚开”，叶林说道。“呦呵，哪里来的小杂毛，敢在老子面前放肆，不想混了是吗”，两个警察嚣张的看着叶林二人。
“你们想干什么”，张青问道。“老子怀疑你们是小偷，要抓你们回局子审问”，先前那警察说道。“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小偷，你看到我们偷东西了吗”，张青反问道。
“呵呵，老子看到你偷东西了，怎么，你还敢狡辩，跟我回局子，走”，那警察喝道，很是猖狂。
“我不走，你能奈我何”，叶林笑道。“是吗，两个傻货，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那警察就要用警棍打人。叶林眼见那警察动手，也不敢大意，飞起一脚踢在那人裆部，顿时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传来。另一个警察看到此景，顿时骂道“你们敢袭警，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着，吹起了脖子上挂着的口哨。
一时间，哨声四下里响了起来，七八个警察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一下子把叶林二人围了起来。“小子，你们现在还敢嚣张吗”，那警察骂道。“我们没有犯法，为什么要抓我们”，张青问道。“抓你们那是看得起你们，爷爷我还没有抓不了的人”，那警察猖狂地说道。
“哦，是嘛，那今天你是要破例了”，叶林笑道。“混蛋，给我抓起来”，一声大吼下，叶林二人和警察们打了起来。这些警察成天游手好闲，吃拿卡要，根本没啥本事，哪能和叶林二人比。很快，他们就被打趴在地上，“呵呵，还来抓我们吗”，叶林逗道。
“你们，你们。。。”那警察刚要说话，却见一队战士刚好从旁边的大街上巡逻经过，他急忙跑了过去，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那队巡逻的战士便走进了巷子。为首的战士一见是叶林和张青，急忙跑过来想敬礼，却被叶林一个手势制止住。“把他们抓回去，再带些人过来”，叶林道。那战士听到命令后立刻让其他的战士们把这些警察抓了起来，押回了营地，然后带人过来守在巷口。
叶林和张青二人继续往巷子里走，“回去后马上解散警察局，重新招募警察，这帮玩意儿太不是东西了”，叶林道。“是，司令”，张青回答道。
很快，两人来到了一家烟馆。进门便是一个大厅，柜台上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那里翻着记账本，看到叶林二人进来就懒洋洋地说道：“后面有床位，10块大洋一杆烟，不要床位收6块大洋”，他把叶林二人当成了吸毒的瘾君子。叶林二人没有理会他，径直走进了内堂，这里是一间间小屋子，屋里有张床，很多的枯瘦如柴的男人正躺在床上吸食大烟，在内堂的一角，有一排板凳，几个男人坐在那里抽着大烟，看来都是上瘾很久的人。“毒品害人啊，一定要制止”，叶林心里想着，和张青出了烟馆。
两人心情都很沉重，看着吸毒的人心里都不舒服。“回去后把这里灭了，禁止老百姓吸毒”，叶林说道。“是”，张青回道。二人又来到巷子前面的赌场。
赌场大门由两名大汉守着，一块布帘悬在门上，一个黑色大字“赌”印在布帘上，很是显眼。叶林二人掀开布帘，走进了赌场。门外看似平常，可里面确实是一派热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里面赌。有玩骰子的，有玩棋牌的，有玩赌大小的，还有纸牌。赌的形式很多，玩的花样各异，让人沉迷。“哎，老子又输了”，一个老汉在赌大小的赌桌前自言自语道。他左右看了看，像是看到了熟人，便见他匆匆走了过去，和那人不知说了什么，两人便上了二楼。
不一会儿，那老头一个人下了楼，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笑嘻嘻地回到了赌桌前。“押大，押大，押小，押小”，赌徒们都在大声地嘶喊着。叶林好奇，和张青也来到了赌桌前，他们想看看这老汉要干啥。那老汉站在桌前，一直观察着庄家开出的大小，几局都开了大，买到了的人笑道几乎疯狂，没买到的人就破口大骂。
新的一局又开始了，庄家吼道：“要开盘了，各位买家赶快下注，过时不候”。赌徒们都下了注，等着开盘，而那老汉也是犹豫了数秒，终究没有下注。庄家打开了毂盘，“4,5,6，大，买大的赢钱”，赌徒们又开始欢喜和骂娘。下一局开始，众人都押了赌注，庄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喊话，老汉这次心动了，他把布袋子全部押了大。庄家打开了毂盘，“2,2,3，小，买小的赢钱”。“啊，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老子明明猜它是大啊”，老汉开始发抖，几欲晕倒。
“你怎么了”，叶林二人急忙扶住他。“我的钱，我的女儿啊”，老汉大哭起来。“怎么回事”，叶林不解道。老汉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老婆子病了，我想来赌场捞点钱回去给她看病，结果把带来的十块大洋都输了，刚才我找这里的管事借了20块大洋，想捞回本钱，就把我女儿作为了抵押，可现在钱输了，我的女儿就只能抵给他们了啊”，老汉又开始大哭起来。
叶林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哭，忙问道：“你经常来这里吗”，“没有，我以前没有来过，我是听别人说这里有赌场，就想来试试运气啊”，老汉呜呜哭泣道。“哎，以后不要来这里了，我帮你把钱还了”，说着，他带着老汉去了二楼，拿钱换回了抵押字条，三人出了赌场。“大爷，这是20块大洋，你快回家给婶子看病吧”，说着，叶林又拿出大洋给了老汉。“好人啊，好人啊，谢谢你，谢谢你，愿菩萨保佑你”，老汉哭泣着说道。“快走吧”，叶林说道。老汉便慢慢地走向了远处。
“这赌场也是害人的地方，卖儿卖女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啊，张青，这里也要关掉”，叶林道。“是，司令”，张青说道。